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過神的時候,扭頭看向蕭御。
蕭御已經站在電梯邊,避開她鋒利的眼神,「先上樓。」
盛書書走過去,站到他視野里,「從領證到現在,你根本就沒有對誰保密隱婚!」
相反,完全可以說是見誰都說她是他太太。
蕭御像是聽不見,低著聲:「電梯來了。」
因為有人下來,他伸出手臂將她攬到懷裡,避免她被路人撞到。
盛書書暗裡卯著勁兒推他。
氣頭上的力氣就算比不上男人,也不小,硬生生把他推開了半個手臂。
但下一秒,又被蕭御用更大的勁兒將她按回懷裡,順勢裹挾著進了電梯。
這回她再推,蕭御沒再箍著她。
反倒是低眉看她的頭髮,「為什麼剪了?」
盛書書往後退了一步,盯著他,「你不要岔開話題,我在問你為什麼見人都說我是你太太!」
「你是不是覺得讓很多人知道後,我就不會跟你離婚,我以後也沒法另嫁?」
蕭御又在裝聾作啞,根本不回答她的話。
電梯到了,他下去還不忘把她也帶了下去,然後去開門,依舊是帶著她一塊兒進門。
蕭御倒是問得坦然,「你為什麼這麼怕別人知道?」
盛書書先是愣了一下。
因為她就是害怕以後沒辦法脫離蕭御的前任太太這個頭銜,因為他們終究會離婚。
蕭御情緒依舊穩定,「婚約協議需要五年的時間。五年,想辦法讓你重新喜歡是我的任務和責任,你不能剝奪我去行使。」
「即便不行,那也是五年後的事。」
盛書書終於回過神,「你不要強詞奪理,偷換概念!」
「不管五年後我愛不愛你,我們約定的是隱婚,隱婚!你知道什麼叫隱婚嗎?」
「隱婚就是哪怕某天在街上你撞見我和別人親熱,都不能站出來以我丈夫的名義光明正大的發聲,只能默默戴著只有你一個人知道的綠帽子!」
她當年不就是這樣嗎?
蕭御神色沉了沉,「你還有這樣的想法?」
他有理由相信她做得出這種氣人的事。
把他的號碼給別的女人,前腳說了不准她剪頭髮,今天她就剪了,說風就是雨。
蕭御不疾不徐的說了句:「每天想辦法讓我情緒上頭,婚內犯錯,隨時準備提前離婚?」
被概括得太精準,盛書書好幾秒都是安靜的。
隨即才笑了一下,「不行嗎?本來這個婚也是你用見不得人的手段搶來的。」
哦對。
她看著他,「你問我為什麼怕別人知道?」
「我曾經是蕭輕舟的未婚妻,是你准侄媳,讓別人知道你搶了自己侄子的女人,光彩嗎?」
蕭御波瀾不驚的提醒她:「你與蕭輕舟的婚約,外界無人知曉。」
甚至補了一句:「退一步,就算有人知道,你確定你和蕭輕舟的婚約是你母親和蕭夫人約定的?或是蕭夫人和蕭老一面之詞。」
盛書書冷笑,回了句:「他們對我這麼好幹什麼,欠我的?」
蕭御低眉看著她。
欠她母親任秋,算不算欠她的?
「累不累。」蕭御突然轉移了話題。
盛書書不吃他這一套,紋絲不動的站那兒。
蕭御試著把她帶進客廳,兩次,沒能成功,退回到了她面前。
手臂撐著她身後的門邊櫃,稍微俯下身,「我雖然累,也還有力氣能讓你服軟。」
他說的軟,顯然不是一般意義上的軟。
盛書書沒避開,冷淡的看著他,「你看我明天告你不。」
蕭御似是低笑了一聲,「告我婚內強殲?」
「嗯,你去。」他有恃無恐,異常平靜,「讓他們立案,給我送傳票,然後我去出庭。」
「我蕭御的名聲在外,多少都會吸引網民關注這個案子,正好讓他們知道我已婚。」
「你說傳票送哪好?」
「學校?」
「蕭家?」
盛書書被氣得咬牙切齒看著他。
他那張嘴就跟講故事一樣,不疾不徐,輕描淡寫的說著。
她腦子一抽,想把他的嘴巴封住。
然後,確實封住了。
用嘴。
等她反應過來氣昏頭幹了什麼想撤離的時候,蕭御已經大掌握著她的腰,穩穩的壓著。
壓向他的身軀。
盛書書掙扎了,也抬手推了,甚至打他了,都於事無補。
她準備張口咬他的時候,他倒是停了下來,扯開少許的距離,低垂的視線靜靜看了她好幾秒。
然後側過臉,把脖子湊到她唇邊。
讓她咬的意思。
盛書書猶豫了一秒,然後乾脆利落的咬了上去。
可她也不敢太用力,之前還聽說過有人在脖子上種草莓差點把命要了的。
於是她不知不覺的鬆了口。
蕭御一下將她抱了起來,說了句「該我咬了?」大步往裡走。
「蕭御!」盛書書叫了一聲就被扔進被褥里。
然後沒了動靜。
她稍微睜開眼,看到蕭御就在旁邊,手臂撐著床,沒有進一步動作,只是看著她。
「早前,一直說我利用你靠近任院長,你是不是怕我利用你,始亂終棄。」他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宋千千的思維被迫跟著他一起跳脫,諷刺的笑了一下,「事實就是這樣,你承認過,不是麼?」
「沒有。」他看著她眼睛說的。
盛書書知道他沒有,剛好跟她以為的相反,是外公主動認識的他。
但她意識里的想法一直無法改變,畢竟,她對蕭御的認知,並非因為一件事而形成。
她根本看不透他,根本不敢因為一件事的改變而對他改觀,他可以這頭對她深情款款,那頭卻對蕭老說協議婚姻而已,談何感情?
她不敢因為他一次的好,就定性他,蕭御是這世上最狡猾的狐狸。
對,她這會兒突然更加清醒了,無論如何,他說的婚姻里沒有感情。
盛書書也不表現出來了,淡淡的笑著看了他,「知道了。」
她突然這麼溫順,蕭御反而眉峰微蹙,看著她。
然後問:「洗澡麼?」
盛書書搖頭,回來上飛機之前剛洗過,一路上什麼都沒做。
上飛機,下飛機,上車,下車,上樓,腳落地的時間加起來一共都沒有半小時。
蕭御便坐了起來,背朝向她,突然把衣擺往上掀,「幫我擦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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