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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上穿著的是一身白色的西裝禮服。
這套西裝禮服,是華箏特別為周翰越設計的,剛好是和徐思沐的婚紗是一套,很般配的設計。
當時設計稿出來,徐思沐是沒有看過的,周翰越看過。
他一眼就看中了。
果然,機場之中的人,看見這樣的封神俊秀的男人,白色西裝勾勒著頎長的身形,這簡直就是一對璧人。
「真帥啊!」
「不行了,我要傾倒了,讓他在人群里多看我一眼吧。」
「別做夢了,人家都已經是婚了。」
邢娜也看見了周翰越,就自然的讓開了位置。
徐思沐低著頭,在她的視線之內,看見了一雙男士皮鞋,緩緩地出現在面前。
她沒有抬頭。
周翰越蹲了下來,抬頭,剛好就對上了徐思沐的眼光。
徐思沐的眼神有點呆滯的看向周翰越。
「你怎麼來了?」
她的嗓音有點沙沙的。
她好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你是來抓我回去婚禮的麼?」
「不是。」
「那我現在想要逃婚,我想要先回安嶺一趟,你會陪我麼?」
「會。」
周翰越握住了徐思沐的手。
他已經去讓阿風打電話安排私人航班儘快去協調下來航線,比起來半個小時後的正式航班還是要更早一點。
徐思沐點了點頭,「嗯。」
不過十分鐘,那邊就已經開始準備,二十分鐘後,登機,起飛。
飛機起飛的時候,周翰越給徐思沐帶上了防噪耳塞。
「睡一會兒吧?」
「我不困。」
在私人飛機上,有兩人平常穿著的衣服,周翰越就找出來一套寬鬆舒服的孕婦棉麻裙給徐思沐穿上,他自己也換上了便服。
邢娜和阿風兩人將婚紗和西裝都收了起來,掛在後面。
邢娜還有點感嘆,「就這麼把婚紗給收起來了麼?」
「不然呢,」阿風將衣服外面套上防塵袋,「反正也就是回安嶺一趟,馬上就能回來,回來繼續穿上不就行了。」
邢娜卻覺得不會這樣簡單。
什麼事能比婚禮更大呢。
除非是生死。
…………
酒店。
婚禮的儀式,是十點鐘就要開始了,然後會有宴會,還請來了一些圈內很有知名度的明星。
只是,十點過了十分,還沒有見婚禮開始。
在台下的,是世界上享譽的交響樂團,就連指揮都有點不太明白,還專門去找司儀的負責人去詢問。
作為整場婚禮司儀的封文謙,也是不知道怎麼回事。
昨天晚上周翰越還來和他對婚禮流程的。
因為徐思沐對此只是略掃了一眼,到時候的一些互動流程,就都要周翰越作為引導,所以他一直很上心,在婚禮上的細節方面都是他親自過目的。
封文謙也回答不上來所以然來,就去找梁錦墨。
梁錦墨也已經剛準備離開了。
「梁醫生!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封文謙攔住了梁錦墨,「你都要走了?」
「嗯,」梁錦墨說,「這裡就交給你先暖場了,他們兩個暫時應該都趕不過來,我得過去看看。」
「暖場多久?」封文謙問。
「兩個小時吧。」
「what?!」
兩個小時以後,婚禮不就是已經要結束了?
