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柱一聲不吭的開始修煉。
周小荷則從行囊袋中取出本裝訂成冊的看了起來。
一時間,風雪依舊,世界的聲音卻只剩了山風的嗚咽。
講真的,
許元不喜歡聽鬼故事,尤其不喜歡在眼前這種環境下聽。
天氣很冷,火爐很暖,但許元感覺自己的心卻很涼,拔涼拔涼的。
沉默一息,許元試探性的側身往身後看了看。
沒別的東西,
他見到了一雙細膩白皙的裸足。
不是冉青墨的,而且有些過分的小了。
而見到這一幕,許元沒有繼續回頭,沉默著的將頭轉了回來。
並不害怕,但有點想罵人。
穿越打怪升級這種事情難度不應該是逐次遞進麼,為什麼他每次遇到的都是現階段不可力敵的超強bo?
從一開始焱靈蟒,到姬清月,再到劇情主角和老爺爺,再到現在這小女孩。
背景越強,bo也越強是吧?
就不能讓他有點參與感?
在一片寂靜中,一縷縷的肉香逐漸從黑罐種飄出。
白烈鳥肉醃製好了。
許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裹布將黑罐從篝火上取下涼了一會,便出一把由紫金竹製成的竹籤,親自動手將醃製好的白烈鳥肉一塊塊的穿好。
三塊肉一簽,穿了有十簽。
拿出一張烤架,將一半的肉串放在其上燻烤,時不時撒上一把孜然與胡椒麵。
很快,四溢的肉香填滿了整間破屋。
許元拿起一串考好的肉串,第一次轉過了頭。
和周小荷說的一致,
他背後真的有一位很可愛的小女孩。
一身淡紅色的宮裝,雙手抱腿,將臉頰埋在腿間,只露出一雙美麗的淡金色眸子。
而這雙美麗的眸子此刻正一眨不眨的靜靜盯著他。
對視數秒,
小女孩的這雙金色眼眸讓許元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適。
有點類似當初他在天門山上摩劍意的情景,但細細感應之下卻又有很大的不同。
像是被強制塞入了一些信息。
略微沉默,許元將自己手中烤串往前遞了遞。
在搖曳的火光下,烤串肉質焦嫩,被烤出肉油依舊滋滋作響。
小女孩看許元一眼,又看了看他手中肉串,動也不動,依舊維持著抱腿蹲坐的姿勢,絲毫沒有要接的意思。
這讓許元莫名某種怪大叔哄騙小蘿莉的既視感。
頓了頓,許元輕聲說道:
「先吃了再說其他,
「天衍。」
他推測這女人是冉青墨先前提到過的天衍,因為金瞳的特徵太明顯了。
「」
聞言,小女孩金色的瞳孔中光芒流傳間,她緩緩將臉頰從腿間抬起。
稚嫩的面容,但金色眸子的流轉間,將她整個小小的身子都隱隱襯托透出了一種神性。
見到一幕,許元心中微微一沉。
還真是天衍。
看著對方那種流露出的那一抹神性,許元甚至覺得這女人是這方世界的g。
當然,此念只是吐槽。
若真是g,為何不在許長歌面前出現?
g也怕掛逼?
想至此處,許元微微搖頭。
老毛病了。
每到這種緊張的時刻,如果情況允許,他總是會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緩解壓力。
「」
天衍盯著許元看了數息,微微點了點頭,沒說話,直接伸出小手接過肉串。
在許元的目光中,她直接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盯著天衍看了兩秒,許元緩緩轉過了身,側眸一望,便見到那邊的周小荷正眼巴巴的望著他。
或者說,望著他面前烤架上的肉串。
許元覺得有些好笑。
迅哥兒誠不欺我,人類的悲歡果然不盡相同。
他這邊都在為怎麼活下去發愁了,這女人還想著吃肉串。
如果讓她知道他現在身後的這小女孩可能是個二品源初,甚至是一品蛻凡,不知道這女人還有沒有心思來吃他的肉串?
平緩的呼出一口氣,許元說了一聲「一起吃吧」,便用源炁將兩隻烤串送到了周小荷與李二柱的跟前。
李二柱收斂功法,道了一聲謝,但沒吃,直接給了周小荷。
周小荷一手一根肉串津津有味的吃著,借著這個機會笑盈盈的與許元攀談起來。
許元沒心情,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平淡的回答著。
不過這絲毫沒有影響到這大熊合法蘿莉的熱情,甚至他的高冷還讓這女人更加的熱情了。
從一開始,周小荷看他的視線許元便已經注意到了。
像冉青墨這種不開竅的冰坨子始終是少數,男子好女色,女子同樣好男色,如果女子不好,那大抵是因為還不夠帥。
又開始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忽然。
心底傳來一個自帶低音炮的中年男聲:
「許小子,你背後這丫頭不簡單啊。」
「」許元。
爺,你樹懶麼?
