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整個帝都城市上空,仿佛被一塊巨大的黑布籠罩。
黑暗中,只有點點燈光閃爍著,像是繁星墜落凡間。
街頭巷尾的路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為行人照亮前行的道路。
遠處的高樓大廈通火通明,如同璀璨的寶石鑲嵌在夜空。
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車輛,車燈閃爍著,交織成一道道流動的光線。
行人匆匆忙忙地走過,身影在燈光下忽明忽暗,在這寂靜的黑夜中,一場血腥的風暴即將來臨。
江家。
江樂的媽媽今晚約了一群富太太,在家裡擺了兩張麻將桌。
而這群富太太,就是那一群不良少女的媽媽們。
她們平時的活動就是吃喝玩樂。
對於子女,那是放養,只要回來沒受傷,隨他們怎麼玩兒。
反正家裡有錢,大不了闖禍了花點錢就可以解決。
一群不良少女天黑不回家,經常夜不歸宿,她們已經習以為常。
江樂媽媽身穿大牌,渾身珠光寶氣,化著精緻的妝容,一臉的尖酸刻薄樣。
她嘴裡叼著一根煙,隨手扔出一張牌,「五筒。」
她精心做過的指甲,那顏色如血一般,紅得妖艷。
「糊了。」她對面的富太太笑著道。
「江夫人,今天你可真大方,連著給我放了五六次了。
我都糊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江樂媽媽伸出兩根手指夾住嘴上的香菸,深深吸了一口,吐出
一番吞雲吐霧後,白色的煙霧繚繞在她臉龐,模糊了她那張尖酸刻薄的臉。
她心情大好地笑出聲,「今天約姐妹們來,就是讓你們樂呵的。
我出點血也高興。
老江今晚帶著你們家男人出任務。
我得替姐妹們解解憂。
只要今晚這一單晚上成了。
明天我就包下帝都最大的豪華遊輪,免費請你們海上遊玩一個禮拜。」
對面的富太太們一聽,樂得合不攏嘴。
「這可是你說的。
明天可不許耍賴。」
江樂媽媽噗笑,「我什麼時候騙過姐妹們?
我家老江可說了。
你們家男人跟著他,只要他有一口肉吃,絕對少不了你們家男人一口湯。
我這裡也一樣。
男人們掙了錢,我也不會虧待姐妹們。」
十個女人做著春秋大夢,幻想著明天就能出海暢遊。
桌上的麻將搓得嘩嘩響,笑聲不斷。
只是很快,隨著一陣警笛聲在江家別墅門口停下,一群穿著制服的警察拿著逮捕令衝進江家,她們的笑聲戛然而止。
江樂媽媽臉色大變,看著突然出現的警察,很是不悅。
「警官,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為首的警察亮出逮捕令。
「我們接到實名舉報。
江家帶頭組織洗黑錢,走私軍火,販賣毒品和人體器官,現在依法對江家所有人進行逮捕。
這裡的所有人,全部帶走。」
江樂媽媽聞言,頓時嚇了一跳。
心裡雖恐慌不已,面上卻義正言辭。
「胡說八道,誰舉報的?」
「這是誣陷!
我們江家堂堂正正地做生意,哪有做你說的那些混賬事兒了?」
媽的,哪個雜碎吃了熊心豹子膽?
竟然敢舉報!
她懷疑的目光掃了小姐妹們一圈,發現眾人臉上都是一副目瞪口呆,臉色慘白的模樣。
不可能是她們。
舉報江家,對她們可沒好處。
她們的男人都在她老公的手底下幹活。
若是江家出事。
她們一家都逃不了。
回首的警官冷著臉,「你不用管是誰舉報的?
我們是收到證據才上門抓人,不會平白無故上門冤枉人。
你有什麼疑惑,去了警局就知道了。
帶走。」
隨著警官的話一落,身後的警察拿著手銬就抓人。
江家頓時亂作一團。
尖叫聲,憤怒聲,咒罵聲
江樂媽媽一點都不配合。
像潑婦一樣暴跳如雷,掙扎著,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放你媽的狗屁,我們江家清清白白。
從不會做犯法的勾當。
你們憑什麼抓我?
