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帝封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暈倒了,暈倒之前,同沈管家道:「立刻命容樞帶著淺桑回到王府,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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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喜極而泣,可是放在言帝封的身上,卻變成了喜極而暈。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言帝封在夜晚醒來,醒來之後的第一句話是:「王妃可回來了?」
沈管家忙道:「回來了,就安置在琴心閣,身旁有容樞照料著。」
他放了心,而後又立刻掀起被子起身,徑直朝著琴心閣而去。
沈管家見此,忙拿著一件外套追上去,一邊將外套披在他的身上,一邊道:「王爺,現在是深夜,冷風嗖嗖,您還是穿著件外衣吧?」
&他簡單的回應了一聲,腳上的步子未停,匆匆的朝著琴心閣而去。
一進院子,看著挪大的院子裡只有一間屋子亮著燈,忽然心裡不好受,立刻同沈管家道:「明日讓司琴、司棋、司書、司畫前來侍奉,王妃跟前不能缺婢女。」
沈管家忙道:>
站在那間亮著燈的房間門口,正巧容樞為淺桑把了脈從裡面走出來,一見是言帝封來了,立刻微微低頭頷首道:「參見帝君。」
&了,客氣話不必說了。」眸光下意識的朝著房內看了一眼,收回眸光後,看著眼前的容樞,道:「淺桑現在怎麼樣?風寒之症可大好了?」
容樞想了想,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淺桑,湊到言帝封的面前,輕聲道:「王爺,我們可否借一步說話。」
言帝封點了點頭。
兩人走到臘梅花樹下,雖然彼時已經過了臘梅花開花的花期,可是樹上還殘存有淡淡的臘梅花的香味。風一吹,這種甜甜的味道就會往人的鼻子裡鑽。
但是對於言帝封和容樞來說,這種味道在此時此刻並不是美的。
&樞,你說。」
容樞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沉聲道:「帝君問起淺桑的病情,道教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實情況是怎樣的,你便怎樣說。」
&容樞在心中微微組織了一下言語,後而緩緩開口道:「其實淺桑得這個風寒之症的時日已經不短了,藥也吃了不好,只是不見好。」
&見好?可是藥效的問題?」
容樞同他搖了搖頭:「並非是藥效的問題,而是......是淺桑她心情鬱結,影響了藥效。藥是沒問題的,無奈就無奈在淺桑她心情一直不好,甚至是不希望自己大好起來,故而有些難辦。」
言帝封因他的話沉思了許久,而後緩緩開口道:「容樞,你的話本王明白。這樣,明日本王就安排她去游湖,到時候本王會同她一起。或許要讓她解開心結,這病就不治而愈了。」
容樞笑著道:「帝君聰敏。」
第二日,言帝封帶著淺桑前去游湖,一路山,淺桑都有些興致缺缺,言帝封知道這一切都歸咎於她的心情,故而也不發一言。一直到了游湖的地方,上了船之後,他才道:「方才一路上你都興致缺缺的,現在上了船,周圍又是這般的美景,想必你的心情能夠好些了吧?」
她面色無波的看了他一眼,淡然的眸中沒有絲毫的情緒,後而將眸光從他的面上移至周圍的景致上。
他見此,也沉默下來了。
船在水中緩緩的向前行駛,帶起一圈一圈的波紋。淺桑的眸光被這些柔軟的波紋吸引,微微探著身子前去觸摸,冰冰涼涼的觸感讓她為之一振。
被囚禁的時間太久了,此刻的自由實在是有些不敢想像。她不敢想像還能夠看到外面,還能看到山川,碧湖。
原來作為一個人,對美的最初的感知她仍有。這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不可想像。
眸中含著淚,她忍著沒讓淚珠落下來,可當看到水中的波紋裡面有雨滴似的水珠滴進去的時候,才發覺方才想要忍住的淚水根本沒有忍住。
有那麼一瞬間,她想觸碰一下方才那一滴淚的溫度,雖然......可能那滴淚已經融入了水中,不知去向,可是她覺得,總該有些餘韻才是。
身子向湖中探了探,可就在這個時候,身體好像一下子失去了重心似的,朝著湖裡面栽進去。
奈何她這個時候想的不是大聲的呼救,想的是,栽進去是否就自由了。
她閉上了眼睛,等著上天的救贖。
&桑!」
言帝封發現的時候,她的頭髮已經碰到了湖面,嚇得他立刻上前,快速的伸出胳膊攬住她的腰身,將她帶進自己的懷中。
她一睜眼,看到自己被他禁錮在懷中,那種被禁錮在冥帝閣不見天日的感覺立刻鋪天蓋地而來,她瘋了似的捶打著他的胸口,哭著怒吼道:「為什麼救我?為什麼救我?為什麼不讓我去死!為什麼!為什麼!」內心的哀慟都化為了眼淚,她吼道:「言帝封,我恨你!我恨你!」
&桑,你冷靜一點。」他帶她出來游湖是為了讓她的心情變得更好,現在適得其反,他的心裡也不好受。
&怎麼冷靜,你告訴我,言帝封,如果換做你是我,現在這種情況,你會冷靜麼?你會麼?」
他猛地將她抱緊,緊緊地,想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裡似的,他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安慰道:「是我的錯,音莫,我錯了,是我的錯,你別生氣了,好麼?」
她周身一震,後而抬眸看著他,臉上的淚痕未乾,一雙媚眸顯現出吃驚和可憐之態,她開口質問道:「言帝封,你方才喚我什麼?」
&莫,我喚你音莫。」
他面上的神情無比的認真,她只能相信他是在真心的這麼喊,可是......他是怎麼知道的?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帝封,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她盯著他,一字一句道:「你是怎麼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的?」
或許在此之前言帝封還有一絲懷疑,那麼在此刻之後,他的內心深處對於淺桑便是音莫這件事情不再有任何的懷疑,他憐愛的看著她,幽幽開口:「我已經來不及怪你,只顧著喜悅,我從未想過有一天,你這個會失而復得。」
&不想聽這些,我想知道的是,你是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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