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北河的身材高大魁梧,本來就很有壓迫力,現在虎目圓睜,微微一瞪,就相當於平地起波瀾,捲起了驚濤駭浪,讓人心驚。◎,
祁象首當其衝,感受更深。
「孟爺,他是衝著林姑娘來的……」與此同時,旁邊那個青年,也在叫嚷:「你可不能饒了他,免得驚憂林姑娘閉關。」
聽到這話,祁象恍然之餘,看向青年的目光之中,也多了幾分意味。
嗯,那是看傻子的神態。
該是何等的智商,才會把他平常的拜訪,當成是尋釁。又是多麼的蠢,才會把神秘女子閉關的消息,掛在嘴邊宣揚出去。
這樣感人的智商,居然還能夠活到現在,也算是老天爺的恩賜。
「閉嘴,滾回去!」
孟北河表情沉凝,如山嶽峙立,壓迫之力一轉,偏離了祁象,改而撲向了青年。
看得出來,青年應該是有什麼來歷。孟北河只是罵了一句,沒有出手,一巴掌把他拍死,可見也有什麼顧慮。
不過,青年也是敢怒不敢言,畢竟他也知道孟北河的恐怖,真把孟北河惹惱了,就算是他背後的人,也未必能夠保得住他。
但是,青年卻覺得,自己沒有做錯,忍不住辯解道:「孟爺,你看他……藏頭露尾,鬼鬼祟祟的樣子,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說不定,他是林姑娘的敵人,知道林姑娘在閉關,所以特意上門生事。」
青年握緊拳頭,大義凜然道:「我們受林姑娘之託,給她護法,絕對不能讓這種居心叵測之徒靠近半步……」
孟北河不置可否,只是平靜問道:「你怎麼確定,這是她的敵人。而不是朋友?」
「朋友……」
青年一愣,下意識地搖頭:「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祁象開口了,有幾分譏諷之意:「我為什麼不能是她的朋友?」
「呃……」
青年有些傻眼,他總不能說,在他的印象之中,神秘女子沒有朋友吧。又或者說,他下意識地排斥神秘女子的朋友。
所以,不管來人是神秘女子的敵人,還是朋友,總之揍了肯定沒錯。
「誰叫你戴著斗蓬。見不得光的樣子,會是好人?」
青年嘴硬,堅決不承認,這是自己的誤會:「而且你看他,把我們的人打了,肯定是敵非友……」
「開始的時候,不是他打的。」
孟北河目光一掃,就輕輕搖頭:「那是金子乾的……是金子帶你來的?看來你確實與……天妃,有幾分淵源。」
「沒錯。」
終於遇上一個能說理的。祁象也挺高興,微笑道:「剛才看到金子,所以知道她在這裡,特意過來拜訪。沒有想到。卻是讓這位……誤會了。」
「金子?」
青年發愣:「誰?」
「吱!」
嗖的一下,小老鼠出現了,爬在了祁象的肩膀上,指手畫腳。
「你呀!」
適時。祁象輕輕一嘆,點了點小老鼠的腦袋,有幾分責怪之色:「你主人在閉關。為什麼不早說?還帶我過來……」
小老鼠一下子就趴下了,肚皮朝上,小爪子捂住眼睛,似乎是在裝死。
「啊……」
乍看,青年又是震驚,又是駭然:「這是什麼東西……」
「吱!」
小老鼠馬上翻身爬了起來,小眼睛瞪著青年,甚至還揮動小爪子,作出威脅之意。這聰明的勁兒,已經不是獸類,而近乎於妖了。
祁象嘖嘖稱奇,隨即眼神有幾分玩味:「這是林姑娘座下第一神獸,你不認識嗎?」
「第一神獸?」
青年瞪大了眼睛,儘是懵懂之色。
相比之下,小老鼠倒是很得意,賊溜溜的小眼睛,透出幾分光亮。然後,它嘰嘰喳喳地朝莊園之中比劃,似乎是在述說些什麼情況。
祁象有些迷惑不解。
就在這時,卻聽孟北河輕喝一聲:「金子,回去……」
「吱?」
小老鼠一聽,就直接蔫了,垂頭喪氣似的,托著長長的小尾巴,從祁象身上躥下,再一步三回頭,消失在草叢之中。
見此情形,祁象目光微動,若有所思。
「林姑娘在閉關。」
與此同時,孟北河淡然道:「現在沒空見你……」
「明白。」
祁象也十分乾脆,轉身就走。
等他走遠了,才聽見青年那嘀咕報怨的聲音:「孟爺,他是探子,絕對是探子啊,怎麼能夠輕易放他離開……」
「應該把他擒下來,嚴刑拷打,順藤摸瓜……」
走遠之後,青年的聲音,再也聽不見。
祁象微微一笑,重新回到莊園之中。
此時,君不負已經安頓好了,看到祁象這麼快回來,也有些驚訝:「大師,看到你的朋友了?」
「沒……」
祁象隨口道:「她恰好有事,不方便見我……」
「哦?」
