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為何沒來?』慕靈笑著說道。逝水的聲音一如繼往的冷漠:『那天有事所以便耽擱了。』慕靈哦了一聲笑道:『那還要比試一場嗎?』逝水搖頭道:『不必了!』『那依你這麼說日後我便可以經常纏著你了?』逝水沉默了一陣,慕靈這時也沉默了一陣,隨後便見逝水緩緩走去。
太經宮裡,柳折枝面帶歡愉之色地踏上了青石玉階,他四處尋覓了一會,終於目光停留了下來,走近道:『我們來比試一場!』御雨放下修習道:『比試?』柳折枝道:『對,比試!』御雨看了他一會緩緩道:『好吧,我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比試了!』柳折枝這時竟像個孩子一般笑了起來。
御雨見狀雙瞳一顫,道:『出劍吧!』柳折枝這時才驚醒了過來,笑了一下,仙劍脫殼而出。二人打鬥的聲音雖說不算小,可在此處較之其他修士弄出的百般怪響卻顯得微不足道了,只見二人從一個書欄越到另一個書欄,劍招雖快,卻也未損傷上面的經卷分毫。
御雨忽然收起劍停了下來,柳折枝當場怔住,只聽她靜靜道:『你沒盡全力,方才那一劍你明可以刺中。』柳折枝說道:『那一招我尚不能發揮自如,所以便收了下來。』御雨道:『你可知道我為何越來越不願與你練劍了?』柳折枝神色一黯道:『無非是我的修為及不上你了!』御雨嘆了口氣道:『因為你在與我比試時多了一股顧忌,迎敵之時這對你對我都是大忌。』柳折枝急道:『這劍可是鐵鑄的,不是小時候切磋用的木劍!』御雨笑了笑道:『難道你也要用木劍迎敵嗎?』說完見她運功揮劍,煞間卻有一股鮮血自她肩上溢了出來,瞬息便已染紅了大半邊衣襟。柳折枝驚愣不已,連忙向御雨踏去卻被她止住道:『練劍需要心無旁鶩,若做不到這點即便我與你比試千回又有何用,將來又何談悟徹天道?』柳折枝張口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最終只得悶哼了一聲,踏梯離去。
又過一月,這一月柳折枝可謂天天都是鬱鬱寡歡,要不就是發一天的呆,要不便是練一天的劍,練劍時卻總是在重複一個招式。近段時間寒葉卻找他找得愈為頻繁了,每隔三五天便要與他比上一次。柳折枝也沒拒絕每次總是將氣出在他的身上,心情特別糟糕之時甚至是丟棄仙劍,拳打腳踢起來,每次比試完後玉葉都是輕則鼻青臉腫,重則渾體遍傷。但他卻絲毫不見氣,反而笑得越來越為高興,柳折枝只覺他笑得多少有些邪異,不過也未多加在意只當他心境有些不尋常。
論道仙會在即,近日逝水與御雨二人可謂倍加努力,幾位真人對他二人也是少了幾分管轄,故二人時常都在太經宮中修習得通宵達旦。這一日柳折枝卻被緣桑真人叫了去,柳折枝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壓低了頭,只聽緣桑真人說道:『近日來你修習之時心神從未安寧莫非是有什麼心事?』柳折枝搖了搖頭,緣桑真人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又道:『一切都講究一個緣字,有些事你勿須太過執著。』柳折枝怔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黯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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