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寒回來,直接去了地下室。
他進來時,保鏢隊長還在變著花樣審那幾人。
蕭墨寒眼眸冰冷,如冷刀子一樣射在奄奄一息的幾人身上。
「招了嗎?」
保鏢隊長搖頭,「他們骨頭硬著呢,寧死不屈。」
蕭墨寒放在輪椅上的手收緊,「骨頭硬是嗎?
那就讓他們硬到底,把能用的招兒都給他們安排上。
若是這樣還是不說,那就不用審了,直接送他們一程,別留著污染地兒。」
他向來不是善人,敢夜闖這裡,那就把命留下。
他寧可錯殺,也不會放過。
心慈手軟,只會讓他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他唯一的心慈,都耗在了曾經的賀夕顏身上。
保鏢隊長點頭。
蕭墨寒離開地下室後,他又繼續審。
他按照蕭墨寒的吩咐,越發狠地招呼那幾人。
蕭墨寒回到大廳,他爸坐在他對面,眉頭緊蹙。
「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麼?」
「你什麼時候招惹他們了。」
賀夕顏也緊盯著蕭墨寒,想知道這些人目的。
到底是針對她的呢?
還是針對蕭墨寒?
按理說他們倆都在醫院,那些人的目標如果是他們的話,應該會出現在醫院,而不是家裡。
蕭墨寒掃了賀夕顏一眼。
「暫時不清楚,他們還沒招。」
蕭國慶有些意外,「骨頭還挺硬。」
他看著穿著病號服的兩人,「家裡已經沒事兒,你和顏顏去休息吧!
明天天亮了再回醫院。
本來你不用回來的。
可你媽膽兒小,擅作主張給你打電話,看把你給急的。」
藍煙坐在蕭國慶右邊,心裡還有些後怕。
「我能不急嗎?
兒子他們都還在住院。
當時那情況多危險啊!
別墅里槍聲接二連三地響起。
對方人又多,保鏢隊長又不住這裡,萬一你出事兒,那家裡不是更亂了嗎?」
蕭國慶歪頭看她,「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嗎?
要是在自家家裡都被人按著打,我能活到現在。」
什麼大風大浪他沒經歷過,會怕一群小癟三上門挑釁。
年輕時,槍林彈雨他都闖過。
這麼點人,他還不放在眼裡。
要不是愛上藍煙,為她收斂鋒芒,那他人生還會過得更刺激。
蕭氏能有如今的規模,若是沒有點自保的手段。
不管是他,還是兒子,早就被人給嘎了。
藍煙身體不好,他不想她擔心受怕,受刺激。
兒子成年後,他就做了甩手掌柜。
但背地裡,他早就給蕭墨寒鋪好了路。
他在藍煙眼裡,一向都是溫文儒雅,風度翩翩的模樣。
狠厲的一面,從不會在藍煙面前釋放。
今晚,是第一次。
但只有蕭墨寒知道,他爸比他還腹黑。
他媽一直都被他那皮相給欺騙了。
他前些年能順利接手公司,確實是他爸在背地裡推波助瀾。
雖然這些年他不管公司了,但不代表他能力倒退了。
藍煙沒好氣道,「你還神氣上了。
你以為你還是二十幾歲的小年輕?
瞎逞能。
也不看看自己年紀多大了,要是一不小心閃了老腰,有你好受的。」
藍煙看著賀夕顏,「我突然給墨寒打電話,顏顏也嚇著了吧!」
賀夕顏搖頭,「嚇是沒嚇著,只是擔心你們會受傷。
以後你們出門小心點。
這些人目的沒達成,說不定後面的人還會有動作。
目前不知道是誰下的手,目的是什麼,還是小心一點好。」
蕭慶國點頭,「你說的沒錯。」
「以後我們出門會多加注意的。」
賀夕顏推蕭墨寒回房。
大瓜,【我老公是不是還有黑暗勢力?
我還以為回來會有一場惡戰,沒想到被他的保鏢和公爹都解決了。】
大瓜:(霸總的身邊都會有一批能人。
男配上輩子會死,除了被女配作死傷的體無完膚以外。
最重要的是得了絕症。
不過現在他得絕症的劇情,已經被那場大火給篡改了。
你現在的任務是想想怎麼把好感值升到一百。
其餘的你自己隨機應變就好。
你只要記住,你改變了書中男配身邊人的命運,後面將會發生很多你意想不到的事。
那是你獲得重生後的人生經歷。
所謂得到一些,就得失去一些。
你獲得重生的機會,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我享受生命的同時,也要為此付出代價。】
蕭墨寒聽著賀夕顏的心聲,渾身一震。
她改變了他身邊人的命運,必須得付出代價嗎?
