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話,又見元始帝的聲音繼續響起:
「司卿啊,你是不是在這個位子上坐久了,想換個身份看看風景?比如,朕的龍位?」
司陽被這句話嚇得哆嗦,不止是他,就連太德殿內所有的人都被元始帝這話嚇了一跳,眾臣連忙起身,恭身相跪,直呼皇上恕罪!
在場沒有行禮的,大概也就只有白千璃跟玄熙兩人了,白千璃從便沒有給別人下跪的習慣,有時候迫不得已或是禮節需要,她可以將就一下,此時當眾臣都跪下的時候,也就只有她跟玄熙兩人起身頜首。
「請皇上恕罪!臣萬萬不敢這麼想!」
司陽連呼,伏身跪地,語氣之中帶著惶恐。
元始帝深吸一口氣,看著跪了滿地的朝臣,沉聲而笑:
「你們若是不服白千璃做這國師弟子,隨時可以考驗她,但,誰若是再對女子為官帶有歧義,那就別怪朕頒布罪令!」
要在一朝一夕改變一個人的想法是不可能,可震懾力還是需要的,他可不希望元始國被一些迂腐舊念所害!
眾臣聽罷,又是一聲俯首相應,有司陽這前車之鑑,元始帝就算這番話,他們也不會再找白千璃的麻煩。
元始帝邁步,緩緩走到白千璃面前,白千璃昂頭看著威嚴盡顯的元始帝,對這氣魄不禁生出一絲尊敬,只見他笑道:
「今日之宴有所怠慢,不如他日再設,千璃姐意下如何?」
白千璃頜首:
「一切聽皇上安排。」
元始帝一笑:
「甚好!」
大手一拂,叫道:
「散了吧。」
話落,頭也不回了離開了太德殿。
段裔恭身敬過白千璃,便跟隨在元始帝身後,元始帝一走,整個大殿上的人陸陸續續的離開,司陽離開時看了白千璃一眼,雖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拂袖冷吭一聲,也離開了太德殿。
「司大人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待所有人離去得差不多,施凝夢這方才開口道。
白千璃笑應:
「無事,不過是幾句不痛不癢的話罷了。」
「你能這麼想最好。」
施凝夢見此也樂見其成。
話間,剛走到門口的劉靖瑤似想到了什麼,突然折返,走到白千璃前面恭身笑道:
「在下劉靖瑤,見過施帥,見過千璃姐。」
白千璃眉尖微挑,對這位大理寺的審判官頗有好感,於是福身笑應:
「見過劉大人。」
「不瞞千璃姐,在下有件事想求千璃姐幫幫忙,不知千璃姐可否答應?」
劉靖瑤沒有多餘的話,開門見山的問道。
「劉大人可否先?」
白千璃笑應,跟直腸子的人話並不需要太多有彎彎繞繞,她還是蠻喜歡這位劉靖瑤的。
劉靖瑤略一遲疑,還是道:
「聽千璃姐會製造裝備,在下想請千璃姐定製一把武器,不知千璃姐方不方便?」
完,又似怕白千璃會誤會一般,連忙接話:
「當然,報酬方面,在下不絕會虧待了千璃姐,只要裝備到手,價格隨你出。」
白千璃心下訝異,其實,她雖然會製造裝備,可卻沒有將這一技能大肆宣揚,她不禁問道:
「劉大人是如何知道千璃會製造裝備的?」r1
劉靖瑤笑笑:
「聽聞千璃姐與聖龍國郡主交好,郡主又是魯德之女,在下早就想請魯師傅打造一把武器,所以在知道千璃姐的事時不覺多留了個心眼,還望千璃姐不要見怪。」
見劉靖瑤如此,白千璃也恍然,她學做裝備的事並沒有刻意隱瞞,這些事一查便知,當下就笑道:
「怎會,不知劉大人要做怎樣的武器?」
見白千璃答應,劉靖瑤心下大喜,連忙道:
「過會在下派人遣來圖紙,到時還望千璃姐不要介意!」
「有圖紙當然是最好,不過千璃才初入皇宮,還有許多東西都要準備,時間上」
「無妨,在下知道千璃姐的難處,若有需要,儘管開口。」
劉靖瑤很識趣的道。
見此,白千璃頭:
「好,千璃盡力。」
得了白千璃的准,劉靖瑤心下歡喜,再三謝過,才與施凝夢跟白千璃告別。
施凝夢在太德殿又跟白千璃了幾句才離開,白千璃抬頭,日曬當頭,天氣正好,來去無事,便跟玄熙一起游後花園。
後花園的花草樹木都經過人工栽培,自然就少了天然的氣息,但也別具了一番風格,元始國的天氣要比其他兩國高一些,如今快進十月,可元始國的氣候卻一如既往的溫潤。
「起來,你的生辰又快到了。」
白千璃跟玄熙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突然就聽見玄熙迸出這麼一句。
白千璃仰頭看著明晃晃的天空,似是不經意的呢喃道:
「生辰啊?這麼快又一歲了。」
白澤老爹將撿到她的那一天作為她的生辰之日,十歲以前都有白澤老爹陪著她過,十歲以後的四年都是在相國寺過,這一次的生辰不知又會在哪裡過?
