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江奕辰和宇逸當天就動身了,子偐的那艘草船也借給了江奕辰和宇逸,兩人告別之後,踏上了不遠萬里的行程。
田智銘自從思瀾出事之後,除了慕容雪,他就是唯一一個保留那天記憶的人。胖子,還有很多跟他一起踢足球的好友,都慘死在那場殺戮之中,劊子手吞食同學的場景仍不斷的在腦中盤旋不止。
田智銘恨!他恨那些修煉者,他恨東瀛的人!他恨那些劊子手!更恨自己的弱小,沒有一點能力去保護他人,只能無助的看著好友,一個一個的慘死在他面前,一個個的被那些殘忍的怪物送入口中!
突然驚醒,田智銘,摸了摸腦門一頭的冷汗,看了看時間,才凌晨一點鐘。
「做惡夢了?」清脆入耳的聲音響起,嚇得田智銘一身冷汗的扭頭看去,床邊小玉露著小臉沖田智銘嘿嘿一笑。
田智銘惱怒的吼道:「你有病是吧?大半夜的跑我這裡幹什麼!」
小玉被田智銘突然的怒吼嚇得腦袋一縮。很委屈的說不出話來,小玉輩分極高,一般人都對她很是尊敬,根本沒有人敢這樣跟她講話,就連她的主人也從未這樣訓斥過她!小玉剎那間雙眼水汪汪的流出了眼淚。憋屈的不敢哭出聲。
「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哪只小狐狸啊!」小玉連忙解釋道,希望可以喚醒田智銘的記憶。
田智銘話語柔軟了許多,可是依舊很不客氣,「我根本就不認識,別來煩我,你們這個高高在上的仙人,是不是都是這個樣子!以捉弄他人為樂!」
小玉剛要開口說什麼,可是田智銘不客氣的下了驅逐令,「你趕緊走吧,我以後也不想再看到你。」
拉聳著小尾巴,小玉垂頭喪氣的消失在原地。
夜晚,一處高樓上,小玉如同淚人一般的站在那裡哭泣,子偐站在身後也不敢多言。
「小玉師祖,我們門派有這樣的傳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子偐隨即想起了,在藏書閣中看到關於門派的發展史。
「相傳,當年在一處山林之中,溪水潺潺,鳥語花香,有一隻小狐狸俯身在溪水中喝水,可是一隻潛伏在水底的巨蟒出其不意的一口咬住了那隻狐狸,龐大的身軀立即纏繞上去,眼看小狐狸要一命嗚呼了,這時一個放牛的牧童,親眼目睹的這一切,沒有絲毫的猶豫,拿起竹簍中割草的鐮刀,不顧一切的撲到水中與巨蟒搏鬥,可是牧童哪能是巨蟒的對手,吃痛的巨蟒只好鬆開那隻小狐狸,隨即纏身而上把那牧童吞入口中。有得一線緩機的狐狸卻沒有立即逃脫,轉眼那隻巨蟒再次將目標轉向那隻小狐狸,在狐狸無助之時,巨蟒的身軀突然寸寸爆裂!這時一個白衣仙人出現在空中,伸手將那隻狐狸抱在懷中,輕言道:「原本自然界中,因果循環,芸芸眾生皆難逃一死,每個事,每個物,都有其因,其果!可是那牧童不惜生命,為你種下因,你就要為他結出果,唯有這般才能了解這段因果。記住,你的生命不是我給的,是那個牧童給的。」
子偐緩緩想起了幾年前看到的那段資料。
小玉點著頭哭泣道:「沒錯,我就是那隻小狐狸,哪個白衣仙人,就是我的主人,也是當年獨自一人開創崑崙派的始祖!而我不過是第一個跟著主人的,所以從那之後,入門的弟子都稱我為師祖,後來主人在一個冬天說他要去很遠的地方,隨後便消失不見了,直到現在幾萬年都過去了還不見主人的蹤跡。」
「田智銘就是當年的那個牧童?」子偐語氣略帶疑問。
小玉點了點頭,無疑是承認了。被塵封的記憶在小玉的腦海中快速翻閱著,小玉的腦海中再次出現那樣一副畫面,牧童在巨蟒的纏繞之下,瞪著靈氣的大眼睛,沖那隻瑟瑟發抖的狐狸焦急喊道:「快點去逃命啊!小狐狸!」
可是瑟瑟發抖的小狐狸完全是嚇呆了,根本不知道如何去逃命,親眼看著,牧童慘死在巨蟒口中,直到最後一息,那牧童仍然無奈的沖小狐狸微聲道:「快點……..逃………命………..啊。」
