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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周翰越進了病房,梁錦墨才拿起手機來,看見徐夢恬的電話,接通了電話。
長腿邁著,朝著窗邊走去。
徐夢恬問:「思沐怎麼樣了?」
「你有工夫關心你妹妹的事情,還不如先把你自己身邊的爛攤子給解決了。」
梁錦墨說話一點都不客氣,讓徐夢恬呼吸一滯。
「我的事情我會解決,一點都不勞煩你操心,」徐思沐硬起了口吻。
「是麼,那還用不用我給你介紹一個離婚律師了?」
「不勞煩!」
徐夢恬掛斷了電話。
這個時候,也不知是怎麼的,她心裡驀地鬆了一口氣。
也幸好梁錦墨什麼都沒有說。
她握著手機,就聽見身後有一個陰陽不定的聲音響了起來。
「怎麼樣?」
徐夢恬轉過身來,看向面前的男人,「問不出來。」
「問不出來?」鄭東良冷小了一聲,「是你自己不想問,還是問不出來?徐夢恬,你這是在跟我玩兒什么小心思?」
徐思沐說:「你讓我打電話,我打了,是對方不說。」
「那就再打。」鄭東良的口吻很嚴厲,眼神帶著一股子陰森的光,「直到問出來為止。」
鄭東良這邊很需要徐思沐和周翰越的情況。
要知道,現在新聞媒體到處都在打探情況,可是除了付禕那個帶有嚴重感情色彩的故事之外,別的什麼都沒有。
啟越的股價走低,卻並沒有完全跌入谷底。
畢竟,周翰越的團隊還是有點影響力的,而且,自身也是大佬。
如果能在這個時候,拿到一點內部信息的話,那就能事半功倍了。
徐夢恬看著鄭東良的臉色,她握著手機,只能是再度打過去。
周翰越她惹不起,徐思沐的電話打不通,只剩下了梁錦墨了。
梁錦墨那邊這一次幾乎是秒接,就在徐夢恬還沒有說話之前,他就主動開口問:「看來你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是不是有人逼著你打電話的,是你丈夫,還是你後媽?」
徐夢恬的心裡一驚,不由得雙手握住了手機。
她的心砰砰直跳,就聽見男人徐徐的聲音從手機聽筒傳了過來。
「不可能是你後媽,她的目的現階段還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那就只能是你丈夫了,」梁錦墨手指輕輕地叩了兩下手機,「所以,他就坐在距離你三米的地方,盯著你?」
徐夢恬咬著唇瓣沒說話。
如果不是她知道梁錦墨現在在安嶺的縣醫院裡面,她都要感覺,這個男人是不是在她的身上安裝了攝像頭了。
「好,你既然問了,我就告訴你,付禕編的故事半真半假,刻意抹黑了楚芳,不過有一點是沒錯的,楚芳是徐思沐的親生母親,現在徐思沐暈厥了,在重症病房內,有翰越在陪著她,應該等到兩天後葬禮結束後才會回c市,不知道我的話,你是否滿意?」
徐夢恬咬了咬牙,「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讓你把這些話拿出去交差,」梁錦墨輕笑了一聲,「拿這些信息去討好你的丈夫,以博得他的好感,繼續在屋檐下營造一種和諧婚姻的假象。」
這一次,徐夢恬沒有掛斷電話,倒是梁錦墨先掛斷了電話。
聽著耳邊嘟嘟嘟的忙音,徐夢恬覺得自己的喉嚨處,好似是有一隻手,正在緩緩地收緊,阻隔了她的呼吸。
鄭東良的耐心告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說了沒有?你打電話不會開免提麼?」