不過對於白千璃來在哪裡過都一樣,對於生辰,她早就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了,以前白澤老爹還會經常給她一些驚喜,離開北魔谷之後,才覺得沒有白澤老爹給的驚喜,生辰也不過是些平凡的日子罷了。
「以前的四年你都忙著修煉,這次不如去好好玩玩?」
正想著,又聽到玄熙的聲音徐徐傳來。
白千璃抬頭瞄了他一眼,隨後聳聳肩,咧嘴一笑:
「再吧。」
見此,玄熙也沒再多話,白千璃踢踏著腳步走在前面,突然眼角的餘光掃到了亓榮的身影,他手裡正拿著一個包裹,走得似乎有匆忙。
鑑於從施之雲口中聽到的信息,白千璃不禁起了興趣,連忙上前將他叫住:
「二皇子!」
亓榮一聽到有人在喚他,不禁停下了腳步,回頭便見白千璃帶著玄熙腳步生風的走近,還未話,就見白千璃福身:
「見過二皇子。」
亓榮免過,笑道:
「原來是千璃姐跟玄熙公子。」
仔細一看,亓榮的額間竟冒出一絲密汗,白千璃不禁好奇:
「不知二皇子這麼著急,是要去哪?」
亓榮眉頭微蹙,他不是很喜歡白千璃干涉他的私事,然,看著白千璃一頭的紅髮,又有著一雙血色的眼瞳,眉頭又不禁展開,遲疑了一下,還是道:
「本皇子正要去懷仁宮,給五妹送東西。」
白千璃眉尖微挑,五妹?五公主?
據她所知,元始國五公主名諱亓雪兒,年今十一,除此之外,她的一切都是個謎,不僅是元始城內,就連這皇宮內苑,都鮮少有人知道這五公主的模樣,就連宮裡上了年紀的老管事都從未見過,五公主對外的法是生了重病不得見人,可就算生了病,照顧她的宮女總會略知一二吧?可皇宮內卻找不到一個了解五公主的人,這甚是奇怪。
如今亓榮卻要給五公主送東西,這不禁勾起了白千璃的好奇心,想對這位五公主一探究竟。
看了一眼亓榮手上的包裹,呈方形,用一塊黑布遮掩,白千璃看不見裡面是什麼東西,卻聽到這包裹之中傳來一絲微弱的聲響,斂下眉間的探究,笑道:
「二皇子若是不介意,不如讓千璃一同前去?」
話落,亓榮又是一陣蹙眉:
「本皇子怎麼不知道千璃姐是這等八卦之人。」
面對亓榮的話,白千璃絲毫沒有感覺愧疚,反而厚著臉皮笑道:
「千璃只是想看看五公主得的是什麼病,或許千璃可以幫得上忙。」
若是真病,她不妨讓烈蝶出來看看,不定還能得到亓榮的信任。
「不必了。」亓榮擺手拒絕:「五妹的病,千璃姐是看不好的。」
罷,抬腳就要走。
可白千璃卻像是鐵了心要弄清五公主的真面目一般,抬手就將亓榮攔住:
「二皇子不用急著拒絕,有用沒用,看過才知道不是?」
她對烈蝶的治療是有絕對的信心,重是要讓亓榮帶她去見這位五公主。
亓榮的眉頭再蹙三分,看了看天色,早已過了約定的時間,再不快,五妹可又要發脾氣了,想了片刻,不善的看了白千璃一眼,對白千璃的好印象在此時已經全無,道:
「既然千璃姐這麼想去,看看倒也無妨,但是別怪本皇子沒有提醒你,到時候發生了什麼,本皇子一概不會負責!」
著,手袖一拂,大步向前走去。
亓榮這麼一,白千璃頓時心生疑惑,若只是病了,亓榮會這般出言相嚇嗎?難不成是什麼傳染病?
跟玄熙對視了一眼,還是緊緊的跟在了亓榮身後。
懷仁宮幾乎是在整座皇宮最偏遠的角落裡,期間隔有一條水流,水流雖然不寬,可卻很明顯的將懷仁宮與其他宮殿隔開,這有些像被下貶的妃子,比冷宮還要人煙稀少。
白千璃原是想著如此偏遠,環境也定是不怎麼好,可懷仁宮的布置卻比其他的任何一所宮殿都要華麗,過了紅橋就是懷仁宮的前院,前院與後院相連,珍稀花草應有盡有,懷仁宮就屹立在中央,看那纓紅的刷漆白千璃就知道,這懷仁宮並不是她想像中的那麼落魄。
相反,還倍受元始帝愛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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