醫院。
一直等消息的傅少庭在病床上轉輾反側,夜不能寐。
他索性做起身子。
媽的,那些人已經派出去那麼長時間了,為什麼還沒傳回消息?
晚上留在他病房的賀紫鳶被他的動靜吵醒,睜開眼睛,「你怎麼不睡?」
「是擔心那些人會失敗嗎?」
傅少庭點頭,「他們出任務多次。
從來沒有像這次用這麼長時間,還一點消息都沒有。」
賀紫鳶讓他聯繫那些人問問情況。
傅少庭搖頭,「他們出任務的時候不能問。
得手了他們會自己主動聯繫我。
但若超過時間沒聯繫我,那就是出事兒了。」
賀紫鳶安慰道,「別擔心,蕭墨寒家裡就算有保鏢,也不可能是你那些人的對手。
他們可是經過專業訓練的。
那些保鏢的身手,和他們不在一個檔次。
蕭墨寒又不在家,根本不足畏懼。」
傅少庭可沒她樂觀,但還是抱著僥倖的心理。
「但願如你所說那樣,不然就損失大了。」
養那些人,他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帝景苑別墅這邊。
回到蕭墨寒房間一會兒後,賀夕顏突然想方便。
【艾瑪,我想尿尿,可手怎麼脫褲子啊!】
【要叫老公幫忙嗎?
可今晚才被他用手指那啥了。
現在讓我開口,有點尷尬,怎麼辦?】
蕭墨寒原本將輪椅滑到了床邊,聽到賀顏的心聲,想要爬床的手頓住。
他嘆了一口氣,滑動輪椅朝衛生間去。
賀夕顏見狀,有些彆扭問,「老公,你要上廁所嗎?」
蕭墨寒意味不明道,「尿漲了,不解決想憋死嗎?」
「你呢,晚上喝了那麼多水,不想尿嗎?」
賀夕顏嘿嘿一笑,順著他台階下,「有一點點。」
她揚了揚被包成粽子的手,「還得麻煩老公幫一下忙。」
她跟在蕭墨寒身後進衛生間。
蕭墨寒停下輪椅,「轉前面來,我身後沒長手。」
賀夕顏想說讓他先,奈何實在是憋不住了。
乖乖地轉到前面。
她有些彆扭,「你把眼睛閉上。」
蕭墨寒掀了掀眼皮,「敢在我面前把衣服都脫光的人,難為你還知道害羞。」
臉皮比城牆還厚的人,脫個褲子還彆扭。
又不是沒見過。
賀夕顏臉色不自然。
「那能一樣嗎?
撩你那是讓你享受,可以不要臉。
但這小便不能自理要你幫忙,你可沒好處。」
蕭墨寒意有所指,「你以為我和你一樣膚淺,做任何事都要懷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賀夕顏堅持讓他閉上眼睛。
蕭墨寒也沒和她糾結,閉上眼睛給她脫褲子。
賀夕顏叮囑道,「不許看,等我好了我叫你。」
蕭墨寒閉著眼睛,噗笑,「你以為你上廁所姿勢優美,我還會偷看?」
賀夕顏翻了個白眼。
【尼瑪,你上廁所姿勢優美嗎?
誰上廁所不是兩腿一分,屁股一蹲,渾身一震,坑裡一堆
啊哈哈哈,除非老公便秘,只會放屁。】
蕭墨寒臉色一黑。
他就知道這女人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說出的話和她拉的一樣粗穢。
馬桶里一陣嘩嘩聲後,賀夕顏渾身舒暢。
「老公,我好了。」
蕭墨寒幫她把褲子提起,故意有些嫌棄道,「出去吧,臭死了。」
賀夕顏臉色一僵。
【哇靠,竟然嫌棄我臭。
你等著。
過幾天你被人偷襲打暈扔進化糞池,被那臭氣熏天的污穢給差點嗆死。
哼,我那天就冷眼旁觀,讓你被臭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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