君不負感覺有些奇怪,但是也不好多問。
「不負……」
祁象想了想,順手朝外一指,輕聲道:「你去幫我打聽一下,那邊的那個莊子的主人,究竟是什麼底細。」
「……是!」
君不負沒有二話,直接去了。
目送君不負離開,祁象倚坐在沙發上,閉目沉思:「閉關……誰信啊!」
「在玩什麼花樣呢?」
祁象不得其解,畢竟從小老鼠的反應過來,神秘女子似乎不是在閉關。只不過,對外宣稱是在閉關,又瞞著青年,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祁象想不通,也不再多想了。他燒水沏茶,順手倒了兩杯清茶,其中一杯是給自己的,至於另外一杯……
他把另外一杯茶。擱在了一旁。
清冽的茶香氣息搖曳,如絲似縷,在空中飄浮。轉眼之間,氤氳的煙氣凝聚,逐漸扭曲變化,最終形成了一道朦朧的曼妙身姿。
祁象看到了,卻也不覺得驚奇,反而好整以暇,舉杯示意:「林姑娘!」
「你怎麼來了……」
輕柔的聲音,在空中迴蕩。若隱若現。
「長安丹會。」
祁象也不隱藏,況且這樣的事情,也不需要隱藏。再說了,在這個時間段,出現在終南山附近的修士,估計多半也是來參加盛會的。
「難怪……」
神秘女子在空中飄落而下,身姿依舊朦朧如霧,讓人看不真切。
「林姑娘,聽說你在閉關?」
祁象多少有些好奇。試探道:「現在……出關了?」
「沒呢,還在閉關。」
神秘女子聲音有幾分渺茫:「不過,聽金子說,你來了。就過來看一看。」
「呃……」
人都出來了,還在閉關?
祁象很機敏,展顏一笑:「放心,你在閉關。這是事實。等你什麼時候出來了,我再去拜訪也不遲。」
「很好……」
神秘女子語氣之中,略有幾分笑意:「對了。不用讓你的人,去打聽什麼事情了。那個得罪你的蠢材,他爺爺是位丹師。」
「你注意點兒,不要把人得罪死了。」
神秘女子也算是好心告誡:「你看他不順眼,也要等到以後,再找個機會,把他神不知鬼不覺弄死。但是現在不行,時機不對,十分敏感……」
祁象明白她的意思。
現在,長安丹會在即,一個個丹師,地位超然。有人敢針對他們,或者針對他們的家人,絕對會招來群情鼎沸,屬於天下人的公敵。
「我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麼?」
對此,祁象搖頭一笑:「再說了,他也是為了維護你……雖然是蠢了一些,但是好歹也算一片好心。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和他計較了。」
「不,不必。」
神秘女子漫不經心道:「他是他,我是我。他的死活,與我沒關係。你不用賣我的面子,相反……你幫我把煩人的蒼蠅拍死了,我會感謝你的。」
「你知道的,我現在住在那個丹師家裡,不好親自動手……」
神秘女子淡聲道:「你說為什麼,這世上總是有一些不知所謂,缺乏自知之明的人呢?」
祁象笑了笑,轉移話題道:「好端端的,你為什麼要閉關?」
「受傷了。」
神秘女子開口道:「對外是宣稱閉關修煉,其實是在養傷。」
「什麼?」
祁象驟然一驚:「真的假的?」
「假的……」
神秘女子的身影,愈加的朦朧:「之前,確實受了一點傷,不過已經康復。」
「咦?」
祁象一聽,心中一動,也有幾分揣測:「你們這是……在設局?」
「你說呢?」
神秘女子含糊其辭,避而不談:「總之,晚上你要是聽見了什麼動靜,就裝作看不到,袖手旁觀就好。」
「你手下回來了,我先走了,回頭有空,再與你敘舊。」
在說話之間,空中煙氣一散,神秘女子也隨之消失無蹤。
「大師……」
倏地,君不負閃了進來,表情有些古怪:「您剛才,在和誰聊天嗎?」
「……沒,我在自言自語。」
祁象隨意找了個藉口,就順勢問道:「怎麼,這麼快,就打聽出來了?」
「沒,我才叫人去打聽。」
君不負多少有些懷疑,但是感覺祁象不願意多說,他也不好多問。
「那就好……」
祁象改口道:「既然這樣,就不必打聽了,你再出去,叫你的人回來吧。這事,我有另外的打算,不麻煩你了。」
「啊?」
君不負一懵,自然是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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