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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這一次並沒有邀請付禕。
她給林宇打了個電話:「你把這次的賓客名單還有新聞媒體的名單發給我一份。」
林宇不明所以,卻也是聽到了就照做了。
徐思沐看了一遍林宇發來的名單,裡面並沒有付禕,新聞媒體也都是在c市的主流新聞媒體,並沒有像是付禕這種程度的狗仔。
祁然也幫徐思沐過了一遍這裡面的名字,不由得問:「是不是你看錯了?」
徐思沐還是不肯死心。
她又讓林宇幫忙去調了一下航班的乘客名單。
裡面沒有付禕的名字。
徐思沐搖了搖頭,「或許是因為這段時間太過急躁了,所以才會出現幻覺?」
她回想起來剛才的那一眼。
在人群中,付禕還朝著她這邊看了過來,那眼神中,帶著幾分陰鶩的感覺。
祁然說:「你是不是這兩天婚禮前的壓力太大了?」
「嗯,」徐思沐說,「應該是吧。」
「去泡個溫泉吧,我看這酒店下面不是有溫泉麼?放鬆一下。」
「孕婦不能泡溫泉。」徐思沐看了他一眼,「我看是你自己想要去泡溫泉吧,快去吧,一條龍服務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祁然笑了笑,「還是思沐知道心疼人。」
「呵呵。」
徐思沐心裡不太安寧,但是想起來既然付禕有求於她,還想要從她這裡得知到徐家的一些骯髒貓膩的事情,也不會亂來。
等到這兩人離開後,從餐廳的洗手間方向,走出來一個身影,戴著口罩,拿出手機來撥了一個號碼。
「徐夫人,我到了。」
酒店十樓套房內,陸清拉開帘子,朝著下面的大海看過去,眼睛眯了眯,「你上來吧。」
她報上了自己的房間號。
陸清說:「我會提前刷好電梯。」
「好的。」
陸清去把電梯刷好,回了自己的套房,門鎖給打開了。
過了幾分鐘,就有一個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徐夫人。」
來人把口罩給摘了下來,走進來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正是付禕!
陸清側頭看了他一眼,「付先生可真是不好請啊。」
付禕笑了笑,「我是不好請,可是也要看對方誠意,就像是徐夫人有這樣十足的誠意,我這不也是來了麼。」
陸清給付禕倒了一杯拉菲,端著高腳酒杯走過來,給付禕放在了面前。
「也是我這個女兒想的不夠周到,這樣大場面的婚禮,怎麼能不叫付先生來呢,既然是她想不到,我就幫她想想周到吧。」
付禕的假身份,是陸清給偽造的。
陸清作為新娘的母親娘家,陸家的人自然是隨便想要來幾個人都是沒有關係的,自然,徐思沐也就不可能從賓客名單上面找到什麼人。
付禕打量著陸清。
面前的這位貴婦人,雖然已經是年過五十了,可是保養的卻好似才三四十歲的模樣,身上相反是沉澱出來一種貴婦的氣質來,帶著成熟女人的風韻。
「不過,我叫付先生來,自然不是因為婚禮的事情,」陸清看著付禕,「你既然是能和徐思沐做交易,那如果我給出的條件更加優越的話,你會不會傾向我呢?」
陸清纖瘦的手指攜著高腳酒杯,給付禕端在面前,除了紅酒的濃濃香氣之外,還帶著點隱秘的女人香。
付禕的眼神眯了眯。
「不知道徐夫人打算給我點什麼更加優越的條件?」
陸清雙肘支撐在酒柜上,「我給的,自然是你現階段最想要的。」
付禕忽然握住了陸清的手。
陸清沒有躲開,她紅唇輕輕地向上勾了勾,「付先生,徐思沐答應給你的,我會給你雙倍的。」
…………
今晚,周翰越沒和徐思沐同房了。
畢竟還有一天就是婚禮了,就連「司儀」封文謙都說:有短暫的分離才有可能是小別勝新婚。
徐思沐對此不以為然。
不過周翰越還是搬到了海邊別墅去,就讓邢娜跟著徐思沐,有什麼事情及時的匯報,徐思沐有什麼事情就去找林宇。
