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大宗門中真正的天才都是這樣,因為天賦,周邊的人都對其畢恭畢敬,不事生產,不管經營,只需要在宗門長輩的庇護下埋頭苦修。
外出歷練,身上總帶著一股子不染塵埃的氣質。
冉青墨這樣,現在看來這天衍也差不多。
有點閱歷,但這些閱歷並不足以形成應對萬事的城府。
在外界這些天才憑藉自身強大的實力,幾乎無人敢對其不敬,現在如今身處幻境修為暴跌過後,稍微調戲諷刺幾句,性子上的弊端就顯露出來了。
還不如最開始的小冰坨子。
至少小冰坨子不會氣急敗壞。
許元壓下心中的一些疑問,暫時離開了閉眸調息的天衍,轉而朝著傳功殿內堂的陣台走去。
用源炁隨意拉了個蒲團過來,附身坐在天衍身邊,笑眯眯的盯著少女那張潮紅遍布小臉的:
「小妹妹」
「我比你大。」天衍不喜歡這個稱呼。
許元目光毫不避諱的盯著她:「嚯?那你變個大姐姐給我看看?」
天衍注意到他看她的眼神,沉默一秒,聲線清冷:
「鄙陋。」
她的表情很冷,頗有幾分先前那小冰坨子的意味,只可惜臉上那誘人的緋紅讓她看上去是在欲拒還迎。
許元見狀笑了:
「鄙陋?先別說得這麼著急,也許一會你壓制不住還得求我呢?」
「」
少女愣了一瞬,臉上的紅暈顯得更紅了:
「伱也就只能在此幻境裡與我圖一下口舌之快。」
許元看著天衍那不斷起伏的搓衣板,輕笑一聲:
「小妹妹,你的養氣功夫似乎不太行啊,虧你還是個源初呢。」
「閉嘴。」
「呵呵」
許元笑了笑準備繼續刺激天衍:「你跟了我這麼多天,我無時不刻都擔心你下一秒就隨手把我殺了,現在進入幻境,連句話都不讓我說,是不是有點太霸道」
「許長天。」
天衍深吸一口氣,輕喚一聲打斷了他。
許元微微皺眉。
天衍一雙美眸眯起,盯著他,一字一頓:
「你一直擾我調息,意欲何為?」
「」
許元眼眸微微一凝,但旋即聳了聳肩,直接了當的笑道:
「你既然已經看出來了麼?為何要問我?」
天衍金色的眸子中帶上一抹譏諷:
「你這身體起碼是三品大宗師的修為,竟然還害怕我一介四品融身?」
許元聳了聳肩,毫無包袱的說道:
「沒辦法,你太強了,衍天訣的手段過於詭異,不得不防。」
雖然二人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但一個半死不活的天衍才是他許元想看到的天衍。
先前用血髓鑽貫穿她的左肩收取「利息」,便是因為許元發現如今的天衍使用天字真言需要用雙手結印,所以便率先廢了她一隻手,提前做個保險。
但通過方才的對話來看,這天衍剛才竟然是在頂著著魅神花和天欲媚毒在和他戰鬥。
這樣一看就更不得了。
許元對自己的認知一直都很清醒。
他不是許長歌和劇情主角那種絕世天才,在七品時都不能算是同階無敵,更別提如今的這身體的三品修為。
雖然幻境中的這具身體修為已只三品大宗師,但由於無法運轉功法,以及修為暴漲帶來的不適應,他能發揮出這具身體修為實力的十之三四便已經是頂天了。
而天衍雖然只是四品融身,但她之前可是源初。
而且作為一個以源初之身便能硬剛一品蛻凡的女人,怎麼看天衍都是許長歌和秦默那一檔的絕世天才。
許元他真的很害怕一會這天衍徹底恢復過能把他越階給斬了。
想到這,許元忽然覺得自己很窩囊。
堂堂穿越者,不能越階就算了,竟然還能擔心被其他人給越階斬了。
沉默數息,
天衍美眸忽然一眯,小口小口的喘息兩聲,吐氣如蘭:
「我覺得,你你可以對自己自信一些。」
因為媚毒,少女的這一眼頗有幾分蘇魅魔的風情,不過可惜小了不止一號。
許元直接了當的搖了搖頭: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此事沒得商量。」
天衍盯著許元看了數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同樣沒有退步,道:
「許長天,你若還想要出去,我必須先把魅神花和那女人的媚毒祛除,我們是合作,不是附庸。」
「那就是沒得談咯?」許元眸子一眯。
「這是底線。」天衍眼神同樣盯著許元。
對視數息,
許元忽然點了點頭:
「好。」
說罷,他直接了當站起了身,意魂湧出將天衍鎖定,抬手對著天衍的腦袋就開始凝聚血髓鑽。
而與此同時,
血色火焰瞬時從天衍盤坐的蒲團四周升騰而起,封絕了她的所有退路!
