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安一手提著一盒酒菜,其行走的步伐很是緩慢,好像是在沉思什麼,心裡有些猶豫。筆神閣 www.bishenge.com連俊生此人是他舉薦給國治的,國治此次含冤下了大獄也許就會想到他,因此國安每每想起這件事情,心裡便有些慚愧,還有些後怕,怕的就是兄弟兩人會因為這件事情而產生隔閡,相互埋怨。國安一路低頭沉思卻不知不覺的走到總督府大門,有看管大獄的官員帶他去了大獄。牢獄的大門之前有兩個獄卒把守,其中的一個獄卒走上前望著國安道:「你是何人?來此作甚?」
國安緩步走上前,道:「獄卒老爺,在下何家國安,來此探望我的弟弟國治,還請通融。」
「此人是死囚,不能探監的,這個嘛,」 一個獄卒話說到此就開始猶豫了。
國安一直站在此二人之前仔細打量,看著他們二人的表情就知道此二人的心裡想些什麼,從懷中掏出兩錠銀子塞入兩個獄卒的手中,道:「還請獄卒老爺多通融一下。」
「好吧,你先進去吧,但是探監的時間有限。」
「好,在下記下了,」國安走進大牢,急上前來,道:「弟弟。」
此時國治正坐於草蓆之上,是乎是在沉思,聽到身後有人喊叫,轉身道:「哥哥。」站於旁邊的牢頭將牢門打開,國安這才走了進去。國安將盒子放於旁邊,拿出幾盤好酒好菜放於草蓆之前的案桌之上,道:「這是你嫂子給你做的,還有你最愛喝的酒,快,快,快過來嘗嘗。」國治這才走了過來,道:「大哥,你陪我喝一點。」國治拿起酒壺斟上,而後拿起筷子嘗了幾口。國安輕聲問道:「好吃嗎?」
國治仔細品嘗,隨後道:「嗯,好吃,好吃,哥,你也吃一點。」
「好,好,」而後將杯中的酒喝下。
「哥,嫂子人怎麼樣?你們的婚禮我沒能來參加。」
「好,」國安喝下一杯酒之後失聲痛哭。
「哥,你怎麼啦?」國治有些不解的望著國安道。
「大哥對不起你,沒想到,沒想到他,他... ...。」
「哥,這件事不怪你,此人心機很深,是弟一時失察誤信此人才落了個今天的這種地步,當時連弟都看不出來,更何況是你呢?你為人敦厚老實,在外面做事要小心啊!」此時國治望著國安是一副憂心的樣子。
「可是我,唉!」
「好了,不要自責了,哥。」
此時的國安只是點了點頭。
時至午夜,一個獄卒走進,道:「罪犯阿三,該吃飯了,」睡在草蓆之上的阿三被獄卒叫醒,看到牢房門外獄卒手裡提著的那盒飯,走上前來伸出手來接過,走上前來將飯盒放在案桌之上,將飯盒打開,還有一隻雞,沒想到今晚的飯菜是這麼的豐盛,心喜望著睡在一旁的獄友,走上前來叫醒這位獄友,道:「老伯,你來看,還有一隻雞,快來我們一起吃吧。」
獄友走上前來坐下,看著飯盒之中的那隻雞,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阿三啊,這是斷頭雞,吃完之後就要上斷頭台。」
阿三聽完之後頓時被嚇傻了,兩眼呆滯的望著獄友,道:「為什麼?」而後奔到牢門之前大呼,道:「天啊!這是什麼世道啊!我是冤枉的,我沒有偷人錢財,我沒有殺人,冤枉啊!」
「別喊了,這年頭的冤死鬼太多了,不少你一個,有可能是什麼達官貴族犯了死罪向大人給了些錢財,俗話說受人錢財替人消災來找一個替死鬼,你就認命吧。」
「不,不,我不能認命,冤枉,冤枉,放我出去,我要回家,」而後阿三坐於地上哀聲痛哭,旁邊的獄友說了一句,道:「餓死不如飽死,小兄弟。」
「好,好,餓死不如抱死,我吃,吃,」阿三搶了過去一手抓起一隻雞往口裡塞,拿起酒往自己口裡灌,而後打了一個酒嗝。之後兩個獄卒走進道:「阿三,該送你上路了。」
「不,不,我不去,」阿三拼命的掙扎,可還是被兩個獄卒抓住押出牢房。兩個劊子手站於兩旁揚起大刀,道:「阿三,你放心,很快的,不會很疼。」只見揚起的大刀劈下,鮮血飛濺。
就在此時,師爺進入總督大人的府邸。總督大人依然坐於大堂之上,問道:「師爺,事情辦得如何?」
「一切按照大人之意,處理了。」
「好,第二天可以將此事告訴連家少爺了。」
就在這幾天,天空是陰雨不斷。順義門掛喪,一片哭嚎,前來拜祭的有白家、榮家、武威堂等各位武林前輩。在此時,對於順義門的陸師傅之死他們是心存疑惑,他們怎麼也不會相信此事是國治所為。順義門大弟子盧堪請白家、榮家、武威堂三位師傅進入內堂之中,隨後便進入,吩咐下人奉上茶。榮師傅望了望坐於身前的盧堪,道:「盧堪,你覺得此事真是盟主所為嗎?」
盧堪望著他們充滿疑惑的眼神,心中開始犯難了,低沉了很久緩緩的道:「以摺扇為證,此事不是他還能有誰?」
