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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四貴猶豫半天,還是答應了上級的安排。所謂派人來請,他可不相信那是真請。
果然,第二天他剛出門,兩人就把他攔住了。飛往南太平洋的機票根本不用他訂購,上miàn 已經派了一架私人飛機。
「這個飛機,是給我坐的?」
「不只你一個,你的領導也在上miàn 呢!」
鑽進飛機的坐艙,宋四貴立即看到了他的領導施達守、還有領導的領導郝大勇,以及那位來自北帝,調查組的特派組長歐陽聰德。
「郝局、施所、歐陽組長,你們好,咱們這是一起去旅遊?」宋四貴問。
施達守道:「誰知道呢,突然這麼一個通知,還不准帶家人。」
郝大勇的眉頭更是扭成一團,直jue告訴他這事兒不簡單。
沒過多久,兩個特景也走進了機艙,他們望著宋四貴三人,一臉戒備的樣子。
「兩位,你們好,咱們是一個系統的同事啊。」郝大勇笑呵呵地向前打招呼。
兩人特景互相看了一眼,都沒說話。
郝大勇眉毛一挑:「你們是哪個部門的?」
「中秧景備部,你們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不要說話了。」一個特景道。
郝大勇、施達守、宋四貴全傻了。
歐陽聰德冷聲問:「兩位,這倒底是怎麼回事?我是督查處的,你們有必要向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名特景不卑不亢地道:「歐陽處長,你的級別不夠。如果你對這次的事有疑問,可以以後向上級反映。如果你不服從命令,我們有權就地將你擊斃。」
這副架式,明顯不會是旅遊了,包括歐陽聰德在內,每個人都變得忐忑不安。
四小時後,飛機緩緩降落在一個島嶼的機場上,特景讓四人下機。
宋四貴剛下飛機,就看到對面有一支全副武裝的人馬,手持衝鋒鎗指著他們。
「把手都給我舉起來,不許動!」趙天正大喊。
出身於米杜社團的趙天正,骨子裡就著嗜血因子。最初來島上負責採購,他鬱悶壞了,後來幫著壇加國王搞軍訓,生命才重新煥發。
既然來接的不是客人,他當然不會客氣,給個下馬威是很必要的。
「同志,什麼情況,我們是來旅遊的!」歐陽聰德大聲喊。
「媽的,讓你們舉起手來,沒聽見啊?」趙天正往前走了兩步,倒持衝鋒鎗,一槍托打在了歐陽聰德的腦門上!
「砰!」
歐陽聰德的腦袋瞬時皮開肉綻,鮮血橫流。
「你打人?」歐陽聰德怒吼。
「呵,我打得就是你!」趙天正笑呵呵地揮起槍托,又就是一下!
「砰!」
這回歐陽聰德承shòu不住,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趙天正向前,一腳踩住他的臉,冷聲道:「信不信我現在把你崩了,都只是正當防衛,絕不會防衛過當?」
「你,你!」歐陽聰德氣得直喘,然hòu 再看看同來的宋四貴、施達守等人,瞬間明白了什麼!
敢情這夥人還是為了那個案子來的!
「怎麼,你還不服?」趙天正用力地用腳碾著歐陽聰德的臉,又把槍托高高舉起!
「別,住手!」歐陽聰德大喊。
他這把老骨頭再挨一下,不死也得丟半條命!