「你沒聽錯,」梁錦墨說,「到時候先安排他們看節目吃飯,隨後婚禮的事情……再等翰越的電話吧。」
封文謙:「……」
梁錦墨臨走前,特別又找顧青城、裴斯承過來,陪著鎮一下場,別失控了。
徐家的桌邊。
徐海建剛剛去滿面紅光的接受了眾人的祝福,端著酒杯走過來,看見前面梁錦墨跟顧青城幾個人,還感嘆。
「有這麼個女婿,真的是不錯,就這麼一場婚禮上,我就又談成了好幾個生意夥伴。」
徐景逸一聽,有點不滿,「爸爸,這是姐姐的婚禮,不是你用來結交談生意的好嘛?」
「你懂什麼,」徐海建說,「誰規定了婚禮就不能談生意了,這叫兩全其美,現在這種好機會怎麼能輕易的放掉呢。」
徐景逸皺著眉,「我是不懂,但是我也知道三姐在婚禮上是想要祝福的,而不是你這種帶著目的來的。」
徐海建擰著眉,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一旁陸清的話給打斷了。
陸清呵斥了徐景逸一聲:「景逸,你這是怎麼跟你爸爸說話的?!」
徐景逸低頭哼了一聲。
一旁坐著的是徐清雅和杜可盈。
杜可盈這段時間簡直是抓狂。
她最近的通告一直很少,都已經快被大眾遺忘了,偏偏徐思沐這麼個非明星的女人都要來搶她的飯碗了。
徐清雅說:「你跟她比?你是正宗科班出身的演員,她?就是一個網紅,怎麼能和你相提並論?」
杜可盈點頭,「說得對,我也覺得是這樣。」
她看了一眼前面,又對徐清雅說,「你看看這婚禮是不是中間出了什麼事情了,現在還沒開始?」
徐清雅冷笑了一聲。
她巴不得出什麼事情呢。
杜可盈又說:「我本來以為你今天要穿的壓過徐思沐那個女人的風頭呢,結果你穿著這樣低調,真是長了徐思沐那個小人的威風了。」
徐清雅嘆了一聲,段起來水杯喝了一口。
「怎麼她也是我妹妹。」
「妹妹怎麼了?妹妹就能搶姐姐的未婚夫了?」
杜可盈的嗓門大,現在還都是因為婚禮推遲早騷動的人群,處處打聽,一聽見這話,就都紛紛看過來,「怎麼回事?」
杜可盈轉過頭來,「你們不知道啊?這個新娘子,是搶了姐姐的未婚夫!結果還整天去膈應姐姐!她其實就是個第三者插足的小三!」
周圍的人一聽,都不由得詫異,「怎麼可能呢!」
「怎麼不可能?」杜可盈繪聲繪色的描繪著,「你們都不知道吧,這事兒你們難道就不覺得蹊蹺?本來都沒什麼消息,怎麼一下就要公布出來,還要結婚了,聽說是母憑子貴!」
「懷孕了?」
「對啊,要不然怎麼可能轉正呢,」杜可盈說,「周家的高門大宅誰不想進啊,擠破頭想要進,憑什麼就這麼一個姿色平平的女人進去了?還不是因為有點心機嘛。」
周圍的人一聽,立即就議論紛紛:「天啊,真是這樣?」
「我本來前兩天看見那個女孩子還覺得挺清秀可人的,沒想到是這種人。」
「人不可貌相啊!」
「怪不得我總覺得她穿的衣服像是孕婦裙,本來就是孕婦啊!」
徐清雅喝著杯中的香檳,也沒阻止杜可盈去隨便亂說。
她壓根就看不上杜可盈這樣的女明星,這種場合帶上她,也只不過就是想要借她的口把一些事情給說出來罷了。
杜可盈有時候還真是一根很好用的槍。
封文謙已經開始暖場了,讓明星們先上台演出,底下的水果拼盤和香檳都沒有斷過。
可是,眾人卻更加隱隱猜測了起來。
到底是什麼大事兒讓人把婚禮都給耽誤了啊。
然後,就有人在刷微博的時候,發現在手機上面竟然是有路人發的一張照片,正是機場,而穿著婚紗的人不是別人,就是徐思沐!
