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紫鳶根本沒去換藥,而是去了傅少庭病房。
她氣呼呼地進去,傅少庭見狀,「大老早的,誰惹你生氣了?」
賀紫鳶只有在傅少庭面前時,才會露出真實情緒。
「還能有誰?」
「賀夕顏那賤人。
大老早的在醫院外面碰見她,被迫去了她和那殘廢病房。
回來的時候還害我摔了一跤。」
以前在傅少庭面前,她多少有點收斂情緒。
但從他被賀夕顏打斷腿後,她就沒再隱藏過。
那賤人把他得罪死了,她才不怕傅少庭有異心。
一聽又是賀夕顏。
傅少庭果然火冒三丈。
「她又對你做了什麼?」
賀紫鳶氣哼哼道,「明著打劫呢。
她說等那殘廢出院,就要帶他們父子回賀家,讓我給孩子買禮物。
還是幾十萬的那種限量款。
還讓我爸媽給孩子準備見面禮紅包。
三五十萬。
呵,你說她怎麼不去搶?
她自己那麼多錢了,幹嘛惦記家裡的?」
傅少庭腦子靈光一閃,突然勾唇邪笑。
「鳶兒,買。」
「不但要買,還要買最好的。」
賀紫鳶不解,「你什麼意思?」
傅少庭拉著她的手,將她拉進懷裡,在她耳邊低語幾句。
賀紫鳶一聽,瞬間兩眼放光。
「確定這樣能行嗎?」
傅少庭露出陰狠的笑容,「她和那個殘廢至今沒離婚,最大的障礙就是那小野種。
呵呵,那殘廢把那野種當命根一樣護著。
你說要是那野種沒了。
他們之間的婚姻還能維持下去嗎?」
賀紫鳶有些擔憂,「可這樣一來,會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傅少庭挑起她的下巴,「放心,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嗎?」
賀紫鳶歪坐在床上,伸出手摟住傅少庭的脖子。
「放心。」
「你做事我最放心了。
每次你出手,結果都是我喜歡的。」
傅少庭看著她嬌艷欲滴的紅唇,頭一低,抵著她的額頭。
「我還能做讓你更喜歡的事兒。」
賀紫鳶堵著嘴,不著痕跡地避開。
上次被送進醫院的事,讓她有些心理陰影。
「你現在腿傷著呢,可不能想那些。」
傅少庭自然知道上次的事讓她心裡有了介懷。
他臉色突然陰沉。
「我懷疑那潤滑劑就是賀夕顏那賤人搞的鬼。
那玩意之前咱倆用過幾次都沒出問題。
除了賀夕顏,我想不出還有誰這麼惡毒在裡面加膠水。」
「可她沒有那棟別墅的鑰匙,她是怎麼進去的?」
想到那晚丟人丟到醫院,傅少庭就恨不得把背後的人給大卸八塊。
「這就是我疑惑的。
家裡的門窗都上鎖的,沒有鑰匙。
不知道她是怎麼進去的?」
他那別墅沒裝監控,根本查不出是誰做的手腳。
家裡唯一的保姆是他媽媽的人,不可能會害他。
但除了賀夕顏,他想不出還有誰這麼缺德。
她連打斷他的腿都面不改色。
往潤滑油里加膠水這種惡毒的手段,非她莫屬。
但他找不到證據。
賀紫鳶待了一會兒,傅少庭叫了外賣,兩人吃過飯後。
「我去換藥了。」
「明天再來看你。」
傅少庭摸了摸她的臉,「去吧,想你了我就打電話。」
賀紫鳶嬌嗔一笑,「天天見還打電話。」
「你也不嫌膩。」
傅少庭靠在床頭,一臉深情。
看著她的目光柔得能滴出水。
「不嫌。
我對你我愛如滔滔江水。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幾個小時聽不到你的聲音,我就心癢難耐。
你是我的明月,照亮我黑暗的心房。
驅散了我身體裡的冰冷。
只有你才能讓我的身體燃燒。
我的心,只為你跳動。
寶貝兒,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
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
所以,你的電話要24小時開機。」
賀紫鳶故作嬌羞,「討厭。」
「一天就知道油嘴滑舌的。」
傅少庭知道女人都喜歡甜言蜜語。
賀紫鳶也不例外。
傅少庭的情話滿足了她的虛榮感。
「我只對你油嘴滑舌。」
說完,他壓下賀紫鳶的頭,吻了上去
兩人拉了一會兒糖絲,賀紫鳶才一臉緋紅地離開。
等賀紫鳶離開後,傅少庭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幫我找一條毒物,過幾天有用。」
哼。
這一次,我看你們怎麼破?
