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它!這點詛咒我能忍得住!」
獨角江龍口吐人言,指向還沒有死透的生屍詭。
顯然,突如其來的詛咒限制住它的手段。
大部分的力量用來鎮壓這一股詛咒的力量,阻止其繼續擴散。
徐忘憂掃了一眼生屍詭,雷雨的力量逐漸減弱後,它依舊還活著,來自五道詭王境的生命力竟強到如此程度。
哪怕它的身體已是千瘡百孔了,看起來就像是一團爛肉泥潭。
獨角江龍的話,讓羅剎王護在生屍詭面前,這種詭物屬於稀有物種,在整個太陰族也非常難得,如果想要全面入侵華夏,它是必不可少的。
羅剎王臉上流露出獰笑,就算心在滴血,它也要嘲諷一番:
「哪怕你們拔出斧頭,這一條龍不死也廢了,它終身修為只能止步於此,甚至還有可能會持續跌落。」
「我在它身上種下的詛咒,永遠都無法擺脫,哪怕生屍詭被殺,你們這一筆買賣也虧了。」
徐忘憂沒有理會,盯著不停在潰爛的龍軀,腥臭的血水不停噴涌,詛咒力量不停啃食著獨角江龍的血肉,他眉頭緊鎖,心中傳音:
「墨先生,有沒有辦法消除獨角江龍的詛咒?」
墨子輕笑道:
「墨家最早期是一種職業。」
「我的先祖在周朝為春官,墨其面,祭其祀,占其卜,通其靈。」
「對於此類手段,頗為精通,它這算盤打不動嘍,咒器原本就是收納詛咒力量,讓斧頭將詛咒之力收回即可。」
只見他手握住斧柄,隨著力量湧入,此物與墨子立即產生了共振。
四道詭王境的他,在斧面上書寫出一道篆文後,在他念頭催動之下,那篆文仿佛一條貪吃蛇,張開大嘴。
原本在獨角江龍體內肆虐的詛咒之力,似乎受到斧頭的感召被強勢收回。
那難以忍受的痛苦,剎那間消散。
徐忘憂凝練出五行養元符籙,打入其傷口處,鄭重道:
「我華夏一仙一靈都尤為珍貴,像你這樣的龍族,為了能更好的對抗詭物,守護我們賴以生存的土地,務必要珍惜自身,不到萬不得已,不可以命相搏,不值得。」
他知道,可能是納木薩巫公通過御龍的手段,才會用這樣的打法。
五行養元符籙的力量,擴散開來,恢復能力,哪怕獨角江龍都覺得驚詫。
雖然詛咒之力被抽走,但受傷的局部依舊是一團亂。
可在五行養元符籙的滋養下,迅速撥亂反正,讓它恢復正常。
羅剎王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看向徐忘憂的眼神充滿殺機:
「華夏竟然還有人如此精通咒法……」
「五行養元,傳說中的黃帝修行法門。」
「此人不死,未來必是我太陰族的阻礙!」
它自從踏入這片土地以來,幾乎是戰無不克,攻無不取。
沒想到遇到硬茬了。
獨角江龍運轉自身力量,蓄勢待發,它吐字清晰:
「怎麼打,我聽你的。」
徐忘憂看向那半死不活,肥碩的手掌上,血盆大口獠牙鋒利,正吐出一條條長舌,捲起地上的屍塊,甚至是那些沒有受傷的詭王都被捲入其中,大口吃掉,吃得越多,它的傷勢就會有所好轉。
如此強的生命力,一旦恢復找個地方躲起來,天天生出一堆詭王境,確實讓人頭疼,徐忘憂看向那羅剎鬼,知道一時半刻不好殺:
「咱先把軟柿子給捏死了。」
獨角江龍頭頂上的角,釋放出黑色的火焰。
出現的剎那,哪怕隔著一段距離,徐忘憂都感覺一股刺骨的冷意。
明明是火,卻讓自己的魂魄有種說不出的寒意。
與白起那冰火攻伐有異曲同工之妙。
「怒山龍火。」
浩浩蕩蕩的火焰好似漫天黑雨,傾瀉而下,哪怕羅剎王有心想護住也無力,因為它的身軀占地幾公里,太過龐大。
只見火焰落在生屍詭的身上時。
自它身上的屍水好似汽油,讓黑火瞬間蔓延開來,所過之處,化為寸寸飛灰,撕心裂肺的嚎叫聲,響徹方圓十公里。
黑色火焰順著滿地的屍水,屍塊飛速擴散。
讓前來守護的許多詭王境的存在,也沾染上這詭異的黑色龍火,迅速燒成了灰。
「這種火焰,與滅世黑蓮火有異曲同工之妙。」墨子感嘆道。
「不同的是,它需要以屍身陰煞為源,這獨角江龍在未來有大用處。」
徐忘憂深以為然。
方圓十公里,不到片刻,只剩下羅剎王一個光杆司令了。
「我倒要看看,以你的身軀能扛得住雷法劈多少下。」
徐忘憂手持打龍鐧,迅速在上面再度凝練出四枚雷祖諱,腳踏空間節點,在四周反覆橫移。
讓它大部分的注意力被吸引後。
獨角江龍再度強勢逼近,手中龍爪揮動的同時,口中早已凝練已久的山川龍吟,正面爆發。
哪怕羅剎王早有準備,依舊被吼得心神失守。
獨龍之水,怒山之脈,當頭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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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忘憂抓准這千鈞一髮之機。
