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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這三個字,在傅航的腦海里盤桓了一個晚上。
直到半夜三點,他曾猛地從床上騰空坐了起來,撓了撓自己的頭髮,咬牙切齒的模樣。
憑什麼說不可能?
憑什麼就不可能了!
跟他不可能,你跟別的男人,就更加是不可能!
可是……
兩人到底都是傅家的人。
而他又是傅婉兮從小就討厭的人,他現在閉上眼睛還能想像得到傅婉兮推開他的時候那種決絕的眼神。
傅航第二天,就被傅楊賀給叫了過去。
書桌後,傅楊賀看著這個眉眼間已經有了幾分肖似自己的小兒子,問:「你是不是又欺負婉兮了?」
傅航皺了皺眉,「傅婉兮跟你告狀了?」
傅楊賀被傅航這種態度給激的拍了一下桌子,「你給我站好了!別吊兒郎當的模樣!」
傅航站直了身體。
「婉兮是你妹妹,你這個當哥哥的,就該讓著她點。」
傅楊賀口中的話,特別是加重了「妹妹」這兩個字。
這兩個字,無疑是一下點燃了傅航心中的怒火,他想起了傅深在他耳邊那句挑釁的話。
憑什麼呢?
「她不是我妹妹。」傅航冷聲說,「我媽就生了我一個。」
一聽這話,傅楊賀摔了手中的一個茶盞。
茶盞直接摔在了傅航的肩膀上。
傅航沒躲,茶盞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傅航,你該好好地反省一下你自己的這種態度!你這是怎麼跟我說的話?傅婉兮是你妹妹,這一點你不能改!」
傅航聽這話,就知道,肯定是傅深在傅楊賀耳朵邊不知道怎麼嚼舌根了。
被砸了這麼一下,他也回過神來了。
他現在的能力,沒法去硬是頂著上,跟傅楊賀對著幹的後果,他又不是沒有想過。
傅航直接甩手離開,「放心,我對她那種小豆芽菜,沒興趣,你也不用在這兒套我的話,給我上眼藥。」
傅楊賀擰著眉,看著傅航離開。
他心裡想,或許,傅航的話是對的?
畢竟,傅航這樣討厭宋淑儀,又怎麼可能喜歡上她的女兒呢?
但是,也不得不防。
而當天晚上,傅航在夜總會的包廂裡面喝酒,就給傅婉兮打了個電話,讓傅婉兮過來。
傅婉兮根本就沒有理會傅航。
但是,傅航的電話一個一個的打過來,沒完沒了了。
傅婉兮就結束了報社的實習工作,索性就打車去了一趟。
她按照傅航的包廂走了進去。
推開門,裡面烏煙瘴氣的,撲鼻而來就是刺鼻的煙味。
傅婉兮不由得皺了皺眉,抬手揮了揮縈繞在鼻尖的煙味,抬步走進去,在很多吞雲吐霧的男人裡面,找到了傅航。
傅航靠坐在沙發上,身邊坐著一個女人。
女人身上是會所裡面清一色的服務生的衣服,窄短包臀裙,臉上畫著濃妝,靠在傅航的肩膀上,兩人正在低頭說話。
傅婉兮皺了皺眉。
她的出現,立馬就引起了包廂內在座所有人的關注。
他們都紛紛朝著傅婉兮看了過來。
「哎呦,這是誰家的妹妹啊,這麼水靈靈嬌滴滴的。」
「美女,過來喝一杯?」
有人不長眼的想要伸手去拉傅婉兮,傅婉兮向後退了一步,避開了這人的鹹豬手。
「哎喲,不給哥哥面子啊。」
這人向前走了一步,孰料,旁邊直接有一個凳子被踹翻了。
傅航冷眼看著這邊,「你他媽是誰哥哥?」
旁邊有知道內情的人,急忙就扯了扯這人的衣袖,在他耳邊說了一聲:「這是傅家的那個養女。」
這人笑了一聲,想起來了。
「哦,傅小少爺,這是你妹妹啊。」
「是又怎麼樣?」