他本就是不相信徐夢恬,現在看著她這副模樣,就更加是不信任了。
徐夢恬轉過身來,她低著頭說:「沒有說,他說現在消息都是封閉的,誰都不能說。」
話音未落,徐夢恬的臉上就被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
她的手機脫手飛了出去,還沒有站穩,就被鄭東良一把攥住了衣領給提了起來。
「徐夢恬,最好別耍什麼花樣!你如果讓我知道你私底下有什麼動作的話,你就完了。」
徐夢恬被打了一個耳光,只覺得耳朵里嗡嗡的。
鄭東良的話在自己的耳中,聽起來始終好似是隔了一層水霧一樣。
鄭東良鬆開了徐夢恬,她從牆面上滑落下來,跌坐在地上,鄭東良已經是大步出去了。
徐夢恬閉了閉眼睛,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整理著自己的頭髮,她扶著桌面站起來,看見就在不遠處,坐著一個人,就這樣看著自己。
她咬著牙。
這就是早在兩天前,那個把名片給她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
男人走過來,給徐夢恬遞過來一張紙巾,「我是不小心看見的。」
徐夢恬沒有接。
「你不用纏著我,你的話我不會考慮。」
男人也不在意,「徐大小姐在鄭家不受歡迎啊,看來,我要先送給徐大小姐一份見面禮了。」
徐夢恬皺了皺眉,「你想要幹什麼?」
「沒什麼」男人笑了笑,「只是想要給徐大小姐提供人生的多種可能性之一,我們可以很好的合作。」
…………
鄭東良離開後,在地下車庫取了車。
車的副駕駛上,已經坐了一個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周翰騁。
周翰騁鼻樑上架著一副茶色墨鏡,「怎麼樣,問出來了麼?」
「沒有,」鄭東良有些煩躁的抽了一支煙,「這娘們一點用都沒有,現在周翰越那邊就是鐵板一塊,什麼消息都打探不到。」
周翰騁冷笑了一聲,「沒有什麼是鐵板一塊,今天看啟越的股票已經可以降到一個程度了,明天應該還會繼續降,先陸續收購一些散股。」
鄭東良看著周翰騁,「你敢肯定,你父親會支持你?」
「那是當然,」周翰騁說,「就算是我父親不支持我,我背後也有別的人支持我,反正就是想要搞死周翰越,你就坐等著分一杯羹就行了。」
鄭東良有點不太相信。
可是前兩次和周翰騁合作,他都撈到了甜頭。
周翰騁開了車門下車,「繼續電話聯繫。」
說完,他下車就甩上了車門。
周翰騁上了後面的一輛車,等到鄭東良的車開走後,過了大約有十分鐘,他才發動了車子,車子從地下車庫開出來,直接開去了周家大宅。
周家大宅現在裡面是一團亂。
多的是因為楊沁渝的突然回來,再加上和田佩佩的彼此拉鋸。
周翰騁經過主樓的時候,又聽見了爭吵聲,不由得從口中吐出一句「傻X」。
他雖然看不剩周翰楓這個自以為的情種,不過也不得不承認,田佩佩這個有點腦子的媽給他增色不少。
不過不管是增色多少,將來都是要淪為炮灰的角色。
他回到別墅,舒晴正在哄女兒。
女嬰哭的他心煩意亂,把西裝給脫了就丟在了一邊,盯著舒晴,「孩子給保姆,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舒晴不滿抱著女兒。
「你又想要怎麼樣?」
周翰騁眯了眯眼睛,看舒晴滿不在意的模樣,直接就過去,單手就抓著襁褓把孩子給抱了起來。
舒晴叫了一聲,「周翰騁,你想要幹什麼?!」
周翰騁叫保姆過來把哭的更厲害的女嬰給抱了下去,「別讓她哭!老子回來,也不是片刻清淨都沒有的!」