十點鐘時。
蕭景恆來到蕭墨寒他們病房。
「我出院了,你們兩人慢慢養傷。」
蕭墨寒手指在鍵盤上噼里啪啦地敲。
頭也不抬,「回老宅還是去我那兒?」
想到幾天後的任務,蕭景恆看了看賀夕顏。
故意大聲道,「去你那兒吧!
我過幾天得去出任務。
不知道這次任務危險係數高不高。
爸媽這段時間在你那兒。
我回去和他們好好聊聊天。
不然萬一任務失敗掛了。
媽肯定會哭死。」
蕭墨寒停下動作。
「你要是敢掛了害媽流淚,骨灰帶回來爸都會給你揚了。」
賀夕顏嘴角抽搐。
【嘖嘖,公爹對婆婆還真是愛得深沉。
在他眼裡,只有老婆最大。
其餘的靠邊站。
只是可惜了,公爹這麼好,被私生子賤媽下藥得逞,抹上了污點。】
私生子!
蕭景恆一驚,盯著賀夕顏,隨後眼神詢問他哥。
他爸有私生子!
開什麼玩笑?
他爸對他媽媽的愛,差點把蕭家都給淹了。
他爸會出軌,打死他都不信。
蕭墨寒意有所指道,「這次任務把眼睛擦亮點,好好活著回來。
最近遇到些麻煩。
我腿不方便,有些事需要你出手。」
他這麼一說,蕭景恆瞬間明白他爸有私生子這事兒是真的了。
他壓下心裡的震驚和氣憤。
「放心吧,我就算爬也會爬回來。」
賀夕顏搖頭,【嘖,傻叉。
我若不去救你。
你連渣都找不回來。】
再次被扎心的蕭景恆站起身。
他不聽了。
越聽只會越氣。
「那我回去了。
我先去趟老宅看看承熙,晚上再去你那兒。」
一聽他說蕭承熙,賀夕顏瞬間也想那小傢伙了。
【哎,我的好大兒,肉包子。
有好幾天沒見了。
好想兒子。】
蕭墨寒眼眸微動。
他也想兒子了。
要不,等會兒讓爸媽去帶來?
蕭景恆比他還獻殷勤。
「嫂子,你想不想承熙。
要不要我帶他來看你們?」
賀夕顏果斷搖頭,「不要。
你身邊危險係數太高。
我兒子跟著你不安全。
等出院了我自己去看。」
【尼瑪,這二貨小命隨時被人惦記。
我腦袋被門夾了才會把兒子放他身邊。】
又一次被嫌棄。
蕭景恆氣呼呼走了。
賀家。
賀紫鳶回家後,將賀夕顏的話帶到。
果然,賀志章一聽賀夕顏的話,氣得眉頭緊蹙,那皺起的川字仿佛可以夾死蒼蠅。
「逆女,一開口就是幾十萬,她以為人民幣是白紙?」
何鳳雖憤怒,但一想到蕭墨寒的身價,就勸道。
「老公,顏顏的話並不過分。
以女婿的身價。
咱們作為外公外婆,他們第一次帶孩子回來,是得給見面禮。
這給少了,女婿還以為你不喜歡外孫呢。
再說,賀氏現在情況大不如前。
若是和女婿把關係處好了。
日後有他的幫扶」
她話沒說完,但賀志章已經明白她的意思。
想到公司已經在走下坡路,賀志章心思一轉。
「你說的也有道理。
你自己看著辦吧。
那丫頭被你慣得無法無天。
除了你,任何人的話她都聽不進去。」
何鳳得意地揚起嘴角。
「放心吧,顏顏最聽我的話了。
我會在她耳邊提一提公司的境況,讓她在女婿耳邊吹吹風。
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咱們賀家強大,她才有後盾在蕭家立足。」
晚上。
蕭景恆從老宅離開,開車前往蕭墨寒的別墅。
他的車經過街道,等待紅綠燈時,車窗突然被人敲響。
那急促的敲擊聲仿佛催命符一樣。
他搖下車窗,正想問對方想幹嘛。
可敲車窗的人比他還急,「救命,先生,救」
敲車窗的女孩看清蕭景恆熟悉的面孔時,頓時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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