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末世來 第一二二〇節 那年花落

    是奧斯曼帝國知識分子喜歡去的地方，也是歐洲僑民的中心，他們稱之為GrandeRuedePéra。19世紀的旅行者將君士坦丁堡（今伊斯坦堡）稱為「東方巴黎」，指的就是GrandeRuedePéra及其半歐半亞文化。

    共和國政府宣布將這條街改名為獨立大街，以紀念土耳其獨立戰爭的勝利。另外，從網上查得資料，土耳其的獨立戰爭是一戰結束後，抵抗瓜分戰敗的奧斯曼帝國的軍事戰爭，在成千土國人敬仰的國父凱末爾領導下。

    其結果是奧斯曼帝國徹底瓦解，現代、世俗的土耳其建立。旅行漲姿式呀獨立大街兩側的建築非常歐化，所有步行街上有的各類店鋪，餐廳、酒店、精品店、書店、圖書館、劇院這裡只多不少。

    非常喜歡這些土耳其當地特色的燈具當地人都很喜歡也很配合拍照懷舊的有軌電車，叮叮鐺鐺地提醒著行人這樣的情景，為什麼在土耳其就不覺得混亂，反而覺得有趣獨立大街上還有法國等國家的領事館（只看到街口法國的國旗）。

    教堂等。在這裡可以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可以購物，可以參觀，最重要的是感受氣氛。據說在周末的時候，這裡一天的人流量是30萬人。雲落和納蘭澀琪正是在周末去的，人確實不少。獨立大街兩側的小路也都很好看婉轉並且繁華步行街上怎麼能少了這些小吃攤呢。

    烤玉米、烤粟子、還有調皮的土耳其冰激凌。不過這裡的價格要比其它地方貴一些。還有這些傳統的看著誘人的小吃。雲落和納蘭澀琪曾拐進一個有著通透頂棚的市場，裡面有各種吃。雲落和納蘭澀琪買了在別的地方沒有看到過的用水泡著的大杏仁。

    只有清香，沒有燒制過的好吃。還看到一家小吃店，臨街的玻璃窗大開著，巨大的鐵板燒得熱氣騰騰，淹好的肉末或是海鮮串，在熱油里滋嗞作響，香氣瀰漫。趁著熱拿出來，放在長長的麵包里，再加上洋蔥、生菜、西紅柿。

    廚師們一邊製作，還一邊花式地敲打著鐵板。小店的桌子上有淹好的小辣椒、蕃茄醬等。雖然是普通的漢堡，但配著廚師們熱鬧的動作，引來了許多的圍觀。而且香氣誘人，確也有許多人在排除購買。看得雲落相當的讒。

    只可惜娜塔莎不吃羊肉，雲落的牙又沒有好，便放棄了。但那份香味的誘惑卻讓雲落久久不忘。在第三美食王國里，因為雲落和納蘭澀琪自身的原因，沒能好好品嘗下代表羊肉烹飪的當地大餐，是土國之行最大的遺憾。

    老城獨立大街結束在加拉太塔附近，雲落和納蘭澀琪在小巷裡向著加拉太大橋方向胡亂地走了一段路。這裡的路似乎都是相通的，只要方向對了就行。過了加拉太大橋，醒目的耶尼清真寺邊上便是香料市場了，去體會下香料共和國吧。

    這部希臘的電影在動議去土耳其玩的時候便被雲落下到Ipad上，但直到土耳其之行結束，也沒有時間去看。香料市場又稱埃及市場，源於奧斯曼帝國時期，許多埃及人在此地聚集經商，兜售以香料為主的來自周邊地區的商品。

    當年，這裡是整個中東地區最大的香料集散地。現在的市場以出售香料和催情香水出名。又據說這裡是當地人購物的地方，因而物價比大巴扎要便宜很多市場裡人多，商品豐富，自是所有市場都有的情景。

    這裡的特點是色彩，極為繽紛的各種商品，包括食品，那色彩美艷得讓人不敢下嘴。所有的食品都可以嘗，堅果、果乾、軟糖、橄欖、奶酪，還有各種茶，對於送到面前的各種吃，娜塔莎來者不拒，樂得做一個「香料市場的城管」。

