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一連幾天都過得很是平淡。早上的時候給跑過來的小回舟開小灶,講《西遊記》;下午去不夜紅樓前堂,給那些支持自己的衣食父母說書;說完書就回屋百~萬\小!說,晚上則用來修煉打坐,靜修《雷火真元》。
小回舟之所以早上來是因為她姐姐紀溪亭還是知道了她夜裡偷偷跑出來的事情,對小回舟很生氣。不過小回舟據理力爭···不據理也力爭,終於紀溪亭還是妥協了,讓其白天來聽故事,而且她還要跟著。最終的結果是,二十多歲的紀溪亭也沉浸在了《西遊》的世界中。
這幾天中,燕雲在卡牌空間中相繼抽出了四張卡牌,其中三張為,一張則是另一種基礎牌,!理所當然,這張也被修正了內容:
:閃過敵人除精神類攻擊外任意形式的攻擊一次。閃避模式:身法。可閃避強度:練氣境第十二重樓。閃避距離:方圓十米。特殊效果:10幾率躲閃反擊。冷卻時間:1秒。
這是一張極為有用的保命牌,有了這一張卡牌,一般的修士都不可能對自己造成傷害。而閃避之後,擁有四張牌的燕雲也不會再給對手出手的機會。
不過以目前燕雲的修為,所能夠持有的卡牌數量也只有五張,現在名額已滿,燕雲無法從牌組裡再次抽取卡牌。而每天抽取卡牌的機會是不可累積的,也就是說,燕雲想要再次抽取新的卡牌,只有用掉手中一張卡牌才可以。
所以在仔細考慮之後,燕雲決定如果當新的一天來臨之後,他手中依然有滿額卡牌的話,就用掉一張卡牌,以挪出空位,抽取新的卡牌。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燕云為了以防萬一,要保證每張卡牌都物盡其用,整裝待發。幸好抽取卡牌的機會再一天中不限制時間,就是說只要有空位,你在今天夜裡二十三時五十九分五十九秒抽取一張卡牌,你依然可以在一秒之後再次抽取新的卡牌,因為那已經是第二天了。這樣靈活的設定讓燕雲有機會和底氣這樣安排。
如果是幾天前的燕雲,他恐怕不會做這樣的麻煩事——對於燕雲來說這已經是很麻煩的事了——就算是他對於爺爺燕老三為什麼會擁有《雷火真元》這樣的功法懷有疑慮時,他也沒有太過關心。只是當真正的修士站在他面前的時候,當暮成雪對他修煉功法時露出驚疑神色的時候,他頓時感到自己似乎已經開始捲入到一些本不想捲入的事情當中。這些事情,有關修士,而修士的世界,比武者的江湖更加腥風血雨,雲譎波詭。
不夜紅樓四層臨街的一處窗口,李還寒抱胸矗立,眉頭微皺著,掃視街道上來往的人群。
忽然,一隻白色的紙鶴從天空翩飛而來,落在李還寒身前的窗沿上。李還寒托起紙鶴,右手捏了一個印訣,靈力輕涌,紙鶴緩緩化作信紙的樣子,上面簡單寫了幾行文字。
「白雲紙鶴?是師傅?」暮成雪靠上前來,懶散的倚住窗沿問道。
「嗯。」李還寒右手印訣變換,信紙瞬間冰凍,然後碎裂成好幾塊,墜落到地上,砸成了粉末,「師傅說途中遇見了荒山嶺道士,追殺去了。恐怕要再過幾天才能抵達封天城。」
「哼!除惡務盡,我們早晚要殺上荒山嶺,砸了他的道觀!」暮成雪眼中寒芒一閃,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下降不少。
「不過,明日易寶大會就將開始,師傅師伯不是來不及了麼?」暮成雪語氣一轉,無奈的說道,「我等身上的法寶檔次都不高,靈石也未帶多少,明日豈不是要空手而回?再說那三千年無水根上寄生的小黑蟲,我等恐怕到手也難吶!」
「無水黑蟲我等勢在必得,到時見機行事。其餘寶物,就不必再貪了。」李還寒果斷道。
「也只能如此。可惜,聽聞百年前「風雨劍」黃嵐邕那七十二重法禁的清風細雨劍會在此次出現,我這三十重法禁的醉酒劍正好已無大用···看來與我無緣了。」暮成雪頗為遺憾的說道,「咦?那不是大燕國師鍾武鳴嗎?他也來了?看來我們請寒山這一次很可能空手而回啊!」
樓下,所有人跪拜在地,恭聲道:「恭迎國師!恭迎皇子殿下!」
不夜紅樓門口,掌柜小二等人跪地迎接,前方一行十幾人正舉步而進。這十幾人皆氣質不凡,不過其後十數人一看便是下人打扮,只走在最前方的三人最是矚目。
那三人一老兩幼。老者身高八尺,魁梧有力,身著金色長袍,袍上紋有一條四爪盤龍,龍頭在正心口,威風凜凜。其樣貌蒼老,看上去必有百年歲壽,但雙目清明,喜怒不行於色,頗是深不可測。正是大燕國師,金丹境第十二重樓,「拳皇」鍾武鳴!
