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上的戰鬥一觸即發,卻也結束的很快。
身為雲霄戰神,一襲銀色戰袍上,布滿星輝,柳戰的實力,完全碾壓秦閣老,僅僅交手三招,就將其輕鬆制服。
「噗——!」
秦閣老全身經脈被震斷,倒地熬出一口老血,氣息瞬間萎靡到了極點,扭頭駭然得瞪向姜子軒:
「孩子,難道你真要欺師滅祖?」
他本以為姜子軒會心懷愧疚,不忍對他下手。
然而。
姜子軒卻突然獰笑了起來:
「老師,感謝您這段時間的傾囊相授和竭力幫忙。」
「您的大恩大德,子軒只能來生再報了。」
「您看,徒兒我現在傷這麼重,需要很多真氣療傷,為了後天的決戰,不如您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再送我一程唄……」
說著姜子軒突然眼球中布滿黑色的血絲,身上那些沒有被雷劈焦的皮膚,也迅速被黑紋覆蓋,猶如一頭髮狂的野獸,撲倒了自己老師,張開嘴巴,對著老師的脖子就狠狠咬了下去。
「畜生!逆徒……」
秦閣老拼命掙扎。
「舅舅幫我。」姜子軒身受重傷,有點摁不住,聲音陰厲的向柳戰請求幫忙。
咻~!
柳戰屈指一彈,一縷頸氣打在老頭大穴上,徹底剝奪了後者的反抗能力。
姜子軒的尖牙,狠狠刺穿老頭脖頸,血水夾帶著真氣,如甘泉被姜子軒瘋狂吮吸,貪婪吞咽。
伴隨著這個舉動,姜子軒原本被雷劈焦的皮膚表層,竟開始一層層脫落,煥然一新。
看著如此殘忍、獸性、惡毒的一幕,便是同樣心如鐵石的姜龍浩這位父親,都止不住面龐抽搐抖動。
他無法想像,這孩子在其舅舅的調教下,暗地裡,究竟瞞著自己與秦閣老,都偷學了一堆什麼亂七八糟的禁術?
為何修為進步如此神速??
為何遭受毀滅性重傷,竟能通過茹毛飲血,快速自我修復??
姜龍浩無法再直視兒子的獸性行為,忍不住扭過頭去。
身為案板魚人的秦閣老,自知今日命數已盡。
他很後悔收這小畜生為關門弟子。
更後悔幫姜家所做的那些。
「報應!哈哈哈……這都是老夫識人不明的報應……哈哈哈……不過你們自己也挖了大坑,死期不遠矣……你們也會遭報應的……老夫在閻王殿前等你們來團聚……哈哈哈……」
臨死前,秦閣老忽然狂笑不止。
他本想說出實情,講述當日的恐怖遭遇。
當日對方警告他不要多管天雲山閒事,而後姜家父子收購的那方玄鐵石,又來自天雲山。
兩件事湊在一塊,秦閣老已經明悟了。
他如果講清楚。
以柳戰的精明,必會三思而後行。
可如今,秦閣老決定咬死這個秘密不說!他要讓這一家子為自己的狂傲付出代價!
老頭咽氣後,姜子軒一腳踹翻屍體,坐在原地大口喘氣冷笑:
「還想嚇唬我們……呼!老頭,你果然該死!」
由於他剛才動作過於殘暴,秦閣老身上衣服已被扯爛。
胸膛那枚掌印,不知何時已經顯露了出來。
柳戰俯身一看,頓時表情僵住:「這……」
「怎麼了舅舅?」姜子軒奇怪。
「這掌印……非真氣和元素力所傷。」柳戰眉頭緊鎖,下意識道。
「非真氣與元素力所傷?」姜子軒父子聽得一頭霧水,「這有什麼稀奇嗎?」
「沒,沒什麼……」
柳戰那威嚴冰冷的語氣,罕見出現了些許飄忽。
有些話,連他這位戰神,都不敢講出口。
非真氣與元素力所傷……那代表,已經不是凡人的力量。
那樣的話,就太過于震撼和恐怖了……所以柳戰寧願相信這是死老頭修煉某種秘法,練功走火入魔自行留下的創傷。
柳戰冷聲命令道:「子軒,你該回去調養備戰了。」
「是!舅舅!」
姜子軒爬起身來,走出兩步,又頓住,回望著秦閣老和紀姐姐的屍體,嘿嘿道:
「舅舅我有一計。」
「不如就將所有罪責,都推到這老傢伙身上吧。」
「就跟紀家的人講,這老傢伙見色起了歹意,把我未婚妻強行侮辱之後,縱火焚燒。」
「這事交給我,我找人安排,一定辦得漂漂亮亮。」
柳戰一臉冷漠:「隨你。」
姜龍浩嘴角抽搐了下,這臭小子的心腸,怎能如此歹毒啊?把自己老師咬死,還要往人家身上潑髒水,毀掉秦閣老一世清譽。
姜子軒回營後。
山頂上,只剩兩個中年男人。