「這是逃婚了?」
「不會吧,能嫁到周家是她的榮幸啊!」
「對啊,只有周家不要她的份兒,沒有她自己還逃婚出去吧!」
頓時,一傳十,十傳百,就好似是炸開了鍋了。
剛才徐海建臉上還表現出來十足的得意,想著今天婚禮的男女主角是自己的女婿和女兒,可現在,幾乎就已經是藏不住自己的狐狸尾巴了。
他對陸清說:「這是怎麼回事,你去給徐思沐打個電話問問。」
陸清端起香檳杯喝了一口,拿出手機來撥通電話。
「關機。」
徐海建愕然,「怎麼會?」
陸清笑著說:「應該是被什麼事情給耽誤了吧,今天這樣大的事情,思沐是個很有主見很有分寸的女孩子,不會不知道什麼是輕重緩急的。」
徐海建皺了皺眉,「話雖然說是如此,但是……」
他還是覺得要不好。
既然都知道什麼是輕重緩急,怎麼徐思沐不露面,周翰越也不露面?
在那邊的周江河已經是等的很不耐了。
楊沁渝在他身邊戰戰兢兢的坐著,「肯定是阿越有點事情給耽誤了。」
「那就給你的好兒子打電話,看看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他自己把婚禮的規模弄的如此聲勢浩大,現在丟下了整個c市的上流圈的賓客就搞失蹤?」
楊沁渝低著頭,「我這就去打電話。」
她拿著手機起身,羅姨跟著她出來。
楊沁渝手裡拿著手機,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卻都是關機狀態。
她也忍不住埋怨著:「你說阿越這是幹嘛去了啊!怎麼不接電話啊!」
她又給徐思沐打電話。
徐思沐也是同樣沒有接電話。
「一個兩個都是不省心的!」楊沁渝說,「肯定是她把我兒子又給拐走了,總是關鍵時刻就掉鏈子。」
羅姨在一旁說:「夫人,少奶奶肯定不是這樣的人。」
「你怎麼知道她不是,現在這不就是證明麼,」楊沁渝說,「留下這麼多賓客,到時候還不是要我兒子善後,我就說了這婚禮不該辦,現在倒是好了。」
羅姨心中想:你也是個馬後炮,昨天不還覺得這個兒媳婦兒也是挺好的麼。
陸清遠遠地看著周江河和楊沁渝的那一桌。
楊沁渝從外面拿著手機快速的走了過來,不知道跟周江河說了什麼,周江河一聽,直接甩袖就走了。
楊沁渝跟了出去。
陸清嘴角翻起來一抹冷笑來。
事情比她想像的要更加順利。
陸清手指隨意的撥了一下手機,手機上來了一條信息。
付禕:【我到醫院了。】
過了一會兒,又是一條消息。
【徐思沐也到了。】
…………
安嶺那邊沒有機場,周翰越和徐思沐到達c市機場,又直接轉車經高速去安嶺,也不過就是不到一個小時的路程。
徐思沐全程都沒有合眼,周翰越也沒有。
他心疼她,「好歹睡一會兒,嗯?你還懷著孩子。」
徐思沐也不和周翰越分辨,他扶著她靠在他的懷中,她就順從的靠過來,只是沒有說話。
周翰越知道昨晚的一次,也讓徐思沐身上腰酸背痛,便幫徐思沐按摩著後背和腰,舒緩著她身上的酸痛感。
周翰越的手機一直有電話打進來,除了梁錦墨和顧青城的電話他有接,其餘別人的電話,他一律不接。
「這邊差不多了,你們是不是不回來了?」顧青城問。
「嗯,暫時不回去了。」
「那我就叫封文謙上去說婚禮取消了。」顧青城也沒有多問什麼,至於說什麼原因,能讓周翰越這樣的事情離開的,肯定並非小事。
周翰越看了一眼靠在懷中的徐思沐,「說吧。」
這種情況,也趕不回去了。
顧青城掛斷了電話。
車輛到達了縣醫院。
開了車門,徐思沐從車上下來的時候,踉蹌了一下,差點就摔倒在地。
男人兩步走過去一把就將徐思沐給扶住了。
「能走麼?」
「能。」
徐思沐堅定的說,她擋開了周翰越的手,走向醫院大門。
縣醫院這邊的主任醫生,是梁錦墨提前打電話招呼過的,聽說周翰越趕來了,就急忙出來迎接。