鍾武鳴身後兩人,同樣身著金色龍袍,不過其上文龍皆是五爪金龍,皇族身份不言可知。此二人皆是三四十歲模樣,與李還寒、暮成雪一般年輕,且氣質沉穩,勢若亭淵,一派後起之秀的煌煌大氣。
「鍾武鳴有四個徒弟,其中兩個來自皇族,看來就是這兩人了。只是不知誰是燕行林,誰是燕行羽?」暮成雪今年三十二歲,築基境第六重樓,可謂天賦超絕,同輩之中可與之堪比者屈指可數。燕行林、燕行羽都是北方洲陸里有名的青年輩高手,暮成雪自是異常關注。
李還寒的目光卻是放在了其後的那下人裝扮的十數人身上,心中嘆道:「區區下人,卻都是練氣境的修士,第十二重樓者亦有三位,大燕皇族底蘊可見一斑。只希望是鍾武鳴虛張聲勢,如若不然,掌教真人的謀劃,恐是不那麼容易達成。」
樓下,鍾武鳴停在不夜紅樓門口,朝跪地恭迎的人群拱一拱手,聲音蒼老而莊重:「諸位請起。本國師來封天城會友,不意驚擾過重。」
「謝國師!謝皇子殿下」眾人還禮,這才陸續站起。
鍾武鳴點點頭,環顧了一下四周,不經意間抬眼看了看李還寒等人的方位。李還寒、暮成雪心中一驚,連忙微微低頭拱手,以示對金丹境前輩和大燕皇族的尊重。鍾武鳴不動聲色,這才舉步邁入不夜紅樓之中。
燕行林、燕行羽二人亦是抬頭看了看李還寒兩人,舉止卻是不一。其中一人斜眼而望,面色輕淡,嘴角揚起,傲氣凌人,似不將李還寒兩人放在眼裡;另一人則是微笑拱手,眼中頗為溫和,似是有意親近。
李還寒、暮成雪將兩人態度盡收眼底,也是微微拱手還禮,然後看著這一行人進入樓中。
「雖是兄弟,性格倒是天差地別。」暮成雪小指彈開葫蘆嘴,灌了一口酒,淡淡的說道。
「慎言。『拳皇』乃金丹真人,這紅樓中所有人一言一行皆逃不過他的耳朵。更何況他還是大燕國師···小心為上。」李還寒城府較暮成雪更甚,未將那皇子的態度放在心上,只是憂心大燕皇族的底細,不知掌教真人的謀劃是否正確。此關鍵時刻,不願節外生枝。說這話,也用上了。
暮成雪聳聳肩,又灌了一口酒。
「你去將四師妹、五師妹和小師妹叫進來,我再仔細叮囑她們一番。現在師傅不在,我們務必謹言慎行。」李還寒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囑咐道。
後院,燕雲合上手中的《雷火真元》秘籍,將其貼身藏好。看了看窗外的太陽,心道應該是說書的時間了。站起身正了正衣冠,梳了梳及背的長髮,覺得自己帥呆了,滿意的點點頭,舉步準備去往前堂。不過那個平時最崇拜他的叫吳衣的小二卻在門外將他攔下了。
「燕先生,今兒您不用說了。」小二吳衣恭敬的說道,「我們掌柜的吩咐小的來告訴您一聲,說書的節目先停一停,最近這段時間都不用去了。您可以歇一歇。」
燕雲有些驚訝,這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可是發生了什麼事了麼?」
吳衣點點頭,側過頭擋著嘴低聲道:「今天來了貴客,是大燕國師鍾大人和兩位皇子殿下!除了吃住,掌柜的已經停了樓里所有營生,恐是怕驚擾了貴客!」
燕雲瞭然的點點頭。原來是領導蒞臨,那可是大事,把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停了,也是小心之道:「無妨。什麼時候可以繼續,你來通知我一聲便是。這段時間正好可以休息休息。」正好可專心修習那《雷火真元》的功法。
「那行。我先走了,前面還要迎客,您歇著!」雖然還想和燕雲多聊兩句,但是掌柜看的緊,吳衣不敢多留,依依不捨的回了前堂。
燕雲左手背後,右手扇子『啪』一聲打開,悠然的扇了扇,心道:「這段時間提刀帶劍氣質不凡的外地人多了不少,恐怕就像請寒山的那幾位一樣都是修士無疑了。現在連大燕國師和大燕皇子都來了,看這情景,不是要開會,就是要打架啊。封天城恐怕要熱鬧一陣子,話說我是不是出去旅個游,避一避呢?」
想到這裡,燕雲頗有些意動。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還從來沒有到封天城外去轉一轉呢。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也是不錯的。不過轉念一想:「我不過是個剛剛入門的小散修,目前還只有請寒山那幾個知道,就算他們要打架,應該也不會牽扯到我吧?」燕雲的宅男屬性有些發動了。
在屋子裡繞了好幾圈,燕雲才終於下定了決心。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管他們要幹嘛,腳底抹油乃是萬全之策。就這麼定了。」燕雲猛地一收摺扇,將其插在腰間,直接開始收拾起行李來。決定已下,心情自然大好,美滋滋的想著,「旅遊去嘍。」
挑了幾件純白色的長袍,幾雙柯婆婆出品的結實耐用的布鞋,常看的和還沒有看的幾部書,一起和這段時間的積蓄包在一起,《雷火真元》功法秘籍和那個飛鷹玉牌都貼身放好。環顧了一下屋子,想了想應該沒有遺漏什麼,於是果斷走向前堂,去向掌柜和吳衣告別去了。
來到前堂,正好發現掌柜正從樓上走下來,連忙搖搖手,道:「掌柜的,正好有事跟您說一下,您現在不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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