姜龍浩突然不寒而慄,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柳戰戲謔:「放心,我不會殺你滅口。」
姜龍浩剛鬆口氣,卻聽柳戰不屑道:「你一個武道廢物,練了一輩子都入不了大宗師,殺你又沒天武戰星。」
「……」姜龍浩老臉漲紅,「那你單獨留我作甚?」
話音剛落。
不遠處樹林間,窸窣的腳步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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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人穿著黑色紗幔長裙,戴著頂西式貴婦帽,緩步朝這邊走來。
女人的臉,雖然被帽檐下的蕾絲帽垂所遮擋,可那身形,姜龍浩卻一眼認出,顫聲迎了上去:
「晴淑!」
「嗯。」
柳晴淑與他沒有久別重逢的火熱糾纏,只是冷淡的輕輕點了點頭,
而後徑直從他身旁穿過,來到柳戰面前,聲音如銀鈴般笑道:
「兄長,這孩子準備好了嗎?」
柳戰肅然道:「以他現在的實力,「燃」境內,沒有對手!「爐」境初期,可以一戰!」
柳晴淑吐氣如蘭:「那我便放心了。」
姜龍浩神情落寞站在一旁,像個電燈泡般,完全插不上話,感覺柳戰、晴淑、姜子軒,他們仨更像一家人。
自己純屬多餘。
這時一陣晚風吹來,吹起柳晴淑的蕾絲帽垂,讓姜龍浩終於看清那副容顏。
姜龍浩很震驚。
多年未見。
這女人依然風韻猶存,美艷動人,像個青春常駐二十七八歲,永遠不會老的少婦。
反觀自己……姜龍浩下意識抬手抹了把臉。
他為姜子軒日夜操勞,傾注一切心血,自己老臉上早已布滿滄桑、皺紋。
人老珠黃。
難怪被這小蹄子嫌棄了。
柳晴淑站在晚風中,任由那老男人盡情欣賞自己容顏,內心暗爽得意。
昔日她渴慕人家,這混蛋卻娶了唐柔,生兒育女,如今身份地位對調,也讓對方嘗一嘗當舔狗的滋味。
卻在這時。
一片雲遮住了天上的月亮。
失去月光的照樣,她那張好看的妖精臉,忽然如凋零的白牆,無聲脫落下拇指蓋大的一片,接著又像失去了光滑潔白釉面掩蓋的瓷胎,顯露出裡面黝黑粗糙的血肉,還冒出縷縷黑氣。
「不許看!!」
「你們快給我把眼睛閉上,不許偷看……」
女人的優雅、高貴瞬間全無。
如同被卸妝水打回原形的網紅醜八怪,抓狂尖叫,甜膩的聲音也扭曲變形,把兩個男人都看傻了眼。
…
清晨,天雲山。
范小胖等人前來敲門,並帶來了豐盛早餐。
可是無論怎麼敲,裡面都沒動靜。
想要推開道觀兩扇大門,也是紋絲不動。
仿佛有一股神秘力量,籠罩了這裡。
「寧哥還沒起床嗎?」
馬騰踮著腳尖張望。
後天姜寧要前往雲城第一武道學院,與姜子軒那小賊決戰。
他們此來,就是想跟姜寧商量下出征事宜。
比如,把龍江縣的吳老闆他們,松柏市的商會大佬,以及夏金良等富豪約來,商討一下如何壯大聲勢什麼的。
「估計是在他師傅的溫柔鄉里起不來了。」
范小胖摸著鼻子,張口便是老司機:
「但願寧哥別被掏空身體,這節骨眼上,一定要適度,要節制吶。」
幾人又敲了幾下,沒反應。
只得放下早餐悻悻離開。
房間裡。
姜寧其實聽到外頭動靜,包括死胖子那些質疑自己的屁話了。
但他沒法出聲。
因為蘇清璇還在熟睡。
是的。
自從昨晚以後,師傅就像勞累過度一樣,嗜睡到現在還沒醒,輕輕拍了拍粉背去呼喚,也是夢囈般呢喃,翻個身,又睡了過去。
要知道女神師傅平時可沒有賴床的習慣。
姜寧起床後倒了杯茶,趕忙意念傳音,向禪房裡的玉壺中請教:
「師祖,我師傅她怎麼了?」
沈辭君慢悠悠開口:
「你小子昨晚生龍活虎,把她折騰的太猛、太過分,起不來了唄。」
喜歡他們越反對,我和女神師傅越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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