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笛城中的一間玉宇里,彤衣兒靜靜地為愈遠生包紮著肩上的傷口,她包紮的手法其實早已經熟練至極,卻仍是小心翼翼,生怕縫錯一針一線:『刺自己一劍疼嗎?』
愈遠生怔了一下,隨後道:『值得!』
『你不問我今天去了何處嗎?』彤衣兒笑了笑:『只要你安然回來去了何處又有何關係?』
『你一路跟隨我便不怕自己也被牽扯進來?況且此事跟你毫無半分關係。』愈遠生看向彤衣兒說道。
『你朋友的事便是我的事!』
愈遠生忽然嘆了一口氣,道:『我與你非親非故,為何要對我這麼好!』
『是我害了你和你的父親!』彤衣兒臉上一陣黯然。
『這怪不得你,三年前我與爹被血面老怪抓了去作血奴終日與人廝殺,你不顧安危救下了我,你是在幫我!』
彤衣兒與愈遠生的目光都凝聚起來,思緒都回到了兩年之前。這一日牧雨村只剩下了百來人,愈遠生扶著愈大富驚惶地看著那些往日在一起玩到大的好友的屍體,眼睛裡滿是絕望。
彤衣兒走了過去靜靜說道:『你傷心嗎?』
愈遠生沒有答話,眼中依舊是一片絕望。
『等我回來,我會救你!』彤衣兒看了看那尚有一絲生氣存在的村民淡淡說道,愈大富這時橫在了她的身前一把護住了愈遠生。
彤衣兒看了二人一眼便又向遠處的災民御去,半個時辰後,有幾道大笑聲響起,這笑聲愈遠生聽得心中發顫。一個臉帶血色面具的男子便緩緩地站在了他們身前:『既然彤衣兒打算幫助你們,那就別怪我了!』愈大富父子來不及逃離便只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二人再次睜開眼之時是在一個地牢裡。愈遠生閃躲地看了看周圍一雙雙野獸般的眼睛,一個腳步聲從上面咚咚傳了來,這時一塊乾糧丟了下來,那些尚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少年紛紛如惡狼一般撲了過去,只有愈遠生動也沒有動一下。
『老傢伙,把糧食還給我!』愈大富把一塊乾娘捧到了愈遠生的面前,上面染有從愈大富口中吐出的鮮血。一個面目猙獰的少年一腳便把愈大富拽了開去,隨後又將乾糧搶了過去。
『這是我兒子的,這是我兒子的!』
過了幾天。
『啊…』那少年發出了絕望的叫聲。
愈遠生把肉塊分成了二十多塊一一分到了每個人的手裡。
『這塊是你的!這塊是你的!』他淡淡說道,漠視那些人的嘔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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