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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營大亂,花唱晚的計劃卻沒有到此結束,借著燒糧草的時機,有數十名士兵潛入到了馬廄處,鞭炮聲響起,上千馬匹被驚擾,立刻就慌亂的四處亂跑起來,讓琰國的軍營變得更亂了,而這個時候,那潛伏進來的兩千人則以極快的速度退回到了約定地點,與花唱晚匯合後,帶著昏迷不醒的魏戊返回了古磊城!
糧草被點著的瞬間,琰國的士兵就發現了,而後立刻便大聲呼喊起來,一邊警示集結企圖抓住偷襲者,一邊忙著滅火搬糧草,要知道他們不久前才失去一批糧草,如果這次的糧草再被燒掉的話,他們就極有可能要餓肚子了。
花唱晚打暈了魏戊,扛著人就從進來的地方快速的離開了,一直回到了約定好的地方,也沒有被人發現,但此時花唱晚帶來的兩千人卻是開始了行動,用著特製的弩箭,箭頭點火,二十人的齊射,就已經足夠點燃琰國的糧草。
此時魏戊已經休息了,躺在床榻上睡的很熟,但本身也還是有些警惕性的,只是當她感覺到一陣冷風襲來,想要睜開眼睛查看的時候,卻見一道人影閃過,然後她連呼救的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人打暈了。
花唱晚繞了一個小圈,站到了營帳的側後方,那裡無人把守,花唱晚就從空間之中取出了一柄極為鋒利的匕首,直接將營帳破了個洞,而後悄無聲息的進入到了營帳之中。
此時已經是三更天,營帳外仍舊有兩排士兵把守著,總計二十餘人,這些人都是魏戊近衛,身手不錯,但花唱晚顯然沒有看在眼裡,因為她根本就沒打算從正面突破。
眾人一起行動,花唱晚一身黑衣,悄無聲息的潛入到了軍營之中,以極快的速度向著中心營帳而去,雖然有個別統帥的營帳會為了安全起見而設在不確定的地方,但大多數統帥的營帳都是在中心位置,這魏戊也不例外,花唱晚很容易就找到了。
&照計劃行動!」花唱晚一聲令下,眾人就都動了起來,這一次他們的目的有兩個,一個仍舊是燒糧草,另一個則是綁架魏戊,前者由兩千人配合完成,後者則是花唱晚單兵作戰。
兩千人說多不多,但說少也不少,從古磊城後方繞路而行,用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埋伏好,琰國統帥魏戊雖然沒有預料到大雅會派人來偷襲,但還是做好了防禦措施,尤其是在第一次偷襲之後,這種防備就更加嚴密了,只是這在花唱晚看來,顯然沒有多大作用。
但花唱晚顯然不這麼想,她帶著的精英部隊可以說是她親手調教出來的,這些人的狀態和戰鬥力,她再了解不過,莫要說趕了十日路,就是百日路,也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因為花唱晚所帶部隊到達的時間就是夜晚,琰**隊雖然收到了消息,卻沒有做出什麼反應,因為他們也在等著自己這方的援軍到來,更何況疲軍不戰,誰也沒有想到花唱晚連休息的時間都沒留,就連夜帶著人親自進行了一場偷襲戰,莫說是琰國的軍隊,就是司北等人也是不太贊同這一決定的,畢竟將士們都趕了十餘日的路,已經很辛苦了,狀態並不好。
三日後,花唱晚帶著大軍到了古磊城,因為出發較早,速度較快,花唱晚要比琰國的軍隊達到的早,而這就為她帶來了很大的優勢,在安排大部隊進城之後,她卻是帶著兩千的精英隊伍,再一次偷襲了琰國的軍隊。
白恩儀慌了手腳,可憐兮兮的求饒著,但花唱晚可沒有改變決定的意思,已經在營帳里繼續看起了兵法。
&花唱晚,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你快放了我,我不找你了,我這就走。」白恩儀終於是有點怕了,他也是聽過有關毅王的故事,但他想的好,只要有花唱晚護著,毅王也不能拿他如何,可是誰知道花唱晚不僅不在意他,更甚至還要將他送到毅王那裡,這實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如果說眾人對花唱晚是敬畏,那麼對許南毅這位毅王殿下更多的就是畏懼了,誰讓許南毅是凶名在外無人不知呢。
小三子能夠聽到花唱晚的話,周圍的人自然也能夠聽到,眾人的臉色也就不由的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暗嘆一句花帥這招果然夠狠,讓毅王接手這種麻煩,這簡直就是不給這人活路走啊。
小三子聽到花唱晚的吩咐,立刻就笑了,揮了揮手,十分豪氣的說道:「帶走,現在就送回去給毅王殿下處理!」
&三子,將人送去給毅王處理,死活不論。」花唱晚覺得自己能夠忍耐這麼久已經很難得了,這人卻偏偏要挑戰她的極限,當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卻偏偏要闖進來,她不好真的殺了這人,但交給別人處理總是可以的吧。
&晚,你真的不想見我嗎,我……」白恩儀不想放棄,也不願意繼續和小三子對話,直接對著營帳喊道,只是這一次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花唱晚冷冷的打斷了。
越來越多的人對白恩儀指指點點的,白恩儀自己也感覺到了,但他還是不想放棄這難得的機會,要知道他早上知道花唱晚成為元帥的時候是多麼的驚喜,更是想了無數的方法接近花唱晚,怎麼可能就因為受到這麼點挫折就放棄呢,他就是付出所有,也一定要賴上花唱晚!
