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毅和花唱晚是在百姓們的歡呼聲中回到家的,琰國攻打大雅,最後被花帥滅國,這幾乎是近段時間最為人樂道的一個話題,尤其是大雅的百姓,無不以花唱晚為榮,每次提到花唱晚的樣子,都好像和花唱晚多熟悉似的,各種關於花唱晚的傳言,再一次流傳開來,只不過這一次,幾乎全部都是正面的傳言,正如許南毅所想的那般,再也沒有人會覺得花唱晚是靠著她上位的了。
一家三口連帶著許灼剛走到家門外,就見到了花家一大家子人等在門口,花唱晚連忙下馬,向著家人而去,先是向著父母問了好,然後是大姐大姐夫等人,又抱了抱幾個小孩子,尤其是小星寶,在見到花唱晚的時候,還真給了花唱晚一個驚喜,因為小星寶竟然真的學會叫娘親了。
&娘……」軟糯糯的小聲音,聽在花唱晚耳里,簡直就是最美妙的聲音,當場就忍不住將一兒一女都抱在了懷裡,左手一個,右手一個,然後左親一口,右親一口,也算是另類的左擁右抱了。
一家人歡歡喜喜的見了面,花母卻是有些著急的拉著花唱晚走了進去,神色中似乎還有些緊張,只是花唱晚太高興了,也沒有注意到,直到她見到大廳中坐著的皇帝夫婦,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花府里似乎多了許多侍衛,本來還以為是為了花府的安全,沒想到竟然是這二位到了,也就難怪大家的神色都有些不自在了。
&見母皇,參見父君,唱晚回來了。」花唱晚行禮問安,神色敬重,南毅的這位母皇自從當政以來,就從未出過皇宮半步,這一次能夠出來見她,已然是對她很重視的表現了。
&快起來,這一次唱晚大勝而歸,普天同慶,朕本想著讓攸兒在宮中設宴慶祝,誰知道攸兒思你心切,免了這一日的朝會,說是要準備家宴,朕便想著來湊湊熱鬧,多日未岀宮,也該出來走走了。」女皇很慈愛,語氣也很親切,看著花唱晚的眼神也儘是滿意,這一次花唱晚大勝而歸,實在是太讓人興奮了,連她都忍不住想跟著一起慶賀了。
當許鸞這位女皇還是皇女的時候,就被教導著要身為皇室子弟該有的責任,而在這其中,數次或明或暗的提到過開疆擴土之事,這不僅是責任,也是一種榮耀,尤其是對一國的女皇來說,在她當政時期,大雅成功滅掉琰國,這就是她的功績,可以千古流傳。
&皇身體安康,多出來走走也是有益處的。」花唱晚也贊同女皇陛下多出來走走,總是悶在那個皇宮裡,就是沒病也要被悶出病來了。
眾人說了一會話,許南毅便悄然退去,花唱晚見到了,卻是瞭然的笑了笑,這人估計是為她準備飯菜去了,果然,不久之後許南毅便回來叫眾人用飯,因為是家宴,除了許家和花家外,並沒有外人在,但兩家人也不少,被分為了兩桌,長輩們一桌,晚輩們一桌,花唱晚和許南毅本想坐在晚輩那裡的,卻是被四位長輩一起叫了過去,連帶著小璃兒和星寶也帶了過去。
&桌人多,你們就在這裡坐吧,你離家這些時日,該想念家裡的飯菜了吧。」女皇將花唱晚一家四口叫了過來,這一大桌子菜,大部分都是許南毅親手做的,花唱晚無論是看著,還是聞著那味道,都覺得十分熟悉,肚子都覺得更餓了,所以也沒有推辭,笑著坐了下來。
飯桌上,花唱晚負責猛吃,許南毅就負責給她布菜,花唱晚自己連筷子都沒有伸出去過,一直被許南毅服侍著用完了這段飯,最後險些吃撐著了,卻是吃的很開懷,眾人看她那模樣,都忍不住紛紛笑了起來。
&親,軍隊上沒有給你飯吃嗎?」小璃兒皺著小眉頭,很是糾結的問道。
&咳……」花唱晚正在喝茶,聽到自家丫頭的話,差點將茶噴出來,忍不住瞪了小璃兒一眼,笑罵道:「你個小東西,這是在說娘親貪吃不成?」
&嘻,不是不是,只是璃兒覺得娘親好能吃,一頓飯比璃兒一天的飯量還大,好厲害呢。」小璃兒猛地搖著小腦袋,認認真真的解釋著,只是眼睛中的笑意卻怎麼也掩藏不住,這明顯是在調侃花唱晚啊。
被自己女兒調侃了的花唱晚很糾結,不知道是該生氣好,還是該覺得女兒如此像自己驕傲好。
花唱晚糾結時,大家卻是都笑了,就連許南毅都是一臉的笑容,花唱晚輕輕瞪了許南毅一眼,拿著筷子給許南毅夾了好些菜,調侃道:「你也多吃點,到時候咱家丫頭就會覺得你也厲害了。」
許南毅還真沒吃飽,剛才只顧著給花唱晚夾菜了,現在聽到花唱晚這麼說,也不反駁,笑了笑,動作優雅的吃了起來,唱晚給他夾的菜,就是香。
當天晚上,花唱晚和許南毅帶著小璃兒和星寶玩了許久,不過最後兩個娃子還是被爹娘拋棄了,花唱晚和許南毅許久未見,自然是要過二人世界的啊。
扔掉了兩個電燈泡,花唱晚拉著許南毅就回了臥室,然後吩咐一聲誰也不許打擾,就帶著許南毅進了空間,再然後,兩人剛站穩,花唱晚就抱著許南毅吻了起來,她在見到許南毅的時候,就想這麼做了。
