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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
何玄水又被氣得臉面通紅,咬牙切齒。不過雖然不爽,他還是聽了祁象的建議,叫人把一個個毀壞的攝像機摘取下來,逐一檢查。
果不其然,一個個碎裂的攝像機中,都有同樣大小的鋼珠子。大家再遲鈍,也知道這不可能是零件,而是暗器無疑。
綠豆大小的鋼珠,竟然可以把攝像機打碎,該有多大的手勁啊?
一幫保安面面相覷,有些難以置信……
適時,何玄水的臉色微沉,不由得看向了田十,目光凝重:「十哥,這事……」
「……看,先進去看看。」
田十還算冷靜,或者在聽說東西丟失之後,就有類似的想法了,所以也沒有多少吃驚,反而很鎮定自若:「走吧,不要讓他久等!」
那個他,自然是指祁象。
這個時候,祁象已經走進了保險庫之中,由於何玄水的帶領,一幫保安也有眼力,不會胡亂阻攔。
進去之後,祁象環視一眼,只見保險庫很寬敞,天花板,包括地面,以及四幅牆,全是用精鋼鑄成。唯一的門,更是六層夾鋼合鑄的防盜門。
不過這樣的防盜門,卻輕易被人打開了,如同虛設。
祁象打量研究,也頗為驚訝的發現,防盜門沒有什麼損壞,好像有人拿了鑰匙,並且知道密碼,所以輕鬆把門打開。
也難怪剛才何玄水懷疑,公司有內鬼。
在祁象觀察的時候,田十與何玄水,也走了進來。
「怎麼樣?」田十問道:「有什麼發現?」
祁象搖頭,反問:「當時玉石,你們擱在哪裡?」
「那裡……」田十順手一指。
整個保險庫中。有不少金屬柜子,另外還有一些,鋼化玻璃合成的櫃檯。
一個個櫃檯。類似於商場中的陳列台,其中擱了許多金銀首飾、珍珠項鍊什麼的,在燈光的底下,閃爍珠光寶氣。
只不過。這些金銀珠寶,並沒有丟失,完好無損。只有中間一個較大的玻璃櫃檯,卻是空蕩蕩的,應該是曾經擱置玉石的地方。
祁象走了過去,低頭一看。只見櫃檯玻璃門沒鎖。很容易探手把裡頭的東西拿出來。
「沒鎖嗎?」田十轉頭問道:「玄水,櫃檯上,有沒有指紋?另外盜賊偷東西的時候,警報器也沒響?」
「沒有,都沒有。」
何玄水很沮喪:「櫃檯之前,是鎖上了。但是被小偷打開,而且那小偷非常小心,好像戴上了手套作案,根本沒留下指紋。甚至連地面上,都沒有腳印。」
「至於警報器……」
何玄水指了指角落,哭喪著臉道:「和攝像機一樣,也壞了。」
「沒指紋,沒有明顯破壞的痕跡,又不對其他金銀財寶感興趣,只偷走了玉石。」
祁象慢慢分析,然後似笑非笑:「田十,這好像是沖你來的,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人家在打擊報復……」
「不可能。」田十皺眉道:「我才來兩三天。也沒做什麼事情。要說得罪人……無意中得罪了你,算不算?」
「……算,肯定算。」祁象白眼道:「不過,我要是報復的話,這些東西肯定一件不留,全部搬空了。」
「哼,你才一個人,能帶得走這麼多東西嗎?」何玄水不服氣的反駁。
「咦!」
剎時,祁象和田十不約而同,露出了深思之色。
「玄水,不錯。」
田十忍不住讚許道:「或許讓你說對了,竊賊只有一個人。所以搬了玉石之後,也沒空再拿其它東西。畢竟東西拿多了,不小心被人發現,恐怕也走不脫了。」
「對對……我就是這麼覺得的。」
何玄水破涕為笑,覺得自己立功了,十分的高興。
「不過,話又繞回來了。」
祁象又戳一刀:「這裡比玉石有價值的東西多去了,小偷為什麼偏偏對玉石情有獨鍾呢?要知道,玉石才解剖,沒經過加工,肯定是又重又沉,不好搬運。」
「換成是你們,在偷東西的時候,是選擇攜帶輕一些的珍寶,還是選擇搬石頭呀?」
祁象一針見血:「反正是我的話,不管玉石價值再怎麼高,也不拿這樣的累贅,免得吃力不討好,給自己找罪受。」
一瞬間,何玄水的笑容一僵,祁象這一刀,又捅到了他的心窩上。他怒了,暴跳如雷:「我和你有什麼仇,什麼怨?怎麼事事針對我?」
「我可以對天發誓,這絕對不是我監守自盜……」
何玄水悲憤填膺:「我玄水是頂天立地的好漢子,絕對不做這種陰損缺德事。十哥,你要相信我啊。」
「信,當然信。」
田十連忙點頭,然後嘆了一嘆,輕聲道:「玄水呀,我再給你介紹一下,這位祁兄,他之前在一個鋪子,預定了一塊河磨玉,然後……」
「……然後什麼?」
何玄水懵了一懵,有些沒聽明白。
「那鋪子,就是六福居。」
田十一臉無奈的表情,他非常清楚,祁象只是在話里夾刀帶棒的,已經是很給他面子了。換成其他人,恐怕要攜私報復,何玄水肯定要倒大霉。
「啊,啊?」
何玄水先是一呆,接著就明白了過來,臉色變幻莫測,忍不住低聲再問:「十哥,你的意思是,他就是……那個被你搶了玉石的人?」
「不是我搶……」田十臉一黑,沒好氣道:「是你搶。」
「東西不是我的……」何玄水推卸責任:「而且是你付的錢……」
田十感覺額頭上,已經冒出筋結了,他看著何玄水裝無辜的臉,真恨不能一巴掌把他給拍死。這算什麼,明目張胆把黑鍋扣自己頭上麼?