    雲落和納蘭澀琪買了石榴茶、蔓越梅、無花果乾還有肉桂，還有精油的香皂。色彩真是繽紛呀雲落逛的時間並不長，一則畢竟是個封閉的市場，裡面空氣不好，再則接到初到伊斯坦堡同事的電話，他因誤機需調整路線。

    在伊斯坦堡的Otogar，看到無數的汽車時刻和無數的到達地點，並對棉花堡與以弗所等地的距離沒有概念，一時沒了主意。在炫爛的香料邊上，打光了雲落預存的所有電話費，還有了欠款。

    憑著雲落剛剛走過土耳其西部沿海地區的粗淺經驗，總算是大體協商好他接下來的行程。那比雲落晚出發一個星期的同事運氣可差了許多，首先是誤機，沒有趕上伊斯坦堡飛伊茲密爾的飛機，之後是連續的陰雨天。

    後來，雲落和納蘭澀琪聚在一起聊到土耳其，他完全沒有雲落和納蘭澀琪那般強烈的留戀和喜歡，對景色的反應平淡，對當地人的熱情與善良認同。離開香料市場，繼續Sultanahmet老城散步。華燈初上，一家家小店裡的燈光溫溫柔柔地透出來。

    老城的建築比較歐化，商品也還精緻，平滑的石磚路，傳遞著舊時訊息。就在這樣一個街角，雲落和納蘭澀琪打開地圖，找尋著藍色清真寺的方向。「你們是不是迷路了，要不要幫忙」雖不很標準，但絕對是中文。

    雲落抬頭看到一張絕對西方的年輕的臉，「你會說中文」雲落的驚奇多於雲落對路況的了解。男子自雲落介紹說在四海市待過一年，會說一些。雲落和納蘭澀琪向他打聽藍色清真寺並了解周邊有沒有看旋轉舞的地方。

    男子可真的是只會一點點中文，對旋轉舞沒有反映，雲落又試圖改用英語，「Dance」想必是聽明白了，伸出兩隻胳膊轉了個圈。雲落和納蘭澀琪表示肯定。男子介紹說，不遠處的舊火車站有，每周兩次。具體時間記不清了。

    想想不一定能碰巧趕上，雲落和納蘭澀琪決定還是去藍色清真寺。男子說去的路不遠，可以步行，沿路還可以看看小店，有一家甜品店的布丁非常好，但路比較繞，他可以帶雲落和納蘭澀琪去。雲落和納蘭澀琪一邊走，一邊聊天。

    雲落說很喜歡伊斯坦堡，男子很高興，因為他是伊斯坦堡本地人。並說前幾年伊斯坦堡更好，最近兩年，有許多難民來了，大部分是庫爾德人。他們沒有家，沒有房子，會露宿在街上。還有許多小孩子，沒有學上，會找遊客要錢。

    還提醒雲落和納蘭澀琪，這些孩子大都集中在車站和碼頭附近。雲落一下子想起了昨晚在碼頭吃烤魚漢堡的事兒了。看到了老城牆和輕軌，男子停在了路口，指給雲落和納蘭澀琪藍色清真寺的方向，並說只要沿著軌道走就不會走丟。

    告別後轉身離開。又是專程給雲落和納蘭澀琪帶路，雲落已記不清這是第多少個當地人主動提供的幫助了。土耳其人的善良與熱情，真是沒話說。嶄新的輕軌在老舊的城牆下呼嘯而過快到舊皇宮的時候。

    路遇一場車禍，警察及時到場快速處理到了老皇宮的入口，沿著軌道上行，街道變寬而且更為亮麗。除了各種餐廳、紀念品店外，還有一家旅行社，提供土耳其境各地遊覽服務。當地特色的餐廳「韭菜盒子」。