手中的打龍鐧狠狠抽在羅剎王的雙腿之間。
啪嗒!一聲破碎的悶響。
它想過徐忘憂會偷襲,會從背後,會從頭頂,可劇烈的撕裂疼痛感從下體傳來,是它沒想到的。
羅剎王雙腿猛然一夾,強忍著劇痛,讓自己不喊出來,這是身為男性生物最後的倔強。
從未有過的羞辱感升騰而起,內心無數草泥馬奔騰而過。
它恨不得徐忘憂給活剝了。
只是哪裡還能見到他的身影?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有氣沒處撒,羅剎王很後悔會什麼要讓咒屍詭出去,它要是在的話,徐忘憂絕對死無葬身之地。
獨角江龍藉助地利,狠狠拍擊,龍爪摳抓之下,羅剎王身上的甲冑被洞穿,破防的它,轉身就逃。
可就在這時,在它胯下四道雷祖諱被徐忘憂引動。
打這一下的目的,是為了留下雷祖諱的印記。
頭頂空間被撕開,色彩斑斕的雷霆,傾瀉在羅剎王身上,打穿它那堅固的血色甲冑,黑紅色的血漿飛濺。
打得它抱頭鼠竄,但不得不說,羅剎王就是羅剎王,它很勇,身為王的素養,使它不叫,就是一個忍。
發現無論逃到哪裡,雷霆就會跟到哪裡。
看著透體而過的玄武劍,依舊在體內,散發著濃烈的陽火,壓制其力量。
羅剎王忍著劇烈的痛楚,強行抽出丟掉,身上的黑血瘋狂燃燒,它破空逃離的速度暴增。
獨角江龍見其要逃走,口中吐出一柄木劍,上面篆刻著與木弓相似的篆文。
不同的是,木劍身上的篆文被點亮了。
它好似一道流光,強勢破入其體內。
霸道的勁力,更是將它釘在地面上,砸出一個巨大的深坑。
木劍篆文中帶著鎮壓之威,讓原本就傷痕累累的羅剎王,再也施展不出任何的手段。
徐忘憂撿起玄武劍,再度凝鍊出一枚雷祖諱,緩緩走向它。
「全世界都在淪陷,華夏再怎麼掙扎都沒用。」
「到時候,他們將會變成屍詭大軍前來,你們是擋不住的。」
「黃帝,他是黃帝的傳承者,殺!殺!殺!」
羅剎王眼神死死盯著徐忘憂,嘴裡不停在咒罵,更是調動自己最後的力量,將徐忘憂的容貌,氣息傳遞給這個世界所有的太陰族。
「噗!」
徐忘憂一劍從它嘴裡斜刺,貫穿其後腦。
隨後,一道彩色雷霆從天而降,從根本上讓羅剎王神形俱滅。
木劍回到獨角江龍的口中,它轉身殺回獨角村。
發動奇襲的時候,獨龍族的戰士就帶著各自的詭靈,衝殺著四周的詭物。
「我們贏了!」
獨角江龍的歸來,讓他們士氣大振。
生屍詭的隕落,氣息消散,非常明顯,許多詭物頓時被嚇破膽,四散逃離,無心戀戰。
徐忘憂抽出玄武劍,臉色有些蒼白,一連凝練雷祖諱,施展空間術法,消耗不小。
「這個羅剎王的身體,我先收了!」
墨子手中取出一道棺材狀的寶盒,將其收取。
徐忘憂一步踏出,回到獨龍村的祭壇上,點燃飛仙香恢復自身消耗。
納木薩巫公不曾想,自己居然沒死,見徐忘憂在恢復自身損耗,他沒有打擾。
在他背後的崖靈王傳音道:
「天命之子,可以改變預言,但也要為此付出代價……」
「什麼?」
一時間,納木薩巫公親自站在徐忘憂身邊。
背後六名巫師更是嚴陣以待,讓徐忘憂不明所以,覺得巫公可能過於擔心,為他護法,也沒說什麼。
一直沒有說話的挪移詭,這才開口道:
「剛才羅剎王所施展的手段,名為太陰追命,無視一切阻隔,將關於先生的情報傳遞出去。」
「以後的日子一定要更小心,我懷疑太陰族會不惜代價,殺死先生,它們對於黃帝,炎帝一直非常忌憚。」
徐忘憂聞言,看向獨龍村以及周圍的山脈,炎帝讓他們守著的是什麼?
為什麼太陰族會如此重視這個地方?為什麼不強攻,希望他們投降?
「墨先生,要不羅剎王的屍體就不要作為材料了,讓熾燃詭,爆裂詭還有挪移詭,無面詭啃了,看能不能套出相關情報。」
墨子深以為然:
「吃吧!小心別把牙給咬崩了,算了,好人做到底,我用這斧頭給你把那些皮甲給剔掉……」
此言一出,將四詭樂壞了。
這輩子,就沒這麼富裕過,吃刺身的同時,還享受墨先生的手藝。
世界上,應該沒比它們更幸福的詭了。
話音剛落。
法壇上,霍去病驟然降臨,他身上的石制甲冑暗淡無光,渾身上下恐怖的詛咒在蔓延,他臉上帶著苦澀的笑容:
「先生,抱歉,我大意了,沒聽你的話,讓對方的五道境咒屍詭偷襲了……」
「去病,可能再也不能為你效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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