我又沒犯法。
我要見律師。
我要見我的律師。
我要告你們私闖民宅。」
為首的警官一電擊棍給她電去。
警告道,「你再妨礙公務,罪加一等。」
媽的,他當警察這麼多年。
還從未見過像江家這麼囂張惡毒的。
明著開公司,暗地裡做的那些勾當,隨便拉出一條,足夠江家下地獄。
洗黑錢!
非法走私軍火!
販賣毒品!
非法買賣人體器官。
殘害的人不知道繞了帝都幾圈了。
上樑不正下樑歪。
教出的孩子一個比一個毒。
兒子姦殺幼女。
女兒霸凌同學。
不知道害死了多少無辜的孩子。
這樣的社會毒瘤,若是不將他們處於極刑,難以平民憤。
一群富太太上一刻還在談笑風生,幻想明天的豪華遊輪一週遊。
這一刻,全都被警方像抓小雞一樣,一個個押進警車。
任憑她們撒潑,滾打都沒能逃脫被逮捕。
十來輛警車,把江家別墅的一群人全部抓獲。
多虧了江樂媽媽約了那一群富太太,省得他們一家一家地抓人。
抓了家裡的一群女人,現在還有她們的男人。
另一邊。
八點鐘時。
蕭家四個男人和警方的人全副武裝,幾十輛警車浩浩蕩蕩出發帝都郊外。
蕭景恆將手裡的槍擦了又擦。
怒火中燒道,「等會兒見到那些老畜生,我tm就一槍一個,直接送他們歸西。」
蕭慶國掃了他一眼,「別衝動。」
「配合警方的人安排。」
帝都郊外。
黑夜如墨,沉沉地籠罩著萬城路18號倉庫。
倉庫外,前前後後圍了不少黑衣大漢。
一群人如鬼魅般佇立在倉庫外各個關鍵位置。
黑衣大漢們一個個警惕地巡視著四周,眼眸如鷹一般犀利,觀察著四周的風吹草動。
他們統一的右手放進口袋,左手背在身後。
雙腿微微分開,以一種隨時準備戰鬥的姿態穩穩站立。
而倉庫的地底下,一間寬敞,足矣容納上百人的地下室里。
十幾張床上,七八歲,十幾歲大的孩子四肢被綁在床上動彈不得。
他們嘴上封著膠帶,面露驚恐,不安地盯著穿得人模狗樣的一群白衣大褂的人。
看著他們手裡的針和手術刀,一個個孩子嚇得渾身顫抖。
他們要做什麼?
為什麼把他們抓來?
是要殺了他們嗎?
前方,還有二三十號人。
一個個穿著昂貴的精緻西裝,皮鞋擦得亮得發光。
為首的人正是霸凌陳雨彤的同學家長。
江樂的父親。
江氏集團的老總。
江樂的爸爸國字臉,大眾長相,身材微胖。
手裡拿著一根雪茄,「今晚的貨滿意嗎?
讓你親自看著取,這樣的誠意,可是只有你一個人才有。」
他對面的人看了一眼綁在床上的那些孩子,再看看面前的一堆白面。
滿意地勾起嘴角,「不錯。」
那人正想讓身後的手下驗貨,突然電話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他眉頭輕皺,隨後接起電話。
「傅少,這個時候打擾我談生意,你最好有個說服我的理由。」
電話那端的傅少庭催促道,「趕緊撤,江家出事了,剛剛有大批警察突然闖進去,將人全給抓了。」
那人眼眸一沉,「江總和我在一起呢,你開什麼玩笑?」
傅少庭焦急道,「我沒開玩笑。
江家我安插了人,剛聯繫我了。
江家暴露了,被人舉報了。
你們交易的地方應該也被盯上了,警方出動了一大批人,往帝都郊外去了。
你要是不想被江家連累,就聽我的,趕緊撤。」
那人掛了電話,二話不說就帶著自己的人,「走。」
江樂爸爸不知道發生什麼,一把攔住他,「萬先生,價格都談好了,你現在離開,是耍我嗎?」
那人一把推開他。
「老子tm被你害慘了,你家裡暴露了。
被警方端了。」
那人的話才落,倉庫上方就傳來一陣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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