「周總,您大駕光臨……」
「人呢?」
周翰越打斷了主任醫生虛偽的話。
主任醫生說:「我們接到急救電話,就緊急的派車過去了,但是人從五樓跳樓下來的,救護車趕到的時候人都已經沒氣了……」
徐思沐猛地向後倒退了兩步。
周翰越扶住了她。
主任醫生看著這個女孩子本就蒼白的面色,瞬間就又一次慘白下來,就知道那位病人,恐怕就是這個姑娘的什麼人了。
而這個姑娘能讓周總這樣護著的,肯定也是關係非比尋常的。
他說:「警方已經介入了,到時候看警方的結果,我們這邊已經竭盡最大努力了,但是實在是……很抱歉。」
徐思沐腦子裡嗡嗡的。
她分不清楚面前這個主任醫生說的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
她的腦子已經不能運轉了,就連口齒都不伶俐了,她有很多質問的話,到頭來卻只吼出三個字來。
「你說謊!」
她搖了搖頭。
主任醫生急忙說:「沒有啊,我沒有……」
他的解釋,卻已經被周翰越一雙冷厲眼神給嚇的一下就停止住了。
徐思沐不斷地搖著頭,她轉身,就看見了靠在電梯牆邊的林方舟。
林方舟的精神狀態看起來也不夠好,一臉的陰鶩,身上散發著的寒氣,竟然讓小護士也不敢走上去說一句話。
徐思沐停頓片刻,走向林方舟。
林方舟把手裡一直在把玩著的一根香菸,在手裡隨意的折成兩半,丟在了一旁的垃圾箱裡。
香菸沒有點燃。
「在哪裡?」
徐思沐控制著自己波盪的情緒,對林方舟說。
林方舟掃了一眼徐思沐,又看了一眼站在徐思沐身後的周翰越的身影,才指了指另外一邊,直起身來,轉身就朝著前面走去。
徐思沐跟在他的身後。
此時,醫院走廊上人很少。
或者說,這一層的人很少,只有他們幾個人。
一直走到一個門口,林方舟站住了腳步,「就在裡面。」
徐思沐直接沒有任何思索就推開了門。
直到進去後,她才知道,這並非是普通的病房,而是太平間。
一進來,就感覺到低於常溫的溫度。
身上的皮膚都感覺到瞬間就爬上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太平間內,只有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人,身上蓋上了白色的床單,蒙著臉,看不到到底是誰。
徐思沐腳步略微一滯頓。
她就這樣看著唯一的這一張床,眼睛似乎都已經直了。
甚至,在她剛才一路上來的時候,她還內心抱有僥倖。
她給楚芳打電話的時候,電話依然是打不通,是關機狀態。
她在想,也許,是媽媽忘記開機了。
她一直都是這樣粗心的。
手機忘記開機,就去學校里給學生們上課了。
回來又被學生們給困住,有時候林叔打電話打到學校的傳達室里叫人再去傳達。
總是這樣的。
她總是粗心,把別人的事情當成是她自己的事情。
也許這一次依然是這樣呢。
她大步走過來,抬手就要去掀開躺在床上的白布,被周翰越給攔住了。
「你需要先去休息一下。」
徐思沐固執的看著他,「你讓開。」
周翰越皺著眉。
剛才在路上,他就已經收到了林宇的消息。
確認無誤。
他本想要讓徐思沐先休息一下,可是這姑娘實在是太過執拗,執拗的讓人心疼。
周翰越看著她一雙越發漆黑的眼睛,「你確定?」
徐思沐點了點頭。
周翰越讓開了。
徐思沐觸到白布邊緣,然後捏著一角,掀開的同時,向後猛地後退了兩步。
周翰越扶住了她的身體,「沐沐……」
徐思沐看見了躺在床上的女人。
女人臉上的血跡都已經被清洗乾淨了,但是卻因為受了傷,變得有些猙獰了,半邊臉都還是青黑色的。
她的容貌和自己想像中一樣,沒有什麼變化。
卻是閉上了眼睛。