榮師傅依然望著盧堪,停頓了一會兒才道:「關於陸師傅的死我有三個疑點,疑點之一,我記得陸師傅遇害的那天天下著大雨,行兇之人在行兇之前還帶著一把摺扇,而且還留下自己的證據,你認為這是正常人所為嗎?疑點二,我記得盟主是在青樓被抓的,那麼你可以想一下,一個兇手在殺人之後跑到青樓去幹什麼?疑點三,是誰說此事是盟主所為。」
盧堪遲疑了很久才道:「是少林拳館何師傅的一個弟子連俊生。」
「哦,你不用說了,連俊生其人我們都知道,如果一個人要去加害另一個人的話是可以不擇手段的。」
盧堪聽了榮師傅的這一番分析之後,道:「難道我們冤枉了盟主。」
「好,我讓你見一個人,見過此人之後真相就可以大白了,」此時走進一個外國人,盧堪走進之後大吃一驚,道:「是一個洋人。」
「此人是一個英國人布萊恩,早年我的父親在廣東經商的時候就結識了此人,那天晚上他也是見證人,讓他先說說,一切都明白了。」
英國人布萊恩走進,仰望正前方的盧堪,一手放於胸前,另一手緩下,用英國最崇高的禮儀敬之,道:「你好,我是大英帝國公民布萊恩。」
「布先生有禮了,你說吧,」盧堪雙手拱於胸前回之。
「好吧,在事發之前一個人找到了我,他就是連先生,連先生對我說他的師父何先生精通中國文化,我非常的喜歡中國文化,非常喜歡,因為中國是一個禮儀之邦,我對此是非常的喜歡,嗯,非常的喜歡,剛好那天又是何先生的生日邀請了我,我去參加了。那天晚上我們喝了很多酒,何先生喝了我們的酒,大家都醉了,我們也醉了,連先生親自將他的師父何先生送走了,我所知道的就是這些,希望能夠對你有所幫助。」
榮師傅站出面對大家,道:「在場的所有的人都喝的是酩酊大醉,是連俊生將盟主送出,那麼連俊生在那天是清醒的,他沒有喝醉。」
「看來是我們真的冤枉盟主了,明天我去總督衙門撤訴。」
天亮之時,盧堪便去了總督衙門。此時是個下人進入總督大人的府邸,報道:「老爺,順義門的盧堪前來求見。」總督大人起身之後,雙眉緊鎖,道:「他來幹什麼?」總督大人站於大鏡子之前看著鏡子之中的自己,心裡在想,他來幹什麼?難道是為了探聽處罰何家少爺的事情。總督大人沉思了很久,轉身面對下人,道:「叫他到內堂來說話。」
盧堪進入內堂望著坐於大堂之上的總督大人,行禮道:「總督大人。」
「盧師傅,請坐吧。」
盧堪這才坐了下來,總督大人問道:「不知盧師傅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總督大人,盟主何師傅是冤枉的,草民此次前來是撤訴的。」
「好,此事本官已經知道了,你先退去吧。」
「是,小的這就告退,」盧堪站立而起,道:「還請總督大人即日緝拿真兇,以此告慰恩師的在天之靈。」此事總督大人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盧堪走出府門之後,總督大人叫來師爺,問話道:「今日深夜本官要去探望何家的二少爺,你下去安排吧。」
「是,小的這就下去安排。」
皓月掛於夜空,使這個黑夜是特別的明亮。在月夜之下走出兩個神秘人物,行至在大牢的門口,誰知兩個獄卒將這兩個神秘人物阻攔在牢門之外,道:「兩位是什麼人?來此有何貴幹?」
「大膽,總督大人在此,瞎了你們的狗眼。」
兩位獄卒頓時被嚇傻了,跪下道:「總督大人。」
「不可大呼,總督大人這是秘密造訪,閃開,」兩位獄卒起身之後站於兩邊。總督大人和師爺進入牢房之中,摘下黑色的斗篷,叫來牢頭將牢門打開,一股臭氣撲鼻而來,總督大人頓感臭氣難聞,伸出手來在鼻子之前是揮來揮去,才稍稍有所散去。師爺站出道:「何國治,大人來了。」國治依然坐在草蓆之上,對於旁邊的總督大人是置之不理。
「何國治,你大膽,」師爺正要走上前去拖起躺在草蓆之上的國治,身後的總督大人,道:「你退下吧。」
「是,大人,」師爺這才退出牢門之外。之後,總督大人向前走了幾步,道:「二少爺,你受苦了。」
國治依然對於身後的總督大人是置之不理,總督大人沉思了一會兒,抬起頭來,道:「國治,本官聽說你是一個大孝子,看來你只是一個徒有虛名的偽君子,難道你就對你的母親還有最疼愛你的奶奶不問不顧了嗎?他們可是在家中翹首以盼等著你回家一家人團聚,本官經過反覆的查證,案情已經清晰明了,你的確是被冤枉的,給你帶來了困擾,本官,本官向你道歉,現在你可以出獄了。」
國治這才坐起身子,仰望站於身前的總督大人。總督大人鞠躬行禮,道:「本官糊塗,差點錯判成冤案。」
「你錯判的冤假錯案還少嗎?你自己看看。」
「是,是,少爺教訓的是,本官一定改,一定改。」
「你自己好自為之吧,」國治起身之後走出了牢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1s 3.658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