「那今天讓她陪一陪哥哥我,怎麼樣?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家那批往南邊的貨的運送權麼?你只要是放了話,今天在座的做個見證,我拱手讓給你,還給你讓三個點的利。」
這可是一塊肥肉。
要知道,這人手裡那批貨的運送權,幾個大公司都在搶。
他在傅家一直沒什麼威望……
傅航眯了眯眼睛。
傅婉兮卻是在傅航沉默的這幾秒種,心已經是在一點一點的向下沉了,直到聽見傅航的話。
「你準備讓她怎麼陪?」
傅婉兮的瞳孔有些擴散的張大。
她沒有想到,傅航竟然真的會接這個人的茬兒。
傅航向後靠了靠,手裡捏著的是一個高腳酒杯,搖晃了一下,「她怎麼說也是姓傅,也是我傅航的妹妹,你想怎麼陪,也不能打了我傅家的臉。」
「這是當然,不如……」這人想了想,「就陪我喝幾杯酒吧!」
眾人也都紛紛附和著:「就是喝幾杯酒的事兒。」
「這生意真好做啊。」
傅婉兮沒有聽別人的話,只是一雙眼睛牢牢地盯著傅航。
傅航也同樣看著她。
可是,分明是同樣一個人,在她的眼中,中間隔著這樣的燈紅酒綠,隔著這樣的煙熏霧繞,就好似不是同一個人了。
傅航搖晃了幾下手裡的紅酒杯,然後笑了一聲。「好啊。」
這兩個字,真正的把傅婉兮給拉入到了谷底。
傅航看著傅婉兮,「還不過去,也就是幾杯酒。」
傅婉兮雙手,已經在身體兩側握成了拳頭。
包廂內的人,目光全都落在她的身上。
她是所有人的注意力的中心,卻都是不懷好意看好戲的目光。
停頓了幾秒鐘,她走到那人面前,「不就是喝幾杯麼?我陪你。」
這人一聽很高興,卻也起了點作弄的念頭。
反正有傅航在,他也不好對傅婉兮上下其手,索性就直接紅白酒兌在一起,直接兌了三大杯,想著喝完這些酒,也就癱了,到時候直接給送到自己的房間裡去,還不是任由他隨便玩兒。
「喝吧。」
傅航緊緊地握著酒杯。
就在傅婉兮端起其中一杯,仰頭喝下去的時候,傅航手裡的酒杯,嘭的一聲,捏碎了。
傅航手掌心的鮮血,順著皮膚的紋路,滴滴答答的流淌了下來,嚇得旁邊坐著的小姐失聲尖叫了起來。
「啊!傅少,你的手!」
「快點叫人來包紮一下!」
「傅少你受傷了!」
傅婉兮卻將所有一切的聲音,全部都摒棄在外。
這樣的酒,她從來都沒有喝過。
她的酒量其實也並不算是弱。
畢竟,從大學畢業,為了適應職場的生活,傅婉兮就經常和徐思沐兩個人買了紅酒啤酒回到家裡面去練習酒量。
兩人從最開始的一杯就頭暈的不行,到後來,能夠一下喝兩倍,到一瓶,再到兩瓶。
可是這種酒量,喝的猛,讓她只覺得酒勁很濃烈,一下就衝上了腦子,腦子瞬間就好似是冒起了萬丈火焰一樣,她向後踉蹌了兩步。
身後,有一隻強壯的手臂,先扶上了她的腰身。
傅婉兮目光有點迷醉的轉過頭來,看了一眼男人。
傅航已經成了重影了。
面前闊少說:「還有一杯呢。」
傅航看過來的眼神好似是刀子一樣。
傅婉兮點了點頭,「是的,還有一杯。」
她直接就伸手去拿杯子。
傅航從中間攔了一下,「別喝了。」
旁邊有人起鬨:「這可不行啊,傅少你可是答應了的了。」
「對啊,要不然生意可就做不成了,而且還是傅少你出爾反爾的。」
「傅小姐這三杯酒,可是真值啊!這麼好的機會,可不能輕易就放掉了。」
傅婉兮就在這一聲一聲中,把最後一杯酒給喝了。
傅航的目光,也越來越沉了下來。
傅婉兮只覺得自己的嘔吐感直衝腦門,直接轉身就沖了出去吐了。
都還沒有來得及找到馬桶,在走廊上就已經是吐的昏天黑地的。
這位闊少急忙就要趁機出去,卻被傅航一隻手給攔住了。
「許少,留步吧。」
許少挑了挑眉,「傅小少爺,難道你想要出爾反爾?」
