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夕顏要被大瓜氣死了。
【麻煩你透露消息能不能早點?
別像便秘一樣,等我都走出廁所了,你才想著要拉屎。
媽的,我在帝都的時候你不說。
我都跑到邊境了。
和帝都相差幾千公里了。
你現在才提醒我,不覺得晚了嗎?
你他娘咋不等他死了,讓我回去收屍呢?
我就沒見過你這麼不靠譜的系統客服。
你之前還牛逼哄哄地說有你在手,天下大瓜想吃啥都有。
你那隔夜大瓜再吃幾個,估計我還沒完成任務就嗝屁了。】
大瓜很委屈,(這也不能怪我啊!
系統每隔24小時更新一次。
這網絡延遲了,我得到消息時,你已經上飛機了。
這飛機起飛了中途又不能停。
我只能等你下飛機了再提醒你了。
好了,彆氣了,拯救炮灰能增加好感值。
你就委屈一下,多跑一趟吧!
記住,難民區,右邊最後一間難民房!
裡面藏的有密室。)
賀夕顏氣哼哼道,【知道了。
老娘回去就算把難民區推平,也會把那炮灰救出來。
媽的,蕭家前幾輩子到底做了多少缺德事?
一個個的不是被騙就是在被騙的路上。
不是在死就是在死的路上。
臭豆腐都沒這一家子霉。】
賀夕顏電話一直沒掛。
瘋狂輸出的心聲被蕭墨寒全聽了。
他握著手機的手指緊了又緊。
難民區!
真正的陳鈺銘真的還活著,被囚禁在難民區。
被大瓜打擾了好心情的賀夕顏,隨便敷衍了蕭墨寒幾句就掛了電話。
她煩躁地抓了抓頭髮。
「哎,又不能直接告訴蕭墨寒,不然讓他直接去救人就好了。」
蕭墨寒拿著掛掉的電話。
難民區!
他也不想賀夕顏來回奔波,想了想便又給賀夕顏打去電話。
將剛剛從她那兒聽到的心聲轉變了一下。
賀夕顏一聽,震驚得張大嘴巴。
「你查到了?
蛙趣,你手下的人也太牛逼了,這麼隱蔽的消息都能查到?」
【大瓜,啊哈哈
我不用回去了。
我老公已經查到那冒牌貨的底細了。】
大瓜:(那恭喜你不用來回奔波了。)
被臭罵了一頓的大瓜吐槽賀夕顏。
要不是他正在和你通電話。
你以為他會知道?
聽到她張揚的笑聲,蕭墨寒嘴角彎了彎。
雖用她的消息騙她有些無恥。
但莫名能聽見她的心聲,卻是件令人興奮的事。
不用回帝都的賀夕顏心情大好。
再次掛了蕭墨寒的電話,打了個出租車找了家酒店住下。
邊境的條件可不比帝都。
條件落後很多,最好的酒店在帝都也只能算是差的。
她打算補個覺,睡飽了再趕去發生暴亂的區域。
然後摸熟附近的環境,到時候好救二貨兄弟。
她跟著來,除了解救蕭景恆外。
還有一個目的。
那就是趁機除掉蕭景恆的上級領導。
那人平時不是在部隊就是在家,很少在外露面。
若錯過這次機會,下次想要幹掉他就有點困難了。
問她為啥要殺那人?
哼。
因為那老傢伙後期收了傅少庭不少好處,害死了原主的二舅母一家。
年輕時,那老傢伙喜歡二舅母。
奈何郎有情,妾無意。
得不到的他一直懷恨在心。
在傅少庭有事找他幫忙時,他趁機提了那無恥的要求。
害得二舅母一家死於非命。
除此之外。
十年後,那人為了錢,還出賣軍情,害死了無數士兵。
與其留著他日後害人,不如早點送他歸西。
順道解決二舅母一家的炮灰命運。
帝都。
偷聽到賀夕顏的心聲後,蕭墨寒就把消息告訴他爸。
他的腿行動不便,只能讓他爸出馬。
蕭慶國收到消息,「放心,我會多帶幾個人。
倒是顏顏那邊,你讓人盯緊點。
可別讓她傷著了。」
蕭墨寒看著空蕩蕩的臥室,「我知道,景恆那裡已經安排了不少人。
顏顏身後有幾十人跟著呢。」
她的手還沒好全,他就算腿動不了,也不會讓她一人孤身跑到邊境。
只是她身手變態。
那些人跟著她,多半會被她發現。
帝都難民區。
夜晚。
漆黑的夜空,陰雲密布,仿佛連天空都在為這片土地的難民而嘆息。
空氣中瀰漫著泥土和灰塵的混合氣味,讓人呼吸都變得沉重。
難民區四處屋裡點亮了微弱的燈光。
四周的房子簡陋而擁擠,大多是用鐵皮和木板拼湊而成。
屋頂上覆蓋著破舊的防水布,風一吹,鐵皮便會發出刺耳的聲響。
房屋之間,狹窄的通道上堆滿了各種垃圾,使得本就狹窄的空間更加擁擠不堪。
而右邊最後一排最後一間難民屋。
外面看起來破爛不堪,裡面卻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間屋子的地底下,藏了一間密室。
密室入口在床底下。
裡面,冒牌貨陳鈺銘和孟晚靈笑得一臉得意和猙獰。
