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仍舊搖了搖頭,她一張陷入沉思的臉蛋,相比於平日裡那種清新脫俗、天真爛漫的神情,迥然相異,此時的楚玉,更是彰顯了女性的成熟與睿智,在用自己的思維分析這其中的來龍去脈。倒是令唐風颳目相看,更願意與此時的楚玉交心談論。
「魔帝雖然遭遇了魔尊的設計陷害,不過,據我所知,他平生只憎恨兩個人。」楚玉道。
「哪兩個?」
「其一、易宗宗主古天;其二、魔域魔尊,他只會對這兩人恨之入骨。魔帝心高氣傲,雖然身在魔門,但是卻是最光明磊落的人,他不會對無辜的百姓下屠刀。」楚玉肯定地道。
唐風長舒一口氣,「難不成你要告訴我,魔帝是一個魔門中的正義之士?」
「倒也不是,只是我想說,魔帝決然不是屠殺竹溪村無辜百姓的幕後黑手!」
唐風沉吟片刻,緩緩地道:「那你想說大陰謀,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大陰謀,我估摸著可能牽扯較大,甚至有可能是一個長久以來謀劃的大陰謀。」楚玉喃喃地道。
「長久以來的大陰謀?此話怎講?」唐風從來沒有這麼想過,他只親眼目睹了魔道中人率領十萬餓鬼惡靈,塗炭生靈,那麼這件事除了魔道中人,還會有誰?
楚玉終於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我懷疑這個真正的幕後黑手之正道人士,而且是一個威望極高的人。」
唐風不禁啞然,「正道之人。而且還威望極高?放眼百餘年以來,正道之中,除了師尊,當屬虛若谷中的俠義之士——醉道前輩和虛塵大師。其他像仙夫人、隱仙、凌波仙子蕭鼎前輩都是世外隱士,斷然不會有涉足天下之理。」
「所以,我才說這件事,恐怕是謀劃已久的大陰謀。」楚玉堅定自己的推測。
「嗞……經你這麼說。我真的有點兒迷茫了。那你說,他們為什麼要謀劃這個大陰謀?」唐風心中決計不敢相信這大陰謀的策劃者是醉道、虛塵大師或者古天任何一個,這實在有點兒荒唐。
楚玉嘆息一聲,無奈地笑了一下,「風哥哥,虧你平日裡還是那麼聰明,沒想到這件事,你竟然是一點也看不通透。」
「什麼啊?我是親眼目睹魔道中人屠殺竹溪村的村民,難道這還有假麼?」唐風當然相信眼見為實耳聽為虛的道理。
楚玉嘿嘿笑著。抬起手。握緊了拳頭。神秘地道:「風哥哥,你看到握著什麼了?」
唐風不明就裡,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有呀?」
「錯,我手裡握著空氣。還有細小得根本看不見的塵埃。」楚玉嘻嘻笑道,「這就是說『眼見不一定為實』,很多事情需要經過大腦判斷。」
「呀呀……玉兒,怎麼在琅琊仙府住上一宿,長見識了不是?」唐風調侃道。
楚玉不以為意地道:「切,我可是聰明冠絕的小魔女,這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唐風略微怔住,笑著道:「聰明冠絕小魔女,你倒是說說,對這個大陰謀有什麼高見?」
「摩天之巔,魔域魔尊敗北,飛天,你想想,他決計不能控御神界、仙界,那麼,我想這個製造大陰謀的人,不過是為了分散正魔之間的注意力,而引起天下正道相互殺戮,那麼他便可以高枕無憂地開天闢地,控御神界、仙界。」
楚玉分析得倒也頭頭是道,著實令談唐風吃驚不小。
若是真想楚玉分析這樣,三界之中有狼子野心之人,利用正魔交戰,控御神界、仙界,那麼之後,只有將魔道收降,那麼整個三界,基本都歸於其手裡。
果真如此,可想而知,這個人不光是深謀遠慮,更是武技修為之高強。因為神界以武神武技通天、仙界以逍遙大帝意境修為超絕。
單憑對付這武神、逍遙大帝,都不是一般人能夠企及的。而兩年前,唐風的夢中,遇到神界武神、仙界逍遙大帝,說神界、仙界都被魔道之人控御了。
如此說來,控御神界、仙界之人是魔道中人。
但,依照楚玉的這番分析,又絕非是魔道中人,那麼究竟三界之內,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夠與天相抗,最後還控制了神、仙界?
難道這真的與竹溪村的屠村滅門血案有關麼?若非魔道中人,能夠有此威望之人,屈指可數的不外乎是易宗宗主古天,然後是虛若谷的俠義之士醉道、虛塵大師。
古天生前說過,當時他聽聞竹溪村慘遭屠村滅門之後,前往去看過現場,這樣就可以排除古天了。
莫非是醉道、虛塵大師?那更不可能了,竹溪村遭遇屠村滅門之後,他逃往虛若谷途中,遭遇冥界高手魅影、魔姬的攻擊,是醉道、虛塵大師捨命相救,並在自己的體內傳入了佛道功法。
這樣的俠義之士,決計不可能是屠村滅門的幕後黑手!還有一個可能的人——矮黑瘸子鶴嘯天。
唐風頭腦中又浮現了矮黑瘸子鶴嘯天,這個人城府極深,騙取自己的信任,竟然歹毒地在自己體內植入了「魔心幻道」,那麼,他要起歹心屠村滅門倒是極有可能。
可是,依矮黑瘸子鶴嘯天在天下群雄的聲望而言,他作為易宗的叛徒,早已是臭名昭著,醜名遠播,根本談不上威望之高,振臂一呼,響應萬千。
「鶴嘯天也無可能,那還有誰呢?」唐風咀嚼道。
楚玉「噗」笑了出來,「風哥哥,你怎麼連鶴嘯天這等貨色都能夠想在內呢,依我看來,鶴嘯天八成都是一枚棋子。」
「玉兒,你也覺得鶴嘯天是一枚棋子?」唐風沒想到楚玉也是這麼推測的。
「鶴嘯天基本上可以說是一枚棋子,而且我甚至想,他在你體內植入『魔心幻道』都是受人指使的。」楚玉一語既出,頓時讓唐風目瞪口呆。
唐風呵呵笑了笑,「這個倒可能性較小,鶴嘯天這人本身就極其歹毒,他原本是打算利用我對付師尊的,誰料陰差陰錯,我竟然投身易宗,拜在師尊門下,這倒是讓他鬱悶至極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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