傅航冷笑了一聲:「是誰想要出爾反爾,你剛才說過的,只要喝了那三杯酒就可以了,現在怎麼?想要趁機更進一步?」
傅航冷著臉向前走了一步,用只有許少一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
許少臉上有被戳破的氣急敗壞,跳腳的說:「傅航!你想要怎麼樣?」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是,」傅航指了指包廂內的別人,「剛才作見證的各位,可都是正在洗耳恭聽的。」
傅航單手扶起傅婉兮站起來,對身後說:「稍後,我會讓助理過來簽約。」
許少沒辦法,只好眼睜睜的看著傅航把傅婉兮給帶走了,自己還損失了一個單子。
梁子就這麼結下來了。
只是,許少還沒有來得及找到途徑去報復,自己的公司就遭到了一個名為風騰公司的狙擊。
對方的手段行事毒辣,不消幾日,就讓許家公司的市值蒸發了幾千萬。
這下,許少的父親又停穩了許少在外花天酒地得罪了不知名的大佬,罰他在家裡閉門思過。
許少平時做事囂張跋扈,得罪的人倒是也不少,卻也沒有想到,會讓對方想要逼死似的狙擊。
當然,這是後話了。
現在,傅航就扶著傅婉兮去開了一間房,給她餵了幾片醒酒藥,就這麼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她的睡顏。
傅婉兮剛才吐過了,臉色蒼白,而偏偏因為醉酒,兩頰上有兩團醉酒後的酡紅。
傅航就這麼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她,然後,漸漸地,一點一點的向下傾身。
有一瞬,他都以為自己要吻上去了。
而傅婉兮,忽然睜開了眼睛。
傅航嚇了一跳。
他急忙就直起身來,「你……那個睫毛上沾了東西……」
話沒說完,傅婉兮就已經是從床上爬了起來,憑藉著本能,就沖向了這房間裡的唯一一扇門內,然後大聲的嘔吐了起來。
傅航將濕潤的毛巾給傅婉兮遞了過去。
傅婉兮吐完,擦了擦嘴,就又回到床上去睡覺了。
全程,都把傅航給當成是空氣。
傅婉兮喝醉了,就是這樣不鬧,也不說話,就是睡。
以前徐思沐就說過傅婉兮的酒品好。
傅航也不敢造次了,萬一再像是剛才那樣來一趟,他恐怕要嚇出毛病來了。
他索性就給傅婉兮身上拉上了毯子,然後走了出去。
他先打了個電話。
「今晚的事情,知道該怎麼說吧?」
對方急忙點頭:「知道,知道,傅少這一點就放心吧。」
「好,我要這件事情傳到我父親耳中,越快越好。」
「一定,一定,明天早上,傅家的人就能人盡皆知。」
傅航掛斷了電話,靠著牆,點了一支煙。
這才是他的目的。
既然傅楊賀懷疑他和傅婉兮的關係,就要把這一層懷疑給徹底消除掉。
否則的話,他怕傅楊賀會對傅婉兮不利。
傅航又朝著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現在他的能力還不夠,不夠和整個傅家抗衡,也不夠去保護傅婉兮的地步,所以,就只能把她放在後面了。
果然,傅楊賀相信了。
而後,幾天後,傅楊賀忽然和駱家定下了他的婚約,對象是駱家大小姐駱念。
消息傳到傅航耳中的時候,傅航正在書房裡面練字。
保姆笑著進來恭喜賀喜,傅航掀了掀眼帘,「我爸爸給你多少錢,我給你三倍。」
保姆臉上的笑,一下就僵住了。
傅航一個「慕」字,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寫壞掉了,他直接就把宣紙給團起來丟在一邊了。