而二人的對面,真正的陳鈺銘被一根粗大的鐵鏈貫穿肩胛骨,牢牢地鎖在牆壁上。
他上身沒穿衣服,下身就穿了一條破爛不堪的短褲。
那鐵鏈已經生鏽,表面布滿了尖銳的鏽跡和乾枯的血跡。
他後背被鐵鏈貫穿的肌膚,因為長時間被鎖住,周圍的皮膚組織早已經乾枯萎縮。
變成了兩個黑漆漆的黑洞。
他的四肢,同樣被鐵鏈鎖著,留下深深的傷痕,
雙手因為長時間的束縛而變得扭曲,指關節突出,皮膚更是粗糙堅硬。
鎖住他的那幾根鐵鏈,長度剛好夠他在密室一半空間裡活動。
密室的角落裡,堆放著一些破舊,骯髒的衣物、殘缺的碗碟和一些發霉的食物。
一隻漆黑的水桶里,裝了半桶水。
裡面的水混濁得如雨後的泥漿。
那是陳鈺銘平時飲用的水。
而另一邊的一隻小桶,蓋著蓋,同樣黑漆漆的,散發出的味道臭氣熏天。
那應該是痰盂桶了。
密室里沒有床,沒有桌椅。
唯一的電器便是頭頂上方的一盞白熾燈。
那燈也是因為年限長了,早就布滿了漆黑的灰塵,連帶著發出的光亮都是昏暗的。
陳鈺銘低著頭,就那麼坐在地上,目光呆滯。
面對那二人的惡言惡語,早已習以為常的他沒有一絲波瀾。
他被關在這裡多久了,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恍惚中,只記得妻子天真爛漫的笑顏。
女兒可愛的笑臉。
可那兩張面孔在他記憶深處,越來越模糊了。
他漸漸連他們的輪廓都快忘記了。
冒牌貨原名陳梓豪,是陳鈺銘的堂弟。
他自身長相和陳鈺銘就有幾分像,加上身材都差不多。
在得知陳鈺銘娶了富家千金,一躍成為人上人後,心存嫉妒。
與妻子孟晚靈心生歹記。
兩人一合計,陳梓豪便直接整容成陳鈺銘的模樣。
打算來個偷梁換柱。
他和陳鈺銘從小一起長大。
對陳鈺銘的生活習慣和為人了如指掌。
整形成功後,又精心模仿陳鈺銘說話音調,觀察了陳鈺銘和蕭玉婷一段時間。
在蕭玉婷生下女兒幾個月後,趁陳鈺銘出差,將人給打暈。
隨後就關將人抓來關在這密室里。
這一關就是15年。
陳梓豪一腳踹在陳鈺銘身上,囂張道,「嘖嘖,堂哥,這豬狗不如的日子,你是不是過著過著就把你老婆忘了?」
被踹翻在地的陳鈺銘,身上的鐵鏈發出哐哐的聲響。
被鐵鏈撕扯的痛楚,也只是讓他皺了皺眉頭。
這種痛,他早就習慣了。
「咳咳」
他忍不住咳了兩聲,喉嚨突然冒出一股腥甜。
卻被他硬生生壓了下去。
聽到老婆二字,他那淡漠的眼裡才有了別的情緒。
他坐正身體抬起頭,憤恨地看著陳梓豪。
那張臉,因為長年不見陽光,蒼白得如殭屍一般。
骨瘦如柴的身體脫相得只剩一層皮,仿若一具乾屍。
長期未打理的頭髮長過肩頭。
披頭散髮,比叫花子還不如。
他現在這模樣。
就算站在蕭玉婷面前,她都認不出這才是她真正的老公。
「你又對她做了什麼?」聲音沙啞難聽。
陳梓豪笑得春風得意。
「啊哈哈,做什麼?」
「我沒做什麼啊!
我是來給你報喜的。
你老婆又懷孕了。
嘖嘖,又懷了我的孩子。
你說,我這次是不讓她生下來呢?
還是等她生下來,再像上次那樣活活掐死。」
陳鈺銘氣得眼珠子差點瞪出眼眶。
「啊你這畜生!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冒充了我的身份。
得到你想要的一切,為什麼還要如此狠毒。
我要殺了你!」
太狠了。
這個比毒蛇還要狠毒的畜生。
他怎麼能那樣對玉婷?
陳鈺銘爬起來,不顧渾身散架般的疼,沖向陳梓豪
只是他還沒衝到陳梓豪身邊,便被他再次一腳踹出去
哐當
人和鐵鏈砸在地上,那清脆的聲響異常刺耳。
「噗」
陳鈺銘頓時一口鮮血噴出
孟晚靈嫌棄地扇了扇鼻子。
「梓豪,和他浪費那麼多時間幹嘛?
留了他這麼多年已經是格外開恩了,給他個痛快吧。
我不想再每個月都來了。
看著太噁心了。」
「不急,他活著還是有好處的。
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以拿他出出氣。
這樣的免費出氣筒可不好找。」
裡面的折磨繼續
外面,通往難民區的路上。
蕭慶國帶著一群黑衣大漢,六七輛豪車直奔難民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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