舒晴朝著保姆使了一個眼色,保姆抱著女嬰出去到了外面的院子裡去。
周翰騁坐了下來,抽出一支雪茄來夾在指間。
舒晴從拿出打火機來,歪著身體坐在一邊,給周翰騁點燃了雪茄,放軟了聲音說:「怎麼今天火氣這麼大,又是誰招惹到你了?」
周翰騁抽了一口雪茄,「你說是誰,還不是你的那姦夫?」
舒晴哎了一聲,就靠在了周翰騁的肩膀處,「還不是你讓我去的,要不然我怎麼也看不上周翰越那種男人。」
「是麼?」周翰騁夾著雪茄的手卡住舒晴的下巴,把她的臉給抬起來,在她的臉上吐了一口煙氣,「我怎麼覺得,你不是做戲呢,你不喜歡周翰越那種型的?」
舒晴心中陡然一凜,面上卻還是帶著笑,絲毫未變。
「阿騁,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呢,你是不相信我?」舒晴說,「我們都已經是相識六七年了,難道還比不上和周翰越認識的這一點時間?」
周翰騁打量著舒晴。
過了幾秒鐘,卻似乎好似過了一個世紀這樣久遠。
周翰騁拍了拍舒晴的臉蛋,「你這麼著急辯解做什麼,我不信誰,還能不信你?這邊我主要是出了一個岔子。」
他嘆了一聲,從口中噴灑出來一陣煙氣。
「還是周翰越的事兒,」周翰騁看向舒晴,「我要你走一趟。」
「去哪裡?」
「安嶺。」
…………
徐思沐睡了一天一夜。
只是,她睡的並不安穩,幾次都是在夢中掙扎著想要醒過來。
梁錦墨和專家醫生召開了會議,給徐思沐在營養針裡面添加了孕婦可用的安神藥物,讓她能不被噩夢纏身。
而且,比起來藥物更加有效的,是這個在徐思沐身邊的人——周翰越。
但凡是周翰越在徐思沐身邊的時候,徐思沐就會表現的比較安然。
梁錦墨都嘖嘖稱奇。
「這到底是睡著的還是醒著的?」
他彎腰查看了一下徐思沐的眼皮,手還沒有觸碰到徐思沐,就被周翰越給用手中的文件捲起在手背上敲了一下。
「出去。」
梁錦墨直起身來,聳了聳肩,「外面有人找你。」
「誰?」
「你二嫂。」
周翰越眯了眯眼睛。
他看了一眼還在熟睡之中的女人,小心翼翼的起身,從床尾繞過去,走向門口,跟著梁錦墨一前一後的走了出來,順手帶上了門。
「你就在這兒別過去了。」周翰越對梁錦墨說。
梁錦墨皮笑肉不笑,「我去打擾到你倆談情說愛?」
「你照看著她。」
梁錦墨看了一眼病房門口,「她現在睡著,用照看?」
周翰越也沒多說什麼,就已經抬步走了。
舒晴在同一層樓的一間辦公室裡面,翹著腿坐在沙發上,推著面前的一個粉色的嬰兒車,正在哼著歌,一下一下的推著嬰兒車中的女嬰。
周翰越走進來,「你這去哪兒都要帶上她,如果不是能看到她有呼吸能哭會笑,我都覺得這是個假娃娃了。」
「不帶著她我不放心,」舒晴抬頭看向周翰越,朝著他拋了一個媚眼,「而且,她不是你的女兒麼,怎麼也該抽著我們幽會的時機,讓你看看女兒吧。」
周翰越嗤了一聲,「我可不敢有這麼個女兒。」
他徑直經過嬰兒推車,走向前面的飲水機,接了一杯水,「是周翰騁讓你來的?」
「嗯。」
舒晴說了周翰騁的目的。
周翰越冷笑了一聲,「那就邃了他的願。」
…………
徐思沐醒來了。
她睜開眼睛。
眼睛有點不太適應從遮光窗簾透進來的光線,眯著眼睛適應了一會兒,抬手想要覆上額頭,手背上不知怎麼被拉扯到了,疼了一下。
她這才看見自己的手背上還扎著針。
針管的另外一端,連著一旁樹立的輸液架子。
剛才一不小心間,手背已經是被劃破了,血液倒流進軟管里。
梁錦墨從外面擰開門把手,一眼就看見了睜著眼睛的徐思沐。
而後,是軟管裡面正在緩緩地上升的紅色血液。