早知道的話,應該不開口解釋,讓祁象把他嗆死……
「你們兩個,演夠了沒有?」
與此同時,祁象微微撇嘴:「我現在沒空看戲。如果演夠了,就趕緊去調查,把我的東西找回來。」
「那是我的東西……」田十不得不再次強調。玉石是他付錢買的,好幾百萬吶。
「不要在意細節。」
祁象大手一擺,轉頭道:「現在的關鍵是線索,你們發現線索了沒有?」
「沒……」
何玄水羞慚的低頭。心虛道:「在你們過來之前,我已經叫人盤查半天了,都沒有發現半點蛛絲馬跡。」
「飯桶!」祁象神情不屑:「酒囊飯袋。」
哪怕知道,祁象這是在趁機罵自己出氣,但是何玄水,也有些受不了。
「就算你是十哥的朋友。也不能這樣污辱人。」
何玄水大吼。不過底氣卻不足,有幾分虛張聲勢的意味:「我告訴你,你再這樣……我,我,我……我就不客氣了。」
「從進來到現在,我也沒見你怎麼客氣。」
祁象態度十分的隨意,料定有田十在旁邊,何玄水也蹦躂不起來。
這也是事實,看到氣氛不對。田十又站了出來,勸和道:「大家都是朋友,不要這樣劍拔弩張的。祁象,這事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
「玄水他也是一片好心,也不知道東西是你預定好的,難免好心辦了壞事。」
田十輕聲道:「祁兄,給幾分薄面,不要再與他計較了。要不然,找到玉石之後。我分你一半,算是賠禮,怎麼樣?」
祁象沒說話,何玄水就叫嚷道:「他什麼都沒做,就拿一半好處,憑什麼?」
「憑我長得帥……」祁象揚了揚柔順的頭髮,烏黑亮澤,完全可以去拍洗髮水廣告了,而且不需要加特效。
但是田十與何玄水,卻沒有半點認同,反而看傻子似的,眼神很悲憫。
「算了,和你們沒有共同語言。」
祁象嘆氣,轉身揚長而去。
「祁兄……」田十一愣,急聲道:「你去哪?」
「不和你們磨蹭浪費時間了,我去找線索。」祁象的聲音,在保險庫外頭傳了出來。
「什麼?」
田十與何玄水一懵,自然迷惑不解,茫然不知所措。
旋即,田十反應過來,立即扯著何玄水,輕聲道:「走,我們也跟上。」
「……十哥,你信他?」
何玄水有些不情願,低聲道:「那個傢伙,儘是嘴炮,靠譜麼?」
「非常靠譜。」
田十表情鄭重,告誡道:「給你一句忠告,招惹誰,也不要招惹他。就算你在本地有許多背景、勢力,但是招惹了他,再多的關係,也救不了你。」
何玄水眨眼,臉色變了變:「十哥,他和你一樣,是……」
田十沒說,只是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揮手道:「我們走吧,雖然我不知道,他去哪裡找線索,不過看他這麼自信,應該有一些把握的……」
「走,跟去看熱鬧。」田十招呼,快步而去。
「哼!什麼痕跡都沒有,就說去找線索,太隨意了。我覺得他,就是忽悠我們,讓我們跟著他出去跑一圈,然後說找不到證據,我們也拿他沒辦法。」
何玄水表面不屑,不過身體卻很誠實,跟著田十跑了出去。
兩人追趕,到了大樓外面,只見祁象倚在門口等待,料定他們會追出來的樣子。
「那個什么娘水!」
祁象勾了勾手指頭,吩咐道:「去開車!」
「玄水,是玄水!」
何玄水面紅耳赤,不是羞,是氣,氣得七竅生煙,瞋目呲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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