徐思沐也沒什麼別的事情。
婚禮彩排也彩過了,婚紗試妝都試過了,就等著後天去當新娘就行了。
距離婚禮還有不到四十八小時的時間,徐思沐卻忽然覺得有點緊張了。
明明已經是結婚了兩年的老夫老妻了。
徐思沐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忽然想起來今天去安嶺接楚芳和林烽父子的林宇了。
也不知道林宇今天有沒有見到楚芳。
徐思沐其實要舉辦婚禮的這件事情,並沒有告訴楚芳。
不知道這次林宇突然到訪,會不會讓楚芳吃驚一下。
這樣想著,徐思沐就撥通了楚芳的電話。
而楚芳那邊,正在氣頭上,看見徐思沐的電話,直接接通了就是一通訓。
「你現在給我打電話來了?這個過來接我們的男助理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已經結過婚了麼?現在又要辦什麼婚禮?」
徐思沐聽出來楚芳話裡面的不滿意,心裡知道,這肯定是楚芳埋怨她沒有早點告訴她。
她說:「是周翰越提出來的,說在我們的孩子出生之前,要把我們的這一段關係從隱婚轉到公布出去,所以就舉辦婚禮,就是後天,還……」
「你為什麼不和我商量一聲?」
「媽,你……」
「你知不知道陸清最在意的是什麼,她就是不想讓你張揚,你就這樣平平淡淡的不好麼?非要弄出來點想要跟她對著幹的事情來?」
徐思沐的心裡一涼。
「媽,這是我自己和她對著幹麼?我何嘗不想平平淡淡,是她不讓我如意!」
「那你就忍啊!你現在還懷著孩子,在周翰越身邊就暫時別拋頭露面了,你在乎的東西,她都不在乎,你怎麼能不料想到她能做出來什麼別的事情來?」
楚芳的話很沖,從她今天自從見到這個要來接她的男助理之後,心態就一下失控了。
她一直教導徐思沐要隱忍,要隱忍不發,能讓則讓,可是她看了一下新聞報道,又看了一下前段時間的娛樂新聞,都是徐思沐的消息。
她心裡就一下很慌。
徐思沐現在這樣高調,肯定會引起陸清的不滿的!
「媽,我要結婚了,你現在就跟我說這些話?你就非要看我屈居人下,你就非要看我不高興,非要看我去對陸清曲意逢迎,你就這麼見不得我好?」
徐思沐也是氣急了。
她本來是想要把要結婚了這樣的好事告訴媽媽,想要和她分享一下自己的沒好心情。
就算是在婚禮上,她不能叫她一聲媽媽,就算是她是以外賓,而不是娘家人的身份坐在自己的身邊,她卻還是想要和她分享。
可是,楚芳的話讓她失望了。
楚芳還是一如既往的懦弱怯懦。
她怕前怕後,怕這怕那,就連她女兒的婚禮,竟然也不能讓她鼓起勇氣來。
「媽不是這個意思,」楚芳說,「媽怎麼能看不得你好呢?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我只是不想看你……你不知道陸清有多……」
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她見過陸清狠毒的模樣,還是在七年前的那個夏天,陸清幾乎生生的掐死了徐思沐。
「媽,我知道,我也不是你以為的弱小不堪了,我決定在婚禮之後,就正式和陸清說清楚了,你不必要再過著這種不敢露面的日子,我也不再需要就算是去一趟你的學校,都要躲躲藏藏的叫你小姨,我可以大大方方的叫你媽……」
楚芳聽著徐思沐的話,幾乎死嚇壞了,眼睛驀地睜大,「思沐啊,你說什麼啊!你別胡來!」
徐思沐說:「媽媽,我的婚禮,你願意來就來,不願意來就算了,我會把我婚禮的錄像給你看。」
「思沐,你……」
話沒說完,徐思沐就掛斷了電話。
楚芳握著手機,「思沐?徐思沐!」
簡直是要氣死個人了。
林烽看著楚芳焦急的模樣,按住了她要打電話的手。
「你現在情緒不穩定,思沐也是,你先好好地緩一緩,等到明天再給她打電話吧。」
楚芳心裡嘆氣,「這可是要怎麼辦啊。」
