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子儒薄唇微抿,立刻跪在地下叩謝皇恩。
原是以為,他要為坐上滄國公的位子需要再拼上幾年,卻沒想到,白千璃輕鬆幾句便成全了他的野心。
難道白千璃忘了,他之前是如何不待見她的嗎?
「你就真的不需要討什麼嗎?」
長公主似是不死心,難道白千璃當真什麼都不要?
白千璃想了想,突然笑道:
「若真是要,倒是希望長公主能免去千璃一次罪責!」
「嗯?為何?」
長公主倒是奇怪,她不會現在才她違抗聖龍帝有罪吧?
白千璃訕訕一笑:
「是這樣,我把長公主賜我的通城令牌,送給了大哥,通城令牌是長公主親賜給千璃的,千璃擅自送人,自知有罪,所以長公主若真想千璃要什麼,那就免了千璃這次罪責好了。」
通城令牌的事遲早會被發現,現在把話明,以後才不會留下什麼後患!
「哈哈哈!」長公主不禁開懷大笑:「不過是件事,不礙事,既然你喜歡送給滄子儒,那便是送了,本宮自是不會有什麼意見。」
通城令牌握在滄子儒手中也不算埋沒,以滄子儒的天賦跟謹慎,長公主也是放心。
可若換作其他人,就沒那麼好話了。
聽長公主這麼,白千璃福身謝過,解決了眼前的事,她笑眯眯的回頭,挽著白澤的手臂道:
「老爹,趁著現在,我給你介紹一下我新認識的朋友!」
話落,白澤見她眼光閃爍,心下頓時一暖,只見白千璃將他拉到魯雙玉面前,介紹道:
「雙玉姐姐,這是我爹爹,白澤!」
只見魯雙玉怔怔看著眼前的白澤,剛才場面混亂,她一直看得不真切,如今白澤往她眼前這麼一站,她不禁倒吸了一口氣,氣質若仙,容貌俊美,讓她不覺看呆。
「這是魯雙玉,聖龍國的朝陽郡主,我最最最好的朋友!」
白澤順著白千璃介紹的人望去,溫文一笑:
「承蒙雙玉姐關照,我女兒有些鬧騰,雙玉姐別見怪。」
依白千璃對魯雙玉的介紹,就知道她甚是喜歡這位郡主,秉著愛屋及烏的道理,白澤也對她生出一份禮讓。
魯雙玉連忙搖頭:
「沒有沒有,我很喜歡千璃,她真的很棒!」
白千璃嘻嘻一笑,接著介紹道:
「這是慕容昭雪,也是我的好朋友,她可厲害了!」
想到慕容昭雪方才護她的那一招,白千璃不禁心生敬佩!
原來她手臂上所綰的披帛,竟是她的武器!
慕容昭雪被白千璃誇得不好意思,臉蛋微微一紅,福了福身:
「見過閣下。」
白澤微微頜首:
「有禮。」
接著,白千璃將滄承澤跟滄子儒一一介紹了一遍,剩下的人,卻閉口不提。
白澤心中不禁有了對比,介紹過的人,便是跟白千璃要好的人,沒介紹的人,便是不待見白千璃的人。
雖然跟他想的有些偏差,卻也是不離十。
白千璃要介紹朋友,存的就是這份心思,免得什麼人都往她老爹身上湊!
最後,白千璃將白澤帶到長公主面前,笑道:
「長公主,這是我爹爹,白澤。」
雖然剛剛在談判中,長公主已經知道了白澤的身份,如今白千璃正式向她介紹,便等於在告訴所有人,她爹,是白澤,她,不是你們口中所謂的野丫頭!
有長公主認同,估計,聖龍城之內不出一天的時間,所有人都會知道白千璃的父親是白澤,經此一事,也不會再有人看她白千璃。
長公主微微含笑:
「久仰大名,恕本宮冒昧一問,白澤大人,是否是本宮所想的,上古神獸白澤?」
不怪乎長公主會這麼問,除了上古神獸白澤,還有誰敢叫白澤這個名諱?
傳聞,白澤這等神獸的名諱,凡人若是起了,承不起恩澤,可是會折壽的。
她是一國長公主,此事可大也可她總要確認一下眼前的這個事實!
白澤白眸微蹙,有些不悅的別過臉,一個的九重武帝,也敢質疑他的身份?
看出白澤的不悅,長公主微微斂神,縱使白澤沒有回答,可她心裡卻有了答案,只有這般強大的神獸,才會有如此傲氣!
「長公主,我爹初來乍到,我想帶他出去走走,長公主不介意我提前離席吧?」
白千璃似是沒看到長公主的臉色一般,笑眯眯的道。
後花園已成一片狼藉,白千璃還什麼提前離席,這不是諷刺聖龍帝今日擅自對她賜婚的事麼?