這種名聲原本也不算什麼,畢竟花唱晚也不需要靠著好名聲做事,但這種時候名聲好就很重要了,許多人都想到了平日裡有關花唱晚的傳聞,也就對白恩儀愈發的不齒了,而且有些腦子活躍的,更是從這番對話中聯想到了不少的事情,像是白恩儀貪慕虛榮看不上以前的花唱晚,現在看花唱晚身居高位又想攀附上來,能有這樣的聯想並不困難,小三子的話說的還是很清楚的。
花唱晚在軍中的聲望自然是極高的,而有關她和許南毅的故事,也是被眾人熟知的,雖然這故事被傳的有許多版本,未必都是事實,但其中的浪漫和深情,卻是讓許多人羨慕和嫉妒的,尤其是花唱晚的專一,要知道無論是婚前還是婚後,花唱晚的府里可就只有許南毅這麼一個男人,凡是調查過花唱晚的,都知道這一點,漸漸的花唱晚專一深情的名聲,也就傳了出去。
&喜歡我們主子,難道我們主子就一定要喜歡你嗎,我們主子又不是瞎了眼,才不會看上你這麼個東西,你要是還知道禮義廉恥的話就快點滾開,不要在這裡故作可憐,只要是有腦子的,都不會同情你,你就是自作自受!」小三子被氣的都有些口不擇言了,連花唱晚瞎了眼的話都說出了口,要知道當初的當初,原主花唱晚是真的瞎了眼的啊,不過她倒是很聰明,一句有腦子的就都不會同情白恩儀的話,就讓想要同情白恩儀的眾人清醒了不少。
要說白恩儀也是個倒霉的孩子,其中經歷也有讓人覺得很同情的地方,但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白恩儀這些遭遇說他是自作自受也不算是太過分,可以說一切都是他貪慕虛榮惹的禍。
而就在去往隔壁縣城的途中,這一行人卻是遇到了攔路搶劫的匪徒,而且還是一批極為兇殘的匪徒,殺人越貨做的順手極了,富商以及幾個護衛當場就死了,只剩下了白恩儀這個小美人,被搶匪搶走了,而這波搶匪本來就是流動作案,搶了錢財和人之後就離開了青雲縣附近,然後一路輾轉,白恩儀被摧殘的差不多了之後,就被順手賣給了奴隸販子,再然後就被運送到了不久前被剿滅的那些山賊手裡,最後被司北帶人救下了。
富商並不是本地的富商,只是來這裡處理一些生意而已,下聘之後訂好了迎娶的日子,就打算去隔壁的縣城做生意,本來這和白家沒什麼事的,白恩儀只要在家裡安心的等著出嫁就可以了,但壞就壞在白恩儀的野心上,以他的個性,哪裡會甘心做一個妾侍呢,他之所以願意嫁給富商,可是打著霸占富商家財的想法,而想要霸占富商的家財,至少要懂得富商家生意上的事,所以一聽說富商去隔壁縣城做生意,立刻就打算跟著去,還美其名曰培養感情,這富商自然不會拒絕,便帶著白恩儀上路了。
說賣是有些粗俗的,勉強還是可以用嫁娶來形容的,哪怕那富商家已經有了夫郎,但白恩儀還是粘了上去,而那富商也是個好色之徒,送上門的哪有不要,沒過幾天就下了聘禮,打算正是納白恩儀為妾侍,白家人自然是歡歡喜喜的同意了,只是還沒過多久,意外就發生了。
如果是以前的白恩儀,也許還能夠有耐心學習,然後憑藉著學習實現自己的野心,但是當花家過的越來越好,白家卻失去了花家的支持,不僅連讀書的錢都沒有,更是連飯都快吃不飽的時候,白恩儀就再也沒有了慢慢實現野心的想法,而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改善現在的生活,所以在被嫉妒和生活雙重壓迫的情況下,白恩儀以及白家就做出這樣的一個選擇,他們找了一個機會,認識了一位外地來的富商,然後白恩儀就用了一些手段讓富商看上了自己。
白家人大概用了一年左右的時間回到了家鄉,而回去之後,花家人並沒有再針對他們做什麼,畢竟那個時候花唱晚已經不在南山村,而留下的花家父母根本不知道白家人是被花唱晚送走的,也就沒有在意,但是白家人卻不這麼想,他們一邊用著防備的心態低調謹慎的注意著花家人的同時,也心胸狹窄的嫉妒著花家人的變化,花家人過的越好,他們就越難受,最後更是因此作出了一個極為錯誤的選擇,他們將白恩儀賣給了一個富商,或者說是白恩儀自願將自己賣給了一個富商!