他面色陡然一變,立即走了過來,將徐思沐的手給拉下來放平,將輸液針頭給拔了出來,用面前按住了她手背上的針孔。
「你還真是厲害,是不是我如果沒正好開門進來,你就這麼一聲不響的看著你的血倒流,也不按鈴?」
徐思沐沒說話。
梁錦墨幫徐思沐按了一會兒棉簽,按鈴叫來了護士,讓護士給徐思沐處理了一下手背上的傷口。
徐思沐直起身來,嗓音沙啞的開口:「火化了麼?」
「嗯,」梁錦墨說,「骨灰暫時放在林方舟那裡。」
徐思沐點了點頭,小護士已經給徐思沐紮上了針。
梁錦墨吩咐小護士去醫院食堂給徐思沐帶上來一份小米粥,「你現在剛醒,先吃點流食。」
「嗯。」
梁錦墨出去就去了辦公室,敲了敲門。
他轉開門把,側身進來,看見舒晴和周翰越兩人坐在椅子上,中間隔了兩米遠。
「你老婆醒了。」
周翰越本還是閒適的坐在椅子上,聽見這句話,立馬就站了起來,朝向門口快步走了過來。
他進來的時候,徐思沐正轉頭看向窗外。
天色很藍。
小護士已經買了小米粥上來,放在徐思沐面前的小桌板上,看著徐思沐的視線,笑了笑說:「昨天下了一場雨,今天的天就顯得格外的藍。」
「嗯。」
徐思沐轉頭,「我的手機呢?」
小護士拉開了一旁的床頭櫃,從裡面拿出來徐思沐的手機。
徐思沐拿起手機開機,周翰越就已經是快步走到自己的面前,低頭打量著她。
兩人四目相對,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還發燒麼?」
周翰越先開了口。
他伸手將徐思沐額前的劉海給撩開,俯身在她的額前輕輕地碰了一下。
溫度已經降下來了。
徐思沐的手機開機了,裡面嗡嗡的震動聲不絕於耳。
她沒有立即去看,先用沒有扎針的那隻手,舀著面前小桌板上的小米粥。
只是畢竟不太方便。
周翰越便接過她手中的勺子,「我來吧。」
小米粥是溫熱的,有點燙嘴,周翰越就在唇邊吹的溫了,再給徐思沐餵過去。
梁錦墨抱著手臂站在門口,搖著頭。
他以前可從來都沒有見過周翰越有對誰這樣認真的模樣過,比養女兒都要細緻了。
徐思沐就著勺子,一口一口的吃了小半碗小米粥,咳了一聲,「不想吃了。」
「好。」
周翰越把碗放在一邊,又給徐思沐擦了一下嘴,「想出去走走?」
「嗯。」
「等這瓶點滴打完,我就帶你出去。」
「好。」
周翰越拎著飯盒出來丟進垃圾桶里,站在一邊的梁錦墨說:「你二嫂剛走了,給了我這個。」
梁錦墨遞過來一張房卡。
正是安嶺這邊唯一的一家四星級酒店的房卡。
周翰越哂了一聲,把房卡接了過來。
梁錦墨朝著周翰越的背影問:「你真要去?」
周翰越沒回答。
半個小時後,徐思沐的點滴瓶取了下來,周翰越扶著她出去,在小花園裡面逛了兩圈。
徐思沐的精神狀態好了一點。
第二天,曝出了兩個重磅新聞。
第一條,是周翰越出入安嶺一家酒店的背影,記者拍的照片中,前後拍到了舒晴和周翰越兩人。
第二條,啟越因為婚禮取消重挫,當天股市一開盤就開始一路下跌,持股人開始拋售股票。
徐思沐看著這兩條新聞,又看了一眼拍到周翰越背影的那張照片,特別放大看了一眼。
床邊坐著一個中年婦女正在嘮叨著。
「這男人啊,都不可靠!你幸好還懷了孩子,有個孩子傍身就好的多,以後你在大宅門的日子也不會太難過。」
說話這人,是楚芳的遠房表姐,舅舅家裡的女兒,名叫楚靜。
楚芳從小父母就去世了,早些年都是在舅舅舅媽家裡長大讀書上學,只是自從她年滿十八歲,就基本上沒什麼來往了。
現在網上一經曝光楚芳的身份,和徐家三小姐徐思沐的關係,再加上這一長取消掉的盛世婚禮的周家三少,楚靜一家就開始蠢蠢欲動了,來哭喪,來照顧徐思沐,美名其曰妹妹走了,怎麼也要有自家人來送送。
