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日,玄玉傷勢已經痊癒,忽玄衛來報,說有兗州袁術手下求見,玄玉對此大感意外,「讓他先等等,去請荀彧和荀攸過來。」
兩人的府邸距離玄玉的丞相府也不遠,盞茶的功夫,涼熱便到了玄玉這,「丞相!」兩人同時拜道。
「好了,坐下說。」玄玉抬手讓二人免禮。
「是」
「讓那袁術的人進來。」玄玉衝著門外的玄衛說道,還沒有得到消息的荀彧、荀攸兩人一聽是袁術的人,神情都變了變,暗自思考袁術所為何來。
不一會,一藍袍書生打扮的人便緩步進了來,一到屋子裡,便恭聲道:「鄙人楊沫,拜見丞相。」
「原來是楊大人,快快請起。」玄玉笑呵呵的說道,「揚大人坐,來人,給揚大人上茶。」
「謝丞相。」楊沫神情自然,顯得不卑不亢,態度既恭敬又不現卑微,當真是恰到好處。
幾人閒聊了幾句,誰也沒有率先開口談正事,玄玉看了一眼荀彧、荀攸,楊沫既然不著急,那他們自然也不急。
「丞相博古通今,又是修為極高之輩,我家主公常說當年虎牢關前,與丞相甚為相投,互為知音,說起來往日之事,仍歷歷在目,宛如昨日。」楊沫笑道,捧著茶抿了一口。
「是啊,公路將軍與我那是相見恨晚啊,不知公路將軍現今可好?」玄玉道。
楊沫放下茶杯,正色道:「有些不好,全仰仗丞相念舊情幫扶一把了。」
荀彧、荀攸對視一眼,心想正題來了。
玄玉頓了一下,笑道:「公路將軍有何不好啊?不妨說來,能幫的自然不會推辭。」
「丞相仗義,不過這事說起來,也算是一良機。」楊沫道:「我家主公趁勢攻入兗州,與張邈互為犄角,原本剿滅曹操就是眼前之事,可誰想張邈乃是一無能草包,被曹操擊破在定陶。如今,曹操在濟陽外屯兵,意欲一鼓作氣收復兗州。」
玄玉聞言,雙眼微眯,心中思慮翻飛,楊沫說的話如果是真的,那估計曹操收復兗州就已經勢不可擋了。不過,玄玉也沒想過袁術能成功消滅曹操,那太不現實了。
楊沫繼續說道:「我家主公準備堅守濟陽,與曹操一戰,希望丞相能在側面幫扶,若是擊敗曹操,將來兗州可以你我兩家對半取之。」
玄玉端起茶杯,向荀彧、荀攸問道:「文和、公達,你們覺得呢?」
荀彧看了一眼玄玉,又對著楊沫沉聲問道:「不知袁將軍打算讓我們如何幫扶?」
楊沫道:「想必這位就是荀文若荀大人吧?」
「大人不敢當,正是荀某。」
「荀大人所問,我家主公早有考慮,丞相在汲郡的北山與兗州的燕縣各自有三十萬諸郡,丞相只要分兵出十萬,在側翼偷襲曹操大軍,曹軍必然自亂陣腳,到時我家主公再發起總攻,定然能夠將曹操一舉擊潰!」
楊沫說完,略有興奮的看著三人,這時,荀攸說道:「楊大人,恐怕你們有所不知,我軍在燕縣與北山的人馬,都不能輕易撤離,那裡是由道教節制,我們也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楊沫面色一動,說道:「丞相當時威壓白子畫,一舉震懾道教,難道現在道教還敢任意妄為麼?」楊沫這話,顯然是知道當初司州的情況的,要不也不會到今天才來。
玄玉笑道:「道教不僅白子畫一人,雖然他們收斂了些,但是四地封印殭屍之處,依舊有許多道教前輩,恐怕難以操作。」
「如今道教氣勢低迷,丞相何不一鼓作氣,奪回軍隊的控制權?」
一旁的荀彧道:「我們軍隊的控制權一直沒有失去,之不過道教用大義拴住了我們。」
楊沫道:「可如今丞相威壓道教,道教還敢像以前一般輕視大漢?」
玄玉略微沉吟一下,心中有了些想法,「這樣吧,揚大人你先在丞相府住下,我明日召集道教眾人商議一下,再給你答覆可好?」
楊沫想了想,說道:「也好,那就等丞相好消息了。」
等楊沫下去之後,玄玉緩緩說道:「你們說說,這件事怎麼辦?」
兩人對視一眼,荀彧率先說道:「丞相,這未嘗不是一個機會!」
「是啊,這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好機會。」玄玉有些感慨,道教牽制他們的意圖天下皆知,可是就是這樣的陽謀,把你拴在大義的旗下,你就沒有絲毫辦法。
「借著袁術的引子,我們就有了藉口抽調軍隊,再加上丞相的威勢,道教很可能會退讓一步!」荀彧分析道。
「沒錯,這樣,文若,你通知道教眾人,明日正德殿議事!」玄玉道。
「是!」
玄玉到現在都不知道憫生劍被盜了,而且道教還將他作為了第一懷疑對象,甚至可以說,就是認定了玄玉。
明日的議事,恐怕會大出玄玉幾人的意料。憫生劍乃是長留至寶,道教的人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假如此時玄玉步步緊逼,很可能會適得其反,引起道教眾怒。
兗州濟陽城外,曹操叢兵七十萬,欲與袁術決戰,想要一戰定兗州。
曹操大帳中,文武都在,曹操高坐在主位上,沉著聲音對眾人說道:「袁術依然不足懼,他必然逃回豫州,可是,假如司州白玉出兵相助,那我們怎麼辦?」
曹操部眾,文有郭嘉、戲志才等,武有夏侯、曹氏眾將,可以說也是兵強馬壯,但是對上玄玉,他們也發怵。前段時間玄玉大戰白子畫,已經充分展示了他的個人修為,雖然他不會親自上戰場,但這也是一種威懾。更何況,玄玉麾下文臣武將眾多,荀彧、荀攸、賈詡、趙雲、呂布、李廣、衛青、霍去病,這些人各個不凡。
「主公,白玉與道教在洛陽糾纏不清,白玉雖然重創白子畫,但是道教的老一輩人還都沒有動手,白玉自然還會將重心放在道教身上。」郭嘉分析道:「白玉的軍隊被道教分散牽制,只要我們激化道教與白玉之間的矛盾,那白玉的司州軍便會被道教拖死。」
「嗯,不錯。可是白玉重創了道教威勢,道教恐怕會退讓一步了。」曹操沉聲道。
「所以我們就要激化他們的矛盾,讓道教無法退卻,只有這樣,白玉才能被拖住,我們才能收復兗州!」郭嘉詭異一笑。
一旁的戲志才似有所悟,道:「你是想……」
「正是!」
濟陽城中,袁術也正在與部下議事,不過他們這裡的氣氛就顯得有些壓抑了。一間密室中,只有袁術與一灰袍男子。
「那件事怎麼樣了?」袁術陰沉著臉問道。
「辦好了!」
袁術面色變得複雜了多,不知為什麼,聽到了肯定的答覆,袁術竟然有些坐立不安了。
「沒什麼紕漏吧?」袁術的聲音中略帶惶恐。
「主公放心,毫無破綻。」
「那就好,那就好,希望白玉能再壓道教一步吧。不然,我們的努力就將化為一場空了。」袁術面色複雜,也不知心中在思考著什麼。
「楊子儒傳回消息了麼?」袁術問道。
「還沒有,估計白玉不久便會藉此來和道教交涉。」
「嗯,就這樣吧,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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