保姆在短暫的愣神之後,又很快恢復了冷靜,「少爺,您說什麼啊?」
「沒什麼。」
傅航將狼毫放下,「走吧,去見見我父親,說一說婚約的事兒。」
保姆的事兒,其實,早在上一次,傅婉兮在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貓膩了。
只是他並不點破。
現在點破,是因為他需要一個替罪羊,把身邊的細作給清除出去。
傅航借著和駱念約會,出去過兩次。
有一次,在咖啡廳的時候,傅航遠遠地,看見了傅婉兮。
有一個月沒見,傅婉兮看起來黑了一點。
她在跑外勤。
作為記者,剛開始實習生的生涯,是很辛苦的,要自己出去跑新聞。
傅婉兮看見傅航的時候,也楞了一下。
距離上一次在酒吧見面,也已經是有將近一個月沒見面了。
那個早上,她從酒店的床上醒了過來,看著頭頂的天花板,腦子裡面,是昨晚發生的事情。
她都能記得清楚。
這就是別人有愁緒的時候都喜歡喝酒,借酒澆愁,而傅婉兮不喜歡。
她不會斷片。
那些喝醉了酒之後的難受的感覺,發生的事情,她全部都能記的一清二楚。
她也看見了坐在他身邊的那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
她知道,這就是傅家最近給他張羅的一個未婚妻,不管是家世,還是模樣,學歷,都是一等一的好。
傅婉兮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想的。
她竟然走到了傅航的面前,說:「哥,我有話跟你說。」
駱念十分嫵媚的眼角向上揚起,看了兩人一眼,主動起身讓座,「那我去趟洗手間。」
傅航看著傅婉兮,「你想找我說什麼?」
這一瞬,他的心跳的很快。
倘若傅婉兮真的說出來什麼別的話,他的心恐怕就真的要失控了。
傅婉兮說:「你的那個保姆,有問題。」
傅航沒想到傅婉兮張口竟然就是說的這樣的話。
他不由的皺了皺眉,「不用你操心我的事。」
傅婉兮胸中堵塞了一口氣,「那很抱歉了!是我多管閒事。」
她直接轉身就往外走。
傅航動了動唇,幾乎都要起身追過去了,卻還是硬生生的剎住了腳步。
現在咖啡廳中人太多,而且很雜,他不能貿然的追出去。
駱念走了回來,「嘖嘖,就你這張欠的很的嘴,就不可能追的到她。」
傅航眼皮一跳,「駱大小姐,請你謹言慎行。」
駱念聳了聳肩,「瞞別人隨便,這種事兒想要瞞我,你的演技還要再去修煉個五百年。」
她見多了駱家的人在演戲,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了。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你儘管去追求你的心上人,反正我也對你沒興趣。」
傅航現在卻沒心思和駱念多說些什麼了。
她現在心思都是放在剛才離開的傅婉兮的身上。
明明在做戲,希望越逼真越好,但是看見傅婉兮生氣的轉身離開,他還是止不住的去想。
傅婉兮沒有跑到新聞,她回到了報社,被總編罵了一頓。
「如果明天開始,你再跑不到任何有價值的新聞,你就可以收拾東西走人了!我們報社不養閒人!」
傅婉兮低著頭,沒有敢還嘴。
主編還想要罵些什麼,從另一邊,走過來一個穿著運動裝的女人的聲音。
「主編在發什麼火呢。」
主編抬頭看見來人,立即就眉開眼笑。
「辛小姐來了。」
辛曼將手中一個優盤遞了過來,「我來交新聞稿,遠遠地就聽見你在發火了。」