子偐隨即嘆息道:「時隔萬年,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輪迴,只為尋回當初種下的因果。田智銘的性格還是如同萬年前一樣剛烈,看到同學慘死在面前,雖然無力回天,卻堅決的要保留那晚的記憶。」
「我該怎麼辦啊!」小玉突然轉身抱住了子偐,躲在懷中哭泣不止。子偐身軀一震,隨即安撫道:「或許是機緣未到,我們不必著急,聽我的,先回崑崙吧。」
「嗯好,聽你的。」小玉嗯了一聲。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說罷,子偐抱著懷中熟睡而去的小玉師祖,踏步而出,化作一道凌厲的劍氣,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之中。
遠在歐洲一座山峰中,張沐整天研究一些小法術,十指伸出,隨即上面出現十道火焰,對著水面輕輕一點,水面瞬間結冰,樂此不疲的張沐終於發現了這個法術的用處,一個是烤魚的時候,手指一伸直接就可以生火了,如果魚抓的太多的話,那就直接冰凍上,比冰箱都要保鮮。
寂滅在一旁看著,不經恨鐵不成鋼的搖著腦袋。合著研究了幾天,全部都和吃有關係,還真不如慫恿他去救蘇柯,要來的正常一些。
正在烤魚的張沐,察覺到不遠處似乎有人在打鬥,隨即丟下手中的烤魚,原本一直在旁邊垂涎的寂滅,突然見張沐把烤魚丟在了地上,登時不樂意了,「你怎麼了?」
「噓!旁邊好像有人!」張沐豎起食指小聲道,寂滅聞言,隨即也散開了神識,果然不遠處有兩個人在爭鬥,似乎在搶奪什麼。
「走我們過去看看,」張沐起身飛去,寂滅在身後跟著。
空中一個狼人和一個吸血鬼,在那裡唧唧歪歪的在爭吵什麼,最後兩個人都很不爽隨後便大大出手,打了起來。
「他們兩個實力差不多,都是築基中期。」張沐從兩人的氣勢上,準確的判斷出來。
寂滅隨後開口道:「用不用我幫忙?對面兩個人,實力都在你之上!」
「等一下,先看看那他們兩個在搶什麼東西!」張沐和寂滅俯身在一旁,仔細的觀察兩人的對話。
「布朗把你手中的徽章交給我,我可以饒你不死!」空中揮舞著血色肉翼的吸血鬼看著面前的狼人,語氣極為輕佻。
「哈哈,我看不如你將你手中的徽章交給我吧!我倒也可以饒你不死!」那名為布朗的狼人也毫不示弱,雙拳緊握,隨後一聲狼嘯響徹天地之間,布朗的身軀暴漲,雙臂瞬間粗壯無比,兩肋處伸展出一團肉翼捲起陣陣強勁的氣流。乍看去,張沐的劊子手形態還真的與其有些相似。
「徽章?那是什麼東西?」張沐疑惑的嘀咕了一聲,隨即靜觀其變
「狼人不是和血族聯盟了嗎?怎麼現在好像還在爭鬥啊!」寂滅不解看著面前的情況。
布朗一聲吼聲過後,「等下太陽出來了,我看你如何與我戰鬥!」揮舞著巨大的肉翼,布朗抬手撲向瘦弱的吸血鬼。
「嘿嘿嘿,那就在太陽升起之前,殺掉你,然後在奪走徽章。」吸血鬼一陣詭異的怪笑,隨後抬手右手,緊接著吸血鬼的手臂湧出源源不斷的血液,隨後頃刻間,一道由鮮血化成的尖銳的長錐包裹在那名吸血鬼的手臂上,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撲向布朗,布朗沒有絲毫畏懼,兩人實力都差不多,鹿死誰手還都是未知的。
長長的血錐,閃著耀眼的寒芒刺向布朗,布朗,雙拳緊握,隨即,手臂中突然伸出三道長長的利爪,抬手舉起,六隻鋒利的鋼爪朝那支血紅的長錐撞去!一陣強烈的餘波震退兩人的身形。
兩人的距離還未拉開,下一刻再次撞在了一起!論力氣吸血鬼不及狼人,可是論速度的話,吸血鬼每次都能遊刃有餘的躲過狼人兇殘的攻擊,可是手臂所化的血錐也絲毫奈何不了狼人!
