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允許!」
白千璃霸氣的道。
「姐,這國公府有國公府的規矩,我們不能壞了規矩不是?姐才剛進府不久,斷不可以做出什麼僭越的舉動,若是真想,奴婢待姐在府里站穩了腳根,奴婢定答應與姐一同用膳。」
白露年紀較大,起話來也特別的有服力。
白千璃把這話完整的聽進了心底,不情不願的頭:
「好吧。」
她現在還想到以後的事,她還是需要多聽聽周圍人的意見,她相信白露不會害她!
持續了幾天的悶熱,迎來了一場暴雨,傾盆而下,漱漱的雨聲洗滌著露華苑,讓院中清涼一片。
白千璃跟玄熙兩人前後沐浴完畢,便由夏竹伺候更衣,的身子被一身白色的褻衣拖得長長的,火紅的頭髮還滴噠著水珠,白露心翼翼的替其擦拭。
「你好了沒?」
閨房中,玄熙閉著眼睛靠著床頭半躺著,不耐煩的問道。
「玄公子稍等,還差一。」
話的是夏竹,她正幫白千璃繫著腰帶,因為男女有別,他們共處一室,所以白千璃除了更換褻衣,還在外面套了一層白色的綢紗。
相比白千璃,玄熙就隨意多了,的身子穿著一件白色的裡衣,腰間隨意的用腰帶系起,人半躺,衣襟處開了個口子,若隱若現的露出白皙的胸膛。
「要等不及,你不會先睡啊?又不打擾你!」
白千璃拂了拂額前的紅髮,嘟噥著嘴道。
「呵!我要是就這麼睡了,誰知道你會不會把我扔到床下?」
「切」
明明她才是這露華苑的主人,現在居然連床都沒得睡,早知道這樣,就應該趁玄熙昏迷的時候占幾天便宜。
「好了。」
夏竹撫平了褻衣的皺褶,站起來笑道。
玄熙也在同一時間睜開了雙眼,看到白千璃時不禁神情一怔,只見她的臉頰被熱氣蒸熏得有些緋紅,水嫩的粉唇微微抿合,下垂的眸眼襯出一絲媚態,紅髮緊貼著她的臉龐,的年紀,竟讓玄熙覺得甚美!
玄熙心頭猛然一顫,他頓時抓起身旁的枕頭就朝著白千璃扔去,正中她的臉。
「啊」白千璃驚呼:「什麼東西!」
待看清楚是個枕頭,她的眉目染上一抹怒氣:
「你又發什麼瘋?」
「這是你睡覺的枕頭!」
玄熙翻過身不再看白千璃,語氣有些急促的回道。
白千璃還想什麼,一聽這話就噤了聲,抱著那枕頭嘟噥:
「就不能好好的遞過來?」
事事都針對著她,還不討厭她?出來誰信啊?
白露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一邊擦著她的頭髮,一邊笑著轉移話題:
「姐的頭髮可真柔軟,摸起來真舒服。」
玄熙跟白千璃這種打打鬧鬧的相處方式,她們現在也有些習慣了,起初的時候還會有些害怕,但他們吵多了,白露跟夏竹也有了眼色。
畢竟是習教過的丫鬟,適應能力自然特別強。
「是嗎?」
白千璃將信將疑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她還真沒怎麼注意過,就算在北魔谷,那些妖獸也只會她長得怪,並沒有誇過她。
「姐的頭髮不僅柔軟,樣子也長得好看啊!」
夏竹將白千璃扶至貴妃榻,一臉天真的笑道。
「是嗎?」
白千璃又將信將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明亮的紅瞳巴眨巴眨的特別可愛。
她長得好看?
「好了,姐該休息了。」白露將白千璃紅髮上的最後一滴水縷干,對夏竹示意了一下,夏竹頓時會意,兩人福身道:「奴婢先行告退。」
白千璃了頭,沒有發話。
白露與夏竹這才吹熄了蠟燭,緩緩的退了下去。
其實白露只想把夏竹快些帶走,若再把那麼話題聊下去,她生怕夏竹會了什麼不該的話,畢竟白千璃的外表確實長得奇特,就算白千璃不計較,那也不是她們這些下人能夠輿論的。
房中,漆黑一片,外面雨聲浩大,卻沒有電閃雷鳴,白千璃目光對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玄熙,試探性的問道:
「睡了嗎?」
「」
半晌,聽不到他的回答,白千璃沒勁的撇了撇嘴,剛要躺下身子,便聽到房中悠悠響起一句:
「還沒。」
白千璃剛要躺下的身子又頓時彈起!
