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暮寒看著獨孤朝寒愣了好半天,確定不是自己的幻覺後,震驚的雙目中,霎時被憤怒填滿,喝道:「你怎麼在這?!」
他的聲音猶如雷霆炸響,在軍帳中迴蕩,震得眾人耳朵嗡嗡作響。
獨孤朝寒微微抬頭看著他,臉上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帶著一絲倔強,道:「我捨不得夫君,就自己跑來了。」
城暮寒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手指緊緊握成拳頭,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獨孤朝寒,你..........」
其他統領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有的面露尷尬,眼神遊離,不敢直視城暮寒和獨孤朝寒;有的則皺起眉頭,小聲地與身旁的人嘀咕著;還有的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勸解,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城暮寒怒目圓睜,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聲音如洪鐘般響亮,震得整個軍帳都似乎微微顫抖。
「簡直胡鬧,前線戰場也是你能來的?你現在立馬給我回去!」
「我不!」
獨孤朝寒倔強地仰著頭,雙手抱在胸前,眼神中滿是堅決。
城暮寒氣的不輕,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軀散發出強大的壓迫感。
「獨孤朝寒,你今天不回去也得回去!」
「我就不!除非你跟我一起回去!」
獨孤朝寒寸步不讓,仰著腦袋瞪著他,聲音也提高了幾分,透著一股子執拗。
「少耍小性子,快回府去!」
城暮寒幾乎是吼了出來,雙眼瞪得滾圓。
獨孤朝寒冷笑一聲,道:「這是你逼我出絕招的........」
她的嘴角上揚,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
「我不管你耍什麼花招,你今天都得回去。」
城暮寒轉頭看著旁邊,目瞪口呆的統領,喝道:「戰壕重地,豈能讓她留在這?還不快派人把她送回去!」
眾統領這才如夢初醒。
「啊,是。」
他們忙不迭地應道,一個個神色緊張。
有的統領額頭冒出了冷汗,有的則手足無措地互相交換著眼神。
立馬有兩名兵卒畏畏縮縮地上前。
「夫人,您跟我們走吧。小的送您回去。」
他們低著頭,聲音怯怯的,眼神中透著不安和無奈。
獨孤朝寒狠狠瞪了城暮寒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射出利箭,道:「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乖乖回去?」
她的聲音尖銳而憤怒,臉上因為激動泛起了紅暈。
「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哼,城暮寒,跟你周旋了這麼久,你以為我什麼都沒學到嗎?
想要留下來,我自有妙計。
獨孤朝寒輕笑了一聲,然後毫不猶豫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不回!不回!」
她大聲叫嚷著,聲音在軍帳中迴響。
眾人看她耍賴,一時間都愣在了原地,不敢上前拉扯她。
那兩名兵卒更是不知所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
其他將領們有的面露難色,有的眉頭緊皺,還有的輕輕搖頭嘆氣。
「你..........」
城暮寒氣的說不出話,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獨孤朝寒,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軍帳內瀰漫著緊張而尷尬的氣氛,只有獨孤朝寒的叫嚷聲,在不斷衝擊著眾人的耳膜。
「不回,我不回,我就要留在這裡,跟你在一起!」
「啊,這.......」
眾人面面相覷,臉上寫滿了為難。
他們的腳步躊躇不前,紛紛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城暮寒,仿佛在等待他的指示。
城暮寒被氣的,一時都忘了自己身上的傷,他咬著牙,大踏步地向前,怒喝道:「起來!」
他正想上前抓著獨孤朝寒的手腕,可手剛伸出去,就扯到了身上的傷口,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嘶.........」
獨孤朝寒見狀,狡黠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道:「你受傷了,就別這麼激動。」
「你.........」
城暮寒的臉色由憤怒轉為痛苦,又瞬間被無奈所占據。
此時的軍帳內,氣氛愈發緊張,眾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出聲。
風悄然吹進軍帳,撩動著帳內的旗幟。
城暮寒的呼吸沉重而急促,獨孤朝寒則仰著頭,一臉的不屈。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仿佛周圍的一切都已靜止,只剩下他們之間激烈的對峙。
其他人見狀不妙,紛紛斟酌著開口相勸。
一位年長的統領率先向前一步,抱拳行禮後說,道:「雖是前線,但蟬衣宮這些日子相安無事,若夫人想留,就留下來吧。」
他的聲音沉穩而誠懇,臉上帶著小心翼翼的神情,目光在城暮寒和獨孤朝寒之間來回遊移。
「是啊,將軍消氣。」
另一位統領也緊接著附和,他的額頭滲著細密的汗珠,神色緊張而焦慮。
「夫人也是一片深情,擔心將軍的安危,將軍莫要怪罪。」
其他將領們也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勸說道。
「將軍,夫人此舉也是牽掛您啊。」
「如今局勢還算安穩,夫人留下或許也無妨。」
眾人的聲音交織在一起,軍帳內,嘈雜的勸解聲此起彼伏。
城暮寒緊皺著眉頭,臉色依舊陰沉,傷口發出的的陣痛,讓他的呼吸愈發沉重。
獨孤朝寒坐在地上,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但仍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將領們的表情各異,有的憂心忡忡,有的滿臉無奈,還有的則偷偷觀察著城暮寒的臉色,試圖揣摩他的心思。
城暮寒緊抿著嘴唇,目光在坐在地上耍賴的獨孤朝寒,和懷裡的南嶽箏之間來回移動。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糾結和憂慮,眉頭緊鎖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獨孤朝寒依舊坐在地上,雙手環抱著膝蓋,仰著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釁和倔強,仿佛在等著城暮寒妥協。
城暮寒看著她,深吸一口氣,心中暗暗想著:不行,雖然證實獨孤朝寒不是蟬衣宮的人,但她形跡可疑,還是不爭的事實,我帶岳箏來前線,也是不想讓她接觸到岳箏,絕不能讓她留下。
隨後,他猛地抬起頭,目光如炬,沉聲道:「隨隨便便讓她進入軍帳,你們就是這樣看守戰壕重地的?!」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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