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趙幼卿安靜的躺在李青的身邊。
似乎,李青已經熟睡了。趙幼卿抱著李青的手臂,如同一個粘人的小貓一樣,缺少安全感,卻又執著的想要靠近李青。
李青睜開了眼睛,看著上面雕龍畫鳳的木雕,李青淡淡說道:「平常百姓想要成為人上人,凡俗人又想要成為修者,修者呢,卻是要想要成仙。仙想要成為什麼呢?」
「對月行單望相護,只羨鴛鴦不羨仙。」趙幼卿輕聲說道,「明日郎君就要離開了嗎?」
「嗯,你的事情處理完了,若是有處理不了的事情,你們宋國的供奉會幫你的。我需要把我師尊的遺體送回去,可能需要很久。」李青說道。
「那郎君你還會回來嗎?」趙幼卿輕聲說道。
李青輕輕的撫著趙幼卿的小腦袋,說道:「會回來的,我還有很多事情未做的,當然需要回來。」
「嗯嗯,我會一道等著郎君你呢。」趙幼卿說著,翻身坐在了李青的肚子上面,在李青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烏雲遮住了好奇的月光,道訣封住了窗口的縫隙。
無人知曉裡面的秋水,蕩漾出怎樣的波紋。
第二日,李青與天寶道人離開了宋國的皇都。
「怎麼了,是不是不捨得了?」天寶道人笑呵呵的說道。
「是有點,這一次的宋國之行,太過意外了。」李青說道。
天寶道人拿著酒葫蘆,晃悠著說道:「是不是多了一個媳婦,感覺人生圓滿了。什麼青梅竹馬、溫柔師姐、又有柔情公主,我看你才是真正的人生贏家,萬惡之源啊。」
「我怎麼又稱為萬惡之源了」李青笑了笑,不過天寶道人所言的確是個問題,還有袁琪琪這個小魔女,看似人生得意,卻是真的讓這些人都在一起,簡直就是災難。
天寶道人說道:「如此人生美滿之事,還有長生之法,你說,你還缺什麼,遭人恨,不是萬惡之源嗎。」
看著天寶道人一本正經的樣子,李青不在說話。但說到長生之法,李青卻是心中有些焦慮。
趙幼卿不能修煉,她雖然是修者夢寐以求的雙修之體,鼎元之體,但是她卻是不能自己修煉,李青想要幫她找一些長生的丹藥,讓她多一些壽元。
回到宗門的時候,已經是兩日之後,李青他們沒有急著趕路,一路正常,看遍了兩旁的草木,經過了人間的繁華。
回到房中的時候,擎桑已經等候多時了。
「公子,您回來了。」擎桑看到李青,很是想念,李青這一走,就是大半個月不見,真是讓他十分的想念。
金蟾從擎桑的袖口跳出來,跳上了李青的肩膀:「呱,李青你終於回來了,老祖我認為你被人殺了呢。」
李青對著金蟾笑了笑,然後問向擎桑:「星辰之法修煉的如何了?」
擎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的運行靈脈與人族有些不同,還在摸索,還在摸索。」
天寶道人在一旁笑著說道:「還在摸索,就是沒有學會,你咋這麼笨呢。你看看你主人,天賦超凡,多學學吧。」
擎桑露出一副憨笑的模樣,對著李青點頭說道:「我會的,我會努力的向公子學習的。」
回到房中,李青盤膝坐下,他的修為已經到了道基四階,靠著趙幼卿的鼎元之體,僅僅數個晚上,他都有種要突破第四階的感覺了。
這鼎元之體果然強大,不過趙幼卿也是不堪李青的修煉,格外的勞累。
穩住心神,李青再次沉入修煉之中,他身體有著數道修行之法,八幅圖之後,便是星辰之法。現在又多了雷火之法,這是一部修行與征戰一體的法門。
算是頂級的道法,長曜真人可是憑藉這部道法,修煉成了仙的。
李青覺得,他的未來,可以修煉此法,前途無限。
不過,李青感覺,雷火之法有些讓他摸不著頭腦,比身上的鳳凰之火都要讓人感到困難。當日,若不是趙幼卿對他下藥,他都不清楚,這雷火之法,居然可以讓他心神失守,做出那鍾事情,現在想來,應該是這雷火之法的副作用。
只是,他現在還摸不明白,雖然有修行之法,卻是少了前人的傳授經驗,讓李青遇到了困難,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去解決掉。
再次催動雷火之法的時候,李青沒有調動身上的鳳凰之火,而是用普通的靈火,他果然感受到了一股慾念在心中爆發。
眼睛發赤,就要化為採花大盜。
李青心中駭然,連忙停下雷火之法的修煉,難道這部法門需要雙修才能堅持下去嗎?
那他身邊又沒有紅顏知己在,要是想要修煉,豈不是要去禍害人了?
那與採花賊有什麼區別,他覺得自己是進入一個誤區了,得先靜靜才好。
停下法門,李青不得不停滯下來。除了鳳凰之火可以修煉,其餘的靈火,他居然一點都不敢調動出來。
鳳凰之火凌駕浴火之上,可以壓制住欲望。
但是,鳳凰之火真的沒有什麼威力,只要他道力足夠,鳳凰之火的威力便是更大。但是類火災之法不同,他可以用雷火之法,把火系與雷系道法施展到一個恐怖的程度。
第二日,天亮之後,李青從房間走出來。
擎桑早就等在外面,為李青準備好了洗漱的清水。
李青雖然不需要,身體已經達到了一種不沾染病災的地步。但是,李青還是按照以前的習慣,去洗漱一番。
並非是多此一舉,而是李青覺得,只有這樣,他才不是一個冰冷無情的修者。
過了一會之後,李純照例來拜見李青,發現李青回來之後,他露出喜悅之色。
對著李青說道:「青子哥,你會來了。」
「嗯,修煉的如何了,用不用我考教你一番。」李青笑著說道。
小胖子李純立即露出慘兮兮的模樣,哭喪著臉說道:「青子哥,你可饒了我吧。我這點小修為,在你手中,還不是扒層皮啊。銘愷回來了,正在宗主大殿呢。我去叫他。」
一溜煙的,李純跑了出去,生怕自己晚了,被李青鍛煉一番。
不過,李青看著李銘愷的樣子,露出了一絲的微笑。
不一會兒,李銘愷與李純一起過來了。
「哥!」李銘愷雙眼微紅,看向李青,十分的激動。
「都這麼大了,還像小孩子一樣。」李青笑了笑。
李銘愷用手臂擦了擦眼睛,然後走了過來。
李銘愷長像不是很英俊,與李青相比,有些平常。但是,他身上的氣質,卻是與李青以前一樣。
都是那麼的孤傲,有些憤世嫉俗的感覺。隱藏在內心深處,不讓人知曉。
「你這一次的試煉任務很困難啊,居然好久都不在宗門之內。」李青讓他們坐下之後,擎桑很是懂事的端來茶水,天寶道人還在房中酣睡,昨日喝多了。
「是與燕國的一位前輩遇上了,他特意來我們披星門做客,我一路護送他來了。」李銘愷說道。
「前輩還需要你護送,那老和尚真是膽小啊。」李純笑著說道。
李青聞言,有些訝異的說道:「老和尚?是燕國的禪宗?」
「正是,這位老前輩可是道基五階的境界,卻是連我這負力五脈的小小修者都打不過。」李銘愷笑著說道。
李青說道:「我以前聽聞,禪宗修心不修身,他們認為身體只是一具皮囊,無所謂強大,只要心大了,任何皮囊都是他們。」
「是,這一聞前輩也是這個意思。」李銘愷立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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