「哦,知道怕了?」趙天正踢了踢歐陽聰德的臉,又是一槍托砸上:「知道怕了你還特麼的還敢惹事?」
歐陽聰德只覺得這下正中腦門,耳邊就像有一萬個樂隊一齊演奏。
下一秒,他暈了過去。
「把他綁起來。」趙天正指了指歐陽聰德,又看向宋四貴等人:「你們怎麼還不舉手?」
宋四貴、施達守馬上舉起了手,只有郝大勇向身後的特景問道:「同志,這不合規矩吧?」
「砰!」
回答他的是趙天正的一槍托。
歐陽聰德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位於一間大廳之中。宋四貴、施達守、郝大勇三人都被繩子綁著,跪在地上。
他剛想問問怎麼回事,就感到膝蓋受到重擊,然hòu 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哎喲,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歐陽聰德大叫。
「趙哥,這老傢伙看來還不服啊,打死算了。」一個米杜社團成員道。
趙天正道:「別急,等陛下來,先問清楚再打死,總不能讓人死得不明不白吧?」
「你們這是犯法的!」歐陽聰德罵道。
「好吵,小伍,你過來給他拔顆牙!」趙天正叫道。
被稱為小伍的青年立即拿著一把鉗子,撬開了歐陽聰德的嘴,隨後便是殺豬般的嚎叫。
趙天正嘿嘿笑道:「你放心吧,我們的流程保證合理合法,不服氣你以後也可以領個調查團來。」
歐陽聰德丟了顆牙,氣喘吁吁地跪在地上,滿嘴的鮮血。此時他已經明白,他太低估事態的嚴重性了。
過了一會兒,大廳中又進來了五個人。令歐陽聰驚yà 的是,五人中竟有四個孕婦。唯一一個不是孕婦的年輕人,看樣子約有十七、八歲,穿著一身西裝,神氣十足。
年輕人當然是李毅,與他同來的是李婷和武思萌。饒芳坐在了最下首的位置,她旁邊是陪她一起來的羅秋瑤。
「陛下,這就是殺了饒姐兩個哥哥的宋四貴。」趙天正指著一個臉腫的傢伙道。
「嗯。」李毅點點頭,然hòu 道:「宋四貴,你可知罪?」
宋四貴瞪起眼睛,大聲道:「我有什麼罪?我是正當防衛!這事兒調查組都調查過了,我們景局也有定論,不信你可以問問。」
說完,他把目光投向組長歐陽聰德,看著歐陽聰德被打的慘樣,心裡也在打鼓。
李毅眉頭一皺,對趙天正道:「小趙,你看你這事兒辦的,人家都不知罪,你還把他帶來見我,不是耽誤我的時間嗎?」
趙天正馬上道:「陛下,我錯了,我這就讓他們知罪!」
李毅道:「帶下去,別在這裡,別把我這屋子的地板弄髒。」
兩個青年立即把宋四貴架走了,隨後施達守、郝大勇等人就聽到隔壁傳來陣陣慘叫。
「你們兩個——」李毅指了指施達守和郝大勇,然hòu 搖頭道:「算了,估計你們也不知罪,一起帶下去學習一下吧。」
「是!」趙天正應聲。
郝大勇聽到隔壁的慘叫聲越來越大,哪還敢過去,大叫道:「這位先生,我知罪,我知罪,我什麼罪都認!」
「你呢?」李毅問施達守。
施達守趕忙道:「我也知罪。」
「那就好,說說饒家的案子是怎麼一回事吧。」李毅重新坐了下來。
郝大勇道:「這個我不知道啊,是施所他們報上來的案子,我只是看了一眼就交給檔案室了。」
「哦,你倒是很負責嘛。」李毅一笑。
郝大勇跟著笑道:「不是我負責,只是施所辦事,一向讓我放心。」
「很好,信任下級,起不到應有的監督作用,但不是案件的主要負責人。」李毅一邊說著,一邊看向饒芳,「芳芳,你覺得他需要償命嗎?」
饒芳有些為難地道:「這個,不用吧?」
李毅道:「你不要覺得他們的性命有多了不起,你兩個哥哥慘死的時候,他們也沒覺得兩條命有多了不起。如果他認真負責一點兒,你哥也不會死的這麼冤。」
饒芳道:「可是,他好像確實不知情。」
李毅道:「好吧,既芳芳給你求情了,我就饒你一命,畢竟你也是芳芳家鄉的父母官。」
郝大勇急忙道:「謝謝,謝謝!」
李毅對趙天正道:「拉出去,手腳打折,我最恨這種尸位素餐的人。」
「不要!」郝大勇大叫著,但沒人理他。等他的人影消失在門外後,更大的慘叫聲就傳了過來。
「你呢,也什麼都不知道?」李毅問施達守。
施達守緊張地道:「我知道,這事是四貴幹的,後續調查也是四貴主持的,他說他是自衛。」
「他說他是自衛,他就是自衛了?」李毅問。