「對啊,」主編說,「現在的實習生,真的是一年不如一年了,真不如你那個時候……」
辛曼笑了笑,「都是新人,誰不是從菜鳥熬過來的呢,我看婉兮做事很認真的。」
既然辛曼都幫傅婉兮說話了,主編也就抬了抬手,放人出去了。
傅婉兮跟著辛曼出去,急忙道謝:「謝謝曼姐。」
她聽見報社裡的人都是這樣稱呼辛曼的。
辛曼回頭,笑了笑,「以後有什麼難事,可以來找我。」
「謝謝!」
傅婉兮回到辦公室,聽見有同事在八卦。
「聽說駱大小姐跟傅小少爺訂婚了。」
「都是豪門。」
「切,那你是不知道,傅小少爺,花心風流,身邊的女人跟換衣服似的,一天一個樣兒。」
「那那位駱大小姐可不是吃虧了?」
「吃什麼虧,半斤八兩吧,聽說駱大小姐剛回國,就跟傅小少爺的好友兄弟睡在酒店裡了。」
「天啊,真勁爆!」
「傅婉兮,你的水滿了!」
傅婉兮聽著幾個人的八卦,正在發呆。
手裡端著的水杯,裡面的水已經滿了出來。
她回過神來,啊了一聲,裡面的熱水一下就燙了她的手,玻璃杯摔在地上,瞬間就四分五裂了。
「對不起。」
傅婉兮急忙彎下腰來去清理地上的玻璃碎片。
有人已經將她給拉了起來,「你怎麼用手去撿啊!你快點先去塗點燙傷藥吧!」
傅婉兮急忙去樓下的藥店去買燙傷藥了。
同事看著傅婉兮,「怎麼老覺得她心不在焉的。」
「估計是心裡有事吧。」
傅婉兮直接去藥店,上了燙傷藥。
她發現自己對傅航,有這種異樣的心思了。
這是什麼感覺?
傅婉兮一下就捏住了自己的手掌心。
她不該有這樣的感情的。
或許,她只是因為和傅航在一起生活的時間比較久,她的生活里,除了他之外,接觸到的異性很少,所以才會有這種異樣的感覺?
是這樣的。
沒錯。
傅婉兮決定在以後,多多去接觸異性。
而就在這個時候,傅婉兮發現奶奶的遺物,一件翡翠手鐲,竟然是在拍賣會上叫價。
被風騰集團給拍走了。
傅婉兮拿著名片去找到集團的時候,對方卻根本不見她。
傅婉兮都已經快踏破了風騰集團的門檻了,可是,每次,秘書都會把她給攔下來。
幾次,傅婉兮幾乎是擦肩而過,看見那身材頎長的男人上了車。
她一次追車追出去兩個十字路口,跑的氣喘吁吁的大聲叫著:「郁總!」
最後,當她摔倒在地上的時候,前面的豪車,終於停了下來。
車上,女秘書下了車。
「傅小姐。」
傅婉兮從地上爬起來,「求求你,讓我和郁總見一面吧!」
秘書說:「這個地址,你明天中午過來。」
這是一家高檔私人餐廳。
傅婉兮急忙道謝。
她的堅持,總算是有了回報。
第二天中午,傅婉兮到的很快,但是對方比她更早。
但是,在包廂中間,隔了一扇屏風,郁風騰的秘書就站在屏風的另外一側。
傅婉兮有些狐疑。
秘書說:「總裁最近過敏,不方便見人。」
傅婉兮不疑有他,便坐了下來。
「郁總,您在拍賣會上拍到的那一個手鐲,是我奶奶的遺物,對我很重要,我想要問您買下手鐲。」
一個有點變了音調的男聲從屏風後面傳了過來。
「你能拿出多少錢來?」
傅婉兮只覺得這個聲音聽起來有點熟悉,卻因為變調,沒有聽出來。
她有點窘迫的說:「我知道你拍下手鐲花了三百萬,我一下拿不出那麼多錢,但是我可以分期付給你。」
「分期?你要分多少期?」
傅婉兮一下被問住了。
她這樣的平民老百姓,一輩子不吃不喝說不定都賺不到三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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