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看丹經用了五天,原本八天的路程,必須在三天內趕到。」
梁浩沉浸在丹經中,看完之後,才想起了之前在洛非池身上找到邀請函,看了看上面的地點,發現那叫長嶼城的煉丹師分會,舉行考核的日子就在三天後。
原本有八天時間,路程簡直是輕鬆加愉快,但變成三天的話,就非常緊張了。
「大不了在離開蒼雷山範圍後,用化身趕路,不過即使如此,時間也非常吃緊。」梁浩苦笑,可這認證的邀請函也不便宜,而且蒼雷山目前要買也要去別處,錯過了也會浪費以後時間。
「還是去吧,先熟悉熟悉外面的煉丹師情況,等丹道水平提高後,更是我解除魔心毒的希望。」
梁浩想到,快速地收拾了起來,估摸著應該還能趕到,並沒有輕易放棄。
只不過在他臨走之前,忽然發現這洛明的遺物裡面,還有一件灰色的斗篷。
拿起來一看,發現這斗篷能掩蓋修為波動,甚至連氣味和氣息能都幫助隱藏,完全就是採花賊標配。
「真是老流氓,不過這斗篷倒是一件不錯的寶貝,化身也許什麼時候用的上,帶著吧。」
梁浩輕輕點頭,把用不著的東西找了個儲物袋丟了進去,然後隨手丟在了自己的房間內。
其他的丹藥靈器一股腦塞進了貼身的儲物袋,然後直接推門跑了出去。
在蒼雷山內,自然不會有人管他,但名義上他畢竟還是弟子,所以用令牌跟給許紅雲傳音自己要出去一趟,十多天左右回來。
「去吧,路上小心。」許紅雲馬上回復,不知道是心情不好,還是給梁浩自由,連目的地都沒問。
梁浩也沒有管,他雖然是宗主,可也不是保姆,不會說手下長老心情鬱悶都要去安慰一下。
反正許紅雲不開心原因他也知道,還不是因為青岩宗的事情,但事情已經發生,就只能擺好心態,面對任何可能迎來的結果。
即使那青岩宗真的能查到,估計也需要時間,而且對方宗主只要不是瘋子,應該有坐下來談談的餘地。
到時候,在宗內的谷劍風和許紅雲都有傳音寶玉,有事情會傳音到宗主令牌上面,也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呼——
梁浩化成一道黑光,從蒼雷山直接飛了出去,只不過他並沒有注意到,在蒼雷山山腳下,有一個躲在林間的身影,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後,手中微動,記錄著什麼。
梁浩在天空中飛著,當飛出了半天距離後,他來到地面上,一邊找些小路跑著,一邊留意身後。
「沒人跟蹤,到這裡就差不多了。」
梁浩自語道,從儲物袋中拿出了洛明那搜刮到的灰色斗篷,套上之後,連頭都罩在了裡面,同時他一身氣息也變得隱晦,即使是熟悉的人,恐怕不看到臉的話,也絕對認不出來。
這還不算,為了保險起見,梁浩還找了一個山洞,進去之後換了化身,同樣穿上了灰色斗篷再出來。
「出發,兩天時間,差不多應該能到那長嶼城了。」
梁浩走出山洞,這時候已經換了化身,元嬰期的修為跟築基差距實在是很大,他再次起飛,速度直接是之前的兩倍多,直接化成了一道黑色的流光,往目的地趕去。
等到兩天時間過去,幾乎和他計算的一樣,在煉丹師考核前一天的晚上,梁浩終於到達了長嶼城。
而長嶼城現在,也因為一年一度的煉丹師考核而熱鬧非凡,甚至城門處還專門占了兩個煉丹師分會的人,負責接引。