「你沒睡你不能回答快一啊?」
「有屁快放!」
房中一片黑暗,白千璃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覺得他又要生氣了。
白千璃對著床榻做了一個鬼臉,才不情不願的問道:
「那個重艮巨蠍,為什麼會從一個陣裡面出來啊?那個是什麼東西?」
「你就不能消停會?你不累啊?」
從吃晚膳開始,白千璃就把這個問題問了不下十遍,他聽得耳朵都快起繭了。
「我不累啊!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破二重之後我覺得我全身充滿了力氣!」
白千璃頓時提高了音量,興奮的著。
「」
半晌,白千璃都沒聽到玄熙的回答聲。
「玄熙?睡了嗎?」
等了一會,還是沒聽到回音,白千璃撇了撇嘴,訕訕的躺在了榻上。
玄熙的黑暗中睜著一雙黑瞳,心中莫名的失落。
他好像有些期待白千璃能夠跟他多些話,現在靜了下來,他反倒有些煩悶,再想起白千璃剛剛出浴的模樣,心底更添煩燥。
「玄熙?」
過了許久,白千璃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除了外面的雨聲,她的聲音在屋中猶為突兀。
「」
「玄熙?」
白千璃又叫了聲。
玄熙心底起了漣漪,又很快將它壓下,最終還是沒理會白千璃。
「玄熙?」
白千璃感覺他還沒睡,只是不想理她,不過她現在又還不想睡,反正閒著,他若是應了,就聊聊唄?
憋了半天,玄熙才沉聲吐出一個字:
「嗯?」
「嘿嘿,就知道你沒睡。」
白千璃在黑暗中掩嘴笑笑,只是玄熙那邊又沒聲音了。
「你為什麼會被封印在山洞裡啊?」
實在找不到話題,玄熙又不肯告訴她玄陣的事,白千璃只好扯些沒用的聊。
「殺人太多。」
「殺人太多就會墮魔嗎?」r1
「」
見他不話,白千璃也不在意,繼續問道:
「我們現在算不算是互相利用?」
「哼,當然!」
「你不反對我掙脫生死契?」
玄熙若是有心阻止她,也不會教她修煉雙魂吧?
「有能力你大可試試!」
掙脫?她以為他會同意麼?
白千璃一提到這個,玄熙的心底就燃起了一抹怒火,從來就沒有人能夠逃出他的掌心!
白千璃撇撇嘴,廢話,她當然會試,等她羽翼豐滿,便誰也管不得她。
想了想,突然道:
「玄熙,你看我現在跟你綁在一起,也算是互利互盈的關係,我拜託你個事唄?」
「沒門。」
「一件事!」
「沒興趣。」
「你!」白千璃緊擰眉:「臭王八糕子,擅自訂下了生死契,又限制了我的自由,如今又搶我閨床,逼我為娼!沒品!」
白千璃罵完,沒見玄熙有什麼動靜,癟了癟嘴,不情不願的閉上了眼睛。
白千璃經歷過心臟不正常的跳動後,她就想著讓玄熙在她死後,能給白澤老爹捎個話,這都不肯!
原本她以為這一晚肯定被氣得睡不著了,沒想到剛閉上眼睛沒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玄熙睜著眼瞳,眉心緊擰,這就睡了?
不是有事要拜託他嗎?怎麼不多求兩下?多求兩下我就答應你啊!
剛剛平熄的煩悶又湧上了心頭,這女人!就不能順一下他的心意?還有,他什麼時候逼她為娼了?她知道娼是什麼意思嗎?
帶著一股抑鬱之氣,不情不願的閉上雙眼。
翌日一早,雲開霧散,清新的泥土味撲鼻,院裡的樹木都還嘀噠著水珠,被太陽光照射得灼灼生輝。
白千璃早早就叫醒了玄熙,兩人洗漱過後,便一同朝著嬤嬤的偏房走去。
兩個教習嬤嬤已經在露華苑的偏房等候多時,這幾天國公府的變化她們是有目共睹,再見白千璃時,她們自然要以禮相待。
既然是兩個教習嬤嬤,白千璃跟玄熙又離不開,所以白千璃也存了些心思,讓玄熙也跟著嬤嬤學禮儀,她知道這些教習嬤嬤都是狠角色,她又怎麼會只讓她一個人受苦呢?
原想著玄熙會拒絕,她都準備了一大堆正義凜然的辭,但沒想到玄熙什麼話都沒,就頭答應了,爽快得連白千璃都不敢相信。
不過她的目的達到就好,計較那麼多作甚?
當教習真正開始的時候,白千璃才知道這兩個教習嬤嬤何止狠,簡直是喪盡天良!
她身份再尊貴也沒有用,這教習嬤嬤管你是皇親國戚還是公主嫡女,但凡出了一絲差錯,手中的戒尺就毫不留情的打到白千璃身上。
一個的動作,硬是要你做個十幾二十遍,直到她們滿意為止!
白千璃心裡直叫苦,戰戰兢兢的學了不到半個時辰,手臂跟腿都被打得火辣辣的痛。
再看玄熙那一邊,根本就沒挨過嬤嬤的打,還連連被嬤嬤稱讚,動作標準得挑不出絲毫的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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