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陣法宗師布置的陣法能跟我們平日裡見的那些陣法相提並論麼?」田雲道,「我跟你說,聽說是這山上本來就有一條小型靈脈的,只是不知為何被掩藏起來了,峰主用了些特別的辦法,專門將靈脈引了出來,才有了如今的飛來峰。」
「還能這樣辦?」田飛咋舌,說話間,兩人已經走進了田雲的小院子。
這處院子周圍,都是盛開的紫櫻花,院子裡,還種著一排靈果樹,樹下,是一畦畦靈藥靈草。
「以前,咱們是四個人擠一個院子,就為了山上的靈氣,什麼好東西不敢往外擺,如今自己一個院子了,自然是怎麼喜歡怎麼來了。」田雲道。
「你小子可真是交了好運道!」田飛贊了一聲道, 「堂弟,那試煉塔的名額,實在難得啊!」
「你不知道,現在,咱們峰上根本就不是自由申請,而是被各峰峰主和高階修士一手壟斷了去。優先照顧資質好或者背景好的弟子。我早早晚晚跑了幾趟,靈石也孝敬出去不少,個個都讓我等!」
田雲道:「可不是,這些日子,就為了這個試煉塔,上門的人不斷,飛來峰上的管事也是惱火了,才不許人隨意上山,也不允許人無故下山。要不是因為突破在即,我早就去找你了。」
「這名額的事情,你可有法子?」田飛忙道。
「這事啊,雖說外頭是張管事找了人負責,但我好歹是山上的弟子,張管事也對我不錯。給兄弟弄一個名額還是不難的。你現在我在這裡住下,回頭我帶你去見張管事。」
「啊,好!」田飛沒想到,事情居然就這麼簡單地解決了。
「你呀!還真是個老實性子。」田雲道,「張管事就是我們門派以前的執事總管,張元張師叔啊!」
「他也在這裡?」田飛道,「真是想不到啊!」
「你想不到的還多著呢!」田雲道。「我跟你說,張師叔也進階了。如今是築基後期的修士了。再努力一點兒,說不定就是金丹期修士了。他也是三靈根修士。」
「再給你個內部消息,現在的飛來峰。到處都缺人,弟子居里一百多處院子,有一大半都是空的。我去給你弄個名額,你在這裡好好修煉。進了試煉塔,那個第三層能闖進最好。我看。這飛來峰很快就要廣招人手,到時候,想要來這裡,怕就是要憑著真本事了!」
「你是說,我也有機會留下?」田飛驚喜道。
「這裡要人,自然就需要有人留下。」田雲道,「走,我先帶你四處看看。這山上,春輝堂碎隨時有人坐鎮,你若是修煉中有疑問的話。隨時可以請教。還有試煉塔,就建在奕園的對面,你也能先去看看。」
兩人剛出門,沿著山間小路向著靈湖湖畔走去。
路上,見一名俊朗男修與一名清麗女修並排著走過來。
田雲忙拉著田飛避開,待兩人走遠了,田雲猶自驚疑道:「那兩個人,我沒看錯的話,不會就是當年的呈師叔和玉師叔吧?」
「當年,不是都說。他們此生的修煉前途全毀了麼?」
田雲道:「這世間種種,變數無處不在。哪裡有真正的絕望啊!我跟你說,這兩位前輩如今是峰主跟前的紅人,你看。程師叔又進了一階呢。說不定,這就是日後峰主的親傳弟子了!」
「這變化,可真是讓人不可思議。誰能想得到呢?」田飛感嘆道。
田雲呵呵笑了笑,門派里對這兩個人,以往是多有嘲笑欺辱之舉,他們兩個卻沒這份落井下石的心機。
都是可憐人罷了!
