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人攔車,白母和白父拉著白恩儀的手,直直的擋在馬車前,村口的路本來就不寬,三人這麼一擋著,馬車想要過去除非是從人身上邁過去。
花唱晚是負責趕車的,自然第一時間便見到了這一家三口,有那麼一剎那,她是真的很想駕著馬車直接衝過去,反正是這些人突然跳出來的,就是撞死了,也是他們自己找死。
&家丫頭啊,白嬸子帶著恩儀來看你了,恩儀給你做了荷包呢,你快來看看。」白母扯著嗓子喊道,手裡還晃悠著個小荷包,滿臉都是諂媚的笑容,看的花唱晚直想吐!
&和你不熟,請讓路。」花唱晚起身,居高臨下的站在馬車上,冷冷的道。
&這丫頭怎麼能這麼說話呢,你和我們家恩儀的婚事可是全村人都知道的,你不是要娶我們家恩儀嗎?成啊,你現在就去準備聘禮吧,我們家恩儀立馬就嫁給你!」白母的笑容僵硬了好幾分,但還是僵著笑道。
&白恩儀卻低喝了一聲,臉上表現出了極為明顯的不願意。
花唱晚看到這一幕,嘴角動了動,露出了一抹極為嘲諷的笑容,道:「婚約已經取消了,這也是全村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你們白家的人現在還纏著我,是怕白恩儀嫁不出去嗎?」
&我家兒子怎麼會嫁不出去,那可是有大把人搶著要的,我這是給你機會,你別不知好歹啊。」白母哪裡是能夠沉得住氣的,幾句話就恢復了原樣,尖酸刻薄又自以為是。
&搶著給誰,別攔著我的路。」花唱晚毫不掩飾自己語氣中的嫌棄,實際上她也是真嫌棄。
&我算是看明白了,我一直就懷疑你咋就捨得和我家恩儀解除婚約了呢,現在看你這樣子,我總算是明白了,你這是有錢了吧,有錢就忘本啊,為了怕我家恩儀和你過好日子,你就提前解除了婚約,你真是個沒有良心的呦,可憐我家恩儀辛辛苦苦的給你當了這麼多年的未婚夫,現在你一句話就解除了婚約,我家恩儀以後該怎麼辦啊,你這個嫌貧愛富沒有良心的東西,你個壞丫頭,你沒心沒肺黑心腸呦!」白母哭天喊地的罵著花唱晚。
&唱晚,你簡直太不是東西了,原來你是這麼想的啊,知道自己有了錢就嫌棄我家恩儀了,你怎麼能這麼做呢,黑心肝啊,你可讓我們家恩儀怎麼辦啊,你這是要逼死我們白家啊,我告訴你花唱晚,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就不走了,你有本事就從我們身上踏過去!」白父聽到白母的話,立刻就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開始耍無賴了。
花唱晚都有些氣笑了,但真要讓她從這幾人的身上踏過去,她也是做不到的,而就在此時,眼神無意間卻看到了一旁的許臣,只見許臣正用著一種玩味的眼神看著面前的這一幕,就像是在看戲一樣,花唱晚便想著,莫縱不是說這男人深謀遠慮嗎,想必一定是有辦法解決眼前這些人的吧。
&先生,想個主意吧,對付這些無賴,該如何是好呢?」花唱晚玩味的問著許臣。
許臣正看熱鬧看的有趣呢,沒想到這麻煩就落到了自己的身上,而後又注意到花唱晚玩味的眼神,便也知道她是在考驗自己。
&實這又算是什麼麻煩呢,我看那男子倒是個好相貌的,您就娶了又如何呢。」許臣打趣著花唱晚,接觸了這麼一會之後,他倒是也不怕這個新主子了,兩人相交,倒是有了幾分朋友的感覺。
&可不想娶一個白蓮花回家,後宅不寧會影響生活質量的。」花唱晚撇了撇嘴,實話實說道。
&蓮花?生活質量?莊主說話真是有趣。」對於這兩個詞,許臣雖然有些聽不懂,但憑藉他的智慧,也是可以自行理解一些的。
&有趣了,先解決麻煩吧。」花唱晚看著還在那嚎叫的白家夫婦,眉頭都快皺起來了。
&呵,莊主倒是心善了,面對這樣的人,連想辦法都是多餘的,何必那麼費心思呢。」許臣笑了笑,語氣很是輕視的說道,而後隨意的指了指他們車上的幾名奴隸,吩咐道,「你們去,拉開那些人,要是不想走的,別打死了就成。」
許臣輕飄飄的一句聲音卻是不小的,足夠馬車前白家那三口人聽到了,白家人當場就變了臉色,但卻也沒有立刻逃走,而是扯著嗓子殺豬般的開始喊道:「欺負人啦,要殺人啦,快來救命啊!」
他們這群人本來就引起了不少的注意,此時圍在村口的人也越來越多,現在看到要動手了,又聽到白家人撕心裂肺的喊聲,看熱鬧的人也就更興奮了,至於想要上前阻止的,那還真是一個都沒有,倒不是這些人冷漠,而是白家人這番做派,實在是有些不得人心。
村民們雖然有那麼點無知,但也不是愚蠢,以前白家人對花家的態度,他們大多都是心理有數的,後來花唱晚提出退婚,他們可是又驚訝又痛快的,都等著看白家的笑話呢,誰讓白父白母仗著白恩儀比較出色,就總是趾高氣揚的瞧不起旁人呢,現在被退婚了吧,活該!
村民們原本就大多是幸災樂禍的,現在又看到白家人這樣的熱鬧,哪裡會有上去幫忙的意思呢,人家花家明明都退婚了的,現在有錢了就又纏上去,也太不要臉了。
當然也是有村民覺得花家這麼做太不近人情了,或者也在暗暗的認同著白家夫婦的話,覺得花唱晚當真是極有可能因為有了錢就退了白家的婚,但那又如何呢,雙方都不是好東西,他們才不願意幫誰呢。
四五個奴隸漸漸的逼近了白家三口人,那三口人扯著嗓子叫,卻發現根本沒有人來幫他們,這下子他們就有些底氣不足了,尤其是那些人靠著越來越近的時候,白父就堅持不住了,縮著身子往後退,一家三口漸漸的就被逼到了路旁,將整條路讓了出來。
&們三個刁民,莫要再來找我家莊主的麻煩,不然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許臣也學著花唱晚的樣子,居高臨下傲氣十足的威脅道,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像足了欺負良民的惡霸。
花唱晚看著想笑,愈發的覺得這許臣是個妙人了,本以為是個謙謙君子,沒想到卻是一個腹黑謀士,而且還是那種可以做真小人的腹黑謀士,真是越來越有趣,越來越符合她的要求了,畢竟她還真不稀罕那些所謂的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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