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自古墓 第5章 天橋底下的算命先生

    「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啊，想我堂堂未來仙人竟然還要為吃飯發愁，真是……」古牧自嘲的呢喃道。

    隨即起身，拍了拍衣裳上的塵土，昂首挺胸，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很是瀟灑向著城內走去。心中對於未來已經有了一個明確的規劃，就是吃飯……吃飯……吃飯……吃飽飯再修煉。

    「怎麼我淨想著吃飯呢，是不是太沒追求了？」

    「反正是人就得吃飯，吃不飽肚子什麼都是空談。」

    「嗯，沒錯，一定要先想辦法吃飽飯。」古牧大腦中似是有兩道聲音激烈的爭論著。

    但是此時的古牧住無一片瓦，吃無半口糧，真的是身無分文，就連乞丐好像都不如，人家好歹還有個破碗。

    沒有錢怎麼吃飽飯，吃不飽飯怎麼修仙，總得先解決賺錢吃飯問題！

    吃喝拉撒都是錢啊，可是現在自己一沒親朋，二沒家，吃不飽肚子，莫非自己真要去做乞丐嗎？想我堂堂未來仙人去做乞丐，怎麼可能？！

    「得想辦法掙飯錢。」古牧呢喃。「拿什麼賺錢呢，人生地不熟，總不能去搶吧。」

    古牧很快就意識到了眼下自己的處境。

    摸了摸乾癟的口袋，裡面有那個叫做李靈溪的女孩送給自己的一百塊，現在也僅剩幾塊錢，在城中一處包子鋪買了幾個肉包，漫無目的的邊走邊吃。

    我要靠什麼賺錢呢，現在連身份證都沒有，別說打工了，就是再這麼晃悠下去，搞不好就被收進救助站了。

    什麼時候我體內能修煉出第一縷靈氣，就有了在這個城市立足的能力了，倒是候，想要什麼就可以有什麼。

    就這樣，漫無目的的邊走邊吃下，夜幕逐漸降臨。

    夏日的夜晚才是城市甦醒的開始。

    炎熱退去，形形色色的人們開始走出家門，融入燈紅酒綠的夜色都市，尋找著自己夜生活。

    有的為了生存，辛苦打拼；有的享受著家族的蔭庇，花天酒地。

    掃著大街，坐在路邊啃著冷饅頭的環衛，與開著豪車，載著美女的公子少爺組成了這個城市最現實的畫卷。

    呼呼……又是一輛豪車載著濃妝艷抹的女子飛馳而過，馬路之上殘留的水漬四濺，染了路邊歇腳的環衛工人一身。有錢有權人上人，可以橫行無忌；沒錢沒權的底層窮苦之人，只能是擦掉水漬繼續幹活。

    古牧看著這一幕，心中隱隱不忍，很是同情這名環衛大叔，對於坐在豪車中的公子少爺，心中厭惡極點。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此前是什麼樣的人，但是他相信一定不會是與這些公子少爺一樣。

    就這般走著，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一處天橋底下。城市裡的天橋底下，到了夜晚就是小老百姓的遊樂場所，有擺攤設點的夜市，又小孩兒玩耍的設施，還有戴著墨鏡擺著簽筒的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突然，古牧靈光一閃，心中有了想法，「我怎麼那麼笨呢，我不是可以讀心術嗎，可以算命賺錢啊！」一拍額頭，說干就干，古牧快速的向著算命先生那塊區域走去。

    在天橋底下，算命先生也是一種行業。普通百姓遇到一些事情還是比較願意去算算命的，即便是一些大人物也是比較相信命運一說。算命先生這樣一個行業，無論是在湘水市還是其他城市，都還是有市場的。

    此時的天橋底下，遠遠看去，排著將近十數位算命先生。每一人面前都擺放著一個簽筒，和一張寫著《周易》畫著八卦的紙皮。

    到了近前，古牧才發現自己處境尷尬了，沒這些傢伙事啊，自己怎麼擺攤。

    略一思索之後，心中就有了想法。

    此時夜色漸濃，有些攤位已經聚集了一些算命詢問之人，古牧走向一處無人問津的攤位。

    古牧剛一靠近攤位，那戴著墨鏡的老頭就開口喊出了聲音：「小伙子，來來，老頭我免費為你算一算。」這老頭不能不主動啊，別的攤位都有人，自己這卻無人問津，生意還得靠吆喝，不管如何得先聚聚人氣才行啊。

