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桑,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她立刻上前一步,道:「王爺,我可是這府上的王妃,你問他們認不認得我,若是他們回答不認得,豈不是失職麼?」
「哼。筆神閣 www.bishenge。com」他冷哼一聲:「事到如今還要狡辯?」
「王爺,我沒有狡辯!」她眸光坦蕩,看著他道。
「是麼?」他手撐著半邊臉凝眸看著她,像是已經將她看透了一般:「兩名侍衛醒來之後說,暈倒之前只有你和你的婢女鳶耳在大門口。」頓了頓,聲音更加低沉,又道:「可今日冥錦帶人在府內各院問話,到了你的琴心閣時,你同冥錦說你從未出過院子一步,如此一來,你的話豈不是自相矛盾。」
她早知道他會如此質問她,百密終有一疏,是她疏忽了。
面目凜然,眸光深邃,看著他道:「王爺,你想從我的口中聽到實話的話,還請讓兩名侍衛先出去。」
他眸光頓頓看著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開口道:「冥錦!」
冥錦立刻走進來,恭恭敬敬的立在他的面前,道:「主子,請吩咐!」
「把他們兩個帶下去。」
「是。」
冥錦將人帶走之後,屋內便只剩下他和她兩個人。
「現在,說吧。」
來此之前她便已經考慮過了,若是真的無法辯駁的情況之下,便告知她出府的目的。畢竟日後是要一起合作一致對外的人,基本的信任還是要有的。
她走至屋內中央,拽了一把椅子放在他的面前,隨後穩坐,右腿放於左腿之上,雙手放於身前,看著他道:「若是要我從頭講,王爺需有些耐心。」
「本王此時閒的很,就算陪你到天黑,也無妨。」
她道:「今日一早收到溫子玉的飛鴿傳書,新型武器的研製他們已經請人畫好了圖紙,可是卻拿不定主意到底選擇哪個。研製新型武器是我的主意,故而溫子玉才會飛鴿傳書給我。此時緊急,我在收到信的第一時間便準備出府,結果從方才那兩名侍衛口中得知王爺你下了令,凡是我出府,皆需前去同你稟報一聲,若是沒有你的口令,我便出不去。」
「我和鳶耳在門口與侍衛爭執了片刻,爭執不下,便問起侍衛你的下落,想要前去同你知會一聲,順利出府。結果被告知你並未在府內,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將侍衛打暈跑了出去。當然,接下來的事情想必就算我不說,王爺也能盡知曉。」
「敢打暈本王府上侍衛跑出去之人,你是第一個。」。
她道:「若非情況緊急,我不會如此。」頓了頓,又道:「而且,你為什麼要下那條命令?平日裡我見府內的下人進進出出,也只需同侍衛告知去往何處,何時回來,便能出去。我堂堂的王妃,卻被攔在大門口,讓下人看見,哪裡說得過去!」
「你在怪本王?」
「難道不是麼?」輕嘆一聲,面色凝重,道:「言帝封,雖然你娶我當了王妃,可是在你的內心深處你根本就沒有把我當做過王妃。」眸中划過一抹黯然,道:「因為你根本就不信任我!」
「說到底,你是言暄楓的人。」他緩緩道。
「可是你不就是在知道我是言暄楓的人的情況下才要我嫁給你的麼?」她從第一次見面就知道他是一個心思深沉的人,本以為通過相處,她能知道他的內心世界,可是她發覺,現在更加的不懂他了。
他逼著她嫁給他,目的呢?她怎麼猜都猜不到!
他明明知道她是言暄楓的人,明明知道她從出了仙奕谷就在為言暄楓做事,可是他還是堅決的要娶她。
這個謎一樣的男人,越發的了解,越發的不懂他。
因她的質問,他緩緩起身,站在坐著的她面前,他顯得高大許多。他並未一直那麼站著,而是在盯看了她片刻之後,緩緩地蹲了下來。
他蹲著正好與她的視線對接。
兩人此時挨的很近,他只要稍微一湊身子,鼻尖便能夠碰上她的。
「淺桑......」他伸手去撫摸她耳垂上的那個疤,那是他留給她的印記,順著疤痕看上她的眼睛。他不止一次的被她的眼睛所驚艷到,不止一次想看看如此的眼睛被一張怎樣的面龐所擁有。
「你想知道本王娶你的目的,對麼?」
她不習慣跟他挨的這麼近,可她坐在椅子上,完全沒有退路。
眉頭輕皺,別開了目光:「我想知道,你就會告訴我麼?」
「看本王心情。」
「......」她無語道:「王爺,該跟你解釋的我已經解釋過了,我可以回去了吧?」
「本王准你走了麼?」
她嘆了一口氣,很是無奈的看著他道:「王爺,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麼?」
他道:「什麼?」
「無理取鬧的......」
「唔......」
她口中的話還未說完,唇瓣便被他隔著面紗堵住了。
手下意識的去推他的身子,誰知道他在這個時候伸出胳膊環住了她的腰身,她一推,兩個人的重心朝著他倒去,他身後是一把椅子,就在他快要倒在椅子上時,立刻轉移重心,兩人朝著屋內中央倒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最糟糕的是,她的面紗在翻滾的時候脫落,來不及撿起帶上,只能立刻用寬袖遮擋住臉部,抬手推開他的同時奔至房門口。
待他緩緩起身拍打身上的灰塵時,她已倉皇逃離。
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她的面,雖然如曇花一現,雖然不甚清楚,但是他的心還是沒由來的被震撼到了。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自心底深處而來,帶給他除了音莫以外無人能給的感覺。
她慌慌張張回到琴心閣,一路上狼狽的要死,只能選擇偏僻的小徑,省的遇上府中的下人,丟失了身為王妃的威儀。
「鳶耳!鳶耳!」一進琴心閣的院門,她立刻喊道。
鳶耳從府內跑出,至於她面前,見她用寬袖遮面,立刻道:「主子,你怎麼了?」
她道:「我的面紗不小心掉了,你快些去為我再準備一個。我現在先回房間,你準備好之後放在我的房間門口,輕敲房門三下,我會出門來取的。」
鳶耳立刻道:「鳶耳明白了,這就去辦。」
她立刻回來房間,將房門緊閉,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想著方才是否被言帝封看到了長相,如果看到了該怎麼辦。
「咚咚咚!」
她立刻起身,走到房門前,停頓了片刻,確定鳶耳離開之後,才將房門打開,看著門外放著的木盒,立刻彎腰拿在手上,隨後將房門關閉。
拿著盒子走到梳妝檯前,將面紗從盒子上取出,而後戴在面上,心裡放安心了許多。
可是......言帝封到底有沒有看到她的長相,這件事情她必須要弄明白。
如果看到了,那麼她必須遵照司虞仙子之前的交代,立刻回到仙奕谷。如果沒有,她便能繼續留在這兒。
想辦法!快點想辦法!想出一個試探出言帝封有沒有看到她長相的辦法。
「咚咚咚!」
她被敲門聲驚嚇到了,捂著心口朝房門走去,將門打開,看著外面的鳶耳,道:「你可是走了又回來了?」
「是的!」鳶耳道:「主子,方才鳶耳又收到了溫公子的飛鴿傳書,說邀您至夭夭小築一聚,有重要的事情與您談。」
「......」她不免心生疑惑,今日同溫子玉在皇宮門口道別,並未聽他提起過此事,怎麼現在天快黑了,他卻又提出在夭夭小築一聚。而且他不是最不喜歡在夭夭小築那樣的地方待著的麼?又怎麼會特地選擇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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