白家人被送走之後,經歷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回到南山村,其中可以說是吃了很多苦,但這種苦頭卻也不是多麼非人的折磨,至少並沒有太過傷害到白家人的身心,而白恩儀之所以被山賊抓走,卻是因為後來的一些事情。
&我沒有,我只是用心讀書,我沒有嫌棄她,我也是很喜歡她的,唱晚,你出來見見我好不好,我是真的很喜歡你的。」白恩儀繼續哭求著,他知道當年的事情是他理虧,後來白家做的事情更是不對,但他們也受到懲罰了啊,在外漂泊了那麼久,費了好大力氣才回到家鄉,而且回去之後更是受到了眾人排擠,甚至導致了最後他做出了那麼錯誤的選擇,而這都是因為花唱晚的關係,他來找她要個說法又有什麼不對,更何況他也不相信花唱晚是一點都不喜歡他的,花唱晚以前對他那麼痴迷,怎麼會突然就不喜歡了呢。
要說許南毅的相貌,在某些時候還是會為他加分的,就像是當眾人知道他和花唱晚定情的時候,花唱晚並不知道他的身份,那麼除了真愛也就沒有旁的解釋了,畢竟誰也不會覺得花唱晚是被許南毅的相貌所迷惑的,都覺得能夠在不知道許南毅身份的前提下,喜歡上他的人,一定是真愛!
其實這樣的想法之中也有很多漏洞,但大家畢竟都只是看個熱鬧罷了,又不是非要探查真相如何,覺得滿足了自己的猜測就足夠了。
周圍聽到這話的士兵,紛紛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要說這白恩儀吃虧就吃虧在長得好,而也正是因為如此,眾人很難想像花唱晚會移情別戀,尤其是在花唱晚的夫郎是當今毅王的時候,毅王的相貌,那可是眾所周知的不好,如果不是真心相愛,誰也不會捨棄了這樣的美人而選擇毅王吧,至於貪圖富貴這樣的想法,其實民間很早也就傳開了,說是毅王隱姓埋名逃亡的時候被花唱晚所救,然後一見傾心,那個時候根本就不知道毅王的身份,也就更無所謂貪圖富貴的想法了。
&恩儀你簡直就是血口噴人,你以為你這樣污衊主子,主子就會出來見你嗎,你當初和主子在一起,不過就是為了主子的錢而已,主子給你錢讓你讀書,你卻根本不待見主子,還到處說主子配不上你,你現在後悔了有什麼用,晚了,主子再也不會多看你一眼,來人,把這人快點拉走,是想讓他在這裡打擾主子休息嗎,還有沒有軍紀了!」小三子恨不得過去踢白恩儀兩腳,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動手,不然就會留下仗勢欺人的名聲,她不怕,卻怕連累了主子,所以她很聰明的將以前的事解釋了一番,也讓那些不明事理的眾人看看這白恩儀的真面目!
營帳周圍現在已經聚集了不少人,聽到這些人都露出了古怪的臉色,一些關於花唱晚的猜測更是紛紛出爐,像是什麼喜新厭舊被舊情人找上門啊,又像是什麼貪圖權貴拋棄未婚夫之類的,不過更多的卻還是說白恩儀不知廉恥想要勾引花唱晚,白恩儀看著是挺可憐的,但花唱晚的威望卻足以讓士兵們對她抱有很強的信心,並不會相信花唱晚是那樣的人。
&晚,你就不能見我一面嗎,如果不是當初你把我們一家送走,我也不會淪落到如此境地啊,你就沒有一點點的愧疚之感嗎?我畢竟是你的未婚夫啊,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你難道就不顧念一點舊情嗎?」沒有見到花唱晚的反應,白恩儀繼續在營帳外哭訴,語氣越來越哀怨,眼淚更是不要命的流著,整個人都不穩的開始顫抖起來,看起來真是可憐極了。
要說愧疚這種情緒,花唱晚此時是沒有的,就算是因為她的做法,而讓白家人遭遇了什麼不測,那也只能說是白家人自作自受罷了,誰讓這些人當初非要找她的麻煩呢,甚至還找了山賊想要勒索她,如果不是她心善,那個時候白家人就應該消失了。
如果說花唱晚是心狠手辣的人,但那一定是針對敵人的,就是白恩儀這種人,還真不配被她稱作是敵人,如果就這麼弄死的話,她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但要是放縱的話,這人的存在又有些膈應人,而且花唱晚心中還有一個疑惑,這人淪落到山賊手中,到底是不是因為她當初派人送走了白家一家人,還有現在白恩儀在這裡,那白家的其他人呢?
花唱晚自然也是聽到了白恩儀那做戲的聲音,挑了挑眉,臉色雖然難看了一些,卻是並沒有太過在意,一個不要臉的小人物罷了,她只要願意,動動手指就能掐死他,所以現在的問題就是,她到底願不願意動這個手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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