    「呃……我說老人家，您就不兜著點啊，您這可寫著『神機妙算程瞎子』呢。」古牧一陣無語，這不明顯著告訴人家，你這瞎子是假的嗎。

    「……」老者一聽，頓時無語，怪不得沒人來他這呢，合著大家都覺得自己是騙子呢。

    「嘿嘿，大爺，要不我跟你談個生意如何？」古牧嘿嘿一笑，低聲道。

    「談生意？什麼生意？」老頭似是有了興趣，問道。

    「你把你算命的傢伙事借給我，賺了錢，你我一人一半如何？」古牧道。

    「你會算命？」老頭一聽，索性摘了墨鏡，詫異問道。

    「嘿嘿，天機不可泄露，反正你這也沒生意，讓我來，總比現在這麼冷清強。」古牧似作神秘不回答老頭的詢問。

    「好，老頭我就看看你小子有什麼能耐。」老頭也是被古牧勾起了興趣，爽快的答道。

    「爽快，老頭，你就等著請好吧！」古牧爽朗一笑，心想，自己一個會讀心術的人，算命還比不過那些人，那真是笑話了。

    接過老頭的墨鏡自己戴上，老頭挪了挪位置，古牧一屁股坐了上去，老神在在。

    老頭名叫程瞎子，在雷打井這一帶算命先生隊伍里，只能算是末流中的末流，能夠堅持到現在實屬不易。

    隨著時間的流逝，雷打井更為熱鬧了，越來越多的家庭在飯後出來散步，消遣。古牧在接了程瞎子的攤位之後，一直做閉目養神狀態，始終沒有說一句話，也沒主動攬過一個客。

    程瞎子看了一眼如老僧入定的古牧，又看著面前來往經過的行人，心中漸漸有了焦急，「不會是這小娃娃拿老頭我消遣吧，怎麼這麼久了，都不見他主動吆喝？」

    而此時，古牧卻在忙於另外一件事。

    在經過了半個多小時的摸索，終於摸清了自己掌握的讀心術的用法。只要他心中一個念頭產生，就會有無形的感知擴散出去，凡事被擴散的感知籠罩之人，其心理活動都會被古牧探查的一清二楚。只不過這感知的範圍還比較小，只不過方圓幾米而已。

    此時的古牧雖然閉目養神，卻是將感知外放，時刻關注著在其面前往來經過的行人，尋找合適的目標。程瞎子的心中的想法，他自然是瞭然於心。

    「老頭，不用著急，我沒有拿你消遣的心情。」沉靜了許久之後的古牧，突然閉目吐出一句話。

    這話一出，讓得程瞎子心神一震，「什麼情況，我才一想他是不是在消遣我，他怎麼就知道了，不會這麼神吧？」

    「難道他真的能算出我心裡的想法，再試試。」震撼之後程瞎子，還是決定再試試，看看是不是這小娃娃真的能算出人心。

    「不用試了。」古牧再出一言，卻始終沒有看程瞎子一眼。

    古牧這句話一出口，可著實把程瞎子給驚到了，嚇得他心神猛地顫抖了一下。

    「不會真的有這麼神吧？真的能算出我的心裡想法？這是什麼能力，讀心術嗎？天啊，太不可思議了！」程瞎子心中如翻起了巨浪，腦袋有些眩暈，似是缺氧一般。

    一時間面色不斷變化，連與古牧開口說話的勇氣都沒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竟然被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小娃娃給震撼住了。

    就在程瞎子心中震撼之時，古牧突然再吐一言：「三月三疾病起，睡三月病入肓，問事因解疑難，難啊難！」

    程瞎子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突然古牧面前經過的一位中年婦女，心神猶如雷擊，猛地停住腳步，不可置信的看著說話的古牧。

    「這位大姐，你來，請坐。」就在中年婦女轉身之時，古牧緩緩張開了雙眼，對著前者說道。雖然帶著墨鏡，但是似乎有著一道精芒穿透了鏡片，射入中年婦女的心神。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中年婦女木然回道，此刻她已經被古牧先前的那句話給驚住了。

    「三月三疾病起」，自家小姐不就是三月初三開始發病的嗎，還有「睡三月病入肓」，小姐正正昏迷不醒了三個月，而且已經看了很多醫生，都說不出原因，已經有了植物人變腦死的跡象。

    「大姐是在為你家小姐的病擔心吧？」古牧緩緩的再出一言。

    這一言出，猶如一顆炸彈在中年婦女心神中炸開，讓得中年婦女不得不信，眼前這少年人真的算到了自己的心事。可是小姐生病一事從來就沒有在外面傳過，自己剛剛更是沒有說出口過，眼前這個少年人怎麼會知道呢？

    「正是，正是，不知道小兄弟……不，先生能夠告訴我家小姐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呢？」此時中年婦女也顧不得太多，用有些顫抖的聲音趕忙問道。

    她不得不顫抖啊，眼前這少年人雖然看起來年齡不大，但是卻能算出自己心中所想，怎能不震驚。她在王家做事，小姐是她看著長大的，懂事又孝順，對她這個傭人也像是對待親人一樣。

    這次小姐無緣無故的生病，而且一病就是三個月，她心中比誰都著急。現在這個少年能算出這些，很有可能算出病因，說不得小姐就有救了。

    「王家小姐，命中注定有這麼一劫，躲過了就長命百歲，躲不過……二十歲壽終。」古牧輕聲說道。

    「先生，你可曉得我家小姐是生的什麼病嗎？怎麼才能躲過這一劫？」中年婦女急聲問道。

    古牧右手掐指，似在掐算著，片刻之後，「沒見到你家小姐之前，我無法給你答案。」

    「那……能否請先生上門，去為我小小姐診治一番？當然費用好說。」中年婦女急切的問道。

    「這……」古牧略微沉吟之後，繼續道「這樣吧，今日肯定不行，明日吧，明日這個時候你再來。」

    「好，好，謝謝先生，真是太感謝了。」中年婦女連連感謝，說著就打開隨身的跨包取出一千塊錢雙手遞給了古牧。

    古牧也不推脫，直接接了過來。中年婦女再度感謝了一番，起身往回走去。

    她名叫何琴，其實也是個可憐人，早年嫁人，老公不幸意外早逝，被人指責克夫，二十多歲落得個寡婦之名。三十多歲時進入王家做傭，這一干就是將近二十年，而且再也未嫁。當王家小姐王清菡出生之後，一心一意當自己女兒一意照顧，最終獲得了王家上下的認可，就這樣一直留在了王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