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遠生的身子顫了一下,神色一片黯然,看了看逝水,眼中更是閃過數千種莫明的情緒,終只嘆息道:『此事不提也罷,今日你到玉笛城中又是為了何事?』
逝水也未在多問,聲音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三天前你們城中是否虜獲了幾個玉霞山的弟子?』愈遠生的臉上怔了一下道:『此事我也不清楚,不過近段日子來銀城衛城軍的統領鳴歌倒是行為有些詭異,似乎每到子時便要離城一陣!』
『離城一陣?』愈遠生點了點頭:『每至深夜,玉笛城都會多派弟子看守城門,統領之人須當親臨,而他這幾日午時都不在自是出城去了。』
『他是否是銀笛子手下的弟子?』
『是!』
逝水又道:『他每日出城之時身旁是否跟有隨從?』
愈遠生搖了搖頭道:『這我倒是不知,你難道是想混入他的手下之中?』逝水點頭道:『此計可否行得通?』
愈遠生思量了片刻道:『鳴歌生性多疑,非親信絕不擅用,此行決然不可,你唯有從後跟去,乘機下手!』道罷又自一處取來了一套銀衣:『這個你收著!』逝水點頭收了下來。
『如今離子時尚早你便在此處先待上一陣!』隨後二人便又沉默起來,經方才的一番對話逝水的心中實則已是感慨萬分,他從愈遠生的身上再也找不到往日的稚嫩,不過他倒是更為喜愛愈遠生的這種沉穩。
良久逝水才緩緩說道:『如今你身為玉笛城中弟子,卻幫我這玉霞山之人便不怕玉笛城的三位城主責罰嗎?』愈遠生若有深意地看了逝水一眼,一字未道,隨後二人卻都是大笑起來。
『此處可有酒?』逝水那沉寂多年的心此刻也變得滾熱起來!
『你也好這一口?』
『今日便好了!』愈遠生大笑幾聲,隨後便令人搬來了數壇老年成酒,二人邊喝邊笑,此時似乎都是忘了身份,也沒有了兒時的那一份稚嫩,反而倒更像是肝膽相照!
二人喝了足足三壇,自是感覺有些眩暈,逝水將酒意強行壓下,起身說道:『現下時辰已不早我便先去!』愈遠生似乎比他要能喝得多,站起來直坦坦地道:『那鳴歌的修為不低,而且銀笛子在三位城主中一向最為高深莫測,我也未曾見過他的真面目,此行一定要小心!』逝水點了點頭,隨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推門而出。
愈遠生向逝水走去的方位看了看,眼中卻浮現些許擔憂,隨後見他撫了撫額頭,卻仍是覺得有一些眩暈,只見他緩緩道出:『若我這一睡又與畜生何異?』道罷卻又走進了另一間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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