現在別什麼賜婚了,就指望她別將這件事繼續鬧大才好。
長公主無奈笑笑,看了一眼聖龍帝此時黑沉的臉,暗暗搖頭,皇弟這回可真惹了不該惹的人啊!
「既然要去,就帶上雙玉吧,你們平時關係好,這次你才回來不久,還沒上多少話吧?」
長公主溫聲應著。
她此時只希望魯雙玉能跟她打好關係,看在她是魯雙玉乾娘的這層關係上,不再追究賜婚之事。
卻不料,她的話剛完,白澤便捉住了重,沉著眉頭,疑惑的問道:
「才回來不久?」
他轉眸看向白千璃:
「什麼意思?」
站在一旁的蘇娥跟滄陽不覺心中一提,本是還有些懷疑這個白澤的身份的,可在長公主問起白澤的名諱時,他們便連一絲懷疑的心思都沒有了。
他們現在才明白,白千璃一直沒有騙他們,她的白澤是她爹,就真的是她爹,只是他們完全不相信,這麼的一個孩子,竟認識神獸白澤!
這不僅讓他們匪夷所思,且無法認同!r1
這白千璃不過是個黃毛丫頭,到底是走了什麼運,才能讓白澤成為她的父親?
那她當時她娘是烈火鳳凰,難道也是真的?
蘇娥心下直覺驚顫,手腳不覺由微涼轉至冰涼,若真如此,白千璃想要報復他們,豈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若是還能再重來一次,他們什麼也不會虧待了白千璃,早知道有今日,他們定會將白千璃當佛一樣供奉在國公府內。
畢竟,若能得兩隻神獸相助,國公府將前途無限!
可是,晚了!
他們是徹底得罪了白千璃,只希望她念在跟滄承澤還有滄子儒交好的份上,在白澤面前替他們些好話!
見白千璃搖搖頭不話,白澤擰著眉頭看向玄熙,玄熙本就不喜歡白澤,見白澤怒目瞪著自己,他也不甘視弱,沉怒的對視回去。
一黑一白兩抹身影仿佛吃了火藥一般,似是下一秒就會打起來!
可就算玄熙不待見白澤,也知道白澤並不是因他而怒,白千璃不想讓白澤為她擔心,可是他卻沒有顧慮,對視片刻,還是沉聲回道:
「白千璃被國公府貶去了相國寺四年,根本沒有住在國公府,相國寺是什麼地方?青燈古佛,想必你心裡也清楚!」
白千璃在相國寺受了什麼苦,玄熙全都知道,原是想著自己一一替白千璃給討回來,可如今白澤在此,相比於現在的他,白澤更有震懾力!
白澤聽罷,眉間頓時怒火騰升,白眸一凜,肅殺的瞪著滄文軒,後者感覺背後襲來一陣涼意,氣短的低頭狠咽一抹口水!
「簡直胡八道!」滄陽一聽這話,心中頓時來氣:「白千璃在國公府吃我的喝我的,何曾受過什麼委屈,你滿口胡言,就不怕天打雷劈?」
不過是頭妖獸,是誰給他的權力,讓他這般膽大妄為!
蘇娥在一旁暗喊頭疼,她的兒啊!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犯渾啊!
難道他看不出來玄熙這是存心報復他們嗎?
只要白千璃念在滄文軒的份上不話,這事便大有機會揭過,可滄陽這番話可是在火上澆油啊!
果然,如蘇娥所想的那般,想到國公府還有待她好的人在,白千璃本想讓白澤老爹就此作數,可一聽到滄陽的話,她頓時生出一股怒氣,想饒都饒不得,冷冷道:
「若我沒記錯,就是老國公你口口聲聲罵我是野種的,若是沒記錯,就是你三番四次想要將我趕出國公府的,若我沒記錯,就是你們串通一氣,要將我許配給五皇子的,你竟然還敢在這大言不慚,要是天打雷劈,劈也是先劈你!」
到最後,白千璃食指狠狠的指著滄陽,沒想到這人越老越不要臉,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還敢他們胡八道!
白千璃罵得絲毫不客氣,讓滄陽氣得暗抽一口涼氣,還想繼續狡辯,卻不料眼前划過一抹白光,隨之只感覺一陣天眩地轉!
「嘭」的一聲巨響,白澤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擒住了他的脖子,身後一面宮牆已被白澤的力道撞碎,受不住突如其來的衝擊,滄陽暗吐一口鮮血,卻又咬牙將其忍住!
在白澤面前,他就如一隻隨時可以捏死的螞蟻,完全不是對手!
「爹!」
滄文軒驚恐的叫了一聲。
只見白澤白眸迸出殺氣,嗜血的眼瞳狠狠的瞪著他,額上銀色的妖紋蔓延著他的臉部,嘴裡齜起的獠牙似是有些漸長,龐大的妖氣瀰漫著整個後花園,讓人望而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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