「興許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林烽說,「思沐周日的婚禮,她現在肯定是很高興的和你報信的,可是你現在卻這樣說她,她肯定心裏面不高興了,積極性都被打擊了。」
「我知道,我剛才就是氣急攻心了,」楚芳抬起頭來,「你不知道,陸清狠起來,真的……」
楚芳想起來,在七年前,徐思沐去國外旅遊回來,就直接被救護車接近了醫院裡面,昏迷了十幾天,她那十幾天,特別請了假,每天都去醫院的特護病房裡面看她。
有一次,她就親眼看見,陸清就坐在自己女兒的身邊,然後伸出雙手來,掐住了徐思沐的脖子。
楚芳當時嚇得當即就呼救。
她拍打著特護病房的門,卻從裡面被反鎖了,她根本就沒有辦法進去,她求救,可是沒有一個醫生護士肯理她。
她狠狠地去撞擊著房門,終於,陸清轉過頭來,用陰狠的眼眸看了她一樣。
她看見陸清比了口型,好像是在說一句什麼話。
然後,陸清緩緩地鬆開了狠狠的掐著徐思沐的脖子的手。
陸清走過來,打開了從裡面上鎖的特護病房。
楚芳跌跌撞撞的沖了過去,看見徐思沐的脖子上面的一道青紫色的痕跡。
她的手顫巍巍的去探想徐思沐的鼻息,很微弱,但是還有氣。
她急忙就按下了上面的鈴,這次,醫生都趕了過來,對徐思沐進行搶救。
楚芳跪坐在地上,聽見陸清在她的耳邊說:「我不會讓她死,有時候,死了,才是一種解脫,她永遠都解脫不了。」
楚芳當時並沒有感覺都如何,可是現在回想起來,她只覺得害怕。
陸清如何對她都沒有關係,但是如果是對她的女兒的話……
林烽安慰楚芳:「沒關係,真的,你別多想了,後天都已經是婚禮了,就算是陸清再怎麼阻止,事已至此了,婚婚禮後,思沐就是正經的周太太了,到時候沒人敢動她了。」
楚芳嗯了一聲。
「你早點休息,明天不是還要去學校補課麼,我去和林特助商量一下,看看是明晚幾點的航班。」
「好。」
林烽安頓好楚芳,就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
他先和林特助商量了一下,定了明晚的航班,出來的時候,林方舟在抽菸。
林烽頓住腳步,「你最近的菸癮越來越大了。」
林方舟把菸蒂隨手丟進馬桶裡面,沖水,「我以後會注意。」
「明天晚上別出去了,準備下東西,我們去參加思沐的婚禮。」
「好。」
林方舟沒有立即離開,他等到林烽先離開之後,才將自己手中的一張已經泛黃的信紙給拿了出來,看著上面的字跡。
【沐沐: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
他沒有看完,直接把信紙給摺疊起來,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面。
他經過楚芳的房間,看楚芳正在檯燈下面備課。
林方舟駐足看了一會兒,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裡。
…………
徐思沐一直到大半夜都沒睡著。
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索性就起來,下了樓去逛逛。
卻沒想到,在樓下,遇上了李崢科。
此時已經是凌晨兩三點了,周邊除了酒店裡面還閃爍著光,周圍都已經很黑了。
遠遠地,徐思沐就看見海邊,有一個很高,站的筆挺的身影,正在眺望著海面的波濤,駐足遠眺,就好似是遺世獨立一般。
徐思沐站著沒動,沒有想要打擾到他。
李崢科是跟著父親和母親一起來的,還有姐姐。
這個姐姐並不是杜佳茵,徐思沐在白天的時候也見過,不如杜佳茵那樣平易近人,看起來就是從小被嬌養的,有點驕橫的模樣。
不過他的父母倒是都是很好的人,很有親和力。
李崢科也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就轉過身來,看見了徐思沐,也沒有意外。
「你也睡不著?」
徐思沐走過來,「嗯。」