    這一身白衣的當地婦女，現場製做土耳其餡餅，從外形來看，象極了韭菜盒子。有點饞，但想著早點趕去，也許還能搭上參觀的未班車。索菲亞大教堂。過了參觀時間，門前很安靜。它與不遠處藍色清真寺中間有一個廣場。

    遊人很多藍色清真寺，伊斯坦堡的地標。寺前有許多的木凳，早就走累了的娜塔莎坐在那裡不肯再動了，說反正索菲亞大教堂關門了，想必藍色清真寺也不能再參觀，不如就坐在這裡歇歇吧。找可以同時拍到六根宣禮塔位置時。

    發現藍色清真寺門口的行人出出進進的。想必是沒有關門，高興地跑到長凳邊拉起娜塔莎夜晚的藍色清真寺宣禮塔，廊下是一些介紹伊斯蘭教的宣傳展牌。其中有一張表，似是介紹宗教的傳承，默罕默德在表的下端。

    也就是說他在很晚的時候出現。其他完全看不懂，又一次感嘆自己相關方面的知識太過欠缺。掛著綠色布簾的地方就是清真寺的入口，不時有人脫鞋進入。雲落和納蘭澀琪在門前包好了頭巾，卻被工作人員攔住。

    並指著牌子說晚8時以後，不再接待遊客。沒有信仰的雲落和納蘭澀琪這麼容易就被發現了。想著第二天11時就要離開酒店去機場，還想去看一眼老火車站，時間實是不寬裕，心有不甘地求著工作人員。這時又來了幾個西方的遊客。

    工作人員只是不停地和雲落和納蘭澀琪說「Sorry」。雲落想很少有人會來到伊斯坦堡而沒有參觀藍色清真寺。雲落和納蘭澀琪太貪戀路過的風景，生生地將這個最有代表性的景色放棄了，心裡的遺憾還是很強烈的。

    藍色清真寺外有一古老的石頭被玻璃圍著，想必很有來頭。看說明，原來是不羅馬帝國的「零公里處」指示牌上的地點認不得幾個，雲落現在居住的城市有1700多公里之遙藍色清真寺出來，與雲落和納蘭澀琪酒店相反的方向燈火明亮。

    遊人如織。雲落和納蘭澀琪向著這片熱鬧走去，娜塔莎似也忘記了剛剛的疲勞，興致勃勃地逛著。其實想想也挺有意思的，當初在預訂伊斯坦堡酒店時，面對頗多選擇，雲落和納蘭澀琪沒有猶豫，一定要住在老城。

    原因似很充分，離景點近。停留伊斯坦堡的這兩天時間裡，每天出門都是奔著歐洲新區，老城的景點一個沒看，計劃中的老城散步拖延到現在這樣深的夜晚。好在老城的夜色很好，人氣也足。除了這座無虛席的露天餐館。

    各色當地小吃交替出現。路上還有一個很大的超市，雲落和納蘭澀琪進去買了當地的洗浴用品，如絲瓜瓤或劍麻做的搓澡巾等，準備回去作手禮。然後就是一條街接著一條街地亂走，每條街的燈光都很溫柔。

    行程：步行到藍色清真寺，搭Tram到錫爾凱吉火車站。藍色清真寺是伊斯坦堡旅行必到的地方，錫爾凱吉火車站是帶著一些情結去的，沒有驚喜也沒有失望。下午坐飛機離開伊斯坦堡，結束了雲落不想結束的旅行。

    費用：Tram4里拉/人，機場班車記不清了，大約15－－25里拉之間一個人。一早醒才就發現，雲落那智能的Iphone與娜塔莎手動的華為差了一個小時，Iphone慢了（其實很擔心是壞了）。一頭霧水的雲落和納蘭澀琪到樓下餐廳吃早餐。

    餐廳里除了服務員也只有雲落和納蘭澀琪兩個。向服務生打聽，得知當天土耳其由夏令時調為冬令時，憑白無故在多出的一個小時，土耳其給雲落和納蘭澀琪的又一個驚喜，歡快的心情無法描述。那還等什麼，快速吃完早餐。

