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想法也只是在他腦海里停留了瞬間而已,他可不敢在這個時候鬧出什麼事,萬一這一群群的妖獸齊心協力攻擊他,他沒有十分的把握能逃得掉。
「嘁,她就那麼一本事,也值得你去夸?」
玄熙雙手抱在胸前,嗤了一聲道。
「你誰呢?」
白千璃立刻蹙著眉頭反諷。
「誰應,誰!」
玄熙兩眼一瞪,咬文嚼字的從牙縫裡擠出這四個字。
白千璃深吸了一口怒氣,這玄熙居然把她過的話給學了過去!
別生氣別生氣!不值得,今天累了!
對,今天累了,要好好休息,不能跟他一般見識,她閉著眼睛一直吸氣呼氣,嘴裡還念念有詞:
「傻子在話,不能動氣!傻子在話,不能跟他一般見識,傻子在話,傻子在話。」
玄熙聽到她的話臉都黑了,好你個白千璃,他是傻子!
可是想起剛剛那句「誰應誰」,他便噤了聲,現在應她豈不是承認了自己是傻子?
他咬咬牙,學著她的樣子吸氣呼氣:
「神經病在念經,老尼姑在念經,不用理會,不用理會,神經病老尼姑加神棍,神棍神棍神棍」
白千璃閉著的眼睛狠狠的抽了抽,居然她是神棍!有她長得這麼漂亮的神棍嗎?有她這到好看的尼姑嗎?
只是她清楚此時必須忍,絕對不能跟他吵,否則豈不是承認了?
「神經病神經病神經病」
白千璃咬牙切齒的叨念著,只是這聲音怎麼越來越大了?
「愛哭鬼愛哭鬼愛哭鬼」
玄熙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突的跳,更是隱忍著怒氣念念有詞。
滄文軒看著他們兩個的模樣又嘆了一口氣,怎麼又吵起來了?
「好了好了!」滄文軒上前無奈的一手一邊將兩人分開,柔聲道:「現在天色也晚了,我知道不遠處有個鎮,先到那裡住宿一晚如何?」
太陽才剛剛西落,天邊還泛著金黃的霞雲,現在前往聖龍國途中的羅蘭鎮,還能在深夜之前尋一處住處。
想到今晚要露宿,白千璃跟玄熙同時噤了聲,白千璃雖然在北魔谷野慣了,但不代表她喜歡露宿在外,先不晚上很冷,而且還有蚊子。
玄熙就更不用了,天性喜淨的他早已忍到了極限,有鎮子最好,怎麼還會想要露宿在外?
滄文軒見兩人乖乖的沉默不語,滿意的頭。
羅蘭鎮,取名於鎮上的紫羅蘭,紫羅蘭是這個鎮上最常見的花,由於天氣獨厚,羅蘭鎮的人們以養紫羅蘭為榮,而且由於紫羅蘭花色艷美,受極了少女們的喜愛。
艷陽三月齊舒蕊,吐馥含芬卻勝檀我愛此花香靜遠,一生低首紫羅蘭。
這首詩便是羅蘭鎮中人們最常念的一首詩,可見他們愛紫羅蘭愛到什麼程度。
只是紫羅蘭的花期在四月與五月之間,如今是七月夏,白千璃這一次怕是無緣看見花開遍地的羅蘭鎮了,否則定會被一番美景吸引。
羅蘭鎮雖卻不乏熱鬧,天色漸漸暗下來,而羅蘭鎮便的人們陸陸續續的亮自家的燭火,夜晚的鬧市即將開幕。
走過一座石橋進入羅蘭鎮內,人來人往的車水馬龍頓時吸引了白千璃的注意,她只在北魔谷呆過,哪裡知道這外面的世界到上晚上會這麼熱鬧。
剛踏進羅蘭鎮,便有不少人駐足看向他們三人,眼神中有驚訝的,有好奇的,也有很感興趣的,白千璃只顧著看路邊的商貶,自然就沒注意到這些人奇怪的眼神都是注視著她的。
不怪乎她會被人這麼盯著看,她一頭火紅的頭髮要多張揚有多張揚,那深紅的瞳色更是漂亮得讓人挪不開眼睛,人類,可沒有長得像她這樣的。
玄熙沉著眼眸警惕的盯著四周的人,這些人裡面,恐怕有人會把白千璃當成妖獸吧?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偏偏這個沒腦子的還不自知,一個傻勁的左顧右盼。
他現在跟白千璃綁在一起,可算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更是血肉相連,他可不希望在她身上出什麼亂子。
滄文軒尋了一間比較豪華的客棧,要了兩間上房,付了訂金,領著白千璃跟玄熙兩個娃上了閣樓。
雖滄文軒要的是兩間上房,但是其實他一直在躊躇三個人要怎麼分配這兩間上房,照理他應該跟著白千璃住同一房間,玄熙自己單獨一間房。
但是生死契的事情他也清楚,難不成要白千璃跟玄熙住同一間房?
所謂男女授授不親,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應該沒問題吧?來去他們兩個都只是孩子。
滄文軒哪裡知道,白千璃是孩子沒錯,可是玄熙不是啊!他可是正兒八經的老妖怪,活得比他還久。
「那個」滄文軒的心裡已經轉了八百回,最後還是決定問一下白千璃跟玄熙的意見:「你們要住同一間房嗎?」
「不要!」白千璃立刻跳腳:「我不要跟他睡在一起!」
在千璃宮都有白澤老爹監視他,現在在外面要跟他一個房間,她覺得很危險!
玄熙眉頭狠狠一抽,難道她以為他想跟她睡在一起嗎?只是
他的唇角頓時勾起一抹詭笑,一把握住白千璃的手,對滄文軒堆了個不是笑臉的笑臉:
「沒錯!我們就是要睡在一起,你最好別打什麼主意將我們分開!」
沒看到他們手上的生死契嗎?
難道滄文軒還想硬將他們分離不成?
他過,她越想掙脫生死契,他就越是要將他纏緊!
「你!」
白千璃氣極,可是也沒有絲毫的辦法,有生死契在,他們的確分不開絲毫!
只是為什麼她聽著玄熙的話有些不對勁呢?
什麼叫打他們主意,他們本來就不應該被綁在一起的好麼?
玄熙的手握得她的手腕有些生疼,她蹙著眉頭狠狠瞪了他一眼,道:
「你能不能放手啊?混蛋!」
混蛋兩個字,白千璃著重的加深了語氣。
「我幹嘛要放手,反正我們都連在一起了,也不在乎再近一吧?你是不是?滄公子?」
玄熙帶著一抹笑容,有些意味不明的看著滄文軒。
滄文軒頓時窘迫,這怎麼勻到他身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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