李崢科說:「來聽一聽海的聲音,會有睡意。」
此時,很靜。
這邊的旅遊產業還沒有開發,所以沒有多餘的商業氣息,倘若真的是在旅遊勝地,此時,海岸上肯定是會又各種各樣的人的吵鬧的,根本就不會有如同現在這樣的片刻寧靜。
兩人都沒有說話,徐思沐聽了一會兒海的聲音,果然是覺得自己的內心,已經慢慢地靜了下來。
剛才和楚芳打過電話的焦躁和狂亂已經是漸漸地散去了。
徐思沐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我想我們該回去睡覺了,要不然我明天要出黑眼圈了。」
李崢科嗯了一聲。
徐思沐剛想要轉身,就看見李崢科忽然朝著海邊走了過去。
她叫了他一聲:「李崢科,你幹嘛?」
李崢科穿著的是拖鞋,直接就走進了海浪之中,然後蹲下來,雙手在海浪裡面不知道在摸些什麼。
海浪一會兒卷上來,一會兒退下去。
再退下去的時候,徐思沐看見了李崢科手裡面拿著的東西。
看起來好像是一個海螺。
那種彎彎的,紋路一圈一圈的向上旋轉,上面有一個角。
李崢科將海螺放在耳邊。
「能聽見聲音?」
徐思沐倒是有點驚奇了。
她以前只在電視上看見過,說海螺可以聽見海浪的聲音,卻沒想到現在在現實生活中還能看見。
「能,你聽聽。」
李崢科拿著海螺給徐思沐放在耳邊。
徐思沐果然聽見了一點聲音。
悠遠,就好像是海浪的聲音。
「真的能聽見!我還以為以前電視上看的都是為了情節需要。」
徐思沐笑了起來。
李崢科直接把海螺遞給了她:「送給你,聽著這個入睡,會很容易。」
徐思沐笑了一聲,「謝謝。」
兩人一前一後的從酒店外面進來,上了電梯。
就在後面不遠處,有一個黑影閃過,對著兩人拍了幾張照片。
徐思沐好似是有所反應一樣,在電梯門即將關上的時候,忽然就又按下了開門鍵。
她看了一眼外面,空空如也,除了裝修金碧輝煌的酒店大廳,水晶吊燈在地面上倒映著璀璨華燈的光。
沒有什麼人影。
應該是她看錯了吧。
她總覺得,這兩天實在是有點心神不寧了。
蘇曼麗是不是明天也要坐航班過來了?
徐思沐都覺得自己需要先去找蘇曼麗去好好的聊一聊了,第一次覺得身邊有一個心理醫生,能隨時隨地的安撫一下自己躁動的心情,是一個很方便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崢科給的海螺起了作用,徐思沐回到酒店裡,拿著那個很大的海螺擺弄了一會兒,放在耳邊聽了一會兒,再拿下來,一會兒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還算是不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是快九點鐘了。
距離婚禮,又近了一天。
她看了一眼手機,手機上面有幾個都是陸清的來電,還有徐夢恬的。
徐思沐洗漱過後,才給徐夢恬回電話。
「大姐。」
徐夢恬說:「你醒了?媽說讓你下來到餐廳一起吃飯。」
「好。」
徐思沐下樓去陪著徐家人吃早餐。
今天很意外,鄭東良也在。
鄭東良和徐夢恬坐在一起,徐景逸坐在另外一邊。
徐景逸是今早的航班過來的,看見了徐思沐就抬手打招呼,「來這裡!」
徐思沐笑著走到徐景逸的身邊,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餐桌上,鄭東良和徐海建聊起來工作項目上的事情,過了一會兒,陸清忽然開口問:「東良,你們還沒打算要孩子麼?現在夢恬已經好了。」
鄭東良哂了一聲,「沒要上孩子,是我的問題?」
徐夢恬手裡的湯匙,在碗邊噹啷碰撞了一聲。
徐海建皺了皺眉,對徐夢恬道:「不是一直說讓你去醫院檢查檢查麼?一直往後拖,等你年齡再大點,到時候看看還能不能懷得上。」
徐夢恬更加是顯得無地自容了。
「我……我知道了。」
徐景逸心裡憋悶。
他上次和三姐一起去大姐家裡,親眼看見這個鄭東良和別的女人在鬼混!
