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劍高歌 第二章 眾神之謀

    第二章 眾神之謀

    高歌的消息，自然是絕密中的絕密。

    整座天靈星上，也只有贏禎和梅卿卿兩個人才知道高歌的行蹤。

    其他人，怎麼也不會知道高歌的行蹤。可全世界所有國家的首腦聯合起來，會有多強大的力量。

    各國，都有專門的智囊團去分析高歌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高歌長時間的不露面，也讓許多國家首腦心中生疑。

    通過各種手段，甚至通過贏禎應對突變的手法，都可以進行分析。幾個月的不斷試探，讓他們終於確定，高歌沒在。或者，高歌無法出現。

    不管是哪個理由，都讓各國首腦有了幾分底氣。有了幾分對抗贏禎的勇氣。

    高歌，對於世界實在是太重要了。沒有高歌，哪怕是贏禎掌握征服世界的武力，她也不會像高歌那樣肆無忌憚。

    作為政治人物，她的顧忌太多，想的也太多。贏禎永遠不能想高歌那樣霸道，永遠不能像高歌那樣敢於無視任何反對，一意孤行。

    眾人用著政治手段，在一點點的和贏禎掰著手腕，想要從贏禎手裡贏得他們需要的。誠然，這很困難，但並非不可能。

    高歌沒在的消息，自然要所有人分享。如此，他們才能鼓足勇氣對抗贏禎。幾個月來，他們雖然沒有取得巨大的勝利，但和之前的唯命是從，已經決然不同。

    眾人因此信心大增，才會出現之前的情況，所有人異口同聲的抵制贏禎的決定。

    眾人的抵制，贏禎沒能改革軍制。不過，為了更好的抵抗蟲族，在外星域成立一個前線委員會，負責統一協調天罡大戰的軍隊。

    這樣的結果，是一個妥協。各位首腦自然是大為開心，在他們看來，這是邁向民主的重要一步。一個獨裁者，是不受歡迎的。

    蟲族是巨大威脅，同樣也是機會。他們不但要在這場戰鬥中活下去，還要取得最大的利益。

    會後，聯邦總統奧馬，眾神聯盟的路易、卡列霍斯，還有光明教的教皇查理三世，在帝都的大江樓上聚會。

    大江樓的最上層，幾個世界上權力最大的人肆意的圍坐一張小圓桌旁。除了他們幾個人，身份最低的就是朱莉。

    可侍立在查理三世身旁的朱莉，目光卻放在西方的落日上。對於幾個人的談話，竟然是沒有任何興趣的樣子。

    路易瞄了朱莉一眼，雖然對朱莉的火爆嫵媚充滿興趣，卻也不方便表露出來，更不好說讓朱莉侍候他們。路易自己端起茶壺，給幾個人都倒了杯茶水道：「今天的會議可以看的出，高歌確實沒在。贏禎才沒有任何底氣。」

    奧馬道：「改革軍制，非是一朝一夕，我們也不是簡單的為了自己。贏禎，作為政治家來說，還是太稚嫩。」奧馬深沉，話題一轉直接指明贏禎的稚嫩。實際上，卻是沒有說什麼。

    卡列霍斯直視查理三世一眼道：「教皇閣下，恕我直言，有高歌在，世間所有人都要屈服在他腳下。這是我們所不能接受的。」

    「人生而自由，各國自有各國的文化和傳承，不是有力量就能隨意抹去我們的文化和傳承。我們今天雖然說服贏禎，但這不是勝利，反而是一種恥辱。我們數百國家的首腦，聚在一起，就為了說服一個不懂事的小女子！荒謬之極。」卡列霍斯神情激昂，毫不掩飾他對贏禎和高歌的痛恨。

    查理三世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圍繞大樓的天際長河，若有所思的道：「知道麼，高歌就在這座大樓上，當眾把你們聯盟的後起之秀羅格殺成重傷，又因此和贏華、方振等交惡。結果呢，方振連同他老子，還有贏華，現在都成了飛灰。」

    路易耐不住道：「教皇陛下，你想說什麼？」

    查理三世平靜的道：「我在想，高歌的敵人們在哪裡？想來想去，卻找不到一個活人，不免有些心冷。」

    其他三人都是悚然而驚。他們三個都是老奸巨猾之輩，哪怕是路易這樣假作魯莽的人，也是心機深沉，哪裡聽不出查理三世的意思。

    他們三人聯合起來找查理三世，不就是想要對抗贏禎和高歌。查理三世一番話，卻讓他們的心裡發冷，之前的勇氣，也消失大半。

    的確，高歌對待敵人的手段只有一個：殺。如此簡單又如此粗暴的手段，卻真的很有效。

    順我者生、逆我者死。這句話說來威風，可古往今來，又有誰能做到這一點。直到高歌的出現，才讓世人明白，這句話是專門為他準備的。

    晚風輕拂，殘陽正艷，霞光透過長河反映在幾個人身上，留下燦然的嫣紅。圓桌上，茶水的清幽淡雅的香氣繚繞，原本是一處欣賞美景的絕妙時機。但在這個時候，幾個人卻都是一片沉寂，沒有任何心情欣賞美景。