花唱晚這麼想,許南毅又何嘗不是呢,在花唱晚吻他的時候,他就緊緊的抱住了花唱晚,將花唱晚整個人都抱在了懷裡,然後極為熱情的回應起了花唱晚,他想著這個女人,想的心都痛了。
這一吻持續了好久,而且吻著吻著,兩人的氣息就都變得不穩起來,戀戀不捨的鬆開彼此,許南毅的眼神已經深邃的像是無限星辰,像是想要將花唱晚吞噬進去一般。
&晚,我為你沐浴吧。」許南毅灼熱的氣息噴吐在花唱晚的耳邊,讓花唱晚全身一麻,忍不住瞪了許南毅一眼,沒有回答,卻是撲上來,在許南毅嘴邊狠狠的咬了一口。
&准誘惑我!」花唱晚似乎是有些懊惱的說道,與此同時也在心裡念叨著,她似乎越來越沒有定力了,剛才那番動作,就像是餓虎撲食一樣,真想將許南毅整個人都吞進肚子裡去啊。
許南毅有些紅了耳尖,雖然這種事已經做過許多次,但他偶爾還會有些不好意思,靦腆的解釋道:「明明是你先誘惑我的,我這是情不自禁。」
&你有沒有被誘惑到?」花唱晚看著好笑,這男人前一刻還那麼性感,這瞬間就變得靦腆了,很是有趣呢。
「……」許南毅不說話了,卻是含情脈脈的看著花唱晚,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花唱晚帶著許南毅去了浴室,好久沒有洗鴛鴦浴了,今天這麼好的日子一定不能錯過,許南毅乖巧的跟在花唱晚身後,臉色卻是越來越紅,也不知道是羞澀呢,還是想到什麼而變得有些激動了。
浴室中,花唱晚原本還想自己動手脫衣服的,都是老夫老妻了,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只是剛要動作,許南毅就上前攔住了,輕輕的道了一聲:「我來。」
花唱晚也沒有拒絕,站在那裡任由許南毅為她脫掉衣服,許南毅的動作很熟練,卻仍舊能夠感覺到其中的認真和慎重,好似為花唱晚脫衣服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絕對不能輕忽一般。
而實際上,事實似乎也是如此,花唱晚沒有問許南毅此時的心情,卻有種感覺,許南毅此時這麼做,就好像是個儀式一般,而且還帶著一種讓她熟悉的感覺,好似曾經也經歷過。
&晚,你能平安歸來,我很高興,以後大雅再無戰事,你就不會離開了吧?」許南毅為花唱晚脫去了外衫,人站在花唱晚的背後,聲音幽幽的問道。
&好培養灼兒吧,等她長大了,我若是再走,就可以將你一起帶走了。」花唱晚想了想才道,她也無法保證以後還會不會有什麼意外的事情發生,但和許南毅分開這種事,她也不想再經歷了,如果可以,她希望可以帶著許南毅一起走,無論是去哪裡。
許南毅沉默了片刻,然後突然間問了一個讓花唱晚極為意外的問題。
&要你想,女皇的位置也是坐得的,那……你想過嗎?」在許南毅的眼中,花唱晚是最為優秀的那個,無論是與他相比,還是與灼兒相比,都更適合坐在那個尊貴無比的位置上。
花唱晚真的很意外,皺著眉頭想了想,才不太確定的反問道:「你想我當女皇?」
許南毅再次沉默了,他站在花唱晚身後,兩人看不到彼此的表情,氣氛卻似乎變得有些凝重,而他不說話,花唱晚便也不問,只是安靜的等著他的回答。
&只是希望你做自己想做的,不用顧慮我。」哪怕他是皇族,也不想因為自己而阻了花唱晚的登天之路,如果花唱晚真的有這樣的想法,那麼他是不會阻止的,而且這並不僅僅是他的想法,許灼也和他談過,許灼覺得自己年紀太小,短時間內不可能繼承皇位,而母皇身體太弱,如果有合適的繼承人,早就選擇退位了,而這合適的繼承人,便也指向了花唱晚,如果花唱晚有這個想法,許灼也是同意的。
兄妹兩人談論過這個問題,而後更是和皇君也談起過,皇君最後自然也會和女皇談起,這幾人也許各有想法,但最後的結果卻是偏向贊同的意見,只要花唱晚想,這個皇位傳給花唱晚也未必不可以,不過條件就是未來的皇位傳承,一定要是具有許氏血脈的孩子,可以是許灼的孩子,也可以是花唱晚和許南毅的孩子,總歸是一家人就好。
實際上做出這樣的選擇,眾人的原因各不相同,像是女皇和皇君,雖然對花唱晚很信任,但未免沒有忌憚在其中,這一戰過後,花唱晚的威望在大雅已經是無人能及,手中掌握的兵權更是占了大雅的三分之二,如果真的對皇位有意,他們就是想要阻止也沒有辦法,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畢竟只要最後皇位還是傳承到許氏血脈手中,就不算什麼大事。
花唱晚聽了這話,終於轉過了身,和許南毅面對面的站著,同時也可以清晰的看到男人認真的神色,南毅這麼說,顯然也是這麼想的,花唱晚也沒想到南毅會有這樣的想法,讓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是好了。
