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筆神閣 bishenge.com」女小丫頭抱著冥媚的孩子,從庭院裡過來,站在冥媚的身邊,炯亮的目光盯著冥媚看,冥媚擦拭掉眼角的晶瑩,「我好著呢。」
「孩子呢?」冥媚伸長脖子看看孩子,孩子已經睡了,不得不說,這小丫頭片子是個照顧小孩的能手,將孩子伺候的好端端的,孩子在襁褓里,睡的那樣安詳,睡的那樣平靜。
孩子的面上,有一抹愜意的溫存,她盯著孩子看了會兒,母愛泛濫,一把將孩子抱住了。
「現在,我該怎麼辦?」冥媚說,其實,這小丫頭比任何人都明白,冥媚所謂的「怎麼辦」是針對白澤的病況而言,有了冥媚這一句怎麼辦,旁邊的小丫頭並肩坐在冥媚身邊。
答非所問的模樣。
「今晚星星很明亮,娘娘,您沒有到來之前,其實,帝京是一片黑暗,一片霧霾,但是您來了帝京,帝京就好像有了星星,還是啟明星。」冥媚的情緒幾乎到了零刻度之下,但驀地聽到這女孩露骨的讚美,不禁一哂。
「啟明星?」
「呶。」這女孩指了指天空,冥媚順著女孩的手指方向看出去,發現,女孩手指末端,是一枚美麗的寶光四射的星星,那星星好像寶石一般,綻放出一抹美輪美奐的光芒。
那乍然放射出來的光芒,是如許美麗,冥媚看著啟明星,說道:「我這樣一個人,到你們白慎國,人人都討厭我,說我竊國者侯,倒是你,你這小丫頭片子理解我,支持我,照顧我的孩子。」
冥媚點一點小孩的鼻子,「你看,這傻貨人是睡著了,但卻還在笑著呢。」
「可不是呢,娘娘。」小丫頭點點頭,又道:「娘娘,您是帝京的啟明星,這可不是奴婢的溢美之詞,奴婢要是讚美您,那天花亂墜的東西,奴婢能說很多,但是奴婢壓根就不想要讚美你,也不去讚美你。」
「只因為奴婢知道,這些讚美,都是假的,都是一些表面現象。」她又道:「現如今,您可以去請求一個人。」
「世界上哪裡有那樣一個人,能力挽狂瀾?再不然,我怎麼去,和誰去,和你嗎?你去不去啊?」
「奴婢自然是唯娘娘您馬首是瞻啊,娘娘您到哪裡去,奴婢就跟著您到哪裡去,娘娘放心就好。」他笑嘻嘻的看向他。
「那麼,是什麼人,願聞其詳了。」冥媚星星眼看向對面的女孩,那小丫頭一笑,脆生生的說道:「娘娘,您是當局者迷了,但奴婢這裡呢,卻是旁觀者清,奴婢以為,您可以求助一個人,淺桑啊。」
「她?」冥媚嘆口氣,道;「我固然知道,就綜合能力,她是比我強不少,但現在奴婢也更明白,現如今,淺桑遇到的劫難不比我的少,這二來,她和言帝封分開,她在羽民國呢,現如今,遠水解不了近渴啊。」
「哎。」淺桑聞聲,不禁嘆口氣,「要是說求助她,她是很厲害,但從閻王爺手中要活人的命,這隻怕也不是她能做的。」冥媚看向自己的腳尖。
「我的好娘娘,您這樣說可就不對了,您仔細的回想回想,三年前,言靈國的國君言暄楓暴斃了,有沒有這樣一件事情?」這事情,自然是有,不但有,而且還是人盡皆知呢,淺桑點點頭,道:「這事情,依稀仿佛我也記得。」
「她生病了,可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又是還陽了的呢?」小丫頭的聲音顯得那樣意味深長,聽到這裡,她頓悟了,一下子站起身來,「我明白了。」
「娘娘,光明白還不成,依照奴婢看,還事不宜遲呢,您去哪裡,奴婢就帶著您的小皇子到哪裡,一定會照料好他的。」
「謝謝你祝我一臂之力。」
「我的好娘娘,能在您身邊,能為你用,是奴婢的福氣呢,難道您果真以為,奴婢和那些歌個庸脂俗粉下賤胚子一模一樣嗎?」她說。