不知道那些欺負過他們的人。如今會不會悔青了腸子。
張元眼下正在試煉塔中。
當然,他不是來參加試煉的,他面前,這會站著的是一隻紫色的大貓。
「張元,情況不對啊!」大貓懶洋洋道,「來參加試煉的人,要麼是資質很不錯的人,要麼就是根本沒什麼實力的人。來來回回就是那些人,你這名額是怎麼管理的。是不是被什麼真人真君的壟斷了去了。而且,來這裡的明顯是築基期修士居多。」
張元汗顏,這發放名額的肥差,他是安排他了家裡的人照管的。之前還特意囑咐過了,一定要公平,公平,這不,他從試煉塔出來後,不過就是小有感悟閉關了十來天,就出了這麼大的簍子。
「猞猁大人,對不起。我這就去查,若是真有人中飽私囊,收受賄賂,壟斷准入資格,我勢必不會輕饒。」
「哼!人族就是改不了一個『貪』字。」猞猁舔了舔爪子道,「收受一點兒賄賂也沒什麼,人家勞心勞力,還能不許人撈點外快不成?可要是手伸得太長了,那就真該死了。」
張元在心裡將那位自家人罵了個狗血淋頭,又告了罪,出門的時候,就見到了田家兄弟。
他眼睛一亮,忙喊住了二人:「你們這是來試煉塔轉轉?」
田雲兄弟忙問好,道:「大管事好,這是我堂兄,一直想進一趟試煉塔。就是外面的名額實在是緊,我兄弟這些沒資歷沒背景的小可憐也是沒辦法了,只好求到我這個兄弟身上,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二……」
「你是田飛?」張元回憶道,「我還記得你,你是碧霞峰的弟子?」
「正是。」田飛沒有他家兄弟那般跳脫,看上去就是個一板一眼老實的不能再老實的。
張元看得更滿意了,問:「我記得你還有拜師,是不是?你願不願意來飛來峰住下,在我手底下做事?」
田飛一愣,驚喜來的太快,也知道機會難得的道理,忙道:「弟子自然願意,您請吩咐。」
「好小子!」張元道,「我現在需要人手負責這試煉塔資格的管理工作。」
「我跟你說句話實話,這試煉塔,應該是為所有門派擅長鬥法的弟子們準備的。峰主想要借著試煉塔遴選出一批有鬥法資質的弟子,可能還要收一部分沒有拜師的來峰上居住。」
「可是現在,這名額居然又被外面幾大巨頭控制住了,實在非峰主所願。峰主最初說外面的弟子願意來試煉塔的,前兩次免費,也是這個意思。」
「是。峰主想的周到。」田飛道。
張元樂了,道:「你跟你這堂弟不錯。以後,你們就代表我們飛來峰,去山下接待報名弟子,發放准入資格。記著,兩個人好好搭檔,不許國界,知不知道?」
田氏兄弟忙應下,張元道:「走吧,我帶你們下去交接。」
山下的一座小型洞府中,此時卻沒有意料中人滿為患的情景。
張元一走過來,就看見了讓他火大的一幕。
門口處,一名衣著華麗的築基期男子正在呵斥幾個低著頭的鍊氣期弟子。
「就你一個沒師承的還想進試煉塔?門派的資源都要優先供給我們這些優秀弟子,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
「既然是免費不會受傷的好事,又怎麼會輪到你們這些外門弟子身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還不快滾,在這裡礙著大爺的眼睛!」
一個鍊氣期弟子隱忍的顫了顫身子,鼓起勇氣來,低聲道:「師叔教訓的是,弟子,只是想試一試,還請師叔放行。」
「就你們?不知好歹的東西!」築基期修士大怒,氣勢全開,道:「別做夢了!實話告訴你們,我們幾位長輩都商量好了,你們這些廢物,還是不要占用門派優秀資源的好。」
「不然,你們以為,爺我吃飽了撐的?專門站在這裡攔著你們?」
「今天是爺我在這裡守著,明天還會是別人,這道門,你們是進不去的。」
幾名鍊氣期弟子扛不住威壓,登時跪下了,一臉悲憤與屈辱。
張元皺了皺眉,喊過田家兄弟,低語了幾句。
田家兄弟上前,田雲道:「齊師叔?您這是……」
「鍊氣期,你是什麼東西?」築基期男修哼了一聲道。
田雲扶起幾個鍊氣期弟子,安慰道:「你們且先等等,總有法子的。」
「齊師叔,方才的話,晚輩以為有失分寸。」
「哦?還真有不怕死的。」築基期男修許是無聊了,瞥了瞥嘴道,「你且說說,門派的優質資源,要先供給優秀弟子,這話有錯麼?」
「這話自然是沒錯的。」田飛道,「可是,誰說這試煉塔是門派資源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眾所周知,試煉塔是景淵峰主自行煉製,這期間,沒有花費門派的一點兒資源。那麼,這試煉塔,其實是景淵峰主的私有物。」
「峰主有令,凡是丹鼎門弟子,都有資格參與試煉。齊師叔公然再次攔截同門報名,是置峰主之言於何地?」
築基期修士顯然沒想到,居然有人會這麼說。
「你倒是伶牙俐齒!景淵峰主是丹鼎門的長老,他的東西,不就是我丹鼎門的資源麼?」
還真是無恥地有理有據。
「你這話敢當著掌門和你師父說麼?」田飛道,「晚輩記得,令師是陶然峰峰主座下的金丹期真人---玄機真人。玄機真人的玄機扇在門派里也是鼎鼎有名,不知可否容弟子借用?」
「那怎麼可能?」築基期男修諷笑道。
「令師也是丹鼎門的真人,他的東西,不也是丹鼎門的資源麼。我等門中弟子,徵用一下又何妨?」
「那怎麼能一樣?」築基期弟子語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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