    良久，卡列霍斯才道：「教皇閣下，我們明說吧！」卡列霍斯說到這停頓了下，想要從查理三世臉上發現點端倪。可如同教皇滿是皺褶的蒼老臉上，他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查理三世的老練沉穩，的確不是他們所能試探的。卡列霍斯猶豫了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和這個老人兜圈子，不會有任何結果。

    「如果高歌不死，這個星球終究會被他統治統一，不用百年的時間，我們的子孫就會忘記他們的祖先，忘記他們的文化，忘記他們的來歷，成為星球聯盟的一個良好民眾。什麼眾神聯盟，什麼光明教，都會消失，最後無影無蹤。」說到這些，卡列霍斯的情緒頗為激動。

    奧馬也道：「沒有信仰，沒有傳承，世界都會為秦國所統治。」

    路易洪聲道：「我們絕不接受這樣的結果。」

    不論是為了信仰，為了傳承，還是為了手中的權力和利益。卡列霍斯幾個人，都不甘心就被星球聯盟所統治，不甘心成為高歌的奴隸。

    查理三世沉默了一會，露出一個有些譏嘲的笑容，「那你們能怎樣呢？」

    卡列霍斯激動的站起來道：「我們是不能奈何高歌，但高高在上的還有眾神，他們會指引我們擊敗這個狂徒、這個殺手，這個瘋子。」

    奧馬也道：「是的，眾神在注視著我們。他們對大秦帝國撕毀協議，非常的不滿。眾神，一定會懲罰高歌的。」

    查理三世慢慢抬頭看著天空的紅霞道：「眾神，他們能改變世界麼？」查理三世深沉的疑問，讓其他三人都難以回答。

    任何空口白話，都不能改變查理三世的想法。可要真拿出東西來，他們也做不到。

    「東瀛島沉，在那一戰中，高歌就斬殺了八歧大蛇，還有天照的分身。我對眾神可沒什麼信心呢！」查理三世嘆息道。

    卡列霍斯辯解道：「那怎麼一樣，現在高歌犯了眾怒，眾神要聯手懲戒他。如果需要，眾神也許會真身降臨，掃平一切阻礙，重整秩序。到時候別說是高歌，就是蟲族，也算不上什麼。」

    幾個人能有心思計算高歌，就是因為有眾神的保證，讓他們絲毫不擔心蟲族的威脅。

    說起眾神，三個人其實也是有些尷尬的。光明教信仰的光明聖皇，不過是幾千年前的人物，卻組織宗教，自稱為神。

    在光明教的教義中，只有光明聖皇才是唯一是真神。對光明教教皇說天上眾神，簡直是當面打臉。但大事要緊，這些小節他們也就顧不得了。

    查理三世也能理解這一點，對此到也並不如何在意。在他這個層次，什麼眾神，甚至的光明聖皇，他都沒什麼敬畏。

    對於世界沒有實質影響的眾神，還不如高歌一個人來的強橫。查理三世站起身，淡淡道：「老年人精力不濟，要休息了……」

    查理三世就這麼領著朱莉踏著漫天霞光，飄然而去。

    目送查理三世消失，路易才恨恨的道：「這個老狐狸，總想著占便宜卻不出力。我們事成後，不如乾脆掃平這個邪教！」

    在眾神聯盟等有信仰的國家看來，光明教從來都是邪教。這不是偏見，而是信仰不同的導致的必然矛盾。

    卡列霍斯冷然道：「想明哲保身麼？不論哪一方勝利，都沒有他們存身之地。查理老傢伙，真是活糊塗了！不必管他，我們自管按計劃行事。什麼星球聯盟，都去見鬼吧！」

    奧馬微笑道：「贏禎和高歌可以去見鬼，星球聯盟，卻是一個很好的組織啊！」

    路易和卡列霍斯同時醒悟，臉上都露出笑容，「不錯，我們才應該成為星球聯盟的主人……」

    三人相視而笑，默契盡在不言中。

    遠去的查理三世也在微笑，「眾神很強大，但他們並非無所不能。幾個蠢材，真以為有眾神的支持，就能改變世界麼！」

    轉又對朱莉道：「不管他們成功還是失敗，只要你晉級成聖魂，我們就立於不敗之地。」

    朱莉緩緩搖頭道：「那個男人太可怕了，我不覺得有任何勝利的機會。」

    查理三世默然一會道：「不需要和他作對。我們只是要繼續活下去，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