張沐看的心驚肉跳,一直對自己速度自信的張沐,看到這裡也不驚佩服!狼人略顯笨拙,可是每次都好像知道吸血鬼從哪裡進攻一般,總能不慢不急的擋下!終於長久纏鬥之下,兩人都露出了破綻,吸血鬼修長的血錐,一擊未果,隨後抓住布朗失神的瞬間,那長長的血錐鬼魅一般的刺向狼人的胸膛,狼人吃驚之下,手臂的利爪在血錐上摩擦起一層激烈的火花,血錐輕而易舉的就刺進在狼人的胸口。還未得意的吸血鬼突然一愣,因為他刺不進去了。
定睛看去,原來布朗在那一瞬間,收回了鋼爪,用兩雙死死的抓住了那修長暗紅的血錐!雖然胸口血流不止,布朗也來不及查看,抓起血錐,雙臂一揮,吸血鬼原本瘦弱的身軀如同失控的飛機一般在空中搖晃,還未穩住身軀,布朗,雙拳再次握起,六把利爪,再次咻然而出,布朗身軀緊跟其上,遮蔽住朦朧的夜色,在吸血鬼的瞳孔中不斷放大!
吸血鬼反應極為恐怖,立即橫起手臂所化的血錐,欲要抵擋布朗的攻擊,布朗眼中閃過殺意:「幻影分身!」空中的四個不同的方位同時都有狼人布朗的身形,根本無法抵擋,下一刻,身體撕裂的聲音響起!吸血鬼一聲慘叫,轉眼被狼人布朗撕成了碎片!化作一團血霧在空中裂開,布朗輕輕吸允著鋼爪上的血液和一些猩紅的軟組織,得意的接過空中散落的幾枚徽章。
「咱們要不要動手?」寂滅有些坐不住了。不知道那徽章有什麼作用,看對面兩人以死相搏,想必也是很重要的東西。
張沐卻沉寂在剛才的戰鬥中,剛才那不過幾息之間,可是兩個人都使出了渾身解數,若不是吸血鬼一時的大意,也不會這般輕易死去!而且狼人露出鋼爪的形態,讓張沐想起之前的嗜骨者!雖然形態上很像,可是實力卻差的太多太多!
「我來,你在一旁看著!」張沐說罷,踏步閃去,築基後的張沐一直都未催動身體去戰鬥,這還是第一次吶!張沐用盡全力的速度,完全超過了他自己的想像,與之前那速度比起來,那實在是差的太遠了!張沐還未來得及停住身形,整個人蒙頭蒙腦的就轟的撞在一旁的山壁上!
寂滅一臉黑線,看著張沐暗嘆道:「不帶這麼逗的啊!!!」
布朗一陣遲疑,還未看清來人是誰,只見到遠處的草叢中嗖的閃出一個人影,隨即與他急速的擦身而過,然後就一腦袋撞在後面的山壁上!一陣劇烈的灰塵過後,張沐尷尬的從灰塵中走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拍著身上的灰塵。在其背後的山壁上,出現一個人形的大字!深深的凹陷在山壁中。
寂滅懊惱的一拍額頭,隨即飄了出來道:「別問我,我不認識他!」
布朗詫異的看著面前兩個奇怪的人,這兩個人究竟是何時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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