他剛想要開口,就被陸清給一個眼神制止了,「吃你的飯。」
徐思沐看了一眼旁若無人的陸清。
這個話題,分明就是陸清自己引起來的,可是現在,卻好似是沒事人一樣。
她最痛恨的就是陸清這樣一副面孔,卻又實實在在的無可奈何。
徐思沐抿了抿唇,幫徐夢恬夾了一筷子竹筍,微笑著說:「既然是做檢查,那就是夫妻雙方都該去做檢查吧,總不能只讓女人去吧。」
鄭東良手中筷子頓了頓,「哦?三妹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我有問題了?」
徐思沐挑了挑眉,「我沒有這樣說,但願大姐夫和大姐都沒什麼問題,能早點要上孩子,但是有些婚前沒有來得及做的檢查,還是要好好地做個檢查。」
徐景逸心裡痛快。
他順著徐思沐的話問:「什麼檢查呀?」
徐思沐說:「就是一些檢查是否有疾病的檢查,我記得前幾天微博上還曝出來一個婚前檢查沒有做的,結果婚後,女方才發現男方竟然常年私生活混亂,被一個小姐給傳染上了愛滋病,竟然轉頭就傳染給了妻子,妻子在醫院門口,哭著給自己的媽媽打電話,說他為什麼要傳染給我啊。」
徐思沐頓了頓,看向臉色已經完全青了的鄭東良,「所以,有些人,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吧。」
鄭東良直接把筷子啪的放在了桌上,站起身來,椅子在地上劃出了一道痕跡,刺耳。
他轉身就走。
徐海建叫了一聲,又催促徐夢恬:「還不過去追?你還做著幹什麼?」
徐夢恬楞了一下,急忙站起來去追。
「東良……」
徐夢恬一直追鄭東良到達酒店的地下停車庫,才終於追上了他。
「鄭東良,你什麼時候能在我爸媽面前給我一點我應有的尊重?」
「尊重是什麼東西?」鄭東良不屑的哂笑了一聲,「答應你過來參加你這個妹妹的婚禮,還是給周家臉面,能有你什麼事情?」
徐夢恬只覺得自己的臉上好似是被打了一個巴掌一樣,耳朵都有點嗡嗡作響。
「鄭東良!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養了幾個小三小四!我妹妹怎麼了?我妹妹說的沒錯!你在外面鬼混,還不知是不是身上已經染上了愛滋病病毒!」
啪的一聲。
鄭東良抬手就給了徐夢恬一個狠狠地巴掌。
徐夢恬被他這麼一掌給扇的一下就踉蹌摔倒在車上,嘴角浸出了鮮血。
鄭東良攥著徐夢恬的衣領,「你他媽跟我看清楚了,你現在是在求著我的,徐夢恬,我早就厭煩透了你這種死魚的模樣,我就算是跟小三小四鬼混又怎麼樣?你看見的人還少的很,我身邊有多少女人對我趨之若鶩,你知道麼?」
鄭東良鬆開了徐夢恬的衣領,轉身上了自己的車,踩下油門。
徐夢恬拼盡全力,朝著前面跑了過去,一下就擋在了鄭東良車前面。
剛剛踩下油門的鄭東良,直接踩下了剎車。
他降下車窗來,「徐夢恬,你他媽是不是有病?!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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