「也是,也是,你畢竟和他們不同。」她這般說,聽到這句話,她快樂了。
正在此刻,冥媚卻聽到身後的一聲嘆息,那一聲婆娑的嘆息,好像來自於幽冥地府一般,冥媚與小丫頭齊刷刷回過頭,那小丫頭公然不懼,擋在冥媚和孩子的面前,一派擋箭牌的模樣。
「喂,那是人是鬼啊,半夜三更的,偷聽我們說話?」冥媚雙手叉腰,瞪圓了眼睛,盯著竹林看,竹林里,太后娘娘出來了,她看向冥媚,「是哀家。」
「哀什麼家?」冥媚看到太后娘娘就沒好氣,抱著孩子就要躲避——「什麼哀家不哀家的,你一把年歲了,還在後面頭偷聽我們談話,真是豈有此理。」
「冥媚,今日是哀家不對。」
「所以呢?」冥媚攤開手。
「所以,哀家……」太后娘娘幽柔的聲音,帶著懊悔,痛苦的說道:「所以,哀家是過來給你道歉的,哀家思前想後,還是感覺,今日,哀家應該給你面子,皇兒能支持你,哀家為什麼就不能支持你呢?」她說的情深意切的。
這一幕,任何一個鐵石心腸之人看到了,只怕都會就此而相信,但冥媚看到這裡,卻沒有絲毫相信的模樣。
畢竟,太后娘娘是個出爾反爾之人,冥媚可不能忘記,之前,帶著太后娘娘到外面去,只因太后娘娘看到民生疾苦,這才痛苦不堪,但太后娘娘回來後,那中苦大仇深的情懷,很快就消散了,很快就消失殆盡了。
冥媚看到這裡,哭笑不得。
兩人都沉默了,這一份獨到的沉默中,太后娘娘理解的看向冥媚,冥媚撇唇「鬼知道,你有什麼鬼把戲,白澤身體不好,你即便是不喜歡我,想要和我鬧一把孔雀東南飛自掛東南枝的鬼把戲,我勸你還是不要當著白澤的面兒。」
「白澤身體已經很不好了,現如今,你卻還要這般的為難白澤,氣壞了白澤,可怎麼樣呢?」冥媚一邊說,一邊嘆息。
「冥媚,你是個好媳婦。」
「免談。」聽到這溢美之詞,冥媚愈發是感覺這是一個桃色陷阱了,抱著襁褓里的小皇子,幾乎是逃之夭夭一般的離開了,看到冥媚離開,太后娘娘追趕上去。
「冥媚……」太后娘娘鎮定的說道:「你剛剛談了什麼哀家都聽到了,一開始,哀家以為,你整頓我白慎國,的確是一己之私,但現如今,哀家忽而明白,那樣想你,的確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哀家以為,我們還是一條心的。」
「你果真在偷聽。」冥媚瞋目切齒。
「我……不小心聽到的。」
「鬼才相信。」冥媚道;「那麼,你有什麼目的,說吧?」
「哀家想,既然我們都為了白慎國,一切都為了白澤與百姓,為了白慎國的江山與黎民,何不用另外一種思考方式呢?你去言靈國,你找白淺回來,然後,你去求淺桑,讓淺桑給我兒續命。」
「自私鬼。」冥媚嗤之以鼻。
「冥媚,在命運面前,每個人都是自私鬼,你也是,難道是……」太后娘娘眉心抖動,看上去憔悴而受傷,「難道,你……你真的希望餓吾皇有什麼三長兩短不成?」
「閉上你的烏鴉嘴,你怎麼沒事總是在詛咒他呢,抱著好端端的,我會救助他的,就不需要你在這裡風言風語了。」冥媚道:「至於淺桑和你家的白淺,你以為白淺是什麼好人嗎?」
「她和淺桑的關係很惡劣。」冥媚道。
「我知道,但為了白澤,她會修正他們之間的關係,哀家年邁,體衰了不能導出走,哀家現如今,很希望你能多多幫助一下她,好嗎?」太后娘娘懇求的盯著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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