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感到很溫暖,臉上不自覺掛著笑,道:「你去施管事處將姓名留下。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是!」
「軍師!」又一人高舉著手,高聲道:「我是這府內修剪花草樹木的花農,我在這府中待的好好的,軍師對我也不薄,我願留下繼續為這院子裡的花花草草服務。」
「好!留下姓名。」
「是」
「軍師!」
「......」
三個時辰之後,留下姓名的人盡數離開忙活手頭上的事去了,淺桑將留下姓名之人挨個數了數,當數到最後一個的時候,看著施申書笑道:「申書,你可知那二十名下人走了多少,留了多少?」
他雖記錄,卻還未數到底剩下多少人,可是看著她面上的神色,他想留下的應該占大多數。
想了想,搖搖頭道:「申書不知。」
「二十個!」她從未像此時這般開心過,不過相處數月的人,竟然能如此的信任並且擁護她,她很欣慰。
「當真?」他竟有些不信了,立刻上前拿過小冊子,一個一個的數了數,確實是二十個,看著淺桑,他道:「軍師,您當真是魅力非凡,讓人願意誠心跟隨。」
「哈哈!」她爽朗的笑了笑。
「只是......」他看了身邊的鳶耳一眼,道:「軍師為何將我和鳶耳排除在外,莫非是有別的打算?」
她道:「鳶耳是你親自為我選的婢女,她也確實很機靈,做事利落,知進退。我要嫁給言帝封,言王府的水有多深我還不知道,不過成婚後的日子恐怕不會那麼舒坦。我打算將鳶耳帶至言王府,有她在我身邊,一來能照顧我,二來能為我做事。」
鳶耳得知她的想法,立刻跪在地上,道:「奴婢謝主子抬愛。」
「起來吧。」
「軍師,那我呢?」
看向他,她道:「申書,你文武雙全,不應該留在這府上做個管事,我已經為你寫了舉薦信,將你推薦給大將軍玄霆,他會重用你的。」
他面露愁容,糾結了一陣兒,看著她道:「可是軍師,我只想留在你身邊做事。」
「留在我身邊?」她起身朝著他走來,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先不說我嫁給言帝封之後不能將你帶至言王府,就算我沒有嫁給言帝封,遲早也要去軍營,而你,遲早也要在軍營做事。只不過,帶你的人由我變成了玄霆。」
「嫁給了言帝封,軍師日後還有機會去軍營麼?」
「今日朝堂之上,皇上已封我為嫿宜郡主,雖然現在身份有所不同,可是我仍是你們的軍師,仍要以言靈國的生死危亡為重,若日後言靈國與羽民國和白慎國發生戰事,我仍會拋棄一切,帶兵出征。」
他如釋負重。
眸光定定的看著她,道:「軍師,我明白了!」
她面上有欣慰之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囑道:「入了軍營,定會比在府中吃的苦頭多,但是,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希望有朝一日,我可以稱你一聲施將軍!」
他立刻單膝跪地,頭抵著地面,震聲道:「軍師大恩,申書沒齒難忘。」
冥錦和沈管家回到言王府,將送聘禮一事的詳情盡數告知言帝封。隨後兩人觀察著他面上的神色,卻未發現他面上有半絲不悅。
「那支簪子何在?」
沈管家聞言,立刻從袖口內將那支翡翠扶桑花簪拿出來,恭敬的呈給他:「王爺,請過目。」
他將簪子拿在手上把玩,眸光幽幽教人捉摸不透。
平日裡冷靜的冥錦此時有些按耐不住,忍了再忍,實在忍不住了,才單膝跪下,眉頭皺的很深,道:「主子,屬下有話要說。」
他未看他,眸光留戀在簪子頂部扶桑花瓣美好的弧度上,隨意慵懶道:「說。」
「今日前去送聘禮,那淺桑自視甚高,不識抬舉。自聘禮抬至她府門口,便只有一名管事和一名婢女前來與我們接洽,她竟從頭到尾未露過面,簡直囂張!」
「哼。」他冷笑一聲,隨後將簪子扔在茶桌上,百般無賴的看著窗外的晚霞,道:「她不過是認為本王沒有親自前去,故而選擇避而不見。」
「王爺,她還未嫁進來便如此囂張,若是嫁進來了,豈不是更為猖狂!」
他靠在搖椅上,揉了揉太陽穴,隨後慢慢的瞌住眼,緩緩道:「這件事本王自有打算,你們先出去吧。」
「可......」冥錦還想說什麼,肩膀處的衣服卻被人拽了一下,他下意識的回頭,看到沈管家同他道:「王爺累了,我們先出去吧。」
他掙扎了片刻,隨後同言帝封拱手道:「是,屬下告退。」
言帝封房間的門被沈管家給帶上,剛轉過身,便被冥錦拉著朝前走了數步。
確定站在此處說話不會打擾到言帝封后,他皺眉道:「你為何要三番五次的阻攔我?」
「方才你也看到了,王爺已經有了疲乏之意,若是我再讓你繼續說下去,豈不是會惹得王爺心煩麼?」頓了頓,又道:「惹得王爺心煩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可是......」他頗為不悅道:「難道你就能容忍淺桑的囂張?容忍她嫁過來之後騎在我們的頭上,給我們臉色看?」
他沉默不語。
因為站在客觀的角度,王爺做的確實有些欠妥當。
送聘禮並非小事,尋常人家,新郎官兒總是要親自上門將聘禮送到女方的手上,可是王爺圖省事兒,讓他和冥錦將聘禮送上門。
若是尋常女子也就罷了,定是歡歡喜喜的出門接聘禮。可是他們未來的王妃卻是言靈國的第一女軍師,能夠被皇上親封為軍師的女子又怎麼可能是一般人呢?
而且,王爺不是也是因為她的不一般才要娶她的麼?
既然要娶,為何不誠心將聘禮送上。
他倒是認為,淺桑做的很有骨氣,並沒有做錯。
只是這些話,他確實不能與冥錦說明。
「我曾見過我們這個未來王妃,她並非不通情達理之人,想來就算嫁過來,只要我們對她敬畏有加,她也不會對我們做出過分的事情。」
冥錦冷笑一聲,道:「果然話不投機半句多,沈管家,你與我所想完全不一樣。」
這世上,真正了解和理解他的人只有冥媚,此刻,只有去尋冥媚,同她喝上幾杯,才能解了他此刻的鬱悶之氣。
冷冷的看了沈管家一眼,有些話想說又覺得說出來多餘,眉頭深皺,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一個閃身,消失在他的眼前。
出於對冥錦的了解,他知道,他肯定去找冥媚了。
冥帝閣,江湖上人人聞風喪膽的殺手組織,閣主被江湖人稱冥帝君。冥帝閣的人殺人時都會戴著銀色面具,因此,銀色面具成為冥帝閣殺手的身份象徵。
而冥錦所要找的冥媚,正是冥帝閣的二當家,一個武藝高強,長相清純可愛,殺起人來不眨眼的女子。至於為何叫做冥媚,是因這名字是冥帝君為她起的,雖同她的容貌不甚相附,她卻喜歡的不得了。
她和冥錦都是孤兒,很小的時候被冥帝君撿到冥帝閣,悉心培養成殺手。兩人的武功在冥帝君之下,卻在其他弟子之上,冥錦在冥帝君身邊做貼身侍衛,而冥媚則留在冥帝閣成為那兒的二當家,一邊接受冥帝君派給她的任務,一邊幫他料理冥帝閣的大小事務。
由此可知,冥帝君便是言王帝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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