「好大啊,跟東山城果然不能比,這城內,恐怕有數萬人居住吧?光是城本身,就是一個不弱於二流宗門的強大勢力,裡面住的百姓,最差也是凡間權貴,其他都是城主府嫡系,不可小覷啊。」
梁浩站在從天空中降落,因為魔氣的關係,立刻就有人過來迎接了。
而這時候,他也已經在路上換回了本尊,所以直接摘下了斗篷上面的帽子。
城門口,即使是夜晚,一樣有人值班,看到梁浩落地後,兩個穿著城主府服裝的青年,跑了過來。
「這位道友,可是來參加煉丹師考核的?」一個青年恭敬地問道。
梁浩聽了,輕輕點頭,拿出了一封邀請函。
那弟子伸手接過,稍稍一看就知道是正品,恭敬地歸還後,就派其中一個,給梁浩帶路。
「道友請跟我來,我們長嶼城雖然是一個城,但也算另類的宗門,所以城內有些禁制和特殊之處,為了不生出麻煩,由我帶道友去休息的道館。」
那弟子微笑著說道,並沒有因為梁浩是魔門中人而看輕他。
梁浩趕了近三天路,也是累了,所以輕輕點頭,跟了上去。
剛走進城門,他就瞬間眼前一亮。
不是發現了什麼讓他驚奇的東西,而是因為真的亮了。
此刻已經是晚上,換成東山城,普通百姓已經都吃了晚飯休息過,到睡覺的時間了。
但長嶼城內,卻是萬家燈火通明,幾乎是一副白晝模樣。
那帶路的弟子沒有回頭,自然是沒看到梁浩土包子一般的表情,只不過梁浩在東張西望的時候,引來了路邊幾人輕笑。
「咻~」
路邊,幾個年輕人朝著梁浩吹了聲口哨,懷中還攬著風月女子,只不過梁浩敏銳地從對方身上,能感覺到仙元的氣息。
那幾人沒有隱藏修為,能直接感覺出來都是築基期,具體小境界有些模糊,不動手的話,難以判斷。
帶路的弟子聽見動靜,回頭一看,就微微苦笑了出來。
因為此刻,梁浩披著一身灰色斗篷,的確不像什麼高人的樣子。
「雲少爺,別鬧了,這是來參加煉丹師考核的貴客。」
帶路的弟子苦笑著說道,不過口中雖然叫少爺,從言語中聽來,卻好像並沒有謙卑的感覺。
「啊?就他?」那被稱呼為雲少爺的人一襲白衣,聞言也是愣了一下,走過來之後,十分沒禮貌地繞著梁浩走了幾圈。
「兄台,看不出來你打扮這麼寒磣,居然是煉丹師?話說丹師應該都富的流油啊,在下雲飛白,兄弟你是煉丹水平不高吧?」雲飛白調笑著說道。
梁浩聽了感覺臉一黑,心說哪有見面就懷疑別人水平不行的?這傢伙,想找事情嗎?
不過他側頭看去,意外的發現這人臉上並沒有類似嘲諷的表情,好像是屬於心直口快那種人。
「那個,道友別生氣,這傢伙就是這樣,沒個正經,對了介紹一下,他是我們長嶼城嫡系的一位少爺,不過修為馬馬虎虎,嫡系這一代有幾十個少爺撞在一起,他在城內,是地位最低的那一批。」
帶路的弟子賊兮兮地笑著說道,顯然跟雲飛白兩人是熟識,毫不客氣地挖苦了起來。
「雲兄你好,我水平的確不高。」梁浩笑了一下,看到帶路弟子的態度之後,他知道自己看人沒錯,這傢伙的確不是惡意,所以也沒有往心裡去。
哪知雲飛白聽了,卻是氣急,「你小子,當面揭我短?我這叫一步一個腳印,修行之事,你懂什麼叫做欲速則不達嗎?」
雲飛白和帶路弟子拌嘴,梁浩卻是輕咳了一聲,示意自己還等著帶路。
「不跟你扯了,我先帶貴客去休息。」帶路弟子連忙轉身,繼續給梁浩帶路。
看著兩人離開,雲飛白忽然想起了什麼,在後面喊道:「我說,穿斗篷那個,你叫什麼名字?」
「蒼雷山樑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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