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金礦出事了
眾人吃完飯,又聊了一會就離去了,楊家爺孫兩先回去,然後送劉岩兩人去機場的任務就落到戰龍身上。
張龍現在一身酒氣,因為吃飯的時候喝著紅酒不過癮,就上了幾瓶茅台。
三人上了房車,讓司機直奔機場。
張龍迷迷糊糊的,但是他儘量讓自己保持清醒,他搭上了劉岩的手:「兄弟,我張龍這輩子屁本事沒有,就善於交朋友,你這人不含糊,我看著你順眼,那我們以後就是朋友了。」
「我現在跟道上的也是分得清清楚楚,不該碰的東西我都不碰了,就是一心想要洗白,不洗白不行啊,過著天天大大殺殺的日子,昨天我砍你,明天你找報仇,到最後,我老婆女兒都離家出走了,我這疼啊。」張龍拍打著胸脯:「兄弟,我現在做著房產,安保,還有正規的遊樂休閒場所,正準備往臨江方面滲透過去,你要是有什麼業務就往我這介紹,我張龍絕對不會給你丟臉。」
饒了半天,原來就為了說這事,張龍給劉岩的印象還是不錯的,至少他不像別人那麼多壞心眼。
「在道上混確實不是長遠之際,現在是什麼社會?靠腦袋比錢多,再也不是以前打打殺殺還能打出一片天時候了,你放心吧,我要是在這方面有什麼業務,絕對往你這介紹,你的龍虎集團在東海名聲頗大,影響力就不用我多說了,有這樣的名頭,辦事也比較容易。」劉岩回答道。
張龍非常滿意,兄弟長兄弟短的跟劉岩套近乎。
沒過半個小時,車輛就已經開到機場了,現在是下午,機場還挺忙碌,來往的人還是比較多。
「龍哥,就送到這吧,我們自己進去,你先回去吧,你喝得有點高,回去休息一下。」劉岩兩人下了車,關上車門透過車窗給他說道。
張龍點點頭:「讓兄弟見笑了,那我先回去了,再見。」
告別了張龍,劉岩兩人就買了最快一班飛機直接飛臨江了,劉岩的車還停在機場的停車場,兩人開動車子,向仙南村駛去。
······
位於雲嶺縣城西郊四十公里外的山坳里,四周環山,中間小盆地上,已經停滿了大大小小的挖掘設備,露天礦產燈火通明——這裡就是上菱集團負責開發的金礦位置所在。
因為這礦區儲金量超多一千噸,屬於超大型的金礦,所以政府出面保護的力量也少不了,整整一個連的武警部隊,方圓一公里全方位密密麻麻的攝像頭時刻監控這任何一個角落裡的任何動靜。
礦區內,忙碌了一天的工人們終於到了休息的時間,眾人排隊在礦區辦公室的板房門外,每個人心裡都非常高興,因為今天是領工資的日子。
「哈哈,我就說跟著上菱這樣的大集團有前途吧?這才來了倆月,每人九千塊的工資就到手了,老白,想吃點什麼,兄弟我請你。」年紀看上去有三十多歲的王茂,手裡拿著一沓鈔票,歡快的跟上了同樣手裡也拿了一沓鈔票的白無常。
白無常又把錢數了一遍,然後揣起兜里:「老王,跟你商量一個事。」
王茂一聽:「有什麼事你就說,我們哥倆誰跟誰啊?」
白無常也就不客氣了:「你給我借一千塊錢吧。」
王茂有些奇怪:「老白,你這不是剛領的工資麼?怎麼還要跟我借錢。」
白無常笑道:「我這身上一毛錢的存款也沒有,這次領了工錢,尋思著給我媳婦打回去,我兩個孩子嗷嗷著嘴要吃飯呢,我只有九千,跟你借一千,剛好可以打回去一萬,湊個整數,一萬塊錢聽著也順耳一點。」
王茂也不小氣,當場就點了一千塊錢給白無常。
白無常很高興的接過錢:「我回去給你寫個借條。」
「就我們兩個還寫什麼借條嘛?算了,今晚我們出去外邊大排檔吃飯去,順便喝點,兩個月沒喝酒了,嘴裡都淡出鳥來了。」
白無常一臉的為難。
王茂看出來這傢伙是不想花錢:「我請你,我就一個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不像你還得養著一大家子人,走吧。」
兩人換了衣服就出了,大排檔也是上菱集團準備,這裡是山里,離最近的村莊也有二十公里,所以上菱就在礦區準備了小型的超市,大排檔這樣商家讓曠工消遣。
兩人點了幾個菜,喝了幾瓶啤酒,然後就模模糊糊的要回去睡覺了,兩人不住在一個工棚,王茂喝得最多,走路都沒力氣,白無常把他扛起扔到床上,然後自己也回工棚睡覺去了。
半夜,王茂被一陣混亂的聲音驚醒。
