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姍姍來遲,讓諸位道友久侯了!』這時一道滄桑之聲響徹了偌大的玉場,但見一位老僧緩緩走上了玉台,合十作揖說道。在他身後還緊緊跟隨著八位看來都是年過甲子的老僧人,這九位僧人個個都是皓髮蒼顏,神情闊達,睿目慈和。
台下眾人此時不覺都肅然起敬,乃知為首的僧人正是德高望重,如今掌管音梵山萬千廟宇的掌教——子覺大師。而他身後的八人當是音梵山八大禪院的主持,子禪僧人自然也是身在其中,相比於這八位僧人子覺僧人卻是要嚴肅上不少,畢竟身為一山之主如若沒有一點威嚴只怕是難以服眾。
便見子覺僧人又向前踏上一步,向眾人說道:『今日有幸能舉辦論道仙會實在是我音梵山之榮幸,按照成規…』話未道完卻有一個僧侶神色驚惶地湊到子覺僧人的耳邊。子覺僧人一怔,未及那僧侶說話,便聽他肅然說道:『有何事不妨當眾告知!』
眾人一聽都是來了興致,那僧侶卻身子一陡,看了看台下諸人,唯唯諾諾說道:『玄德師兄和悟懷師弟死……死了……』台下頓時譁然一片,子覺僧人神色也是微微一變,道:『他們的屍首現今在何處?』那僧侶道:『幾位師兄已經抬到青石階上了!』
『啊…』台下一陣驚呼。
子覺僧人瞭然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台下眾人說道:『諸位道友請在此處靜候一陣,昨日老僧徒兒慘遭殺害,若不查明真相,老僧實難安心!』道罷見他向眾人行了一禮,便踏下玉台向石階邁去。台下眾人先都只點了點頭,安然就坐。隨即卻有一些二流仙門起了哄爭先跟著子覺僧人而去,瞬息過後青石梯上已是人群如蟻。
卻見那兩具屍體現下正躺在台階上用白布蓋著,子覺僧人掃過二人一眼對身旁的一位僧人沉聲道:『哪一個是玄德?』那弟子道:『這……這個……』
子覺僧人嘆了口氣,隨後驅手拂開白布,便有一面無血色的僧侶出現在眾人眼裡。子覺僧人端詳良久,隨後移手捻開他的喉節,便見有一道細到幾不可見劍痕。這時那弟子又訕訕說道:『還…還有這位師弟,他的傷……』未等他說完,子覺僧人又揭開了另一人身上的白布,正瞧一個血色手掌印在他的額首之上。
眾人都是一震,子禪僧人雙瞳更是一顫,道:『幻一師祖!』這時子覺僧人卻朝天揚聲道:『幻一師祖既然回來了何不出來一聚?』他這道聲音雜上了佛家正功,眾人聽來都只覺一陣眩暈,奈何聲音旋繞多時,卻也未聞有人回應。
『子覺師兄,依我看悟懷的傷這並非是幻一師祖所為!』子禪僧人平靜了下來,指了指那血掌又道:『幻一師祖的千佛印早已練至無形之境,功力絕不止於此。』
子覺僧人聞言看了看那僧侶的傷口,良久才點頭道:『師弟所言甚是,可這用太陰心經中的邪道功法殺人的又是何人?』話方道完便見他神色一厲,向一處喝道:『是誰!』
眾人聞言一一望去,卻見一個青年背著一個老人徒步走來。還未及他再踏出一步,子禪僧人便已移身攔在了他身前。
『求大師救救我爹……』念諾這時卻跪了下來。
子禪僧人怔了一下,掃了念諾一眼見他遍體皆傷,又看了老人一眼,神色微變半晌嘆一口氣才道:『這位老施主受陰氣感染太重,二者已然連接一體,貧僧只怕也無能為力……』
『那三位神僧可有解救之術?』
子禪僧人面上一凝,道:『三位神僧?有是有,只不過…』念諾聞言心中一喜急忙道:『求大師請三位神僧出手相救……』這話一出,霎間卻是喧譁一片,嘲諷不斷。
只聽一位僧人喝道:『三位神僧潛心悟佛這麼多年從未入俗豈是你說治便治的?』子禪僧人聞言擺了擺手打住那個僧侶,轉對子覺僧人說道:『不知師兄之意如何?』子覺僧人點了點頭道:『若真能治這老人的病,但求無妨!』
子禪僧人點了點頭又對念諾說道:『啊彌陀佛,施主也算是有緣人,恰逢今日乃論道仙會,三位神僧尚放一絲神識於外,老僧便為你請上一請!』便見子禪僧人大喚幾聲:『子禪敬請三位師祖出山!』良久卻也未見響應。
這時卻見一個僧人一手指向念諾,一邊驚惶說道:『是他,是他,我想起來了,昨天就是他一直跪在廟前求悟懷師兄門下的,悟懷師兄不許,他一定是起了歹心……』此言一出,眾人都是異眼打量著念諾,一些修為稍低的弟子更是連忙往後避開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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