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若空帶著「兒郎們」回到青狼嶺後,沒有馬上休息。相比一場睡眠,他更需要儘快搞清自己的處境。
於是,讓二牛立即審問了那個少年修士。
二牛的魂器,能榨乾一切鬼魂的骨氣。少年也不是有骨氣之人,三下兩下就招了。痛哭流涕供出了一件驚人的事。
他說:這裡不過是一個全息遊戲的世界,名字叫「誅神」。只要註冊一個賬號,選擇一個角色,就能接入埠,進來玩了。
幽若空聽不懂。盤問再三,還是雞同鴨講。便試著用「絕思」的手段,入侵少年的魂魄。
在少年的識海中,他看到了一個光怪陸離的他方世界。那裡,有令人匪夷所思的機械。此方世界的一切事,都能在他們的機械上成影,供人觀賞,供人戲玩!
這些所謂修士,不過是些普通少年。花少許的「遊戲幣」,就能進入這個世界,接受主神的「灌頂」。得到靈力後,可以參加「誅殺邪神」任務了!
難怪少年對他們的神靈身份,表現得十分藐視。原來,是將他視為遊戲中的人!
在某個瞬間裡,幽若空陷入巨大的迷惘和自疑:難道,他真的只是「遊戲」中的人物?
哥哥也是?娘子也是?
後來,他又感覺不太對,便問那少年,「你知道自己是真身進來的麼?你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嗎?」
少年無論如何也不信。
他堅稱,只要拿著識別卡,就能進入「傳送門」,回到自己的現實世界。但是,識別卡在戰爭中丟了。他求幽若空饒他一命,讓他去找。
幽若空想了想,放了這隻鬼魂。派雲璽跟在了他的後面.......
他們走後,幽若空仔細回憶了所看到的他方世界。試圖從種種紛繁中,抽絲剝繭,理出真相。可是,越想越是覺得,自己還真像被創造出來的「遊戲」人物。自以為是個神靈,在一方世界裡,蹦得上躥下跳,像個猴子......
然而,直覺又告訴他,這樣的感覺是謬誤的。正所謂剪不斷理還亂,很快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上官斷髮覺弟弟偏了軌跡,終於沒再保持神秘,娓娓對他釋疑道,「阿弟,寰禹天下,有近萬個小世界。每個世界,自成一個小宇宙,裡面住著仙妖人鬼魔。原本各個世界之間,有水路相通,形成一個大循環,互相平行平等;
但是,自那人關閉隧道後,我們所處的這方世界,就沉了下去。成了寰禹天的最低點。任何他方世界,都能俯視我們。那人再操控時間與空間的元素,輔以各種手段,就造成了遊戲的視感!」
幽若空:「道理上我能明白。只是,這些修士,不過是些普通人。他們來這裡,能有何用?」
&阿弟,當然也有真正的修士。他們還會源源不斷湧來!對那人而言,他並不在意真假,也不在意利用君素素這樣的瘋子去領導修士。對他而言,只要達到一個效果就夠了。為此,他甚至不惜賠掉一點靈力,來打造這個精彩紛呈的『遊戲』。」
幽若空心中一突,豁然想通了,「哥,他是為了信仰之力!」
&錯。『誅神』遊戲越是流行,他得到的信仰之力就越多。當『誅神』這件事,在整個萬界無限風靡,就成了萬界意識的共同目標。我們作為『大boss』,總有被厲害角色殺死的一天!」
這句話如敲金似的,一錘定音,落定了此方世界的真實與殘酷!讓幽若空的腦中,很長時間一片空白。
沉默了半天以後,他才從冰冷的深淵爬上來,破釜沉舟地說,「哥,我們要利用他的自大,儘快強大自身,然後突破這個結界,到他方世界,爭奪信仰之力!」
上官斷「嗯」了一聲,十分沉穩地說,「先沉住氣。儘可能搜集靈力,等你的『誅神』八式嫻熟了,哥哥自有辦法突破這個結界。」
幽若空與哥哥交談一番,高高提起的心,終於徐徐地定了下來。一路沉思著,慢慢走回了「千嬌百媚>
審問少年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天上的太陽,卻已經爬到了頭頂。一轉眼,就是午時了。簡直像夢一樣快!
幽若空站在玉階上,幾乎能感到,時間從肌膚上淌走。
他忽然一驚,冒出了莫名的慌張,「啊呀,這樣下去我會不會很快就老了?滿臉皺皮,比老龍還難看?更可怕的是,還沒等到娘子開竅,我就不行了……完了,完了!」
上官斷笑了一聲,在他識海中說,「放心,不會。螺螄殼裡有不少靈花靈草,可以暫時給大家駐顏。至於那方面的功能,也不會很快就喪失。」
幽若空挑眉,摸著下巴道,「哥,你怎麼老入侵我的識海?我還有沒有隱私了?」
&是入侵,是感應到了。你剛才的情緒十分強烈。」
幽若空笑了笑,「你說,前幾次我們不能建立互通。知道是什麼原因麼?因為沒有在深層次上,產生共鳴。現在,咱家尊主來了,共鳴就有了。我的意思,你明白?」
上官斷也笑,「事實上,的確如此。」
&果,儘早把慾念還給她,咳,咳,多做一些親密的事,會不會有利於你我的感應?」幽若空十分正經地分析道。
上官斷笑了一聲,沉吟一會,也正兒八經地說,「看她這回能長多少花絲......」
幽若空眼睛頓時亮了。簡直可與天上那輪邪惡的太陽爭輝了。即便世界如此冷酷,危機重重,也別想阻止不了他發情蕩漾!
上官斷搖搖頭,對這弟弟真的十分無奈。
之前當太子那會兒,還端得像模像樣。自打三人重聚之後,一切本性都張牙舞爪撲了出來。
也難怪,這弟弟的魂體,本就是他以自身慾念為基,複製而成的。當初,他複製魂魄的本意,是想將慾念轉移到複製體上,再下手除之。
但是,等這個活潑潑的弟弟誕生後,卻怎麼也下不了手了。慾念,還生生變成了雙份......
上官斷心中嘆息。這場深重的劫難,說到底,還不是自找的?!
遙遠的過往,在識海深處像流水般淌了過去。上官斷放任自己出了一會神。直到發覺房內的香味濃了許多,魂識頓時一凝,向床上瞧去。
整個人都怔住了。
嗯?他家寶貝娘子......這是在開花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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