「著火啦,快來人救火啊。」王茂的工棚外邊一陣騷亂,伴雜這來往跑動的腳步聲,他抹了一下眼睛,出了工棚一看,另外的一個工棚一整個都燒了起來了。
王茂睡意全無,急忙衝上去加入打水救火的人群:「好端端的怎麼著火了?裡邊的人都出來了麼?」
一臉焦黑的大叔一百打水一邊說道:「跑出來一半,還有一半被捂在裡邊了。」
武警戰士也都衝上來了,他們經過訓練,動起手來要比曠工們麻利許多,幾個戰士用長鋼管生生的把工棚個隔板給砸開,然後幾人衝進去裡邊救人。
白無常被煙熏得睜不開眼睛,瞎著眼睛去亂摸放在床上的裝有一萬塊錢的衣服,然後就絕對自己身體一輕,整個人都被武警戰士抗起來從砸開的隔板那裡扔了出去。
不少人都跑出來了,白無常終於睜開了眼睛,見整個工棚都在燃燒,心裡一急:「殺千刀的,我錢還在裡邊的,那可是娃娃們的上學錢啊。」
說完,白無常一狠心,也不管那麼多了,直接閉上眼睛就沖了進去。
王茂剛好看見這一幕,馬上就明白怎麼回事:「我靠,這個死老白,這個時候還想著他的錢,要錢不要命啊。」
救了人,武警戰士都出來,最後一個拉著兩個人,見缺口的樓板快要掉落,急忙把那兩個人推了出去人,然後他自己被樓板砸倒了。
大家心裡很著急,滅火器、撒水槍都用上了。
「這火怎麼撲不滅啊,噴水都沒用啊?」
火勢一點沒有減弱,漸漸的整個工棚都燒踏了,變成一個座大火堆。
見撲火撲不滅,武警連長急忙安排眾人在板房周圍弄出安全隔離帶,只好等待板房燒完了。
「連長,小牧被埋在裡邊了。」一位戰士沮喪著臉跟連長司言說道。
司言三十歲出頭,今年剛升任的連長,此時他也是驚魂未定,咬著牙齒道:「沒救了,讓衛生隊救治傷員,趕緊通知到上邊,馬上給上菱集團的明叔打電話告知情況,讓消防隊過來查明火災原因,如果是人為的,我司言絕對不會放過他,小牧今年十八歲啊,才十八歲。」
清點人數,曠工少了兩人,其中一個就是白無常,王茂直接坐到地上,他是看著白無常衝進火場的:「這死老白,要錢不要命的傢伙,現在錢命都沒了吧?你怎麼那麼****,錢沒了可以再掙,命就一條啊。」
板房那裡再也沒有可燃物了,火勢漸漸熄滅,沒有了橡膠板的焦臭味,空氣中傳出了烤肉的香氣。
聞著焦香,司言的胃裡出現了罪過的生理反應,不用多說,大家都知道這是人體被燒熟了的味道。
為了保護現場,武警戰士沒有清理火場,只是進去把三具已經燒焦了的屍體搬出來放到木板上蓋好白布,不少礦工見到已經成了焦炭的屍體,忍不住一整反胃,吐了一地。
「三條人命就這麼沒了,三條人命啊,老白,幾個小時之前你還跟我喝酒呢。」王茂驚魂未定,看著十幾米以外的三具屍體。
劉岩一大早就被陳運道打來的電話驚醒了。
劉岩接了電話,睡意全無:「怎麼回事?有傷亡麼?」
「三死十一傷,整個工棚都燒起來了,大半夜的大家都在裡邊睡覺呢,根本反應不過來,好在有武警戰士在那,要不然幾十號人全都捂死在裡邊了。」
「你給我地址,我馬上趕過去。」劉岩翻身下床,也來不起洗漱,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開上車就往雲嶺趕。
「你到風鈴路口,我讓明叔派人來接你,我也馬上趕過去。」陳運道回答。
剛到路口,明叔的車就停在那了,車上下來一人:「是劉岩麼?」
劉岩點頭說是。
「明叔讓我來接你的,跟著我的車走吧。」
用了超速的速度,在山路上行駛了一個小時就趕到了礦區。
現在這裡都是縣醫院趕來救援傷者的人員,一輛消防車就停在出事現場旁邊,探查人員開始在廢墟里尋找蛛絲馬跡。
劉岩下了車:「明叔呢?帶我去見他。」
兩人來到明叔的辦公室,幾人正在裡邊看監控視頻:「整個工棚都是被監控覆蓋的,一點死角都沒有,這大火好像是憑空著起,而且整棟燒起來只用了三秒的時間,一般的火災哪有燒得這麼快的?」
劉岩看著監控,緊鄒著眉頭,心裡泛起一股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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