而這雙眼睛,似乎是再也睜不開了。
在看見這一幕之前,徐思沐還一直在腦中回想著,會不會是假的,興許只是一個惡作劇,興許只是一個和楚芳長得很像的一個人,或許只是……
她在腦中想了很多很多。
只是現在,沒有任何一個可能性是發生了的。
她想了九十九種可能性,卻唯獨漏掉了最真實發生的那一種。
而現在,就是這一種,唯一的一種。
周翰越不忍讓徐思沐看下去,他一個男人看見這一幕,都覺得太過殘忍,就別提徐思沐了。
他從側旁繞過來,想要把白布重新蓋上,卻被徐思沐給握住了手腕。
「別……」
她的嗓音很啞,很輕,就好似怕吵醒了在床上躺著的女人一樣。
她的目光看向楚芳,「前天,我還打電話和我媽吵架,她罵我,吵我不懂得低調,太過張揚高調,總會吃虧,不知道忍,我說我忍夠了,她就是見不得我好,然後就生氣的掛斷她的電話了。」
現在想想,那竟然是她和他的最後一通電話。
如果提前知道的話,會不會……好好說話,會不會跟她撒嬌,就算是她不同意她這樣高調的舉辦婚禮,她也會換一種方式去說服媽媽,而不是生氣的掛電話。
周翰越感覺到懷中的姑娘渾身都在小幅度的顫著,用力的擁著她,「好了,我們先出去。」
他帶著徐思沐出來,徐思沐這次沒有反抗了。
她被周翰越摟著懷中,她渾身都冷的很。
她靠在周翰越的胸口,「周翰越,我冷。」
周翰越擁著她,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女人披在身上,蓋住了她露在外面的兩條光潔手臂。
女人的手很冰涼,身體還在顫著。
周翰越直接彎腰將她給打橫抱了起來,朝著電梯走過去。
出了醫院,也沒有走多遠,他就在醫院旁邊的一家連鎖快捷酒店要了一間房,帶著徐思沐進去。
徐思沐一直在說冷。
周翰越又給服務生多要了一床被子過來,給兩人蓋在身上,抱著她。
「還冷麼?」
徐思沐都有點牙齒打顫了,「好點了。」
周翰越摟著她,「不冷了,我很熱,你靠著我就不冷了。」
徐思沐縮在周翰越的懷中,就好似是小貓一樣嗯了一聲。
周翰越能感覺到女人的身體,從小幅度的顫抖著,終於平緩了下來。
他低頭去看她的面容。
她還睜著眼睛。
「睡一會兒吧,有我陪著你。」
徐思沐搖頭,「我不能睡,我要起來了。」
她直接想要推開周翰越起來,周翰越蹙眉,「你要去哪兒?」
徐思沐俯身去穿上鞋子,「我有事情做,我不能躺著。」
周翰越知道現在這種情況,沒有辦法阻止徐思沐,只能跟在她的身邊去陪伴著她,以免出現什麼差錯。
徐思沐走出去,門外,林宇剛剛趕到。
林宇看見徐思沐,口中的話暫時就蹲了下來,也不知道要不要繼續說了。
周翰越抬了抬手,「無妨,說吧。」
林宇這才將自己在這段時間查到的消息說了。
「昨晚,本來楚女士是在學校參加教研活動的,我開車是在學校門口等著,說好了是六點半下來,開車前往c市機場,八點半的航班,但是等到快六點半的時候,我就忽然聽見校園裡面有人在尖叫,我急忙就出來看了一眼,在校園裡面,就在教學樓前面,地面上有一個人趴在,地上有一大灘血跡正在緩慢的蔓延開,我急忙就打電話叫了急救車來,也不敢隨意的去搬挪地上的人,急救車來了,才對她進行了急救,送進醫院的手術室里,可是卻……」
林宇看了一眼面無表情卻一雙黑眸緊緊地盯著他的徐思沐,舔了舔唇,繼續說:「好像是自己跳樓的。」
這就是整個過程。
徐思沐抿著唇,轉身就朝著電梯口走去。
周翰越跟上她。
徐思沐按了一下電梯牆壁上的按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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