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自己的寢房,我為何要做賊心虛?」楚休犯嘀咕,身影已潛入寢房,來到了床榻前。
此刻,他的床榻上,天宗大師姐蘇玉衡正毫無形象地四仰八躺。
「我睡我自己的床,應該很合理吧?」楚休小聲嘀咕。
「誰?」蘇玉衡剎那間驚醒。
楚休目光幽幽地看著她。
蘇玉衡臉色一變,當即坐起了身子,「你」
話沒說全,俏臉已泛紅,腦海里想起了掌教師尊的教誨。
好好改造,好好聽十三先生的話!
當時,蘇玉衡很想告訴掌教師尊,您這是把您的大弟子往狼口裡送。
但她沒好意思,她怕是自己想多了。
畢竟,她的年紀,可能比這位十三先生稍稍大了那麼一點點。
楚休道:「上次我離開國師府,你師尊專門請我,當你三年的主人。」
蘇玉衡俏臉又是一紅,頭皮發麻,低頭不語。
「還讓我幫你戒賭。」楚休又道。
蘇玉衡無言以對。
「看來,你師尊已經跟你交代清楚了。」楚休嘴角勾出一抹弧度,他覺得,那位天宗掌教,肯定沒說清楚。
蘇玉衡沉默依舊。
「說說看,你師尊是怎麼跟你說的?」楚休有些好奇。
蘇玉衡什麼都沒說,僅是從枕頭下面,拿出了一封信函遞給楚休,一臉的『心不甘情不願』。
楚休眉梢輕挑,打開信封,看到了一張『三年期限』的賣身契。
「這位天宗掌教,講究啊。」楚休眼睛發亮,似笑非笑地瞥了眼蘇玉衡。
蘇玉衡俏臉又是一紅,垂首不語。
「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楚休揚了下賣身契。
蘇玉衡悶聲道:「你最好別亂來,否則我師尊絕對不會放過你。」
楚休眨了下眼,問道:「你說的『亂來』,指的是什麼?」
蘇玉衡悶不做聲,一顆心已提到了嗓子眼裡,她在想,要是這位十三先生對她亂來,她是該拼命拒絕呢,還是要忍氣吞聲?
「溫柔鄉,英雄冢~。」一道輕飄飄的聲音,突兀間在房間裡響起。
蘇玉衡臉色剎那漲紅。
楚休麵皮微抽,已經有些麻木了。
「二師兄這個混蛋,是見不得我爽啊。」楚休暗罵。
「小師弟,雖說你在自己的房間裡,想做什麼都可以,但你最好考慮一下你三師兄我,我重傷在身,實在聽不得一些靡靡之音。」張涼的嘆氣聲,亦在這間房裡響起。
「我在幫你鑄劍!」四先生趙王孫的幽幽聲音也傳了過來。
楚休:「」
老子做什麼了?
老子什麼都沒做啊!
楚休整張臉都黑了。
這書院後山,真尼瑪不是人能待的!
一群偷窺癖!
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次次都這樣。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再怎麼說,她也是道門天宗的大師姐,你要是讓她三年抱倆,三年後,我擔心道門三宗,會一起來攻咱這山門。」二先生輕飄飄的聲音,再次傳來。
「抱你妹的倆!」楚休忍不住咬牙罵道,隨後周身爆發出一道道真氣,剎那間瀰漫在房間四面八方,形成了一個真氣罩。
還不放心的他,又直接打開了青色葫蘆的葫蘆塞,手指輕動,一縷縷混沌氤氳飄然而出,瀰漫在真氣罩的附表。
房間霎時間一靜。
居於後山各處的二先生、張涼、趙王孫都一時無言。
「這小子,猴急什麼?」張涼吐槽一句,心說男女那點事,除了影響修煉,還剩下什麼?
無聊!
他對調侃這位小師弟,很有興趣;但對男女那點事,一點興趣都沒有。
趙王孫的想法,跟張涼相似,一心沉醉於鑄造之術,也對男女那點事,沒什麼興趣。
二先生王權,僅是搖了搖頭,這位小師弟,雖說風流猴急了些,但還是能分清輕重的。
道門的弟子,可不是能隨便睡的。
房間裡。
楚休心裡的悶氣,漸漸消散。
取而代之地,是些許無奈。
太弱,連點最基本的隱私都沒有!
