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燕京,一間酒店套房內,名叫玉海無量的英俊男人坐在書桌前。
在他面前垂手而立的是馮文談,他額頭滲落一滴滴冷汗,即便玉海無量一句話不說,他也感受到莫大的壓力
關於橫綱次夫的死,已經由馮文談的口描述出來,事實上,馮文談那一日並沒有做錯什麼事,可是面對玉海無量,他就感覺橫綱次夫的死是自己親手造成的一樣。於是他的壓力更大,於是臉上汗珠冒出得更快。
「只有混元期麼?」玉海無量開口,經是流利的中文。
他當然不會為橫綱次夫的死感到悲傷,如他這般人,早已學會用冷漠面對世間。不過,橫綱次夫畢竟是家族的人,總要有人為他的死付出代價。
自己幾名精銳手下已經派到華夏,將由他們親手處理這件事,解決一個混元期高手,那些人足夠了。
而這個時候,玉海無量臉上帶著耳麥,可以與派出去的人時刻保持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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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雀,到我的節目了,我先去準備一下。」蘇小鯉不知危險剛才與自己擦肩而過,只是左雀那突然的動作令她有些尷尬,她需要一些時間和空間冷靜一下。
左雀點點頭,帶著笑容道:「我會為你鼓掌的。」
「還要獻花喔。」蘇小鯉臨走之前又補充一句。
左雀點點頭,看著蘇小鯉一步一步背對著自己走開,鉛筆褲下的小臀渾圓挺翹。
直到蘇小鯉的身影消失,左雀才收回欣賞的目光,然後神識鋪天蓋地的散開,瞬間籠罩了整個禮堂。
修行者的呼吸和普通人是不同的,他們呼吸更平,更穩,心臟的跳動也更有力量,憑這些,左雀可以瞬間將他們在人群中分辨出來。
但直到此刻,左雀也不知道誰要對付自己,而且還選擇在五千人的禮堂動手,這是毫不顧忌人命吶。
神識散開,左雀瞬間鎖定了一人,對方站在一根支撐禮堂的柱子後,不知道對方模樣,可是人來人往,沒有任何一人知道一個大活人站在柱子後。
類似這樣的人,一共有十個,他們隱藏氣息的方式很好,如果不仔細搜索,很容易忽略他們。
這是……忍者!
虧得薛百靈送給左雀一份修行界勢力地圖,令左雀對忍者有一定了解,才能在短時間內分辨出這些人的來歷。
一判斷出對方的來路,左雀心中的怒火便被點燃了,不提他本身對東瀛人的憎惡,更重要的原因是,這幫人選擇在禮堂動手,就表示他們絲毫不代表普通人的死傷。
而很可能,他們就是選擇用這一點來限制自己。
很卑鄙的手段吶!
左雀輕輕嘆了一句,這一點的確難住了,他可以搜尋到這些忍者,實力自然強過對方,可是,左雀擔心戰鬥會傷及無辜。
左雀在這所大學生活了四年,這裡留下過他的悲傷和喜悅,他熟悉這裡的一草一木,不允許有任何人破壞這裡的安定。
『只能試一試了呢』
左雀手輕輕把玩著兩枚鐵丸,嘴角輕輕裂開,看上去有些猙獰。
「既然你們布下這張大網想殺我,就看看,誰是網裡持槍的獵人吧。」
左雀輕輕呢吶一聲,手中的鐵丸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根藍色的翎羽。
這個時候,台上一個節目結束,觀眾席響起齊刷刷的掌聲,左雀也跟著人群鼓起掌來。隨著,主持人報幕,燈光忽然暗下來,只有舞台上一束白光落在兩片幕布相接的地方。
幕布打開,一個女人懷抱琵琶緩緩走出,左雀目光瞬間呆住,這個女人是:蘇小鯉。
蘇小鯉脫下了那套黑色職業套裝,取而代之的換上一套碎花絲綢旗袍,藍底白花,像極了一樹四月槐花。
踩著高跟鞋輕輕來到椅子前,她翹起腿,把琵琶擱在腿上,這一下,從旗袍開叉處露出一條修長白皙的腿。
左雀的目光呆滯,可悲這一幕吸引的又豈只有左雀一個人。
「那是蘇老師麼!」
「怎麼可能啊……哇,真的是蘇老師。」
眾人想起平日衣著保守的蘇小鯉,再看到台上艷壓群芳的女子,都流漏出難以置信的目光。
可左雀知道,這才是蘇小鯉的本來面目,當年她靠著這麼一雙大長腿不知道俘虜了多少少男的心,當然,左雀就是其中之一。
蘇小鯉懷抱琵琶,輕低頭,長發垂落遮住她半邊臉,她抬起頭向台下看了一眼,左雀感覺她可能看的是自己,也可能不是。
然後蘇小鯉拂弦,音樂響起。
嘶!
一道疾馳的破空聲,在空氣中一根銀針向左雀飛來,左雀用手中的鳳凰翎在空中揮了揮,敲落這根飛針。
時間到了,自己也該行動了。
左雀起身站起來,不知不覺間,他手中的鳳凰翎已經消失,如果仔細尋找,會發現那枚鳳凰翎被左雀輕輕拋到地上,然後以極快的速度飛行,不知不覺間,已經懸浮在禮堂上空。
此刻整個禮堂都黑著燈,只有舞台上有一束追光,所有人都被蘇小鯉的表演吸引,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頭頂懸浮著一根殺人的羽毛。
蘇小鯉彈的是十面埋伏,這首曲子初開始極緩,如同雪山剛剛融化,流水正淅瀝瀝從山頂流下來,也如大軍進攻之前的夜裡,將軍正在營帳小心安排。
而禮堂數千人,都盯著台上的蘇小鯉,認真傾聽著悅耳的音樂。
沒人知道,一根藍色羽毛從空中飛過,速度極快,快到在你眼前你也只感覺是道幻影。
嗖!
它飛過一個座位,從後面進入,從前面出來,本來坐在那裡,不引人注意的一個黑衣人,肩膀輕輕聳拉下來,似乎已經完全被舞台上的表演吸引。
而即便他身邊的人也沒有去看,他喉嚨上多了一個血洞。
左雀走過去,輕輕搭住他的肩膀,道:「老弟,你怎麼在這裡,快和我走吧。」
左雀拖著他離開,像一個好人苦心拖走自己宿醉的朋友,而沒人注意到,那個黑衣人身體是完全壓在左雀身上,在他走過的地方,留下一滴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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