    直奔藍色清真寺而去。冷泉大街，從老皇宮出來左轉上行便是。百度旅遊上推薦的景點，不長，磚路，兩側是復古的老房子，現多為咖啡，還有水煙館、畫攤，很幽靜。想起昨晚曾在街口停留，後來選擇了直對著老皇宮的路。

    因為那條街更熱鬧出冷泉大街（So?uk?e?me），轉個彎就到了索菲亞大教堂。世界上唯一一座多次變身歷經滄桑的建築，第一代被毀，建了第二代，第二代被毀後，又在原址上建了第三代。政權更替後。

    在教堂的四周加上四根宣禮塔，又變成了清真寺。再後來，變成了博物館。裡面的壁畫極為精美索菲亞大教堂9：00才開放參觀，於是雲落和納蘭澀琪先去了對面的藍色清真寺這一長排的水龍頭，清洗著穆斯林身體。

    不遠處，禮拜堂內，可蘭經的教義清潔著穆斯林的靈魂正門，但遊客只能走裡邊的側門。藍色清真寺早8：30分開放，雲落和納蘭澀琪是第一批遊客。和所有伊斯蘭宗教場所的要求一樣，要穿有領有袖的上衣，長過膝蓋的裙子或褲子。

    頭髮發布要用頭由包起來。入口處有一男一女兩個工作人員看到著裝不合格的遊人，便會指出並要求他們圍上清真寺提供的大披巾。內飾素雅藍色清真寺的看點之一：伊茲尼克手工藍磁磚，據說有2萬片藍色清真寺看點之二。

    土耳其地毯藍色清真寺的看法之三，晨光自260個有色玻璃窗照入室內據說是大書法家寫的，完全看不懂，不僅是意思。這書法也是藍色清真寺的看法之一整個建築也是個奇蹟，據說是沒有使用一根釘子因為是第一批進入室內參觀的遊客。

    感覺空氣還好，沒有傳說中的糟糕氣味。遺憾是沒有看到教徒禱告，想必是雲落和納蘭澀琪來得太早了。其實從進入土耳其境內的那天起，禱告的聲音每天都聽得。尤其是在塞爾丘克、帕慕卡萊、番紅花這樣的小城。

    總是被宣禮塔上傳來的禱告聲喚醒，迷濛中也知道自己在一個伊斯蘭國度，異域與宗教感深厚強烈從東方到西方，從伊斯蘭清真寺到基督教大教堂，從穆斯林到基督徒倒底有多遠？這窄窄的一道門，和不足200米的距離。

    不知能說明什麼，又能說清什麼。照一張全景吧。六根宣禮塔的清真寺，雲落又為什麼想起了曼谷的佛寺，雲落好混亂。再走到索菲亞大教堂，現在的博物館前，參觀的人排起了長隊。看那樣子，沒個半小時是別想進去了。

    算計著時間，只能遺憾了。伊斯坦堡之何時再相見伊斯坦堡-莫斯科錫爾凱吉火車站，東方快車的起點，雲落的土耳其旅行終點。陽光照耀著這個正在外裝修的建築，漂亮的歐陸風格，該站曾入選美國一家雜誌評選的全球十四大炫美火車站。

    1890年開始使用，有120多年的歷史。120多年的歷史，在伊斯坦堡不敢用古老二字來形容。車站外不見交通樞紐常有的熱鬧，相比幾步之遙的錫爾凱吉Tram站明顯的冷清，曾經的繁忙與奢華就只有靠想像了。

    蒸汽機車頭停靠在的青草叢中，像是停靠在舊的時光裏白發的老人見雲落一臉好奇，主動拉開那扇斑駁的木門。沒有鈴聲、汽笛聲、廣播聲、吆喝聲的候車大廳里即少坐椅，也少乘客。錫爾凱吉火車站現只有2個月台，輕易地從頭望到尾。

    空空蕩蕩。曾經的顯貴名流、曾經的商販腳夫，曾經出出入入的噪雜與顯赫，被現代的簡約機車替代。阿加莎克克里斯蒂構築的緊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