「你要幹什麼?」蘇玉衡一臉緊張,一顆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裡。
「干你妹。」楚休沒好氣,這種情況,誰還有心情幹些什麼?
而且,經由二師兄提醒,他心底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心虛。
要是師尊陳長生還在,他倒是不會考慮天宗會有什麼反應。
現在嘛,還是悠著點吧,最好是能夠讓這女人主動~。
蘇玉衡輕哼一聲,心裡稍稍鬆了口氣。
「下去,這床是你個丫頭能睡的嗎?」楚休沒好氣。
蘇玉衡撇了撇嘴,當即直接一躍下床,輕哼道:「我去找朵雅。」
楚休頓了頓,並未阻止。
「實力還是太弱了點。」躺在還留有餘溫的床榻上,楚休暗自惆悵。
實力弱,不僅對外無法橫掃一切;對內,也很難硬起來…就比如此刻。
躺了一會,楚休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
「現在的我,也不太適合談過多的兒女私情。」
「反正,她們都在朱雀書院,想跑也跑不了。」
楚休拿出青色葫蘆把握,輕輕把玩著。
當務之急,是弄出第二劍。
大河之劍天上來。
「我自己的修煉,也不能落下。」
楚休輕語,打開青色葫蘆的葫蘆塞,雙手輕動,一縷猩紅液體涌流而出,直接流入楚休張開的嘴巴里。
灼熱感,刺激著楚休的神經。
…
夜盡,天明。
修煉一夜的楚休,精神飽滿異常,他一早離開小院,找到了八師兄齊奕。
待說明來意…
「你想學棋陣?」齊奕挑眉看著楚休。
楚休點點頭,「我想以萬劍為棋,弄一個劍陣。」
操縱十萬柄利劍,如大河之水一般,這必定不能毫無章法。
棋陣,這是楚休所能想到的辦法之一。
齊奕沉吟道:「如果你只需要弄一個萬劍大陣,那你不該找我,應該去找四師兄,幫你打造萬劍;找小十,幫你創出一個劍陣。」
楚休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希望八師兄你能先幫我設計一個劍陣的大框架。你精通棋藝,大局觀肯定遠勝於我。」
「這樣啊。」齊奕若有所思。
楚休繼續,「接下來,我會找九師姐,讓她幫我畫一幅畫,讓這劍陣看起來壯闊浩大,就像是『大河之劍天上來』。
之後,再找十師兄,具體設計劍陣細節。」
「具體說說看。」齊奕來了興趣。
楚休沉吟片刻,便把『大河之劍天上來』的設想,一五一十地告訴這位八師兄。
「即便有劍陣在內,十萬柄利劍,也很難掌控…」齊奕分析道,「只怕就算是二師兄、三師兄聯手,也很難一下子控制十萬柄利劍。」
「就是因為別人做不到,我才要做的。」楚休微笑,隨後從腰間取下青色葫蘆,悠悠道,「我有它,足以做到。」
「哦?」齊奕掃了眼青色葫蘆,儘管心中十分好奇,不過,他並未多問,而是開了一盤棋,邀請楚休來下。
「你說的大局觀,其實不該找我。」齊奕一邊落子,一邊說道,「萬劍如天河而下,你需要的是自然之道,應該去觀瀑,觀河,觀湖,觀江,觀汪洋。」
「我會去。」楚休落子,輕聲道,「只有自然之道,還不夠,劍如天河,天河流向,順於自然;我要的,是聽我話的萬劍,既能飛流直下三千尺,亦能順我心意,逆流而上三萬丈。」
齊奕抬眼,盯向楚休,「你可知,在棋局當中,最令棋手酣暢淋漓的一件事,是何事?」
「額…贏。」楚休頓了頓說道。
齊奕搖了搖頭,「贏固然令人欣喜,可卻不會酣暢淋漓。」
「那是?」楚休好奇,他對下棋,懂的還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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