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薛老的那個老年機響了一下。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
是馮旌給他發了一張吃飯的圖,四個菜,個個都是他的心頭好!
薛老最近忙得已經很久沒有下館子了,一打眼看到不可謂不饞,饞得他皺起眉。
然後看了蕭御,「咱們明天再約,我今兒還有重要的事,明天你把女孩帶上,我把時間騰出來!」
蕭御幾分揶揄的看著他,「準備去哪蹭飯?」
被拆穿的薛老瞥他一眼,「我是那種人?」
蕭御看了看時間,他還真是。
順勢道:「我請您,地方您定,現在過去?」
薛老這才笑呵呵的,「多不好意思那走吧!」
蕭御租了車的,開了導航也沒多大問題。
問薛老:「去哪?」
薛老又掏出手機,「你等等。」
他先問一下。
打字太慢了,直接給馮旌打了電話過去,轉眼就已經是嚴苛師父的口吻:「又去哪鬼混了?」
馮旌笑著,「您這話說的,接了個客人,我這是出來辦正事了。」
薛老不吃他那一套,「報地址。」
馮旌眼底透著笑,他就知道老頭禁不住誘惑得過來。
掛了電話,馮旌看了盛書書,「一會兒老頭過來,怎麼感謝我吧?」
盛書書剛剛也聽到他打電話了,只是不太確定那邊的人就是薛老,所以狐疑的看了他,「你確定薛老過來?」
「不來我跟你姓唄。」馮旌慢悠悠的挑著其中一個蘸碟里的小米辣,然後給她那邊放過去。
盛書書看了看被挑出去的小米辣,「我吃辣。」
馮旌好心提醒,「很辣。」
能有多辣?
盛書書又不是沒吃過小米辣,所以她又撿了回去,甚至干嚼了一口。
結果下一秒就後悔了。
那種辣,生鮮無比,從鼻根到耳朵,直接衝到了天靈蓋的感覺,她能感覺自己一張臉迅速發熱發紅。
但是還挺爽的。
「幹嘛?」馮旌看到她筷子還想夾,警惕的看著她。
盛書書笑了笑,又嚼了第二口。
馮旌不說話了,靠回椅背,看著她。
逐漸的,嘴角就翹了起來,很可以,挺瘋的,瘋得有點兒讓他刮目相看。
長得文文秀秀,沒想到說話做事都不是那麼回事?
馮旌看她辣得開始斯哈,這才給她遞了水,「抿著喝。」
薛老到的時候,盛書書吃得正開心,一看到人,自然更開心。
但是下一秒,就沒那麼開心了,看著隨後走進來的蕭御,笑容淡下去。
馮旌已經規規矩矩的給薛老拉好椅子,還給挑了一碗蘸水放在他面前,筷子也給放好了。
盛書書看了一眼,他在薛老面前這麼乖,完全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玩世不恭,跟他長毛怪的形象也十分不符。
那會兒,她才後知後覺,「你該不會是薛老的關門弟子?」
前世她沒見過人,名字也沒怎麼聽說,聽了一次,但是人家說好像是藝名還是什麼。
弄了半天,難道是他。
馮旌笑笑的,「怎麼的,我不配?」
盛書書轉頭看了薛老,「您鑒寶的眼神那麼好,怎麼挑了這麼個人?」
赤躶躶的就是嘲諷。
讓薛老眉頭一挑,眼神狐疑的在她和馮旌之間來迴轉。
因為剛剛她說的那種話,很明顯只有相熟的人才會那麼說,聽著的貶笑,實則帶著幾分調侃。
「我怎麼個人了?」馮旌倚了回去,似是而非的笑,不大樂意。
盛書書倒是不說了,只對薛老言辭鑿鑿,「要不您收我為徒吧,我一定比他優秀!」
薛老轉頭看了看蕭御。
是因為終於想起來,這女娃的聲音有點熟,再看看臉,確實熟。
蕭御目光掃過她面前的碟子,「少吃些辣。」
盛書書聽而不聞。
但是馮旌眼神微動,看了蕭御,又看盛書書。
盛書書當然不可能聽他的,甚至,原本她已經吃過一茬小米辣了,剛緩過來,這會兒,還想再來一次。
於是,指了馮旌面前的碟子,「你吃不吃?」
馮旌聽得出來,她的意思,就是他不吃的話,給她吃。
他沒給她遞,「別鬧。」
吃一兩口還可以,吃多了刺激性會很大,對腸胃可不好。
聽著他徒弟的兩個字,薛老眉頭又是一挑,這小子別看吊兒郎當沒個正型,看起來好像特別不正經,實際上,他不接觸什么女孩。
問就是覺得女人很煩。
怎麼今天看著沒那股嫌棄勁兒了?
「你京城的朋友?」薛老問馮旌。
馮旌勾唇,「今天剛認識。」
哦~那薛老就更是意味深長的看了蕭御,再意味深長的看了盛書書。
他欣賞的兩個男人都對她有意思,這女娃看來是有可取之處的,問:「叫盛書書是不是?」
盛書書禮貌的立刻接話,「是,薛老改主意了?」
看著她那亮晶晶的眼睛,薛老忍不住笑了一下,「可以考慮的。」
馮旌看向他,「您趕緊,真要把她收了還好,我回京城。」
薛老卻笑意更甚,「誰說徒弟只能收一個?」
一左一右,一男一女,豈不是更好?
蕭御開了口:「她的學業都在京城,除非您回那邊,否則跑不開。」
他知道薛老不會回去。
果然,薛老一臉遺憾和為難的皺起眉。
盛書書已經把馮旌的小米辣拿了過去,這回沾了一點點鹽,嚼著一股清香,然後才是辣。
蕭御已然蹙了眉。
而馮旌拉開椅子起身出去了,再回來的時候,手裡端了一小盒冰淇淋,給她遞過去,解解辣。
結果中途被蕭御給截胡了,毫不避諱的一句:「她現在不能吃冰。」
盛書書臉色一下子有些不自在,又滿是不樂意,「怎麼不能吃了?」
她把冰淇淋拿了過來。
她本來例假也沒有提前,飛機上心情不好,純屬因為他。
所以,這會兒當著蕭御的面,吃得更開心。
蕭御目光看了她一會兒,「吃一半。」
盛書書聽而不聞,「蕭教授管的有點多。」
「監護人不能管你了?」蕭御幾乎沒什麼卡頓的就接了她的話。
盛書書動作一頓,她知道他說的「監護」指的是什麼——不是父母子女的那種監護,而是伴侶。
明明說好的隱婚,這一路過來,到現在,這是第三次他想暴露他們結了婚?
()
1秒記住品筆閣:www.pinbige.com。手機版閱讀網址:m.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9s 3.698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