許元盯著天衍,手心那懸浮的血色骨刺螺旋幾乎是頂著天衍的腦門。
安靜一息,
許元一字一頓:
「再問你一遍,此事,有得談麼?」
「」天衍。
沉默。
偌大的傳功殿堂,靜到只有二人的呼吸。
許元的眼神很平靜。
天衍也同樣盯著他,紅唇微張:
「我不可能同意你這要求」
「唉」
許元發出一聲嘆息。
然後,
「轟!!」
天衍話音未落,許元手心的骨刺螺旋瞬時射出。
尖銳的血色螺旋狀骨刺直接刺入了眼前少女的眉心,又從後腦貫穿而出,最終深深的嵌入了那白玉地板!
空氣沉寂一秒,許元正準備嘆氣。
「哇啊」
一聲嬌弱的咯血聲從許元身後百米處傳了過來。
「」許元。
回眸望去。
只見一襲紅色衣裙的金眸少女出現在了他的後方百米處,半跪在地上唇角染血,其身前還留有一灘嫣紅。
沒死?
許元皺了皺眉,又看了看自身身前一眼。
只見原先被貫穿腦袋的少女的屍體正在慢慢變淡,最終消失無形。
見到這一幕,許元眼神變得有些古怪。
方才他的意魂已經確認了那虛影就是實體,而非殘影,骨刺螺旋貫穿腦袋之時的實感也如實的傳了回來。
這衍天決竟能如此詭異?
有此底牌,怪不得天衍先前即便被困那紅衣女子的道場之中也依舊從容。
不過,看天衍的樣子這種替死的招式似乎代價蠻大的。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了。
許元抬手一招,原本嵌入玉石地板之中的血色骨刺螺旋立刻飛回了他的手中,再次對準百米外的少女,又一次問道:
「最後問一次,有得談麼?」
他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
離開這幻境他需要藉助天衍所知道的信息,但天衍卻不需要他。
待她徹底祛除迷魂媚毒恢復全盛,若是突然偷襲,他大概率防不住。
此地雖為幻境,但看天衍對待死亡的這種忌憚態度,在此地死亡,外界大概率也會魂滅。
此事涉及他的性命,根本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
天衍漂亮的臉蛋紅暈已然蔓延了開去,一雙金色的美眸中甚至已經帶上了一絲絲的迷離,一呼一吸間隱隱帶上了縷縷喘息。
顯然方才的替死法訣讓她受到了很嚴重的反噬,源炁紊亂,幾近無力壓制體內的魅魂媚毒。
「許許長天,你嗯就真不怕被困死在此?」
許元低聲說道:
「怕,但我更怕被你偷襲直接死在這裡,被困在這還能讓我爹想辦法,在這死了,多半就是真的死了。」
天衍盯著許元,聲音帶著一絲絲嬌喘,聲音有些著急:
「我我從頭到尾都沒沒傷過你!」
許元低笑一聲:
「但我聽說,你們監天閣對待無法預測之人的態度只有兩種,一是殺了,二是加入你們。」
「」天衍沉默。
她想到了先前那個會使用天字真言的聖尊殘魂。
叛徒。
見天衍不再說話,許元抬了抬手心的血髓鑽,笑道:
「衍天訣作為監天閣主的傳承功法果真玄妙,就是不知剛才那招你還能用幾次?」
天衍沉默。
許元笑了笑,低聲道:
「最後給你十秒鐘考慮。」
「不嗯不用了」
少女咬著牙起身,修長筆直的玉腿站得嚴絲合縫:
「我,我答應你」
許元聞言隨手一捏,將血髓鑽散去,踏前一步飛身來到天衍的近前,笑呵呵的看著少女:
「早像這樣不就好了?說說你的計劃吧。」
天衍沒有立刻說話,沉默數息,忽然說道:
「我現在,快壓制不住了。」
「啊?」
「魅神花和媚毒!」
「哦你看吧,我先前才說過你一會可能要求我。」
「」
天衍喘息幾聲:
「別別廢話,幫我。」
「」
空氣忽然安靜,
頓了半晌,許元聲音略顯遲疑:
「你打算讓我怎麼幫?」
天衍咬了咬唇角,媚眼如絲瞪了他一眼:
「別如此鄙陋!用用源炁,幫我幫我疏通經絡,我我體內源炁太紊亂無法運功,幫我壓住源炁。」
許元聞言瞭然,倒是沒有拒絕。
隨手用源炁招來一個蒲團,示意天衍坐下。
天衍紅著小臉,默不作聲的坐了下去。
許元席地坐在了天衍背後的玉石地面上,抬起一隻手輕輕按在了少女的背上,感受對方體溫的灼熱,正準備運炁
「唔嗯」
「」許元。
晚上還有一更,晚一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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