&毅,你是我的夫郎,你想的,便是我想的,而皇位,從來都不是我想要的,你想讓許灼繼承皇位,我就會幫著你好好培養她,讓她可以成為一名優秀的皇帝,你可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才是。」花唱晚看著許南毅的眼睛,一字一句說的極為認真,對於她來說,皇位又算得了什麼呢,不過就是一種枷鎖罷了,她現在有夫、有女、有子,有家人朋友,早就已心滿意足,又哪裡會去在意那個累人的皇位。
聽到花唱晚這麼說,許南毅很高興,但又有糾結,他是皇子,如果想著要讓花唱晚當皇帝,自然是會覺得愧對家人,但如果因為自己,而讓花唱晚有所顧忌,他也會覺得對花唱晚有愧呢。
&果我不是皇子,唱晚是不是就不會這麼想了?」許南毅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不怪總是如此思慮,實在是身邊太多的人對花唱晚有過如此猜測,而唱晚又是如此的優秀,那皇位對於唱晚來說,好似唾手可得,實在讓他不得不多想。
&利對我來說只是一種保障,除此以外則是義務與責任,或者說是一種束縛,我喜歡的是逍遙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如果不是為了你,我也許連官都不會做,又哪裡會願意去做什麼皇帝,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你能夠陪我四處走走,世界這麼大,只拘於一處未免太可惜了些。」花唱晚很坦然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她不想在這種事情上讓南毅誤會,更加不想讓南毅在愛情和親情之中做什麼選擇。
莫要說花唱晚沒有當皇帝的意思,甚至是從未如此想過,就算是她有這樣的想法,也會為了南毅捨棄掉的,只要坐在皇位上的那個人是南毅在意的人,而且保證不會傷害她和南毅,那她也就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傷害這人的事情。
&這話,可當真?」許南毅語氣淡淡的問道,說不上是信,還是不信。
花唱晚挑了挑眉,反問道:「你不相信我?」這樣的話,可不怎麼好呢,她都如此掏心掏肺的坦言相告了,南毅怎麼能還不信任她呢。
面對花唱晚的反問,許南毅卻突然笑了,上前一步將花唱晚緊緊的抱在了懷裡,在花唱晚的耳邊輕輕的說道:「我怎麼會不信你,就是不信我自己,也會信你的呀。」
&你還這麼問我?」花唱晚可沒有這麼簡單就放過許南毅,不滿的繼續反問道。
&不要生氣,我哪裡有不信你,只是想著你若真是這樣想,灼兒的日子可就要更辛苦了啊。」他怎麼會不信花唱晚呢,只是沒有想到花唱晚的想法竟然是這樣的,竟然是為了自己入的朝堂,原本他和母皇都以為這是對唱晚的一種報答,現在來看,卻變成了一種束縛,讓他的心情有些酸酸的,但更多的卻是甜甜的,他喜歡唱晚為了自己去做這些事。
不過喜歡歸喜歡,現在既然知道了唱晚真正的想法,那他可就捨不得再讓她為此勞累了,而想要擺脫這一切,就只有儘可能的將許灼培養起來,有人承擔了這份責任,他才能陪著唱晚沒有後顧之憂的四處走走。
&培養個兩三年,也就是了。」到時候大雅徹底將琰國融合了,又和西宗國簽訂了和平協議,她也就可以放心的放手了。
&三年?會不會有點少?」許南毅對這個時間有點懷疑,兩三年後,許灼也就二十歲,想想就讓人覺得有些不放心呢。
&少,我會特別關照一下她的,還有你,多教教她,她那麼聰明,一定可以的。」花唱晚倒是信心十足,自從當年在那院子裡遇到許灼,她就知道這丫頭很聰明,絕對是個可造之材,而且還有她和南毅的培養,一定可以成為一個好皇帝的。
&吧,為了咱們可以儘快的四處走走,就讓灼兒多辛苦一些吧。」許南毅笑了笑,很開心的將自家妹妹賣了。
&咳,正事談完了,咱們是不是可以繼續洗澡了?在浴室談這種問題,你還真是會挑選時間啊。」花唱晚話鋒一轉,玩味的看著許南毅說道。
「……咳,洗澡洗澡,我幫你擦背。」許南毅不好意思了,他也是腦子一抽就問了,哪裡還記得這裡是浴室呢。
&不好意思,我也幫你擦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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