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司晚一聽,立馬側身靠向一側,將自己的身形擋住,這才問夏侯宿,「為什麼?」
「你忘了,你現在對外的身份,是醫仙,不是黎司晚。」
「可此事,宋祁鈺是知道的。」
當初井深他們的行動,便足可證明宋祁鈺是知道她就是天下第一樓的人。
「他是知道,但如今裡面的其他人並不知道,你們若是碰面,挑破讓別人知道,又會引起其他的麻煩。」
畢竟這朝野上下,盯著他的人,可不在少數。
身為他的未婚妻,盯著黎司晚的人,更不會少。
有醫仙的身份在,她會多一分安全。
黎司晚明白他的意思。
「好,我就待在這裡,你自己小心。」
「放心。」
夏侯宿留下吳心保護黎司晚,轉身走了出去。
而此刻屋裡的宋祁鈺,已經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今日一聽天生橫禍,我便憂心不已,白日裡忙著集合物資,如今事成立馬就趕了過來,見你們安好,便也就放心了。」
「有勞殿下勞心了。」
「快起來吧,你們不必多禮,這都是我該做的事情,外面我帶了糧食,已經安排人去熬粥了,很快你們便可先補充體力,而且你們可以放心,後續你們房子的建造...」
「後續的事情,便不勞殿下費心了!」
夏侯宿突然的出現將宋祁鈺的話打斷。
自從刺殺之後,兩人便也是徹底撕破了臉,如今見面,只剩爭鋒相對。
宋祁鈺冷笑一聲,「沒想到,宿小侯爺也在此啊。」
說這話時,宋祁鈺的目光,還特意朝著夏侯宿出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夏侯宿神色微沉,「殿下說笑了,自從火勢一起,本侯便帶著滅火隊趕了過來,不像殿下如此周全,先去安排糧食,待危機都解除了,這才姍姍來遲。」
明嘲暗諷,即便是再笨的人,也聽出裡面的門道來。
百姓們的神色變了變,本來朝著宋祁鈺的笑意,也漸漸收了起來。
畢竟夏侯宿前線不顧安危的救人是眾人有目共睹。
宋祁鈺此刻的到來,的確有些太刻意了些。
宋祁鈺臉色一黑,卻也不好當著眾人的面說些什麼。
「我自是知道小侯爺勇猛已然來了此處,我這才放心蹲守後方,讓百姓們有個依靠。」
不得不說,宋祁鈺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黎司晚躲在後面都不由得吐槽。
「不要臉!」
夏侯宿淺笑抬眉,「之後的事情,也不勞殿下了,我已經回稟聖上,有了具體的安排,聖上也已批准,此事有我全權處理,殿下如此這般,知道的自然是覺得殿下心繫百姓,不知道的,還會以為殿下是要以此收買人心呢。」
夏侯宿一張嘴,很少有人受得住。
「夏侯宿,你...」
「殿下切莫動怒,否則便是惱羞成怒,那可就說明,本侯說的,都是真的了。」
夏侯宿說罷,漫不經心地攏了攏披風,向前一步到了宋祁鈺的身前。
放低聲音道,「殿下難道就沒想過,此火勢之大響徹京都,為何到了此時,除了殿下,其餘皇子為何都未前來嗎?」
一語驚人,宋祁鈺看著夏侯宿淺笑的神色,這才反應過來。
「你算計我!」
「糧食是殿下自己收集的,這裡也是殿下親自送來的,本侯如何能算計?」
夏侯宿一身慵懶淺笑,宋祁鈺卻青黑成怒。
誰勝誰負,一目了然。
黎司晚躲在後面偷笑。
到底還是她多慮了。
夏侯宿的戰鬥力,不是一般人能扛的。
但宋祁鈺也不是普通人,在朝局上,他又被夏侯宿算計了一把,但他也不能白吃了虧去。
轉道看向四周,「我記得此處有位醫仙姑娘一直在救人,此番作為可真是令人欽佩,我還想嘉獎一番,不知醫仙姑娘何在?」
被宋祁鈺點名,黎司晚心頭一跳,轉身看向吳心,又瞬間來了主意。
而屋內宋祁鈺卻來了勁。
「你們可有看見她?」
「剛剛好像醫仙姑娘給宿小侯爺包紮完,去了後面。」
「是,我也看見了。」
一聽這話,宋祁鈺輕笑道,「是嗎?醫仙姑娘去了後面,宿小侯爺剛剛又從後面出來,這麼長的時間,宿小侯爺是和醫仙姑娘孤男寡女同處一處嘍?」
此話一出,眾人神色微變。
宋祁鈺繼續道,「宿小侯爺可是已經定親的人,這般怕是不妥吧。」
「殿下空口白牙污衊人的功夫,真是日益見長啊,醫仙姑娘早就不在此處了。」
「哦?那她去了何處?」
「本侯如何會知道?不過醫仙姑娘醫者仁心,自是不會像殿下這般閒來無事,應當是去救人了。」
宋祁鈺臉色再度黑了,但轉瞬指著後門道,「咦?那不就是醫仙姑娘嗎?」
說著,便朝著後門快步而去。
夏侯宿想要阻攔卻他繞道避過,朝著後面直接走了出去。
自導自演,宋祁鈺就是想要去後面而已。
百姓們面面相覷,還沒反應過來,只見宋祁鈺和夏侯宿便都沖了出去。
就在他們還在想怎麼回事時,宋祁鈺剛走到門外,迎頭便來了一悶棍。
黎司晚手裡的棍子落得恰到好處,加上吳心的底盤橫掃,宋祁鈺立馬被打趴在地。
隨即外面一聲尖叫聲響起。
「非禮啊,死流氓!」
一聽是醫仙的聲音,眾人也趕緊跑了過去。
入眼便是宋祁鈺趴在地上,醫仙姑娘正擼著袖子連打帶踹。
「哪裡來的死流氓,我不過是換身衣服,也敢前來偷看?」
「黎司晚你...」
「你死?你還敢威脅我!」
宋祁鈺怒吼著,可一句話沒說完,就被黎司晚一腳直直踹在了臉上,還蹲下身使勁兒又來了幾拳。
指縫裡的銀針隱藏得恰到好處,宋祁鈺直接就沒了聲音。
在眾人注視的目光里,黎司晚又狠狠踹了幾腳,這才解了氣。
「醫仙姑娘快住手,不可啊!」
百姓里總算有人回過神來開了口。
見狀,一直在旁偷笑的夏侯宿這才上前,「醫仙姑娘,的確不可如此。」
黎司晚故作驚訝,「有何不可?他偷看我換衣服,不該打?」
「此事應該是個誤會,他是四皇子殿下,只是來找姑娘而已,並不是真的偷看。」
「啊?完了完了,誤會了。」
黎司晚假裝驚慌地將宋祁鈺扶了起來,看似擔心檢查,實則又在他身上掐了幾把。
「這可如何是好,諸位可要為我證明啊,我一個小女子累得神志不清,換衣服時突然闖進來一個男子,我自然是要保護自己的。」
黎司晚又戲精上身,雙眼通紅,委屈巴巴。
身影還虛弱的一晃,被夏侯宿扶住。
那模樣,誰看誰憐惜。
「醫仙姑娘放心,今日之事我們皆是見證,若他日殿下真要追究,我們可是要幫姑娘說道說道的。」
「沒錯,我們都是見證。」
和夏侯宿一樣,黎司晚身為醫仙,可是他們的救命恩人。
相較於宋祁鈺,他們自然是向著黎司晚的。
黎司晚暗自朝著夏侯宿眨了眨眼。
大獲全勝。
宋祁鈺這頓揍,註定是要白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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