施達守道:「所有證據也表明他是自衛,我們都是在依法辦事。同志,你要看什麼細節,我幫你找卷宗。」
「依法辦事是吧?看來你還搞不清楚狀況啊。」李毅嘆了口氣,「先拉出去,把雙手打斷再說。」
兩個人把施達守拉了出去,門外再度響起慘叫聲。
李毅望向饒芳和羅秋瑤道:「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很不講理?」
「不!」饒芳和羅秋瑤一起搖頭,但眼神總有那麼一絲不確定。
李毅道:「這幫傢伙,每天玩得就是規則,按他們的規則辦事,我們只能被玩死。芳兒,你想想,你哥哥是那種會襲景,奪槍的人嗎?」
饒芳想了想,搖頭道:「不會,我兩個哥哥都很好。」
李毅道:「這就對了,兩個好人被他們打死,我需要對他們仁慈嗎?對敵人的仁慈,就對自己的殘忍。如果這事兒我們不能把它辦明白,那麼以後你的父母、還有其它姐妹的家人,都有可能遭遇到同樣的事。」
李婷也道:「是啊,你兩個哥哥都無緣無故被他們害死了,我們打死他們都便宜了他們。」
「可是……」饒芳咬了咬嘴唇。
「可是,也許你哥哥那邊也有錯,對嗎?」李毅問。
「嗯。」饒芳點點頭。
李毅道:「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你哥哥有錯那也罪不至死。他們敢動你的家人,就必然要償命。做為你們的主人,這點主我還是要給你們做的。」
饒芳感動地道:「謝謝陛下。」
幾人說話的時候,宋四貴、施達守、郝大勇三人被米杜的人拖了回來。
歐陽聰德向他們三個看去,發現宋四貴的十根手指居然全沒了,施達守的兩個胳膊完全扭曲的不成樣子,郝大勇更慘,四肢就沒有一個不冒血的。
「郝局,哦,剛剛我好像說了,要留郝局一條命,對吧?」李毅問向李婷。
「嗯,你說了。」李婷道。
「那就把好郝局送回飛機上吧,一路奔波也很辛苦。郝局你說是不是?」
郝大勇立即道:「是,是。」
兩個米杜的人正準備把郝大勇拖走,李毅又忽然叫住他們:「等等,郝局,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郝大勇一愣,隨後會意道:「我身上的傷是飛機失事,恩,摔的!」
「哎呀,飛機失事你都能活下來,真了不起。」李毅大笑。
郝大勇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還是多虧了您的救助。」
「行,送飛機失事的郝局回去,郝局呀,可千萬要注yì ,下次別再失事了。再失事,就真沒命了。」
郝大勇立即點頭如搗蒜。
就在他被拖到門口的時候,李毅又叫住了他:「郝局,宋家三兄弟手上可都有案子,你回去不能再尸位素餐了,就算病退也要擦乾淨月亮,懂嗎?」
「懂,懂。」
送走了郝大勇,李毅對宋四貴道:「現在你知罪了?」
宋四貴看著自己化為烏有的手指,有氣無力地道:「我知罪,你們說我有什麼罪,我就有什麼罪。」
「看來你還是不知道啊。」李毅揮了揮手,「再帶下去!」
「別,別,我知,饒家兄弟是我殺的,我有罪!」宋四貴大叫。
「說說當天的情況吧。」李毅道。
宋四貴眨了眨眼,緩緩說著那天的事。他當然不會說實情,只是招了一遍當初在調查組說的證詞。
「你撒謊,我哥根本就不是那種窮凶極惡的人!」饒芳憤怒地站了起來。
「芳芳你坐,別動怒,孩子要緊。」李毅道。
饒芳被羅秋瑤扶著坐下,隨後便失聲痛哭。
「看來,沒人能幫得了你了。」李毅搖了搖頭,「趙大,你們把他的手剁得太快了,這次慢點兒。」
趙天正對shǒu 下道:「聽見陛下的吩咐了沒有?這次從腳開始,別急著剁,先嵌竹籤,竹籤嵌滿再一點一點的剝!」
「是!」幾個米杜青年眼中閃出異樣色彩。
施達守、歐陽聰德渾身都打起了擺子。本以為手腳打折就夠慘了,沒想到他們還會實施如此酷刑!
「施所,該你了,希望你也能像小宋一樣,繼續堅貞不屈呀!」李毅輕輕一笑。
施達守和歐陽聰德都感覺這是魔鬼在笑。施達守跪在地上,大聲嚎啕道:「這真不關我的事啊,是四貴殺了人,我只是在幫他擦月亮罷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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