人都到這這麼久了,才反應過來?
收斂思緒,許元心底答道:
「我知道,你剛才沒感應到她?」
聖人洛道凡笑呵呵的說道:
「沒注意,剛才在研究那小鬼給我種的心魔結,嘖嘖種禁制就算了,搞這麼一出,也不想想若這心魔結被我解了,伱小子還能活?」
洛道凡的聲音很是乾脆利落毫不避諱。
技不如人被套上緊箍,自己認栽。
但若讓他破了這心結和禁制,這叫許長天的小子自然識別想活。
對於這聖人的乾脆,許元也絲毫不在意,只是在心底輕聲道:
「她幾品修為?能感覺到麼?」
洛道凡笑呵呵的回道:「都說了這丫頭詭異,也許二品,也許一品,嗯也許是個聖人也說不準。」
許元略微沉吟:「有把握逃走麼?」
天衍來找他的目的簡直太好猜了。
作為一個能預知未來的人,若是未來莫名出現了變動,換做是他許元也是會親自前去查探的。
但對方會不會將他這個變數剔除,許元完全沒有把握。
「你想逃?」洛道凡。
「如果不逃,你加上冉青墨能打得過她?」
「也許打得過,也許打不過。」
「你擱這擱這呢?」
「現在的年輕人就不能有點尊重?秦小子一個,你小子一個」
「好好好,老先生,您能帶我逃走麼?」
「嗯也許逃得掉,也許逃不掉。」
「」許元。
洛道凡嘆了口氣:
「人家又沒有要對你動手的意思,你幹嘛如此緊張?」
許元深吸了一口氣,心底道:
「洛老頭,衍天訣,聽說過麼?」
洛道凡眼眸微微一凝,問道:
「小子,你的意思是這小丫頭修的是衍天訣?」
「她叫天衍,而且能推衍未來,你說她修的是不是衍天訣?」許元。
「」
話音一出,洛道凡突然斷開了通話。
過了好半晌,
他才悠悠一嘆:
「原來,監天閣居然還在啊。」
許元立刻問道:「監天閣?你的意思是,監天閣和衍天決有關係?」
洛道凡帶著一抹莫名的笑意:
「當然有關係,呵衍天決可不是誰都能修的,當年只有監天閣主和將會繼承閣主之位的聖女或聖子可修這衍天神決,就連其他聖尊都不准參閱。」
「」
這句話的信息量有些大,讓許元腦海中瞬間想到了很多事情,但此刻卻都暫時被他強行壓下。
洛道凡說完沉默了片刻,又問道:
「嗯你小子跳出這丫頭推衍的未來了?」
許元聞言一愣,但旋即低聲回答道:
「不清楚,但應該是。」
「這樣啊那怪不得她要來找你。」洛道凡聲音帶著一抹幸災樂禍。
許元皺眉問道:「此言怎講?」
「此事很簡單,她來找你自然是」
洛道凡的聲音說到一半忽然頓住,聲音帶著一絲調侃,改口說道:
「呵呵怎講?該怎麼講就怎麼講,自己琢磨去吧。許小子,我們現在是仇人,你指望仇人給你解惑?老頭子我繼續研究那心魔結去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罷,聖人殘魂也不給許元說話機會,直接便自顧自的退出聊天室。
「」
許元眼角跳了跳。
謎語人,不得好死。
不過雖然關鍵信息謎語人,這洛道凡先前的話倒是已經提供給了許元很多的有用信息。
監天閣即便覆滅萬年,但其名依舊流傳於世。
光是統劃天下修行之境這一事跡,已然可見其當年盛狀。
而這衍天訣卻與監天閣幾乎是強綁定的狀態。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若是衍天訣這種bug級的功法與他們有關,這天衍的出現是否可以確認那覆滅萬年的監天閣至今仍然有餘孽存在於世?
想到這,許元的念頭忽然一愣。
他忽然想到曾經一閃而過的設想,
這方世界,是否會補全出一個藏在暗處的龐大勢力。
監天閣,在滄源中從未出現過,而就現在的信息而言,這個監天閣也並沒有完全被滅掉。
既然這樣,
滄源的劇情中,
那老爹被劇情殺的那些世界線,是否便是因為這神秘的監天閣?
想到這,許元沒有繼續深思。
因為沒用。
如果他那老爹現在在他身邊,倒是可以隨便想,想完把這爛攤子交給他去做就好
「哦,對了小子。」
推出聊天室的洛道凡似乎想到什麼,突然再次出聲。
「什麼?」許元皺眉。
洛道凡笑呵呵的提醒道:
「如果真是衍天決的話,我們剛才說的話,應該全被這丫頭聽去了~」
晚上還有一章,十二點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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