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蕭御沉默了好一會兒。
「說實話,我不清楚整個案子詳情,否則也不必這麼多年無從下手。」
盛書書笑了一聲:「你都不知道詳情,卻要我給朱女士出諒解書?有這麼欺負人的麼。」
蕭御看著她,「你方才問的是最初目的,怎麼還偷梁換柱?」
最當初找上她的目的確實如此。
但他說過,從決定娶她的時候開始,蕭御就不曾有這個念頭。
盛書書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笑得更濃了。
「原來啊,你是抱著這樣的念頭跟我結的婚。」
前世他一直都只想利用她,明知道朱女士和她媽媽是宿敵,就因為她媽媽沒了,他就要她顛倒黑白,出諒解書?
這要是她媽媽任秋在酒泉有知,該怎麼看她?
盛書書卸去了表情,淡漠的看著他,「我不會出的,還有」
她借著今天的勁兒,索性都說清楚,「婚我也要離。」
蕭御原本還算平常的神色在聽到她這句話時明顯一沉,目光緊緊盯著她,「你的時間唯獨不和別人一樣,五年是別人五個月?」
盛書書冷笑,「五年?那是你自己提的,我懶得爭而已,幾天或者幾年我無所謂。」
「我現在就是想離婚,怎麼了?」
她這會兒腦袋暈沉沉,依稀也有些遺憾。
還沒體驗讓蕭御愛上她,再甩了他的快感呢,但是她現在覺得這婚姻實在是讓人不爽。
蕭御看著她那耍無賴的模樣,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盛書書拖著沉重的身子,把蕭御關在了臥室門外。
今天入睡很容易,她還想捋一捋怎麼讓蕭御答應離婚,還沒開始思考就睡著了。
第二天等她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睛發了好一會兒呆。
腦子空了好一陣,終於記起來昨晚蕭御回來了,還聊了不少事。
她從床上翻下來,徑直就往外走。
臉也沒洗,昨晚的酒味都還在,頭髮雖然長了一截,但這個長度不好打理,也是亂的。
總之,昨晚聊過之後,她腦子裡就一個意識——不用在意什麼形象了。
盛書書剛走到門口外幾步的地方,看到蕭御也從臥室出來。
她轉過身,看著他,「我昨晚有沒有把話說清楚?」
說到最後面的時候,有點兒記不清了。
蕭御神色平靜的看著她此刻的模樣,看似冷清強勢,實則滿眼的惺忪不確定。
於是,蕭御薄唇微動,「說什麼了?」
「太累,回來就休息了。」
然後看了她,「再聊聊?」
盛書書轉身大步大步往客廳走,到沙發上一坐,看著他,聊吧。
蕭御看了一眼時間,「要麼去餐廳?邊吃邊說。」
盛書書差點兒就跟著他的安排走了,下一秒往沙發里挪了挪,拿了個抱枕,擺出堅定的姿態,「就在這裡談。」
蕭御倒是從善如流的點頭,「好。」
他也在一旁坐下了。
盛書書見他不說話,只是看著她,她皺著眉,「不是聊麼?」
蕭御一臉無辜,「你想聊什麼,你問。」
盛書書略微吸了一口氣。
「你出國幹什麼去了?」
蕭御倒是坦誠,「見朱女士。」
頓了頓,解釋:「我生母。」
盛書書這會兒基本都想起來了,不可能是做夢,「想讓我給你母親出諒解書是麼?」
結果蕭御很自然的把話接過去,「沒有。」
她眉頭一皺,「你不是這麼想的嗎?」
難道她腦子裡他說的要給朱女士出諒解書是做夢了?
蕭御依舊是平淡而堅定的否認,「沒有這麼想。」
他道:「任秋女士和朱女士年輕時候做過一段時間情敵,至死沒有和解,讓你給朱女士出諒解書,豈不是太欺負人?」
盛書書冷哼,「你知道就好!」
她很快把話接下去,「我們的前輩至死都是仇敵,我們之間也不可能持續這段婚姻。」
「你從蕭輕舟手裡搶來的東西,早就該散了,沒什麼意義。」
蕭御不贊成,「我既娶了你,自然做過深思熟慮,怎麼叫沒有意義?」
「婚姻協議,你當初也清楚的寫了,五年。」
盛書書當時確實自己同意了時間的,所以她沉默了一會兒。
「行啊,不就五年?」
反正接下來時間,她會很忙,把自己的時間安排滿滿當當,就當婚姻不存在,耗個五年。
「我去做早餐?」蕭御問她。
盛書書轉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隨你,中午我要去蕭阿姨那兒。」
蕭御神色稍微蹙了一下,倒也沒有反對,轉腳進去做早餐了。
其實都十點多了,也算不得早餐。
盛書書進去洗漱,換了衣服,收拾完出來的時候順便拿了書包,吃兩口就準備去蕭家。
蕭御把她的煎蛋放到了位置上,還有一杯薄荷水。
她昨夜宿酒,還真就極其想喝這麼一杯水。
坐在座位上,盛書書端著水杯,一口下去,只覺得身心舒暢無比,但也是那一瞬間,她突然有些狐疑和愕然。
抬頭看向蕭御,「你怎麼知道我宿醉後想喝薄荷水?」
不是蜂蜜水,不是茶水,也不是醒酒湯,他就偏偏做了這個?
她的這個習慣,前世知道的人甚少。
連蕭御都沒有留意過,是她總是出去和富婆們聚會,逐漸喝的酒多了,有時候心情不好就會喝多。
回來後蕭御通常不會照顧她,不懂照顧她,次數多了,她借著酒勁兒哭著控訴了一次他的無視和不關心。
蕭御大概是被她這樣的反應嚇著了,或者懵了,終於問她,想讓他怎麼做?
她才告訴他的,她喝過酒想喝薄荷水,蜂蜜的甜香和薄荷的清爽,比例放得好的話,極其好喝,她很鍾愛。
可是,這一世,盛書書明明從來都沒跟他說過?
薄荷這個東西,很多人沒法接受的,他怎麼會想起來給她嘗試?而且直接就放到了餐桌上?
蕭御倒是面不改色,「你不是喜歡薄荷麼?想來也會喜歡喝。」
雖然他說得輕描淡寫,可是盛書書就是覺得莫名驚悚,邏輯不通。
她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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