徐思沐沒有說話,只是自己在手機上隨意的刷著。
楚靜又說:「思沐啊,你現在懷著孕,手機少玩,聽說有輻射呢,上回我們村裡面住著的一個孕婦,就是因為自己長時間玩手機,結果生出了個畸形兒……」
徐思沐轉眸看向楚靜。
楚靜被徐思沐這樣的眼神給逼的一下就愣了,「侄女,你這麼看著我是幹什麼啊?」
徐思沐抿了抿唇,她笑了一聲。
「靜姨,你渴了吧,娜娜,你給靜姨倒杯水。」
「我不渴。」
邢娜不由得向上翻了個白眼。
這種明里暗裡趕人的話,她都能聽得明白了。
楚靜又喝了幾口水,等到梁錦墨過來說要檢查身體,才算是把這個之婦女給趕走,臨走前,楚靜還說:「思沐啊,你表妹,想要考c市的大學呢,一聽你是c市那邊的高材生,高興的不得了,嚷嚷著想要來看你……」
徐思沐偏過頭去:「高興得不得了?」
楚靜自知失言,「都是你姨媽不會說話,這兩天我們聽了你媽的噩耗,整天都是以淚洗面的,這兩天你表哥廠子裡有點事兒,沒過來看你,過兩天過來看看你,怎麼你也就這麼一個哥哥,哥哥也能照顧著。」
林方舟倚在門口,「就這麼一個哥哥?我不算?」
楚靜看了一眼林方舟,不屑的哼了一聲,「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算什麼哥哥,反正你也是你爸帶的拖油瓶。」
林方舟冷笑著,「我是沒什麼血緣關係,但是我不會等到別人飛黃騰達了才想要來攀龍附鳳,勢利眼。」
「你說誰勢利眼!」楚靜立馬就急眼了。
梁錦墨喝了一聲:「病人需要靜養,吵架請出去。」
楚靜縮了縮頭。
她自然也是打聽到了,這個主治醫生是周翰越的好友,那就是周氏集團總裁的朋友,自然是得罪不起的,就換了一副討好的笑臉,「對,靜養,我才不像某人,一點都不懂這醫院裡面的秩序,就這麼大嗓門的打擾到人休息!」
說完,她就扭著自己肥胖的腰轉身走了。
林方舟不屑的嗤了一聲。
梁錦墨搖了搖頭,「真是見識到了。」
他看見徐思沐手裡的手機,手機上的畫面,赫然就是一張照片,是周翰越的背影,進入安嶺的一家四星級酒店的大門。
他挑了挑眉,「你信?」
徐思沐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滑了幾下,才笑了笑,說:「信不信……不影響我看新聞吧。」
她把手機放在一邊,看向梁錦墨,「我是不是能出院了?」
「早能了,」梁錦墨說,「就是我覺得,你還是住到你媽葬禮結束後,再叫翰越給你辦出院,直接飛c市吧。」
徐思沐點頭。
這一點,她也知道。
現在正是關鍵期,因為她臨時阻止了林宇讓危機公關搶在付禕之前發布消息,所以後續會有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梁錦墨又交代了幾句,然後才轉身出去了。
林方舟在房間裡轉悠了兩圈。
徐思沐問:「方舟哥,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跟我說?」
這幾天,林方舟總是過來看她,卻又什麼都沒說。
林方舟挑了挑眉,「沒什麼話說就不能來看你了?」
「不是,就是……」徐思沐也不知道怎麼說,只是一種微弱的直覺,感覺林方舟是有話說,卻總是欲言又止。
或許是她想錯了也不一定。
林方舟用腳勾過一把椅子來坐下來。
「其實吧,還真有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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